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去,相互拱手道别,回房休息。
曹操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得一声轻呼:“曹先生。”
曹操回头,见是荀彧,笑道:“文若还未入睡?”
荀彧一笑:“曹先生不也未睡?趁夜出去,半夜才归,可是与玄德干的好事?”
曹操一怔,忙推开房门,道“文若请进内说话。”当先而入,与荀彧在房中坐下。
曹操奇道:“文若已知一切?”
荀彧笑道:“桥老桥太尉下午的作为,瞒不了您二位,又岂能瞒得了我荀彧?”
曹操不由大笑,赞道:“文若果然聪敏过人。不过桥老也所料无差,这事肯定瞒不了文若。“
曹操赶紧将荀彧让入房内,关上房门。荀彧道:“倒是二袁,此时还蒙在鼓里。”
曹操摇头道:“那袁术本就乖戾自大,不可一世。袁绍虽然聪敏,但优柔少断,这二人猜不到桥老心思,也是情理之中,怪不得他人。”
荀彧附道:“先生对二袁,是尽知根底。比起他们,先生才是当世英雄。不知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曹操略作沉吟,道:“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是暗潮汹涌。朝政尽在阉党把持中,日趋腐败。而张角三兄弟的太平道又有如星火,散布全国,随时都有点燃暴发的可能啊。”
“一旦有事,便正是我大男儿挺身而出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只是孟德才浅,如能得文若相助,那就太好了。”
荀彧对曹操的邀请,不置可否,只依据本人这几年来游历各地的经历,告诉曹操,太平道即将揭竿造反,并道:“曹先生回去,可静观时势,如曹先生所言,一旦有事,可立即向朝廷请命,带兵剿贼,必能大展宏图,功成名就。”
曹操赞道:“文若的见解,其合我意。”
荀彧又道:“我对张角之流知之一二,太平道虽然声势甚大,但终归乌合之众。且朝廷有何进皇甫嵩卢植朱儁等将领坐镇,猖狂不了多久。以先生之才能,率一方将士,必能大杀四方,威震贼胆。”
曹操称谢,又邀荀彧与他一同回京。
荀彧却道:“我虽不与先生同行,但会时刻关注先生。而且文若四方游历,还可以为先生遍揽人材。以先生之才能,区区一个文若,不足以支撑先生大业。”
曹操无奈,只得正色道:“那孟德就随时恭侯先生。不管先生何时到来,孟德定必扫塌相迎。”
二人约定,荀彧便告辞回房,曹操直送至荀彧房门外才回。
次日早起,曹操与刘备便向二袁辞别。袁绍也不挽留,袁术却是巴不得他们离开。
刘备也婉拒了曹操一同前往洛阳的请求,当下曹操往西,刘备往北,离开了桥家集。荀彧也借口出门在外日久,要回家一趟,只留下袁氏兄弟继续呆在桥家集,至于他们能不能圆满的见到桥玄,却是无人可知。
刘备风餐露宿,一路上所见所闻尽是太平道与大贤良师张角,其教徒之众,影响之广,愈是猛烈。不由忧心如焚,马不停蹄的赶到北中郎将恩师卢植处,将桥玄回给他的信函交出,并陈述自己一路上见闻。
其时太平道即将暴乱,卢植也有预感。且早已上表朝廷,无奈朝政尽在十常侍掌中,十常侍中更有多人与太平道有瓜葛,自然不会听信卢植。
刘备盘桓数日后离开,返回涿郡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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