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石洞小聚义二十、李爷遭酷刑（1 / 1）

十九、石洞小聚义鹰崽他们拜谢了李厨师，背着盗得的东西回了闾山石洞，大家见面非常高兴。二柱、杏花特意打发苍鹰出去，捕来一只野鸡一只兔子，为赵富贵、李牛的到来接风洗尘，为飞鹰游击队添人进口热烈庆贺。他们效仿大人举杯相庆，没有酒，以菜汤代酒。饭碗不够用，富贵、李牛各自拿出自己的讨饭钵盛满菜汤。鹰崽率先端起汤碗，其他几人也都端起自己的汤碗。鹰崽深情地说：“今天，是飞鹰游击队大喜的日子，阜新的两位兄弟远道而来，是瞧得起我们，是为游击队增添了力量！我们为他们的到来喝一口鸡兔汤，深表欢迎和庆贺！”“对，深表欢迎和庆贺！”二柱和杏花说道。富贵、李牛同声说道：“我们感谢鹰崽哥、二柱哥和杏花妹妹的真情相待，今后我们一定为飞鹰游击队两肋插刀，和小鬼子血战到底！”大家举碗每人喝了一大口菜汤。鹰崽说：“今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抱起团来杀鬼子！好，大家不要拘束，随便吃肉！”吃过晚饭后，他们检查盗来的物品，富贵拿出一条花围巾，递给杏花说，这是李牛哥哥和我给你的见面礼物。杏花接过围巾说谢谢哥哥的好意，她把围巾接过来，放到鼻前闻了闻，不屑地放在地上，对富贵说，富贵哥，这种东西不是我们穷人能用的物件，你闻闻它散发着什么气味？这是那个窑姐的卑贱气味，我一闻就觉得恶心。鹰崽说，杏花，不能这样对待富贵哥的礼物。要知道，世间的万物都是为人所利用的，不论什么样的人，都有权享用同样的东西，富人吃肉香，我们穷人吃肉也香。在那样危险的时刻，富贵哥还想着给你弄件礼物，这是真心诚意。你把围巾洗一洗它的气味就没了！杏花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的不对，我再次谢谢富贵哥，并向你道歉！逗得大家开心地笑起来。富贵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胎里坏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对大家说，这东西我们将来会用得着，比如给游击队的李建政委写个信什么的。二柱说，还可以用它写鬼子汉奸的罪状贴到显眼处，让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富贵从胎里坏家随手拿的那幅画，是一幅古画，装裱的很精致，上下带着画轴。画上画的是一丛盛开的菊花，有黄有红十分好看。菊花上方有两只黄底黑纹的凤蝶，翩翩起舞煞是美丽，边款上写着“秋菊凤蝶图”。富贵说，我当时看它好看，就摘下来卷上拿来了。兴他坏人挂画，就兴我们好人也挂画，我们把它挂在墙上，乏了累了看一看画，咱们心里会感到熨帖。鹰崽哥，你说是不是？鹰崽认真的答道，那是，那是，我们把它挂起来，可以为我们消愁解闷！他们打开那精致的小箱子，哇！里面全是金银首饰，珠光宝气、绚烂夺目！鹰崽说，我当时就知道这里装的是好东西，所以虽然很沉重还是把它带回来了。这些首饰都是胎里坏用赃款给花蝴蝶买的，我们将来可以把它卖了，给游击队解决燃眉之急！鹰崽从胎里坏书桌抽屉里倒出的东西，有五张银票，每张一百元和一把匕首，还有一个洋打火机，一个带硬壳的小本子，本子里面写了很多蝇头小字。二柱说，这些东西都很有用，我们要把它珍藏起来，说不上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鹰崽说，对，这些东西是我们飞鹰游击队的第一笔家产，我们要精心地保管起来，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们要用它作为打鬼子的本钱。哥几个非常高兴，即时按年龄排了顺序，鹰崽是大哥，二柱是二哥，富贵是老三，李牛是老四，杏花是五妹。大家举着拳头发誓：我们哥五个，从今以后，有饭同吃，有难同当，同心协力打鬼子，不报国仇家恨誓不为人！鹰崽说，飞鹰游击队这回实力雄厚了，咱们一定要把鬼子汉奸杀个体无完肤，让他们一听我们游击队的名字，就心惊胆颤！当晚，他们借着皎洁的月光，把石洞进行了一番清扫，又搭好两个干草铺位，四个男孩子铺位排在一起，又用木棍、树枝给杏花在洞里围了个单间铺位。