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在幽州通过离间计屈服拓跋鲜卑后,便被晋武帝诏进京都洛阳,封为尚书令。箫恪便准备设局将卫瓘杀掉,以报昔日成都之仇。他在夜里来到文静房间,两人开始计划如何行事。
箫恪坐于文静身旁,对她说:“那卫瓘已经回到洛阳了!也该到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文静说:“只是听说他很受当今陛下的信任,又被拜为尚书令,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报仇雪恨?”
箫恪说:“不久前他在陛下面前犯了大忌,认为当今太子痴呆,应当另立其他皇子,相国贾充为此很记恨他。”
文静说:“夫君的意思是要借刀杀人不成?”
箫恪说:“恐怕唯有此计才能除掉那卫瓘。”
文静说:“可这未免有点不择手段啊。”
箫恪说:“卫瓘当年与钟会陷害邓艾,又乘机杀害了钟会和父亲大人,难道也不是不择手段吗?”
文静听罢,靠着箫恪说:“我不想让你也变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箫恪抱着夫人,叹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门外突然“啪”的一声,箫恪见状,怕是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推开文静,立即起身,向门外走去······
箫恪一打开门,便看到丁香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前,箫恪便问:“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
丁香说:“我路过夫人房间,见灯还没熄灭,心想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一下。”
箫恪说:“有没有听到什么?”
丁香吞吞吐吐地说:“没有······”
箫恪知道丁香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恐慌,便让丁香来房间问个究竟。
文静见丁香跟着箫恪一同进来,便说:“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丁香说:“我刚刚路过这里,看夫人房间的灯没有熄,就过来看一下。”
箫恪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就直说吧,我跟夫人是不会怪罪你的。”
丁香便跪倒在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给别人的!”
文静说:“起来吧。没什么大事。”
丁香于是起身面对着文静。文静说:“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就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吧。”
于是文静将所有的经过都告诉给了丁香······
丁香听完文静的诉说后,便真切地说:“老爷夫人放心,我绝不会将今晚的事告诉给其他任何人的!”
文静说:“我跟老爷都很信任你,知道你不会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去吧。”就这样丁香离开了文静的房间······文静与箫恪也熄灯入睡了······
几天之后,文静来到后花园散步,只见一女子在玄青台上挥袖舞剑,神采奕奕,文静好奇,便走向前去。
来到台前,原来是丁香正在练习舞剑,文静便拍手称赞。丁香听到击掌声,便停下来,转身过来,一看是夫人,便行礼说:“丁香见过夫人!”
文静说:“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位身手不凡的剑士啊。”
丁香说:“丁香在夫人面前献丑了。”
文静说:“你这舞剑的绝活是在哪里学来的?”
这个问题还得提起她的往事,原来当她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就让她跟妹妹一起学习舞剑以便保护自己。丁香一想起母亲和妹妹丁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落泪说道:“我父亲去世后,母亲就让我跟妹妹学习舞剑,以便将来她不在了,保护自己。”
文静看到丁香很伤心的样子,便安慰说:“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处了。提起丁伶,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丁香用衣袖擦干泪水说:“夫人不必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文静问丁香说:“我不曾见你舞剑,为何现在又开始舞剑了?”
丁香说:“没什么,就是最近心里有点闷。”
文静说:“是不是李孝那小子招惹你了?”
丁香说:“没有,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文静说:“那就好,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尽管给我说,我一定会让老爷教训他的。”
丁香说:“多谢夫人关心。”
文静说:“那你就练习你的剑法吧,我去那边走走。”
丁香说:“夫人一路走好。”
只见文静向那边池塘而去,丁香便又开始舞起剑来······
丁香正在箫府舞剑,那她的妹妹丁伶最近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话说丁伶嫁给于昂之后,没过半月,于昂的母亲便去世了,于母在临终前嘱咐于昂说:“一定要照顾好丁伶······”话音刚落便离开了人世。于昂最终将她安葬在了离自己家不远的一座山丘下。
就在于母还没下葬时,于昂便准备去临淄的集市为母亲买一棺椁。可家里就只有他跟丁伶俩人,下葬的坟墓还没有挖开。丁伶便对于昂说:“要不我赶马去集市把棺椁拖回来,你先挖墓穴。”
就这样,在一个寒冷的阴天,丁伶穿上厚厚的棉袄,驾着马车离开茅屋向临淄城去了······而于昂便在山丘脚下用力地挖凿墓穴······
当丁伶来到集市上,只见很少有人出门,街上很是冷清,她便驱车前往集市最末端的一家棺材场。
来到棺材场,丁伶便问店家说:“这里的棺椁一尊多少银子?”
