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學長要我明白的道理吧。
我背向學長往前走去,雖然還是很無措,我在一邊走一邊找看上去不強的人,但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散發生人勿近的氣場,我仍是無從下手,在望向鐘時已經只餘下十分鐘,這下有點慌亂不安。
然而在我別過頭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我再望向他,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目光飄移,似乎是完成了規定又無所事事,所以呆站著看別人幹架,他發現我在打量他,疑惑地看向我,並不帶惡意然後微微一笑後再也不看著我。
他穿著和學長同款的黑衣,銀色短髮及肩,金色眼睛有着淡淡的光茫,不似猛獸般銳利而是像溫馴的兔子,一個鄰家大哥哥的樣子,那張帥臉絕對可以通殺老媽級和小妹妹級的一眾女性。
我看他溫和得人畜無害,打算向他下手的,只是要攻擊那麼溫柔的人,我是下不去手的。
就在我正苦惱怎麼做時扇了幾下手裏的紙扇,只見幾道風刃形成,緩慢地飛向金眼男生。
糟!會誤傷了他。
下一秒,我覺得自已的擔心太多餘了。我扇出的風刃與學長強而有力的勁風是無法相比的,光看速度就遠遠不如學長,即使他站在我的幾步外,被擊中了也不會受重傷。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被擊中!
金眼男生詫異地看著我,應該是很訝異我會偷襲他,不過他很快就收起神色,之後以單手從容地接住風刃,幾道風刃在他手上凝聚為一個小風球。
好強!這個金眼男生的實力明顯遠高於我很多,是不是幻世的人都會空手接白刃的特技,他還把風刃變成小風球,要是這裏的人都是他那樣,我真的沒戲了。
他沒有反擊而是邁步向我走近,手上還拿著小風球,我看他沒有惡意也沒逃跑,反正他要是揍人,我也躲不了。
他走到我面前就停下,把小風球放到我手裡,溫柔地笑了笑:「學弟,這個送你了,好好用它,下次要小心點。」
「謝謝。」呃,他是知道的,真是太丟臉......他還幫了我一把,人真好,如果是其他人差點被誤傷了一定沒好臉色的。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他和學長都沒有人靠近,別人也不敢上前找碴,不是性格上有殘缺,別人不敢上前招惹外,大概就是像學長那樣太強了,所有人都不想上前找打。
這麼一說......他肯定不會是前者的,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是前者的話就是他很強!
「想來還未向你介紹自己,我本名是流,姓氏太長就不說了,大學部一年級生。」
「喔,你、好,流学长。」......大学部的学长,比我年长多了的前辈,没想到学院有直升的学级的制度,这件事学长没说过。
他的金眼闪过一抹光,笑说:「你叫阿夜吧,岚学弟怎麽没和你一起?」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又怎会知道我和学长是一道的,我没有说的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金眼又闪过一抹光,他說:「阿夜,不用緊張,這個只是小把戲來着。」
他這麼一說,我當下就亂了,看來是我太敏感了,他真的沒有惡意,我放下吊起來的心,似乎學長不在身旁時我就會沒底氣,連好好和一個友善的前輩說話都怯手怯腳。
他接下來說:「你不知道我的能力不是你的錯,畢竟你剛來到幻世是不懂這裏的事,難免會對所有未知的事物抱持高度警戒,這樣也是好事,你是沒錯的,沒有人會怪責你。」
他不但人很好,也很體諒別人的心情,他和我坐下來聊有關幻世的事,談了約五分鐘,反正我認定了自己已經不可能打敗五人,倒不如和流一起坐等時間到,受完可怕的懲罰算了,而的確如我所想,流在的地方都沒有人靠近,我們沒受到任何打擾。
流說他是獸王族,是幻世的古老獸族統稱,事實上他是龍族,這真是嚇了我一跳,從外表看不出龍的特徵,他說所有獸族都是這樣,不過能變成原身的模樣,他這麼一說後我就想叫他變一次給我看,我小時候有過一個夢想是騎著一隻龍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飛,能夠看到貨真價實的龍也算是實現了,這句話我當然沒說出來,只能把話爛在肚子裡。
獸王族都有個共通點,別的種族是絕對沒有的,就是金色眼睛,其他種族甚麼顏色的眼睛都有,卻不可能是金色,除卻獸王族有唯一的金眼,而且獸王族的金眼有一種能力,能看到注視的那個人的過去和情緒,他就是用這個能力知道我的事。想來芬的眼睛也是,他的眼睛似金似紅,紅的更像是一抹覆蓋在金眼上的光。
獸王眼擁有太強大的能力,往往會帶來危險副作用,流只說經常使用會傷害身體,具體是甚麼就沒說,因為這個緣故的關係讓獸王族不可以常常使用,種族們也能安心。
可是,終究有種族不放心,有些更是起了貪念,於是狩獵獸王族並挖下他們的眼睛,龍族生性溫馴,只是隱居深山並沒作出反抗,得以留存下來,那個時期令本來為數不多的古老獸王族近乎滅族,直到在三千年前聯盟成立之後下令禁止狩獵獸王族才結束了獸王族最黑暗的時代,到現在再也沒有人會狩獵獸王族了。
聽到這件事後我心都寒了,卻也很好奇「聯盟」是甚麼組織,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力令狩獵停止,所以我就問流有關聯盟的事。
流扯了扯他的衣襟,再指向幾個穿上同款軍裝長袍但不同顏色的人,我不解地看著他,他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無奈地笑道:「其實我們穿的就是聯盟的制服。」
甚麼!