收拾环境完毕，大家兴致很浓都没有睡意，富贵说，李牛兄弟，要不你给大伙唱几段莲花落吧！大伙拍手欢迎，李牛也不推脱，拿起两片牛胯骨，一阵“乒乒啪啪”地敲打，心里打了一阵腹稿，片刻后，神采飞扬地唱了起来：闾山下凌水旁，五个孩子聚一堂。五个孩子身世苦，人人没有爹和娘。爹娘全被鬼子杀，家破人亡大遭殃。无家可归成乞丐，饥肠辘辘讨饭忙。国耻家仇不能忘，最恨东洋白眼狼。血海深仇记心上，定和鬼子干一场！李牛口齿伶俐出口成词，唱得十分动听，给石洞带来欢乐，给孩子们带来希望，孩子们不住为李牛拍手叫好。李牛又唱了几个古书上的段子，为寂寞的山间石洞，引来了盎然的春意！孩子们欢乐一阵之后，鹰崽说，弟兄们，从今以后我们既是飞鹰游击队，又是一个大家庭，既要打鬼子报仇，又要吃喝拉撒活下去。我们是讨饭的行家，但以后不能只靠讨饭活着，我们要学会种庄稼。我们有一头毛驴，再设法买一些犁铧农具，这山间有能种地的土坡，我们把它开成地种上庄稼，到秋天收了粮食，我们有吃有喝，就一心一意打鬼子啦！大家听了鹰崽的话拍手叫好，都愿意出力开荒种地，把石洞当成真正的家园来建设。二柱说，鹰崽哥，你既是游击队的队长，又是我们五个人的家长。今后不但指挥我们跟鬼子斗，还要给我们安排活计，我们一定听从你的安排！“对，今后我们一定听从你的安排”大家异口同声赞同。鹰崽说，眼下离春天还有个把月，我们要抓紧时间干些事，二柱兄弟主要是养好毛驴，毛驴是开荒种地的宝贝。二柱兄弟，你还要帮助杏花训练我们的苍鹰，多教给它一些本领。二柱和杏花点头表示乐意。这一段时间杏花和二柱起早贪晚的训练那两只苍鹰，取得的成效非常显著。小红和大黄已经能按他们的示意去捕食猎物。鹰崽说，富贵兄弟，你的铁管真是厉害，你射出弹子的准确性令人吃惊，你及时的射瞎了胎里坏，救了我的危难，哥哥我真心地表示感谢。你的任务是和李牛兄弟制作铁管用的弹子。闲时制忙时用，生火和泥在洞里揉泥球，再用火把泥球烤干，泥球就是子弹，越多越好！富贵、李牛点头答应。孩子们忘记疲劳，大家兴奋地交谈，富贵、李牛讲述了他们被追捕的经过。鹰崽说，眼下我们先在洞中隐蔽歇息，不要招惹鬼子汉奸。要积攒力量，一旦搜集到打击鬼子、汉奸的机会，我们就立马出击！这天夜里，五个孩子一直谈论到后半夜，才进入甜蜜的梦乡……二十、李爷遭酷刑王屯的李洪贵爷爷，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和王老品是好友。年轻时二人一起给地主张八做过长工，中年时结伴跑开鲁倒腾过毛驴。他们既是当屯弟兄，又在共同的生活中结成了好友。两人的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王老品的儿子王建刚，八岁时就认李洪贵夫妇为干爹干妈，两家形同一家来往不断。后来老品老伴因病去世，家里只剩老品一人，十八岁的儿子王建刚在外地念书，学费经常接济不上，李洪贵总是慷慨解囊。这次老品被胎里坏吴德陷害，在阜新警察署蹲了大狱，李洪贵心如刀绞，费尽脑筋暗中打探，并与鹰崽、二柱定下计策将老品救出，心里感到特别欣慰，老品被救走以后那天早晨，李洪贵让老伴儿给他煎了一盘儿鸡蛋，自个到小铺打了半斤白酒，和老伴推杯换盏好生庆贺。可是万万没有料到，搭救老品的事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胎里坏吴德在大佛寺广场没有逮住鹰崽，又被赵富贵打瞎一只眼睛，气得他暴跳如雷。他媳妇花蝴蝶又把家里失盗的事对他一说，胎里坏再也无心住院，让医生把眼睛缠上纱布，又带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就急急忙忙回家了。胎里坏回家后也不养伤，整天像疯狗一样在街面上寻事，发了毒誓要找到打瞎他眼睛的人。但是连警察、宪兵都没有抓到那人，他胎里坏有何德能抓到那人？胎里坏踅了好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捕捉到，气得他发烟冒火眼睛疼，只好躺在炕上大骂绝声，拿花蝴蝶当出气筒。花蝴蝶也不是好惹的，像母狼一样咆哮道：你自己“碗儿泥”一个，拿老娘扎什么筏子？你也不想想你都骗了谁、害了谁，惹了谁，谁和你结了冤仇，他们才会打瞎你的眼睛！