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玄幻魔法>神秘秘书> 第一章 神秘信 神秘封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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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信 神秘封 002(1 / 2)

“哲人,又在沉思。”彭志学的话,将他唤了回来。

“志学,下课啦?”林生有点不自然。

“是啊,来换你。老舒,好像你有心事?”由于林生比同学们普遍大两岁,常被他们称作“老舒。”

“没,没有……”林生胡乱应着。

“肯定有!八成失恋了吧?噢,是不是静雅师姐,她甩了你?”彭志学是湖北人,眼睛贼,话也狠。

“胡说什么!不许说师姐的坏话!”林生正经起来。

“呦——不就咱们俩嘛!师姐对你好,谁还看不出来?不过我说老舒,静雅师姐可是高干子女,听说咱们校长,曾是她叔叔的下级;还有外语系威名远扬的巫教授,是静雅母亲的师妹。这两年,学校里的老师和教工,追师姐的排成一个长队,你可不要不知趣,傻挤进去,遭人挤兑啊!”

“志学!再乱嚼舌头,看我揍你!”林生抬起右手,“咚”地就是一拳。

“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彭志学没有躲过,捂着左肩直叫唤。

林生知道自己出手太重,连忙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打痛了你。”

“老舒,我看得出,你肯定有心事。相信我,你就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好汉也要好汉帮嘛!”彭志学说。

林生见他出自真心,灵机一动,将内心的困惑,转换成别人的话题。“志学啊,我就一个表弟,只小我一岁。他读书不怎么样,去广东一家私人企业打工。老板见他机灵,就让他在办公室里当差,广东人叫马仔,跟我们一样。”

“表弟啊!要是你表妹,说来才有意思。”志学又没正经。

“滚蛋!给你说正经的,当心我老舒,再来老拳侍候!”

“别,别!你表弟在广东私企,遇到麻烦啦?”

“是。”林生的思路很快转换到了文学系,他把自己说成表弟,把齐天乐说成广东私企的赖老板,女人的事说成******,上级提拔的事情则换作赖老板的老婆家有钱有势,而赖老板正在扩大企业规模,急需老婆家里一大笔投资。而这时,表弟私拆了一封老板二奶的信,二奶扬言带着孩子找****来,以死相逼。“我表弟没招了,他向来崇拜我,期待我给他想出一个好计策,可我却是黔驴技穷。”

彭志学一边听,一边打哈哈:“哎呀,老舒哇,你真是块写的好材料,在咱哲学系,真是委屈了你!”

“我在向你请教呢!我表弟想了三个办法,一是主动坦白,老板肯定将他开除;二是烧掉信,却怕那女人寻死觅活;三是先隐瞒几天,等老板投资拿到手再说这事,却又怕事情越拖越麻烦,老板更会大怒……”

“要我说,这事情简单得很!三种办法都不要,另想妙招。”

“噢?你有什么妙招?”林生眼里充满期待。

“当然有了!”彭志学胸有成竹地说:“如果是我,我就及时、主动地找老板,问他:‘老板啊,您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有过节?’老板肯定否认,‘没有啊!’我就晃一晃那封信,说,‘老板,我收到一封信,刚看了开头,就没敢往下看,太下作了!我们老板光明正大,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把信交给他。”

“若这事是真的,你的老板眉头紧锁,满面恼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呢?”林生追问。

彭志学自有办法:“那我还是装作不知道,认定就是假的。我会凑过去,跟他说:‘老板,我怀疑有人要害你,这是栽脏,是陷害,是欺诈!不然,你把这事交给我,我帮你摆平了?”

林生依然摇头。“赖老板若是年轻,也许会被你这种哥们义气打动。可他久在江湖,还识不破你这点小伎俩?只怕你话还没说完,他就敲着你的脑袋瓜子问:我的私事,你也敢插手?你小子想从这事里头捞好处,还是以后再拿着我,捏着我?”

“也是哦……”彭志学也无语了。

“好啦,我有几本书要还,去图书馆啦!”林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几本书塞进书包,趁着彭志学没在意,他从抽屉里将那封被拆开了的信取出来,同时塞进包里。

他深知,办法还要慢慢想,保密,可是眼下第一要务!

