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露出了鱼白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属于乡村的那股青草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围绕着庭院中淡淡的身影,伴随着阵阵破风声响起,落叶随着木剑的起落上下翻飞。“啪”的一声是如此不合时宜,欧阳空“啊”的叫了一声,手中的木剑也随之掉落在地上,望着右手手腕出那一条细长的红线,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手拿竹枝的父亲。“说过多少遍!剑要拿紧!”“好吧,孩儿知错了。”说罢又捡起了地上的木剑再次挥舞起来,看似脆弱的木剑在这个不满8岁的少年手中却挥舞出阵阵破风声。“你呀,别老打孩子,他还小。”欧阳空的母亲夏瑜瞪了一眼欧阳铭,嗔到。“瑜儿,我也不想,但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这样的预感。”欧阳铭悠悠的叹到,眉头皱在一起,平日里威严无比的形象现在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一双玉手扶上了他宽阔的肩,“放心,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一家会好好的。”听着夏瑜的话,欧阳铭笑了笑,但眉头那一抹凝重却从未有一丝一毫散去的迹象。远处正在努力练功的欧阳空没有听到这一切。
正午的阳光撒在书房里那个少年身上,少年伸了伸懒腰,合起了面前的那本古书,似乎年代很久远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书名,但不知为什么书里的字依旧清晰,而且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摸起来竟然有玉一般的触感,温润而滑腻,还带有丝丝凉意,只是里面的字眼晦涩难懂,内容驳杂。欧阳空揉了揉眼睛,跑向了后院的厨房,一阵阵诱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一定是娘亲又做烤鸡了,一边想一边加快了步伐。
饭后,欧阳空被父亲叫到书房,望着父亲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察觉出一起不对劲,仿佛有一层阴云笼罩在父亲头上,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多,原本灼热的正午却如冰窖一般寒气逼人,欧阳空紧了紧身上单薄的练功服,哆嗦了一下,欧阳铭叹了口气,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收起了身上的气势,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吧?接着低头看向年幼的儿子,映入眼帘的却是儿子狂热的眼神,久久不息。室温回复了正常,但欧阳空的内心却犹如烈焰般炽热,甚至连双腿都不住地颤抖着,小小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连指甲嵌进肉中都丝毫不觉,只是沉浸在方才父亲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自己仿佛蝼蚁站在巍峨的大山面前,窒息的压迫力扑面而来,“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如父亲一般,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欧阳铭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幼小的欧阳空还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一切,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欧阳铭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掏出那本无名古书,郑重的交到欧阳铭手中,并嘱咐自己的儿子“一定要时常,千万不可示于人前,连最亲密的伙伴都不可,看着父亲严肃的神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打心眼里明白父亲这样交代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看着儿子用力的点着头,欧阳铭心里涌起深深的怜惜与愧疚,但没有办法,狠了狠心,教儿子坐下,欧阳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欧阳铭的手在儿子周身某些部位连续拍打,每一次拍击,欧阳空的身体都会一震,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之感充满四肢百骸,仿佛是细胞在呼吸,一切都那么美妙,全部拍打过后,欧阳铭一脸严肃的问儿子到:刚才那些重要穴位和经脉之位记住没有?”记住了,“欧阳空一边说还一边指给父亲看,指完后看到父亲的笑容,他明白他记住了,最后欧阳空又交代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自己临走时还不忘问检查一下那四句莫名其妙的话背得没有,伴随着:“苍龙有玉,墨纹无意,焰心菩提,大道无修。”的声音,欧阳空走出了练功房,看着儿子瘦小的身影拐出房门,欧阳铭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偌大的练功房传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依旧那么热,欧阳空再次回头看了看掩映在树影中的练功房,似乎今天的父亲不太对劲,但却说不出奇怪之处在哪里,想到下午又可以和映江去玩,便把这疑惑抛之脑后了。