花蝴蝶的话，一针见血捅到胎里坏的痛处，也使他转换了思路，对呀，我他妈还不如一个臭娘们儿有心计，打我的人肯定与我有仇，都谁跟我有仇使出了这样毒招呢？胎里坏躺在炕上细查细想，突然心里一亮，惊喜地叫道：啊，是他呀，是他这狗东西干的！胎里坏想到了李洪贵！他断定是李洪贵搅了他的美梦！胎里坏把王老品出卖给阜新警察署，得到了伍佰银元的赏金。胎里坏得了奖金后，阜新警察署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张红鼻子损兵折将，王老品被救走，这使他在日本人面前大丢脸面。宪兵队长山泉晋一，像骂孙子一样把张红鼻子骂得狗血喷头，最后限他三天之内查出通风报信的奸细，否则要将他军法处置！张红鼻子无计可施，一方面派人查找赵富贵、李牛两个小花子，另一方面给胎里坏施加压力，硬说是他走漏了王老品关押地点的风声。胎里坏有口难分辩，最后只好吐出三百块大洋给张红鼻子，这事才算不了了之。胎里坏白白损失三百块大洋，煮熟的鸭子飞了一多半儿，让他摘心割肉地心疼。他细心回顾每一个环节，觉得李洪贵的嫌疑最大。他知道李洪贵和王老品是知心朋友，两人又是干亲家，据说王老品被捕后李洪贵失踪好几天，胎里坏断定李洪贵失踪，就是给大青山游击队报信。胎里坏经过这一番思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姓李的，你搅了老子的好梦，老子就让你重圆我的美梦，从你身上榨出比三百块更多的银元！胎里坏第二天就带伤去了王屯，跟王屯那几个赌友喝了一顿小酒，拐弯儿抹角儿套出了李洪贵的近况，知道他眼下正在家里侍候有病的老伴儿。胎里坏立时乐颠了馅，急急忙忙向白旗堡鬼子炮楼走去。站岗的日**将他挡在门口，胎里坏掏出一包香烟递给站岗的日军，点头哈腰的献媚取宠：太君，你地不认得我了？我的，清剿队长吴德的干活。你们的百野上尉，我们大大的朋友！我今天找上尉，有机密的情报汇报！日军把枪背上肩，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胎里坏急忙划着火柴给鬼子点烟。鬼子把手一挥：你的，我的知道，是那个丢了枪的队长。胎里坏脸上掠过一抹羞涩，赶忙接话，对对对，正是在下，我的，今天找上尉的干活，就是报告义勇军的藏身地点，请求上尉的剿匪，把义勇军一网打尽！“要西，你的功劳的有，我的給上尉通话！”那鬼子摁着身后岗亭里的电话话筒，摇了一阵之后，唔哩哇啦的说起话来，末了，撂下电话将手一挥，“你地请进！”胎里坏点头致谢，像疯狗一样夹着尾巴跑进炮楼。胎里坏一见百野，弯腰鞠躬卑贱地说，太君，你的，是我的，父母的干活!我的有情报的报告！百野一挥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的，坐下来说。胎里坏坐在百野对面，把李洪贵诬陷为大青山抗日游击队的地下交通员，说他经常向游击队提供日军情报，以前把他推进河里的那小犊子，就是和李洪贵经常接头的人。这次李洪贵又给大青山游击队送信，密告反满抗日的王老品羁押何处的机密，勾引游击队枪杀两名警察。李洪贵是抢走王老品的罪魁祸首。胎里坏说，更为重要的是，据本人所知，李洪贵最近与大青山游击队秘密联系，要袭击白旗堡炮楼，要一网打尽——说到这里胎里坏知道说走了嘴，他本想说要一网打尽白旗堡炮楼里的鬼子——急忙改嘴说，要偷袭太君您的炮楼！百野鬼子听后，也不计较胎里坏的措辞，气得他像恶狼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最后问胎里坏：“你的，知道李洪贵的藏身之处？”胎里坏弓腰点头说：“哈衣！我的，已经侦查好了，他的，眼下正在家里的干活！”“要西，你的带路，我的马上集合出击！”百野鬼子咆哮道。半个时辰后百野带领十名鬼子兵来到王屯，在胎里坏的引领下，封锁了李洪贵家的院落。百野带领四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冲进屋里。只见李洪贵的老伴儿躺在炕上，李洪贵正在为她煎药。胎里坏指着李洪贵说，他的，就是李洪贵！李洪贵抬头一看胎里坏带着鬼子来了，知道大事不好，一股身从煎药的火盆前站起来，端起滚开的药壶，瞪着眼睛骂道：胎里坏、小日本，去你妈的吧，老子跟你们拼啦！猛然把药壶抛向胎里坏脑袋，胎里坏闪身一躲，药壶不偏不倚，“啪嚓”一声打中百野前胸，药壶粉碎药汤四溅，烫的百野大叫一声，立时抽出雪亮的战刀！