林生一路低头走着,总觉得包里沉甸甸的,心里同样沉甸甸的。他将那四个方案逐一再过一遍,还是一一推翻了。

“小心树枝!”一声轻叫,让他抬起头来。果然,图书馆门前的松树,已将斜枝插到他的眼前。

“师姐?”林生听到声音很悦耳,已经有些兴奋;抬头再一看,果然是静雅,更是喜上眉梢。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静雅问。

“遇到点麻烦。”不知怎的,林生没有保密。本能告诉他,静雅是最值得依赖的人。“师姐,见习结束了?”原来静雅毕业后留在学校图书馆外文部工作,她被选派到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实习三个月,若不是在这里碰到,林生还以为她没有回来呢。

“结束了。我被分配在五楼的海外报刊阅览室,今天来报到,下周起正式上班。”

“太好了!那个阅览室是内部的吧?听说只有教授和处长以上的人才能进去……”

“以前是这样规定的。不过现在改革开放了,限制也适当放宽一些,只要有位子,师弟肯定是可以进来的。”静雅笑着,又补充道:“不过这里只能阅览,可不许占着位子做作业。”

“岂敢,岂敢!能让我进去,就是荣耀了。”林生见静雅要走,忙说:“师姐,能找个僻静的地方,帮我看一个东西吗?”

“什么事情,这样神秘?”静雅笑问。

“确实神秘。但对师姐,我不想保密。”

“好吧,跟我来。”静雅说着,将林生带进一楼的一间非常简陋的接待室,只有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这里没人,我们可以聊一会。”

林生等师姐坐下来,才将屁股的半边放到椅子上,慎重地从包里掏出那封信。“师姐,你看。”

静雅看着信封,说:“这是写给齐天乐的,我不看。”

林生连忙解释:“师姐,这一类信,凡是名字后面写‘同志’,落款是学校的,书记们说都应视作公函,所以我才敢拆……可是一看内容,我便不知所措,知道惹上大麻烦了。”

见他这样说,静雅便不犹疑,轻轻地将里面的信笺取了出来,慢慢打开,静静地看。

林生发现,师姐看着看着,双手开始颤抖。

“师姐……”

“真没想到……这齐天乐,简直不是人……”静雅说这话时,嘴唇不仅颤抖,竟有些发紫。

“师姐,你……”林生没有想到,师姐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这个女人,太可怜了。”静雅抬起头来,看着林生,眼里噙着泪水,大约过了半分钟,她才渐渐平静。“这封信,你要想办法交给齐天乐。他必须对这个女人负责。”

“师姐,我不敢。”林生低着头,手指弄着书包。

静雅点点头:“是的,你不能直接交给他,他这个人心地阴暗,报复心极强,他会利用毕业分配,加害于你。”

林生想了想,便将已经想过多遍的四种方案全都告诉了静雅,请她帮自己拿个主意。

静雅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四种办法,都不太妥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条新消息,但请师弟一定保密。”

林生有点吃惊,直直地看着她。

静雅异常平静地说:“齐天乐已经离婚了,目前他是单身。”

林生惊奇:“离婚了?同学们都说,他太太可是咱们学校某某领导的女儿……”

“前领导,革委会时期的军宣队代表。”静雅好像对齐天乐的婚姻很了解,又说:“他前妻与他是同班同学,一直没有孩子。二人到医院检查过,说是血型不匹配。”

“那他……”林生不知如何推理,因为他的惊愕,很大程度上在于,静雅为何知道得这么详细。

“所以现在,他有责任、也有能力,去拯救那个身陷困境的女人。”这句话,她说得掷地有声。

林生见她如此坚定,像是处理自己的事情,更不敢再追问下去了,只是说:“师姐,你看这信,我如何处理?”

“也容我想想……”静雅有些累,将信塞给林生,自己微微闭上眼睛。“你先走吧,我若有新的想法,会设法告诉你。”

林生点点头,将信再度装进书包。

“此事一定要保密,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主要是为了你好。”静雅对起身要走的林生,再三叮咛。

林生没精打采地还了书,习惯地向学术期刊阅览室走去。那里只让看杂志,作抄录,不许做作业,因此人少一些。他走向书架和柱子的夹角,那是他常去的地方,最为安静。

“喂,稀客。好久不见啊!”一位瘦高的女生坐在那里,面前放着好几本哲学期刊,只是没打开,或者是刚刚合上。她的声音有点尖细,但轻轻的。

“你好,吉丰。”林生轻声应道。

“好好表现呢,还是在外面实习?”