天上飘荡着丝丝白云,不断的翻腾为各种形状。在树从中穿梭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可以看见许多鱼在水中泛着鳞光,白亮白亮的,煞是好看,只见两个人找了块地方,安心的钓起鱼来,不一会儿,鱼就上钩了,生起火堆,不紧不慢的烤着,只见鱼皮泛黄,微微带着些焦,香气四逸,“呀!好烫!”只见林映江的手闪电般的缩了回来,不住的吹着,在这方面,竟然不能和比他小一岁的欧阳空般镇定。“等一下,还没好呢”说罢,欧阳空向怀里摸去。正在这时,异变突生!远处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募的断做两节,上端断口处带着紫色火焰朝着两人飞来,欧阳空两人神色大变,连忙向着后面一滚,树干擦着头皮险险的飞向了湖面,伴随着水花的飞溅,浓浓的烟雾升腾起来,笼罩在湖面久久不散,这时远处的断树后面显出两个人影,都着黑袍,一人在前,笑声响彻整片森林,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哈哈哈,看来这次是手到擒来了!”“没想到凌兄的道行已精进到如此田地,看来已经晋入。”话未说完,前方的笑声戛然而止,回头看着后方的黑袍人,后面的人知趣的没有在说下去,前面那个被称为“凌兄”的人突然变得沉默下来,留下一句“你也不弱”便向着前方的镇子走去,后面的人目中寒光一闪,掩在黑袍下的右手似乎动了动,察觉到前方那人的脚步忽然间停下后,便又恢复正常跟了上去,夕阳中,他们的背影被拉的细长,残阳如血,细长的影子仿佛两条嗜血的毒蛇,摇摆不定。或许是太过高兴吧,全然忘了湖边掩映在蒸腾雾气中那捧被水浇灭的火堆和两条掉落在泥土中染脏的鱼。不远处的树后有两道呆滞的身影,似乎因为太过惊讶而呆若木鸡,连捂在对方口鼻的手都忘记放了下来。直到。其中一个愤怒的拍掉嘴边的手,“映江,你要捂死我啊!”说罢还故意扭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脸上有着一丝疑惑和惊讶,转头看过去是,他发现林映江脸上带着满脸的狂热,呆呆的盯着那两个黑袍人远去的方向,双手紧紧的攥着,甚至指甲嵌入了肉中依旧紧紧的握着,欧阳空拍了他好多次才反应过来,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紧紧抓住欧阳空的肩膀对着欧阳空吼到:欧阳空,看到没有,仙人啊,看到没有!好厉害,我一定!一定要!一定要成为那样的人!欧阳空用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搬下来,揉着微微泛疼的肩膀淡淡的说到:嗯,你可以的。或许是有自己那神秘莫测的父母,欧阳空对那两个人不是太感兴趣,不过有一丝疑惑的是这两人进镇子为什么不走大路而要从后山绕行呢?心头莫名的感觉到紧张,看见好友欣喜若狂的嘟囔着要向他们拜师,摇了摇头,竟然有着不属于他年龄段的成熟。看着一片狼藉的火堆,欧阳空用泥土埋好,拉着林映江朝镇子奔去,路上不知怎么心慌的紧,不知不觉把林映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听着背后好友的呼声,周围的野草在身上划过的一道道血痕都没有使他的脚步有所减慢,随着风在耳边呼啸,隐隐约约可见镇口那座刻着七星镇的石碑。随着腿上的丝丝酸痛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跑得多快,回头早已不见林映江的踪影,便迈步向家走去,就连身后何时多了个黑袍人都不知道,似乎这个黑袍人比较显瘦,一双枯瘦的手掌出奇的长,但晚风甚至不能吹起他身上的一丝涟漪,整个人走路似乎是在地上飘荡,不发出一丝声音,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欧阳空,保持一段距离,如果有人拿尺子去量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这段距离竟然丝毫没有变过,全然不受欧阳空胡乱步伐的影响,好像一个立起的影子,不知和时就这样诡异的跟着欧阳空,还好是傍晚,人们都在家团聚,街道上空无一人,否则如果有人亲眼见到的话,会以为是鬼魂而惊恐万分的。不知为什么,随着家的轮廓慢慢清晰,那一丝丝不安反而越发凝重,最终他站到了红色的大门面前,似乎空气中多了些许凝重,深吸一口气,猛的推们而入。还好,家里没什么异样,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关上门,缓步向后院的饭桌走去,全然没注意那个鬼魅一般的枯瘦身影也飘了进来,只听到头顶轰隆轰隆的雷声,看来要下雨了。转过走廊,满脸笑容正准备呼唤爸妈的他,忽然间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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