店家打量了一番丁伶,看这女子长得很不错,但穿的实在是很一般,心想哪里有女人家来买棺椁的,便好奇地问道:“怎么是你一个女人家前来买棺材,你家没有男人吗?”
丁伶捧着那双发青的娇小的手哈哈气,说:“我家夫婿正忙着给家母挖凿墓穴。”
店家一看这位可怜的女子,便说:“你就拿这款比较便宜的棺材吧,我平时给人卖六两,今天就买你五两得了!”
丁伶从口袋拿出银子,数了几下,将银子交予店家,店家帮丁伶装好棺材。丁伶便谢过店家,驱车向家里回。
正当丁伶从城门口出来时,只见有十来个士兵查关。一个军士牵住丁伶的马车,让马车停了下来。那军士从上到下打点了几下丁伶,说:“你先下车来!我们要检查一下棺材。”
丁伶便下车,只见几个军士上车将棺椁拗开一条逢,往里面瞅了几下,说:“没什么东西!”便下了马车。
丁伶刚要上车,只见那军士挡住她的去路,问道:“姑娘是哪家的俏媳妇?”
丁伶没有理睬,推开那军士,刚要上车,只见那军士用手拽住丁伶的小肩膀,说:“这犟脾气,我喜欢!”
众军士都很乐呵。丁伶一动身,用力将那只大手从肩上甩掉,快步上了马车。军士刚要准备将丁伶从车上拽下来,只见丁伶一甩缰绳,“驾”一声,马车便快速前行,将军士甩到后面。
那军士见状便引着两个兵士上马向丁伶追来······
丁伶的马车上托着那么大的一口棺材,怎能跑得过那官兵的轻马。丁伶驱车跑到不远的一片树林时,官兵就已经追随了上来。丁伶回头,心里怎能不紧张。她即使用力驱赶马车,但还是异常的慢。
眼看着三个大男人就要跑到自己面前了,丁伶看到旁边很密的一片树林,知道是通往自己家的那片林子,便驱车来到林子边,停住马车,马上下来,往丛林里去了······
三个军士见状,也下了马,向林子跟随而来······
一直追到了淄河江畔的几间茅屋旁,已是黄昏。只见一个女子跑向了那里,军士一看正是丁伶,便向茅屋而去······
在山丘下挖墓的于昂这时也正好从山脚出来,往家里赶。
丁伶躲进屋里,从床边抽出仇池宝剑藏于门后。只听见那军士对其他两个说:“你去那间,你去那间·····”
丁伶心里很是紧张,手里直发哆嗦。不一会儿便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点一点逼近,丁伶紧紧握着宝剑,突然门“咯吱”一声被一只大手打开。丁伶紧紧盯着那只手,将剑刃指向门边。
那军士推门走进屋里,向床头而去,丁伶见状,乘机从门口快速而出,军士转头便追。
丁伶跑进一间草房,那军士跟随而来,丁伶藏在草堆后面,军士进来向四周看去,突然发现草堆后面有白色衣裳的边露出,知道是丁伶,便悄悄地向草堆逼近。
丁伶正在紧张之中,忽然在眼前闪出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子,只见那厮扑向丁伶,将她手中的宝剑夺过仍到了一边,用那硕大的身躯向丁伶娇小的身子压来,丁伶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摸着草地······
突然摸到一把冰冷的东西,丁伶知道是剑,那厮正要撕开丁伶的衣裳,丁伶便用手捏住剑刃向那禽兽的腰间刺去,那厮发出“呃!呃!”的两声惨叫,便重重地压在丁伶身上不再动弹。丁伶便将他推开,自己从草地上站立起来。
这时听到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原来是于昂回来了。他看到有两个官兵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搜查,便质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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