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白握过欧阳小小的手,欧阳小小向后拽了拽,没能挣脱,她半推半就的躺在风月白的怀中,内心好生欢喜,可她忽然间想到了自己曾被段老三玷污过,便用尽力气推开风月白,大喊道:“走开,不要碰我。”风月白好些不解,他疑惑的望着欧阳小小,道:“怎么了?”
“你不要碰我,你走开。”欧阳小小内心在排斥的其实只是她自己。风月白起身向篝火里加了一把柴,转过身,道:“别人都道我无情,看来我今天见到了真正的无情之人,好,我走。”风月白背身要离开。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你怎会顾念我的死活,你更无情。”欧阳小小又舍不得他走。
“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风月白又转过身走向欧阳小小。
“你?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谁让你救了我?谁让你遇上我?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欧阳小小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何意,眼前这男人让她不知所云。风月白不再言语,拿过烤好的鱼,吹了吹,又一次递到欧阳小小的唇边,欧阳小小也不言语,再咬向烤鱼的刹那,风月白收回烤鱼,上前一吻,那一吻,让欧阳小小又一次跌入梦中。风月白只是觉得一种浓郁的鸢尾花香迎面而来,他尽情的吞噬这花香,比之欧阳小小他似乎更爱这鸢尾花香。篝火还在燃着,鱼被丢在一旁,不一时之后,风月白离开了欧阳小小的唇间深情的望着她,欧阳小小完全没了怒气,娇羞道:“你怎的这么坏,占我便宜。”风月白没有回答,而是摸着她的脸,又一次揽她入怀,他们相互依偎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微风拂面,依然是篝火和烤鱼,依然是欧阳小小与风月白。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风月白把烤鱼递到欧阳小小身边,鸢尾花的香气依然挥之不去。
“还是头疼,这香气让我难受的要死。”欧阳小小接过鱼,她对这香气厌恶至极,这让风月白有些吃惊。
“怎么?你不喜欢这鸢尾花香吗?”风月白有些失望。
“我是中了镖毒才染上这香气的,这香气让我全身无力,遇见你那天,我就是想洗去这香气。”欧阳小小的回答让风月白更加失望,风月白是爱这鸢尾花香的。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风月白关切着。
“欧阳小小,欧阳伯的女儿。”欧阳小小并不对风月白隐瞒什么。
“欧阳伯?十五年前欧阳庄庄主?你家不是……?”风月白不再继续讲,他看了一眼欧阳小小。
“恩,我家被灭门了,只有我还活着,我现在也不知道仇人是谁?”欧阳小小显得较为平静。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风月白想要进入欧阳小小的内心,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要去落云庄。”欧阳小小对风月白没有半点隐瞒。
“云庄争剑吗?”风月白似乎一头雾水。
“恩,江湖传言落云庄有我家的《探凤九决》。”
“《探凤九决》?消失江湖十五年了,怎么会在落云庄呢?”风月白对此一无所知,看来他还是不问江湖世事的。
“不太清楚,只是谣传。”欧阳小小想要站起来,可腿一趔趄,又倒在一旁。风月白扶住她,关切的看着她,顿时心生怜悯之情,他觉得这女子着实惹人怜,没有一个亲人,却还要承受复仇这样的痛苦,他下定决心他必须要介入其中。
“我们还是先医好你的毒,之后再去落云庄,好吗?”风月白已经介入了欧阳小小的复仇。欧阳小小点了点头,她暗想这男子对我还是有些真情,今我一人在这江湖上漂泊,凭我一己之力这大仇何日能报,身边有个帮衬的总比一个人苦苦撑着好过些。
这是欧阳小小中毒的第二天,离云庄争剑还有两个月的日子,她遇上了风月白,她正和他寻找医治她身上毒镖的良医药方。其实,风月白内心是矛盾的,他爱这鸢尾花香,他不想让欧阳小小从此失去这鸢尾花香,可他还怜惜欧阳小小的身世可怜,不知这镖毒何时复发,他矛盾异常,他不知道他爱上了欧阳小小的容颜还是爱上了这鸢尾花香。
过了林子,城镇抬眼可见,可惜的是良医却无。就在欧阳小小大失所望时,鸢尾花香再次飘来,只是这花香并非她身上的香气,而是另有其人,她拉过风月白躲在一面墙的背后。“大哥,老四这毒怎么弄啊?”传出的是男人的声音。欧阳小小探出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平家四少,她忽然想到了,段老三出镖之时,平家四少也中了毒镖,姑且先看他们怎么办,再作打算。
“现今是只有去找无德财医伊秉绶了。”老大平家合讲到。
