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亡者之路代号摩萨利尔> 八十九:休整,变得迷离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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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休整,变得迷离的征途(1 / 2)

在烟雾袅绕的临时医务室内,刀疤脸全然不顾我这个受辐射病人的身体健康,自顾自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缓缓道出了一段有关于公司处理人之一波特,鲜为人知的往事。

“小锐爷,波特你应该很熟悉,刚到公司那阵子,你们第一个接触的就是他,对不对?”刀疤脸玩弄着手指间的牛皮筋,一会儿拉扯出三角形,一会儿整出六芒星,眯着眼睛说道:“他曾是第五支队伍中的一员,也是目前公司资格最老的六个人之一。”

“知道,波特自己提起过,有这事。”我回想了一下,随口答道。

当初从萨格勒布让黑衣人们半胁迫半绑票般地带到日内瓦“河边”分部,第一位接触到的公司高层,正是为我们俩个混小子接风洗尘的科技研发部门老大------波特。我对他的印象极深,因为他让我产生了一种,与科学家共处一室的荣誉感与崇高感。当时的我们,对这个陌生环境以及歪瓜裂枣般的黑衣人一律没有好感,他是唯一一个让我俩产生亲近感的人。

“波特是76年‘河边’刚开始筹建时,就已经为公司服务的技术员之一。当初公司启动‘摩萨利尔’计划,他是负责提供技术协助的骨干成员。87年6月22号,马德兰带着队伍离开,他也一块跟了去。然后是88年二月之间,他因病情严重被送回公司,此后就一直待在本部没有再离开过。”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说道:“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夹藏在你们带回来的日记本里的。”

我接过照片,瞥上一眼,这张照片我见过,让波特镶在镜框里高挂在他办公桌背后的墙上。我也是通过这张老照片,第一次看见Alex老爸的样貌,与我曾经设想得不同,本以为是个秃头是位大高个,但他爸却是个清瘦的矮小个子。当我想将照片提还给刀疤脸,他却说道,还有一张。

果然还有一张小照片,由于时间久远被粘在这张照片的背后,小心翼翼剥开去看,却是一张年轻时的波特,与俩个可能是他家人的合影,拍摄于意大利中南部皮切利尼的Matelica山区。照片上一共是三个人,除了波特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婴儿,我想这是他的一帧全家福。

“这是他老婆,照片是进公司同一年拍摄的,照片上的小孩是他儿子,只是现在,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人都不存在了。”刀疤脸抚摸着脸上那块醒目的刀疤,说道:“他俩都是从事研发的科技人员,80年代伯尔尼总部大火,他老婆没有逃出来,丧身于火海。而他儿子,一直体弱多病,失去当娘的抚育,波特老头又不懂养孩子,所以没多久就早早夭折。话儿再说回来,我是那段日子进公司的,嗯,85年,对,就是那一年。”

虽然我十分想听这则有关于他人隐私的往事,但只感到过于哀伤过于压抑,外加我不清楚刀疤脸和黑衣发言人究竟找我的目的?一直在绕圈子。于是我扇了扇鼻翼前的烟雾,冷冷地说道:“老刀,说重点,别人的私事我不感兴趣。”

刀疤脸愣了愣,也许他以为我是那种喜爱听陈年老故事的人,未曾料想我却表现出一副毫无兴趣的态度。黑衣发言人指指他的烟让他考虑一下我是个病人掐掉,他却不以为然,相反递了一支给他帮着点上,然后好似下了决心般一拍大腿,道:“说得也对,这些都不重要。那张他老婆孩子的照片,我在他家里看过,包括那本日记本,一直都在他家里。而且从88年至今,波特老头一天都没离开过公司,为什么他的私人东西会被埋在盒子里,出现在摩萨利尔?这难道不奇怪吗?”

“也许他的日记被人盗了,你知道像波特这种生活邋遢的科学家都是丢三拉四的;也或许他当时离开第五支队伍时,将日记转赠了别人,里头可能会有对同事有用的资料吧,这谁知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抓了抓脑袋向他伸手要了支烟,让烟雾熏染后思维变得一片混沌,最佳的治疗方式就是跟着一起抽烟,歪着嘴笑道:“你们不会打电话到他家问问日记本还在不在?这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总之他自己的事儿自己最清楚。”

“电话我打过了,波特人还在公司,当听到这件事,他感到莫明奇妙,说这个周末会回一趟家,到时再和我们通话。不过,问题不在这里。”黑衣发言人深吸了一口烟,思索着说道:“问题的本身就是这本日记。一般人,生活里的妻子,孩子会放在第一位。但是在这本日记里只字未提。我记得那一天,实在太悲惨了,大家都在公司边的体育馆里,火灾中被烧死的人们,一溜儿放在地上蒙着白布。波特将他老婆的遗物,戒指收在怀里,然后晚上,他喝醉了。我知道他极不稳定,就赶去他家,他倒在地上,桌上是他还没写完的日记,我大致看了一些。但是你们带回来的日记里,这一段没有了,或者说这一整段日子的文字都没有了,成为了某一种新的延续。”