流指向他的制服說:「穿上聯盟制服的人都是為聯盟工作的戰衛,每人經過嚴格的考驗才能當上戰衛。」
他向我解釋了聯盟的事,依他所說,聯盟就是作為幻世好手的統合地了,為幻世的種族解決困難,受到種族敬重,但是有資格成為戰衛的人不多,據實力考到戰衛資格後還要從低級考到高級戰衛,越高級的考試代表越接近實力巔峰的試煉,失敗的大有人在。
制服的顏色是區分級別的,由低至高分別是:C級紅衣、B級紫衣、A級藍衣、S級黑衣。
我看著流的制服......幹!他是黑衣的,沒記錯的話學長也是黑衣,這年頭真是太好運了,我在每年年初時和老媽去求簽,今年解簽人說我會有貴人相助,必定逢凶化吉,以前是每年都求到上簽,不過十多年都錯,現實是和簽文反過來的,就今年被蒙中了一次。
S級的人我已經認識了兩個,他們都在危難時幫助我,現在就有其中一個坐在我旁邊給我說幻世的事。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我忽然想起那個解簽人露出神祕莫測的笑容說:「所有的災厄都在遙遠的過去種下了。」
我沒把這話放心上的,幻世的出現令我開始有點相信,總覺得這話不太妙,我搖了搖頭強打起精神,又胡思亂想了。
和流一起聊天時瞭解到幻世很多,可一下子實在是接收不了太多資訊,把在腦袋糾結的線球理清後,得出了更為清晰的頭緒。
流叫我趕快完成大混戰的任務,這下再也推脫不了,現在就只有八分鐘,這點時間我也只好嘗試。
「鏗」一聲巨響猛然乍起,嚇得我心裡一緊,我和流望向聲音的來源,看到正在惡戰中的二人,其中一人竟然是學長!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那個和學長幹架的藍衣不要被修理得太慘。
藍衣也不是個省油燈,顯然他沒有慌亂,學長的每一下斬擊他都能抵擋住,A級戰衛的實力也強得很。
流一把拉下我,和我再坐在地上,他悠悠地說:「看好戲了,看完再走。」
有好戲看又怎可錯過,流也這麼說了,這場戰鬥一定很精采,我當即盤腳坐好,要是有兩張木板摺凳再加上一桶特大號爆米花就更有氣氛了。
藍衣衝過去時我只看到模糊的殘影,不過是一瞬,藍衣衝向學長的剎那,學長迅速高舉長劍擋住向他襲來的藍衣,二人的劍鋒碰撞出火花,一切動作都快得只能看到影子,就算是學長舉劍的速度也是在眨眼間完成,我的眼睛完全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快速移動的身影令我看得眼花瞭亂。
有好戲看都看不清楚了,而且他們目前在互斬,沒甚麼好看的。
流輕拍一下我的肩,說道:「好看的要來了。」
我立即专心看向他们,二人忽然煞停,蓝衣用他手中的武士刀吃力地抵住学长下压的长剑,学长却在这时松开握剑的右手,右手捏住武士刀刀锋,左手持剑猛地向蓝衣持刀的双手由下往上挑去,蓝衣似乎意料不到有此一着,他几乎是下意识放开手中的刀,往後倒跳一大步。
我也吓到了,学长他打过火了,如果蓝衣没有立马放开刀,现在他的两手手掌应该会被学长斩掉,想到这血淋淋的画面,我心里有些发毛。
流一直在当战况评论员,他对这事解说:「放心吧,伊岚下手肯定會掂量著,更何况对方是他的同学,若对方反应不及,他会在快斩到人时挑向那把刀的,刚才也不过是吓吓对方和那些无知小孩。」
......无知小孩,这是在揶揄我太笨吗?
