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戏忠,不鲁莽行事的?”见得刘传咬牙出血,双目口鼻中,直欲喷出火来,立身大叫而起,戏志才连忙用尽全力,颤抖着伸长双手,一把捞住了他的衣角,高声尖叫着提醒于他。
“叵耐这无根之人,竟敢如此恶毒,吞了金子也就罢了,竟百般拷打于你,更是令人数百里追杀周大哥,还伤了我兄弟们的性命,这口恶气,如何能忍?我这便带人打上那洛阳城去,取他狗命!”
“你……好好好,你要去的话,那就把忠也一并带上吧,省得我在揪心提肺,反正也是一死罢了,你既要如此鲁莽行事,不就是帝都洛阳吗?我戏忠舍命陪君子!咳……噗!”险被刘传带倒床下的戏志才,心急之下,放声大咳,竟是咳出一口黑血来,直喷得刘传一身都是,腥臭无比。
“啊?志才你这是怎么了?神医,神医,你快过来看看!”刘传吃了一惊,连忙转身,一把扶住了他瘦弱的身躯,惶声叫唤着张机。戏志才只是一个劲的咳,血沫乱溅,嘴角乌黑腥臭的血,滴滴嗒嗒的,直往下垂落着,双目紧闭,几欲晕迷,双手却还是兀自死死的揪住了,刘传的衣角不放。张机赶将过来,连忙为他诊治。
“志才,志才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去洛阳了还不行吗?志才……”刘传急得泪都下来,带着哭腔不住的叫唤着戏志才,抬手照着自己的脸‘啪’的就是一下狠的,他恨自己太冲动了,戏志才身子骨这么弱,又是重伤之身,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吗?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道衍,你……莫要折磨……自己……我,我没……事呵…哈…”戏志才听得耳光声,努力的睁开了,一缝眼线,断断续续的说着,不住的喘着气。
“志才,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听你的,一切都等你身体好起来再说,你且安心养伤,我就在这陪着你,哪也不去,啊!”刘传连忙帮他抚着胸口,急声的打着保证,张机在边上又是摸脉,又是看眼睛的好一通的忙乱,周仓在一边也是瞪大了一双眼睛,伸长了脖子直往这边探。
“张神医,志才的情况如何?”
“呼……没事,这是於血,他吐出来了反而更好些,但是千万不能再让他心情起伏了,我先去让人熬些药来。”张机检查过后,吐了口气,笑着向外面走去。
“要不?还是我去熬吧?您在这看着好些。”刘传站起身来,正要起步,衣服就是一紧,这才发现已经晕迷过去的戏志才,双手还是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角,连忙停住了脚步。
“没事,我捉好了药,让外面值勤的卫兵去熬就行了。”张机自他的大药箱中,左一把右一把的往外面掏着药,拿出房门去,叫了卫兵,低声的吩咐着。
“周大哥,你没什么事吧?要是身体感觉有不对的对方,可千万要跟神医说呀。”刘传被戏志才给吓得够呛,又担心起周仓来,生恐他也出事。
“俺没事,你就放心吧刘兄弟!”
“哦,没事就好呀,对了,那个该死的太监,郭胜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竟然如此穷凶极恶。”
“呵呵,道衍呀,病人需要多休息,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这郭胜呀,就是那帮让天下人,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十常待之一呀,这帮祸国殃民的贼子,不仅自己为非作歹,更是纵容他们的家族子弟,祸害天下的善良百姓,张某也曾经为官一方,就是看不惯这帮人,才弃官归乡的,这郭胜本是南阳郡南乡人,离我的家乡穰县,倒也不太远,我听说自打他得了势后,他的兄弟子侄,那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就说利用这天生的河水之力,弄个舂米坊来舂米吧,这本是大家都可以用的,可在南乡郡就不行,那是他们郭家的,除了郭家谁也不能弄河水舂米,你要想舂米,就只能找他们郭家开的舂米坊,想舂米就得给钱,给多少钱还不是他们说了……”张机进得门来,阻止了要说话的周仓,详细的和刘传述说着郭胜的来历。
“主公!”正在张机述说之时,魁梧的典韦走了进来呼唤道。
“哦,典大哥,何事?”
“主公,上次我们得到的战利品,都已经全弄好了,计有骑兵装备百副,普通铠甲五百副,完好无损的,盾牌与长矛二百九十副,长弓二百余把,另有普通军官,两当铠两副,如何安排这批战利品,还请主公示下,还有就是那个黄忠好像傻了,还站在那发着呆哩。”
“唔……倒是小发了一笔,兄弟们都眼红了吧?”