“什么意思?”我隐隐感觉到这句话是个重点,急忙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详细读完,若只是以目前看过的,那就是,日记里的波特没有提到老婆,孩子,他就好像是个没有家室的人,喝醉那天,在你们带回来的日记里他似乎也不在伯尔尼而在这里。上帝啊,这本神奇的日记里,他和马德兰居然早我们公司两年就出发来到这里,而且也不是为了找福卡斯,是在做某一种研究!一个紧接着别人未做完的大型试验课题搞研究。”黑衣发言人苦痛地摇着头,无法理解地说道。

“诶?莱斯利,这个你刚才没提,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刀疤脸站起身来,问道:“日记让我看看,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他们在研究的,不好说,有些看不明白。”发言人一摊手,说道:“不过本子里反反复复出现过一句话许多次,那句话就是‘当硬币飞速旋转时你会看见一个圆球’。日记在我屋里,你想看自己去拿。”

“我想知道这事儿,你特地来找我,到底是要获知什么?”说着,眼看他们打算离开,我深感奇怪,想了想,最后问道。

“其实只想听一下你的补充内容,因为从Besson那里形容过来的全部,都是他在一直撬箱子,而你在那个地方调查得比他详细,我想听一下有什么遗漏的内容,仅此而已。”黑衣发言人转过身来,说道。

“那个空间极大,由于时间紧迫,外加铁门外还有一只大家伙在骚扰,所以我也没具体怎么调查。看到一块月台记录板,数字什么的,大概就这些。”我回想了片刻,答道。

他点点头,没有再继续停留,转身招呼着刀疤脸,两个人一路低声议论着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走后,我感到极度疲乏,整个人像散了架,周身疼痛,使劲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肢体,随即进入梦乡,踏踏实实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中午时分,我明显感觉缓过来了,虽然胸口仍旧有些发闷,但手臂,脖子处的灼烧感觉已经消散,在床头偷偷抽了刀疤脸留下的烟盒里剩下的几棵烟,趿拉着拖鞋,下床出去转转。

出了门我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洞窟和五人组那个山洞并不远,但距离洞口就有着一大段路要走,所有的文职人员都待在这一块区域。他们各管各地忙活,见到我出来,纷纷朝我点了下头,也没什么人特别感兴趣来问我石窟内究竟怎么回事。而不远处,我瞧见Alex也醒了,正在和随行的牧师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出于好奇,我靠了过去,因为我一直惦记着他所说的荷露斯之眼。生死一线间时,我曾说过若活着离开,到了营地里怎么都得给我瞧瞧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随行牧师我很陌生,Alex也一样,唯一讲过几句话还是在罗马的时候,当时狙击手金和队医科穆宁出了事,他主持了整场悼念祈祷。

“不论公教会还是正教会,你不明白,从没有人懂得藏骨袋,这是巫术,是不被允许的!”牧师好似正在反驳,说道:“怎么叫特具宗教性?你所说的我完全不明白。”

“巫术?你所说的是女巫吧,嘿嘿,别忘了十五世纪,大部分出名的女巫,几乎都是名门望族里出来的,那些家族差不多都是虔诚的教徒呢。”Alex拿着一张纸,重申道:“听着,宗教我辩论不过你,我只想从你这里去了解,那样的排列组合到底是什么意义?”

那张纸上所写的,无非就是我们被人下咒,在石窟里绕不出来的藏骨袋内容,什么夜莺腿骨,渡鸦鸟头,拉环,小猫头骨等等这些东西。很显然,藏骨袋沉重打击了Alex自以为精通各种咒杀术的自信心,令他一蹶不振,醒来之后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寻求这方面的答案。

随行牧师想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表示他对此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个人,曾经的朋友,是一位正教会的修士,那个人对这一类的旁门左道一直有着广泛的兴趣,或许能提供帮助。

就这样,牧师拨通了卫星手提,电话打到了希腊萨洛尼卡,正巧他那个朋友人在,当听到牧师咨询的问题内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你别打岔,我都听不清楚。”牧师挥挥手,示意我将Alex从他身边拉走,他站在一边不停补充说明,导致了本来信号就很差的电话让他一顿呱噪便更听不清楚,待到我们两个走到离开他十码左右的空地上,牧师继续站在那里叽叽咕咕,一边说着一边往便签上记录。

“好的,我大致都知道了,七月我会去你那里,到时再叙。”大约过了几分钟,牧师挂断电话,然后摸着脑袋盯着便签看了一会,朝我们走来。

“怎么样?”Alex急急地迎上去,问道。

“你所提供的藏骨袋内容,结果他说的就和我说的一样,不论正教会还是公教会,都严禁去接触这些奇怪的东西。所以你所谓的藏骨袋,属于其他的宗教,例如犹太教等等。按照内容,他说这可能是一种自然力的封印术,绝不会起到催眠作用,大致就说了这些吧。”牧师耸耸肩,表示他无能为力,此事无解。

