我用尽力量,为你的荣耀增光添彩。你不需要替我做什么,你不需要为我付出什么。我不想沉溺到你的温柔中,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我不想。我会变得怎样冰冷,我会变得怎样淡漠,我不想那样。值得吗?我恐惧着失去你,也恐惧着你靠近我。我没有挽留你的机会,也没有触碰你的权利,我只是祈祷着,跑开吧,远离我。
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圆盒,打开,里面放着几块木头。拿出一些,将它们放到一个小铁炉里,点燃,淡淡的香气开始出来。清雨夜坐在床边,看着在床上深睡的凌空,思绪飘向了远方。他不是只有一个徒弟,算起来,他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凌空,一个去了军队,还有一个是叫……裴零?说当师傅的记不起自己徒弟的名字是不负责或是不喜欢那个徒弟,那可就错了,清雨夜并不讨厌裴零,他也很负责。只是那个徒弟来的时候都没说过他的名字,之后的拜师、授学、练习他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见他经常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去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有时只会说一个字:“气。”当时为了方便称呼,就根据那个字的谐音叫他“阿棋”。
阿棋学习很认真,练习也丝毫不怠慢,所以,他的进步最快。第一次上台演出时,阿棋和人打了一架,差一人就要轮到他上场了,他的衣服、头冠、脸妆什么的都有些乱了。当差不多所有人都认为他赶不上时,他赶上了,用了不到3分钟的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然后,上台,架子一摆,颇有清雨夜当年的架势。一亮嗓子,就是惊了那些人。“裴零”这个名字还是在一次寄信中偶然看到的,在此之前,清雨夜对裴零几乎一无所知。他的父母、他的喜好、他的亲人等清雨夜都不知道。但他也没去问裴零这一切,谁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对吧?
那个去军队的,当初也是生了一身媚骨,稍加训练便一瞥一笑都带上了引诱。但这并不是清雨夜想要的,当时那人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黑暗,也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恐怖。太媚,如果有后台,或足够强大,那到没什么顾虑的。但是那孩子现在并没有什么能力能够保护好自己,而清雨夜,并不能时时刻刻都护住他。在承受了一次事变后,清雨夜开始训练那人,将那人的媚骨打磨到没有,训练到举手投足都是斩钉截铁的气势。这样他是不适合学戏了,清雨夜开始教他计谋,那些阴损毒招他也教了那人一些,然后,在那人满十八岁时,将他送到了军队。你就像一只雄鹰,不适合再在这华丽的一片天里起舞,你要到更宽广的天空中,展翅翱翔。
至于凌空,那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不让做的事从来不去做。原本也是一个好苗子,在一曲惊城后却忽然耳聋了,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对学戏来讲是残酷的。然后他的父母就带走他了,自那以后,清雨夜就再也没有见过凌空,直到那天凌空再次回来,而且貌似耳朵已经治好了。
不知不觉中想多了啊,还真有些怀念呢。清雨夜微微笑了起来,将凌空有些凌乱地头发整理好,他在前已经将凌空的伤口都上好药,包扎了了。那些大的伤口,也缝好打了消炎针了。“审判者啊,徒弟,你还真是能呐。这次,为师要加把力了,不然可护不住你呢。”清雨夜笑着说,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纸和笔,快速的写着什么。清雨夜是怎么知道审判者的呢?其实也算一次巧合吧,清雨夜在一次意外中,刚好碰到了正在写信的裴零,也看到了信的内容。裴零为了让清雨夜保密,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判决”的事,清雨夜也就知道了审判者。而至于那时对凌夜说“审判者”时,则是为了补刀才说的。
还真是奇怪呢,这样的你我。本应该坦白的双方,却不约而同地说着谎言。还能回到过去吗?我这样问你,你远远的站着,轻轻的摇着头,说——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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