“呵呵……那是肯定的,咱们现在可是连一副铠甲都没有哩,更别说战马了,哈哈……”
“嗯……这样,你先去挑些会养马的,把战马照料好喽,这批战马先用来训练,你会骑马就由你来教大家学会骑马吧,当然我也得学,呵呵……”刘传轻轻的把外衣脱掉,站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子,边想边说道:“至于其它的东西,先放好,告诉兄弟们,想要好东西,一个月后,我将会举行一次大比,有能力的就可以拿走好东西,没能力的就只能,站着干看流口水,至于比什么,待志才好了,我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总之不外是行军打仗之类的东西,比如长跑,体力之类的,让他们捉紧时间,训练着就行了,至于黄大哥,此时可能正在天人交战呢,不用去管他,去吧!”
“是,主公!”典韦闻令转身离去。
“张神医,按您所说这帮人可全都该死呀!”刘传则是就地扎了个马步,继续的和张机拉着呱,闲聊着。
“可不是吗,这帮狗仗人势的家伙,手底下养着一帮恶奴,官府又不敢管他们,或者和他们窜通一气,那无钱无势的平民人家,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最好是藏好喽,要不然直接就给你抢回家去,见了谁家有块好田,想着办法就得给你吞下去,你想要种田,就只能找他们租,你敢反抗?轻的打得半死,重的弄你个莫须有的罪名,搞得你家破人亡,不知道造下了多少罪孽,就说那……”
“这帮祸害穷苦人的杀胚,千万不要让我碰上,要是碰上了,哼哼,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替天行道……”刘传一边听着张机讲述,一边暗暗的咬牙切齿,两人直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关于那帮恶棍的事情,其间醒来后的戏志才和周仓,不时的还会插上一句话,刘传则是听着,直至晚食才停。
“道衍,以我看来,这郭胜乃是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我们得罪了他,只怕……”淡淡松香味的火把照耀下,一身药味的戏志才推开了,刘传给他喂饭的手,皱着眉,慢慢的说道。
“耶,志才兄,一个无良的狗太监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不要多想,安心养伤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来,咱先把饭吃了,这可是特意给你和周大哥做的。”
“不,你先听我说,别插话,以郭胜这阴人的恶毒为人,肯定会先想个什么办法,给我们安上罪名,从今往后,你,我还有元福,只怕都会成为这,大汉朝的通缉犯了,再也没有机会出仕为官了,将来的路难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没事的,志才,只要咱们兄弟在一起,好好的合计合计,总会有路可走的,来,你身体刚刚有所好转,不宜想太多事情,先把饭吃了,就算要考虑今后的路,也得先有个好身体不是?”刘传自戏周归来,就早有预感,闻言心下也是黯然,却不得不强打笑颜,柔声劝着戏志才,喂他吃饭……
“恩公!”正在此时,发了一天呆的黄忠进门叫道。
“哦,是汉升大哥呀,来,快过来坐,吃过晚食了没有?”
“就不坐了,今天忠听了恩公之言,心绪大乱,张先生在山上有您照看着,一切无忧,而忠的家中无人照看,忠欲先行告退归家,特来与恩公道个别。”
“什么?你……要回去?”刘传闻言,站起身来,险些把碗掉到了地上。
“是!忠急欲归家,就此别过,还请恩公善加保重身体。”黄忠心乱如麻,双手抱拳向着刘传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汉升,汉升大哥,天色已暮,路黑难行,何不暂在此,山上歇一宿,明日再做打算不迟,且先宁耐一二……”刘传连忙举着碗,拔步追出门外,扯住黄忠臂膀急声劝道。
“恩公,您就别劝了,忠归心似箭,况且早就习惯了走山路,没事的,您快回去吧!”
“好吧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你且稍等片刻,典大哥,去拿上一石米粮肉食,取百两纹银来。”刘传见黄忠执意要走,无可奈何的吩咐了身边的典韦一声。
“主公!为何要送此等忘恩负义之人,粮米银两?”典韦这次却是并不领令即行,反而是板着个脸,瓮声瓮气的问道。
“恩公,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忠不敢当恩公厚赐,您的心意,忠愧领了,这便告辞!”黄忠几乎与典韦同时出声拒绝,拔开了刘传的手,行了一礼,撒步急奔而去。
“汉升大哥……唉呀,我说典大哥,你也真是的……唉!”刘传伸长了手,见得黄忠头也不回的没入夜色之中,无可奈何的咂了咂嘴,回头埋怨了典韦两句,一屁股蹲在地上,只觉得最近当真是诸事不顺,心里面堵得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擐轩关上,已经来了一伙人员,正在调查着,洛阳上百号越骑未归之事,而擐轩关,此时早已经是侦骑四出,鸡飞狗跳的寻找着,一夜未归的五百来号守关士兵,并且经过一番探寻,循着血腥味,已经发现了战斗现场,和六百具尸体的掩埋地,正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禀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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