“要不我们到镇子上找找答案?”Alex仍不死心,望着牧师远去的背影,捣了我一拳,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表示无所谓,目前冲着我们这样的身体,暂时是不会再下洞,若是回一次赫希利斯倒也无妨,不过没什么交通工具。毕竟靠走,到镇子路还挺远。而正在此时,我远远瞧见掐烟卷的、刀疤脸等等几个,正打从洞口方向过来,他们和瘦子都骑着摩托,似乎是找发言人有什么事儿说。

那一霎那,我才明白在洞穴里,我昏迷前一刻,所看见的两只巨大眼睛到底是什么,那就是摩托车的车灯,公司搞来了几辆摩托车,供进洞的特殊人员快速穿行。

我本想迎过去找他们暂借机车,但这几个人一闪身就进了发言人的石洞,摩托前只余下瘦子一个,正在东张西望,默默地吃着一条白白的东西。

我朝他挥挥手,瘦子立马看到了,连奔带跑地过来。黑衣人里他是个边缘角色,除了两位口技演员,都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而我俩又是话痨,与他一起相处的时间最久,在心里瘦子已经把我们当作了他的亲朋好友,所以看见我们,就显得格外亲切。

“在吃着什么哪,”我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白白的一条,巧克力吗?”

“不,不是,高蛋白质凝固条,味道嘛。。。”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轻声说道:“就像狗屎。凡是进洞的都得吃这东西,老刀说了这能补充体力和热量,嘿嘿,啥事?”

“不是他,是我。”Alex朝前抢出一步,指指他们骑来的摩托,说道:“借我俩用一下,要回一趟镇子。”

“这个我不能做主,你得跟Chief(头目)说。”瘦子朝石洞努努嘴,表示借摩托,要先和掐烟卷的打个招呼,他是个小人物,无足轻重。

“这都什么毛病啊?艹,好像老子才是队长吧!”Alex顿时怒了,手叉着腰,高声大叫起来,目的是为了让那几个在石洞里密谋的人闻见喊声走出来观看,危言耸听道:“说透了,老子这是在救大家的命,天知道洞穴里还在哪里被埋着该死的藏骨袋,一会儿如果有人再下洞,全都得搁里头,无法活着出来!”

果不其然,发言人,掐烟卷的等等,听见屋外正有个家伙在高声喧哗,不由渡着步子走出石洞观望,看看到底在吵些什么。Alex一看效果有了,越加卖力地演讲,继续对着瘦子吹胡子瞪眼叫道:“我们一连在里头被人催眠了三次,才好不容易挖出藏骨袋,这得有专业知识,你们行吗?藏骨袋啥样的你们都没见过哪。老子只不过想要搞清袋子里的排列到底是什么含义,我要用摩托,这是为公不是为私,是保障大家平安地进出,就像自己家里一样,明白了吗?”

“行了,Besson,这些摩托里,瞧见那架黄色的吗?本来就是为你配备的。你要用一会儿就取走吧,现在我们正在开会,才多大个事艹。”刀疤脸叼着烟卷,阴沉下脸对他说道:“你丫瞧瞧你都多大个人了?好歹是个队长,还一股孩子气。先自己去忙你自己的,到时候我让老麦过去找你。”

Alex瞧见如愿以偿,开怀的笑影浮现在他的嘴角,不过依旧作出一付愤愤不平的模样,唉声叹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山洞里。于是他们索性关起门来,继续开他们的会议。我闲来无事,瘦子又不肯多透露他们此番过来究竟为了什么,只得四下溜达,这才想起,我下地来是想看看Alex所谓的荷露斯之眼。于是,抬腿向他的门洞走去。

哪知刚行进一半,我就撞见一个人,随即让他手里的东西带走了兴趣,跟着这个人走去了他的暂栖岩洞,这个家伙就是生物学家Frank。

吸引我的东西是他的速写本,没料到这小子真是多才多艺,不仅懂各种奇奇怪怪的学问,擅长充傻装愣泡妞,会下国际象棋,还画得一手十分了得的素描,他用炭笔涂抹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正在挠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什么?”我在感叹他的画技之余,好奇地问道。

“这玩意儿,不该是你们比我更清楚吗?好歹你俩还与它交过手,怎么跑来问我这是什么?”他拨弄着手指间的炭笔,扶正眼镜质疑地问我。

原来他画的,是那只根据我们形容过来的大家伙。

我这才辨别出,画里的动物,腰部以下像空调排水管子,外形像一只海葵,还有许许多多人类的胳臂,总之就是个四不像,黑沉沉的炭画,让人感到极具真实感,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于是我嗯了一声,问道:“你说它到底是什么?我只瞧见过它的一部分,不知道到底是啥样,以你的基础知识,你大致说说。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手?”

“以我的判断?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对我诚恳的态度表示很满意,晃着腿坐在那里,说道:“若是假话,这可能是一种,我们人类迄今为止还未知的生物。若是真话,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将簿子递给他,拖过一张椅子,做好了当一个学生认真听讲的准备。

“不为什么,生物性,环境,带来了动物的外观,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他示意我靠过去,指着画中怪物触手的地方说道:“首先,我们先确认一点,你们和它过招,是在山洞里,而不是在海洋里,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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