我把注意放在二人上,在那人倒跳时学长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顺势冲向蓝衣,快得看不见他的身影,转眼间出现在蓝衣的面前,长剑往蓝衣的颈上斩去。
我隐约看到蓝衣的脸怔住了,不过他很快回复到面无表情,瞬间从衣袋中抽出一张白色符纸,拿著符纸的手架在他和学长正要斩向他的剑之间。
就在学长快要斩中他时蓝衣手中的符纸刚好幻化成一把武士刀,是和之前那把完全一样的刀,正正挡住了长剑,抽出符纸和架起手的动作必须分毫不差地把握到正确的时机,不然学长的长剑就不是架在刀口上,而是架在蓝衣的颈旁。
哇!他们太厉害了,我看得心都吊了起来,不禁吞一口水,真是惊险的一著。强者和强者的对打很激烈,不像先前和学长干架的人那麽不堪一击或者是优势向学长一面倒,他们可能在大混战结束了都未分胜负。
由蓝衣往後倒跳至他挡住学长,一连串的动作大约用了不到三秒,两人的动作流畅得一丝多余动作都没有。特别是学长,他根本没有停顿,简直是行云流水。
「啧!反应算不赖。」学长轻声的话传到我们这边,他向前踏一步,逼得蓝衣倒後一步,他一手握刀一手拓住刀背抵挡。
算不赖!这种反应速度跟反射神经差不多快了,跟他认为的好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吧,学长他的尺子真是长。
「流学长,他手里的那把刀跟他丢下的那把怎麽是一样?」
流确实是敬业的评论员,他很有耐心地向我解说:「他的刀是符纸幻化的,所以全是一样,而他用的是白符纸,是符术最低级的消耗品,只能作出单纯的物理攻击,而伊岚的剑是白符纸上画了符文的风符,公平比试的原则下,他也是用物理攻击。」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比剑术,没有用任何符术加持......他们都是外星人吧!
他们都能把消耗品用到威力无比,就好似在地上随便捡一根树枝都可以屠城一样,究竟怎麽锻练到他们的境界,强得不像话!
「學長的劍術很好,對方也不是省油燈,挨了這麼久都沒受傷,就是衣服都沒髒。」
流搖了搖頭說:「嵐學弟的劍術是不賴,不過只是速度上佔了優勢,況且他的主武器不是劍,對方卻是刀術一流的好手,不要看他是A級就認為他沒嵐學弟強,他的實力肯定超越A級,對方要是真想靠比刀劍贏,打敗兩個伊嵐都不在話下,但綜合戰鬥能力是嵐學弟強上很多,要說誰勝誰負真不好說,可我比較看好對方,就他們對公平比試的重視程度,一定會只用刀劍。」
想不到學長最順手的武器不是劍,對方把學長打敗也是易如反掌,可他怎麼被動地接攻擊展開拉据戰?
二人仍然劍光飛閃地來來去去,再精采的招式都看膩了,他們卻打得不嫌其煩,學長一下子衝到藍衣面前,速度快得我只看到劍刃相碰時他停頓的身影,劍刃不停地快速刺向藍衣,藍衣皺着眉頭緊咬牙齒,死命地一一接下刺向他的劍刃。
很不濟的是藍衣的刀出現了裂縫,他想也不想便丢下了刀,迅速蹲身然後蹬腿後跳,這一下很考驗腳力,他卻能跳到半空中,躲開已然刺向他頸子的劍,他在半空來個後翻跟斗,落地後再來幾次後空翻來緩衝,他站穩後已和學長拉開了一段距離。
學長沒在藍衣跳開時跟上,而是站在原地不動,藍衣看學長沒有行動,他警覺地擺出防御姿勢,兩人就這麼站着。
......他們在拍那齣劇!玩敵動我動,敵靜我靜的戲碼嗎!?就在我感覺他們要永遠站下去時藍衣似乎按捺不住,開口打破沉寂的氣氛。
「好吧,我認輸,符紙都用完了叫人打不下去。」藍衣卸下防御,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還在想他怎麼不用符紙幻化一把刀,原來是用光了,比試的結果真讓人猜不著,藍衣自動認輸,看來是學長稍勝一籌。
學長不以為然地說:「打平了,比刀術是你更強,要不是你受傷,我不可能和你一直打到秏盡符紙。」
藍衣詫異地盯着學長看,他苦笑說:「這也看出來,誰也不知道我受傷的事。」
「你的右肩很僵硬。」
藍衣愕然一驚,甚麼也沒說,一直低頭苦笑着,拍拍他的右肩,他似是痛得忍不住連站着也是勉強地堅持,他的嘴巴張張合合,我聽不到他說甚麼,但看學長都猛地一顫的反應,他說的事應該是很駭人的。
我正想向流問他們說甚麼,不料流也一樣震驚地看着藍衣,沒把我的話聽進去,見他在沉思,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我再望向他們時藍衣已經要走了,他背過身,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就匆匆走了。
學長向我走來,坐在我身旁的流也站了起來,我見狀也站起。
「流,你不打但他可不能不打,他受不起懲罰。」