“二者都有吧,在系里总支办公室帮忙做点事儿。”

“恭喜你,入党有希望了。”她一边说,一边将杂志送到已经坐在她对面的林生面前。

林生见是最新一期《社会科学战线》,忙说声“谢谢”,随手翻阅起来。这本杂志那年月在学生中很火,经常探讨人道主义、异化等问题,还就气功、预测未来和人体特异功能等方面发表独到见解,林生每期必读。

可他今天对这些问题了无兴趣,只看看目录,就放下了。

“有心事?”女生问。

“唔……”林生不置可否。

“能跟我说说吗?”女生的声音有点高。

“嘘——”这声音出自近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之口,不过他的口被沾着双色圆珠笔油墨的手半遮着,那红蓝杂生的手在向同学宣告,他是超级学霸。

吉丰不满地“哼”了一声,拿起身后的书包就向外走,顺便拉了一下林生脖子后面的衣领。

林生心领神会,随即跟她走了出来,辗转几个楼梯,便是图书馆后的一个小树林。这里的松树不太高,间距很大,空隙里长着许多千屈菜,时值深秋,千屈菜高高的茎顶上还有几层红花瓣,大多数都已枯萎了。

“周佳又在缠你?”女生边走边说。

“没有。”

“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

林生不再回应,只是跟着她慢慢踱步。静雅叮嘱他不要把拆信的事情泄露给第三个人,他就后悔自己曾经多嘴,编出个表弟的故事让彭志学帮助想办法。虽然他知道吉丰并不是那种到处传言的人。

林生认识吉丰,是在一次有关西方哲学史的名家讲座上,午饭后他去占位,发现每个座上都有包包和书本。扫了一眼他最喜欢的后两排,见到有两个空位,被人用两本写着“张吉丰”名字的教科书占着,他便将两本书叠在一处,空地儿换张白纸,上面写着“丰亨王假之勿忧宜日中”十个字。那是《周易》中“丰”卦的吉利卦辞。待他午睡后回来,本以为那张纸早被人扔了,没想到位子依然虚席,一个女生笑盈盈地为他守着。真出乎意料——林生本以为张吉丰是男的——他们就这样认识了,还成了好朋友,每次上大课或者去阅览室,吉丰都会给他留着位置。

“你这个人,虽说有点老成持重,但距离‘临大事而不乱’,还是差些火候的。你的纠结和忐忑,不仅写在脸上,还捎带在你的脚步里。”走了一小阵子,吉丰用这样的话语打破沉默。

“呵呵,你想当女诸葛吗?”林生语带揶揄。

“我哪里配做什么女诸葛?只不过本色一点,该怎样就怎样而已。不像某些人,说起《易经》如数家珍,遇到难事却黯然伤神。”

“……”林生真的无语了。

“算啦,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再见!”吉丰转过身来,要走回去。

“别——”林生拉住她的衣襟,犹豫了一下,只好说:“也没什么。是我表弟,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事儿,让我帮助解决。过去我一直在他面前吹牛如何神通,如今却拿不出一点好主意,所以纠结。”林生还是把刚才对彭志学编的故事,跟她简要地说了,这回他着重强调表弟是个独生子,遇事多疑,心事很重。接着将自己的四个对策也过了一遍,一边过,一边否定。

吉丰耐心听他讲完故事和对策,也沉思了好久,才说:“这事可真难办,四个办法,都不能尽如人意。”

“这就叫做‘赣’驴技穷。”林生是江西人,便幽它一默。

“你的神器呢?《易经》大专家,何不占一卦?过去遇到些难题,让你秀秀预测,你总说什么‘医不自医,卜不自卜’。这回是你表弟的事,该向我展现一下,算卦是如何神奇了吧。”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林生顿时茅塞欲开。接着他又退缩了:“没带工具,怎么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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