李洪贵高声骂道：狗日的王八蛋，杀吧，老子不怕死，老子变成鬼，也要和你小日本干到底！百野本想一刀捅死李洪贵，但他立时想到，这个人对他炮楼的安危有至关轻重的意义，如果一刀杀了他，自己虽出了一口气，但是抗日游击队何时突袭炮楼的情报，就被他带进棺材。不能，不能眼下杀了他，要留下他的活口，等审出游击队袭击炮楼的情报后再杀不迟。于是百野“倉郎”一声把战刀入鞘，挥手对身旁的鬼子说：“带走，通通的带走！”凶恶的鬼子如狼似虎，“呼啦”一声扑向李洪贵和他的老伴儿，从腰间抽出绳子，不由分说将李洪贵夫妇五花大绑后推出屋子。也不管李洪贵老伴儿有病，连拉带推押出大门外。不用百野吩咐，过来三个鬼子，把带来的汽油泼洒在屋子里，然后退出屋内，将一团棉花点燃后扔进堂屋，只听“轰”的一声爆响，立时屋内“噼啪”山响燃烧起来！几个鬼子看着火光烈焰，哈哈狂笑……百野吼道：快快的开路！鬼子们押着李洪贵夫妇，向白旗堡炮楼方向撤去。李洪贵夫妇回头望去，只见远处自家院子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乡亲们纷纷拿着灭火用具，匆匆跑步前去救火……，李洪贵老伴儿杨桂琴是位烈性女人，虽然身染疾病，但从家里出来一路上不住嘴地痛骂胎里坏，骂他吃人饭拉狗屎，缺德冒烟儿到处害人，给中国人现眼，是日本鬼子的走狗，中国人早晚有一天要清算他的罪行……胎里坏几次要用石头砸死杨桂琴，但都被百野制止了。百野说，吴桑，你的，做不了大事，一个女人，骂几句算的了什么？我们，从她嘴里，审出游击队的行踪，才是大大的战功！胎里坏心里骂百野：**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王屯你不也是要一刀捅死李洪贵吗？这臭女人把我家祖宗八辈都骂遍了，我恨么一口嚼碎把她吞了！但是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表面上对百野仍然点头哈腰言听计从。白旗堡炮楼，修在白狼河边上，封锁着两条公路的交岔路口。炮楼三丈多高三层堡垒，周围有两丈多宽一丈多深的水沟围着，一座经常吊起的吊桥，把炮楼院子与外界隔离开来。把李洪贵夫妇被押到炮楼后，分别关在两个屋子里，由两伙鬼子进行审讯。百野亲自审讯李洪贵，胎里坏吴德在一旁作陪。屋里摆满刑具，十字架上挂着铁链，一旁放着老虎凳，墙上挂着皮鞭地上有几节打折的木棍。各种酷刑已经用遍，李洪贵浑身是血，咬紧牙关紧闭两眼，任凭百野问他什么话，他都置若罔闻一字不吐。胎里坏吴德在一旁插话溜缝，李洪贵只当狗放屁，连眼睛都不肯睁一下。胎里坏假惺惺的对李洪贵说，老李，你我是南北二屯的乡亲，我奉劝你实话实说，只要你说了真话，我在皇军面前担保，对你不动大刑，百野上尉我们是朋友，我替你说话，上尉是不会不给面子的。刚才对你用的，都是不足挂齿的零碎刑罚，动大刑那要使人骨断筋酥，不死也要脱层皮。我是为你好，才劝你对太君说实话。李洪贵勾着头，闭着眼，腮帮子微微颤抖，突然猛地唾出一口带血的浓痰，不偏不倚正好唾在胎里坏的脸上！胎里坏用手一抹，整个脸面红黄相间好似战场上的死尸，令人恐怖恶心。胎里坏羞恨交加，像丧家狗一样摇尾乞怜，要求百野狠狠地收拾李洪贵。百野喘了两口粗气，却挥手对身边的鬼子兵下令：押下去，严加看管！两个鬼子饿狼般把李洪贵拖出审讯的屋子。百野转身去看对杨桂琴的审讯情况，胎里坏像狗一样跟在百野身后紧紧相随。百野来到审讯杨桂琴的屋里，一看水泥地上满是血水，杨桂琴躺在血水上，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流血，已经昏厥过去奄奄一息。主审的鬼子中尉安中一容向百野报告：报告上尉，杨桂琴大大的刁妇，她的，咬伤了我们两个士兵！刑罚的，对她的无用。已经灌过辣椒水，上过老虎凳，夹过夹板，她的，死过去四次，舌头地已经自己咬断，就是一句话不肯交代！我的，愧对上尉，听凭上尉处置！百野摆摆手，处置的不要，明天的，到集市上公审示众！“哈衣，谢谢上尉！”安中一容向百野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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