流自信地說:「放心好了,他能完成的。」說罷,流拉起我拿著小風球的手,接下說:「用這個。」
學長打量著小風球,嘖嘖稱奇道:「這個被你加持了好幾倍,丟一丟就乾淨俐落撂倒一片,不錯。」
丟出去就撂倒一片......這裏一個人都堪比坦克車,要是一片的話那小風球少說要有炸彈的威力。
「阿夜,你只用這個就可以了。」流推了我一把,我踉蹌向前。
我回頭看向流和學長,前者對我揮手示意我往前走,後者漠然地撓手抱胸,看他們的意思是要我去打倒五人,我不能再浪費時間,現下大混战不到二分鐘就結束。
別過頭後我加快腳步小跑起來,流給的小風球威力很大,不過未必能放倒戰衛,現在要找的是一處沒有太多戰衛聚集的地方,然後出奇不意丟過去。
特別是B級以上的最好不碰上,光看學長和藍衣就知道不好惹,B級也不能小瞧了,四周大多是B、C級和無級學生在戰鬥,S、A級的大都在休息,所以我很快找到好下手的地方。
在我準備把小風球丢出去時感覺到後腦有一股涼風襲來,我本能地往前趴下再轉身,一道火光閃過眼旁,我還看到被燒掉的頭髮碎屑掉到手背上,在我後面是被火光打陷的巴掌大的小坑,約一子彈深。
我還感覺到死亡擦身而過的餘悸,心胸起伏不定,要是打實了那小坑就是在我腦袋上,肯定皮肉都去掉,不死也殘了,下手的人太狠。
一個紫衣在半空落下,正好站在我面前,他冷笑說:「我一直在觀察你,偷襲別人是不對的。」
幹!我偷襲別人是不對,他偷襲我就對嗎!?這傢伙下手真黑,我差點死在他手裏,最糟是他是B級,只有我被揍的份,本想向學長他們求救,但看他們剛才撒手不管的態度是不會理我的,不然這傢伙也不會有種在背後陰我一把。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立馬翻身站起,還好我一直握緊了小風球,他也是忌諱這個才謹慎向我靠近,他在觀察我時必定聽到我們的對話,沒聽到也能靠眼力猜到它的來頭,沒有這個護符在手,他怕是早早來多一記火光把我秒掉。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時間不足和B級對手壓倒性實力面前,要快刀斬亂麻,要麼以逃跑來保全小風球,要麼用小風球跟他背水一戰。
雖說保全小風球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但要在紫衣眼皮底下逃跑是不可能,倒不如用小風球把自己「咔嚓」掉,免得浪費了小風球。若是跟他背水一戰也不是不可能幹掉他的,畢竟小風球是S級的杰作,單是學長一人也能一招秒殺幾個B級,要是丟中他......哼,看看鹿死誰手!
他在我幾步前停下,以我的腕力也能丟過去的,他可能是引誘我丟了小風球,再快速躲開,那我就沒門了。
學長在大混戰剛開始時突然撤去結界,那些人都反應不及,我也可以試試這一招,在他意料之外來一記嚇嚇他,趁他嚇呆時把小風球丟到他身上。
手裏除了小風球外,還有風符紙扇,看來只能用它來嚇人,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唬住他......時間只有不到一分鐘。
我一腳用力蹬腳,兩步就衝到他面前,右手拿著的紙扇往他臉上扇去,紫衣臉色剎白,當即往後倒跳,我一邊向他扇風一邊跑,一道道風刃在身前掩護我向前跑,紫衣一揮手,一道火光便破開風刃,我立即趴下,紫衣看我倒地後一躍跳到半空中然後向我俯衝下來,他手裏多了一把匕首,他落地後我和他的距離不到一掌寬。
機會來了!他手持匕首往我頸子抹去時我猛地用紙扇扇他,同時猛使力把小風球丟去,他手上動作一僵,一定要擲中他!
紫衣詫異地狠瞪我,這下他根本不可能躲開,小風球擲中了他,瞬間把人彈飛到十米外,小風球化成無數道風刃往四處散去,不消三秒便吹倒五人。
我暗自鬆一口氣,抹一抹額上的冷汗再站起,只覺得手腳抖得不是自己的,我差一點就真的死了。
這時一道冷風吹來,原本四散的風刃剛好有一道朝我快速飛來......糟!沒想風刃的攻擊範圍有多大,這次連自己也中招了,手腳都控制不了!
風刃速度極快,我一下子被擊中,強力的風壓快要把我的內臟都擠出來,腦袋一片空白,難受得想吐,眼前一黑後我甚麼也感覺不到了。
很好,我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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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快要結束,祝學生們新學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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