“哼,那家伙是出了名的爱财,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那个卑鄙的小人怎么救四弟呢?”老二平家乐似乎并不同意。
“二哥,我看大哥说得有道理,那家伙虽然没有德行,但医术还是精湛的,没钱还不好说,我们不是有剑么?我就不信那个小人不怕剑,他若不给老四医,我们一剑解决了他不就结了吗?”老三平家安崇尚武力解决。
“恩,也好,现如今我看也只有照老三的意思去办了。”老二平家乐表示了赞成,这平家四兄弟出了城镇继续向南,欧阳小小和风月白紧随其后。
他们跟着平家四少走了不到十里路,还是竹林深处,一庄院落在其中,院门两侧龙飞凤舞一则对联,写道“此非竹林隐居处,却是行医入世法。”门额上方赫然楷书三个字“尚德院”,看到这幅对联风月白和欧阳小小不禁哑然失笑,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奇妙,都讲有所得有所失,看来这伊秉绶是得财失德了,要不然怎会在这门额处写上这样滑稽的对联,真是一个笑话。欧阳小小低声对风月白道:“这对联应该改为‘此非猪林饮驹处,却是猩衣入食筏’,横批就叫‘赏点钱’。”风月白为欧阳小小这滑稽的改法暗自叫绝,只道她是个忧郁之人,也有这可爱之处,却是惹人更为怜惜。
只见平家安院门前嚷道:“伊秉绶,快出来,你平家爷爷要你医毒,医好了的话爷爷有赏钱。”庄院内并无人应答,这平家安哪里是安生之主,他见无人应答还是继续嚷着,平家合搀着老四平家康站在一旁向其喊道:“老三勿要再喊,你们把这院门踢开,看他伊秉绶出不出来。”平家两个汉子毫不犹豫,飞起两脚踹向院门,可偏偏不巧的事,这时院门开了,这二人摔到了青石路上,高声叫嚷着疼,风月白和欧阳小小相视一笑,暗想这平家兄弟也真是滑稽可笑,风月白向内看了看,院门并无人来开,却竟自敞开迎人,让人好生不解,平家合搀着平家康进入院门。
紧接着,里面传来孩童的声音:“平家四兽,你们这样无礼,还想医病?。”
“哪里的小鬼,敢和你平家爷爷这样讲话。”开口的还是冲动的平家安。
“哼,医病还这么横,好,你先拿一百两见师费。”这孩童狮子大开口。
“什么见师费?老子来看病是瞧得起你,快叫伊秉绶出来给爷爷医毒。”老四平家康再也不能忍受这鸢尾花香了。
“哼,见师费都出不起,你们还医什么?”孩童仍旧不现身,可这声音却甚是恼人。
“你这鼠辈若不现身,看老子一会杀了你,奈你也猖狂不了几时。”平家安怒道。
里面没了回声,可旋即一个黑影转闪而来,又转闪而回,再瞧这平家四少的脸红了一片,四人应声倒地。风月白和欧阳小小大吃一惊,这孩童轻功竟如此之快,风月白似乎明白了刚才为何门开而不见人。“现在看你们还敢嘴硬不。”还是未见这孩童的真身。平家四兄弟面面相觑,可能他们并没有料到这“尚德院”中的孩童轻功竟然如此之高。“哎呀,没钱你们就快滚蛋,别再这熏人了,男人却有女人的花香,哈哈哈。”孩童开怀大笑。
“你这小鬼还敢笑我们四兄弟,我看你能猖狂几时。”平家四少闯进内宅,风月白和欧阳小小也紧随着进入了院门,且听得内宅刀剑碰撞,其中还伴有孩子的哭声,不一时又传来女子的喊声,之后又像是平家四少的声音:“快让伊秉绶出来,要不然我杀了这小鬼头。”接着就是孩子的啼哭声,然后是女子的声音:“你放了我的孩子,要不然我让你们有来无回。”“你敢动一步,我这剑下便取这小鬼性命。”
欧阳小小想入内堂观战,被风月白一把拽住,他把欧阳小小带到一边,低声道:“不知这内情如何,平家四少这样闹下去,那个无德财医伊秉绶定会出来,待他出来我们再做理会。”欧阳小小点点头。这时孩子的啼哭声越来越大,女子声音急促怒道:“你们这四个禽兽快放了我的孩子。”“哼,老子还是那句话,让伊秉绶那个老东西出来,我就放了他。”平家四兄弟中一人讲到。风月白与欧阳小小划破纸窗看着内堂,老三平家安用剑指着一个小孩,其余三兄弟均面向对面的女子,这女子长得甚是美艳,香粉浓脂中透着让人魅惑的妖娆,绯红的脸上兜出的笑靥像是那刚绽放的桃花,粉红色的薄纱透着让人垂涎的欲望,她如火一样燃着四方所有的异性,这女子并不像是这顽童的母亲,倒像是这孩子的姐姐,不过偏偏不巧的是她碰上的刚好是不解风情的平家四少,欧阳小小后侧一步不再看她,她见风月白还在窥视这女子,大为动气,醋意薄发,她拽着风月白嗔怒道:“定是那女子让你这样凝视,你是不是对每个漂亮的女子都这样?”
“她只是美艳却怎及你的花香?”风月白出口就知道自己讲错了话。
“好,你爱我的花香,我没这花香你是不是就不再怜我?”欧阳小小越发生气。
“怎会?你在我眼里就是这鸢尾花。”风月白还在继续犯着错误。
“你?好,我不医这镖毒了,你就怜我到死,这样可好?”欧阳小小似乎更加生气,她不知道风月白的情究竟是何用意。
“何必一时意气呢?我怜你怎会全因为那花香,你怎还是不知我心意呢?”风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着欧阳小小,他只能搪塞过去。
就在风月白和欧阳小小打情骂俏之时,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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