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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生生缘(1 / 2)



第一节

我,霍氏名曦儿,生于邑朝巴古年间,今年刚过十六,是个最适宜出嫁的好年纪。

我的曾祖父曾是先朝的威武大将军,到了我爹这一代终于弃武从文改做教书先生,成了县里的一名教书老师。每日除了之乎者也,也就只用之乎者也。用我娘的话来讲,那就是我们霍氏到了我爹的这一代,已算是到头了。又因着我家此出就我一人,我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家里的掌上明珠。尽管这掌上明珠的珠上其实是蒙尘的……

我每日早晨天光熹微之时就必须起床给院子里的鸡鸭喂食,然后是打扫卫生,做饭洗衣,忙到爹爹用完早饭出门了好久才做完。因为娘的身子不好,每到腊月隆冬都会咳嗽不止腰腿疼痛,爹呢又得早早的吃了饭好给我们县上的学生讲学,下午回来还得为这些孩子批改作业忙到很晚,于是一家子的上上下下只好由我一人打点。而爹爹每个月领回来的钱,基本都给娘治病了,剩下的连添补家用都不够,为此我只好给隔壁家的阿秀做私人家教,以挣小费,缓解个中家用,虽然阿秀只有五岁,基本不理会我教她的三字经。

可即便如此,我其实还是比较满足的,主要是我有着天生乐天般的性格。觉得有一天我会成为全县子里最有钱的富婆,把讨厌的阿秀家甩掉好几条街。这是我十六岁的梦里全部的梦。每每梦到这里我都会为自己给笑醒了,觉得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自从十三岁我初长成形,小镇上的大哥哥大姐姐都会夸我长得漂亮又人见人爱,我听了很高兴。每到三年皇宫里贴出告示招秀女时,我都会在那身穿蓝色官袍的公公面前巴巴的昂头将他望着。至今我还记得我十岁和十三岁那两年那太监跟我说的话。

十岁时。

公公说,“哪来的小屁孩儿,哪凉快那待着去……”

那时我是哭着跑开的,后来我学会了说他是太监。

十三岁时。

还是那个公公,太监依旧是低头看我,说,“长得还算凑活,就是这个子长得恬堵心了。”然后垂首看了看手上的红戳,道“你怎么看都是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然后瞪着眼睛恐吓我,“谎报年龄可是要坐牢的!”

那时我吓了一抖,从此学会了叫他死太监……

今年,秀女选秀的时间快要到了,我觉得自己怀揣的那个不菲的梦想马上就快要实现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当个皇后什么的玩儿玩,想想就让人觉得期待的不行。

今天午时我给爹爹做好了午饭,把装食饭的食盒用清水反复漱了漱,用手甩干净里面的积水,我把饭菜一一装好后,出门前把娘所住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娘,我去给阿爹送饭去了。”

“诶。”

外面的天气很冷,冷风呼啸呼啸的吹的耳朵生疼,我拉高棉衣上的领子,想要把露在外面的耳朵藏在衣服里面,好避避冷风。

雪花随风飘摇,凌乱的毫无美感,活像是在打群架,,没意思的很。还好等白色的八角冰片都服服帖帖的躺在了地上时,白的发亮的雪地便是我营造乐园的圣地。

经过一处低矮围墙,我顺从的用左手接过右手里拎着的食盒,太高右手,躬身一跃,一根出墙的红杏枝桠已经被我折断握在手中。我将右手露在风里的冻红了的手指,又往袖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小截的半根梅枝。枝桠上还占有许多的冰凌,红色的梅花上也被一层厚厚的冰凌完全覆盖,闪着亮晶晶的光,显得通透又脱俗。

拎着梅花走了一路,袖口上已经被枝桠浸湿了一些,红梅对着唇边不断哈出的白雾,渐露红蕊。我看的很欢喜。

唇角扬起一半,白茫茫的视线里仿若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物什,因眼前本都是银妆素裹的景致,看的久了还是有影响人的视觉得感觉,就比如现在,出了能隐约的知道他可能是个人,但也有可能不是个人可能是个雪人什么的,又或者他可能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我眼前出现的一个假象罢了。但我知道那不过是我想多了,因为跟在我身后的遛遛早早的吠了起来。蹲下身,摸了摸遛遛的脑袋,遛遛安分的甩着尾巴,不再叫嚷。正要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却真真切切的听到那个地方有人在叫唤。好像是唤什么‘冷,冷曦来着’。我少有的愣了一下,确定了四下无人,忍了忍没忍住,问,“你刚刚叫唤的那个人是指的是我么?”我用枝桠指了指鼻子,“可我不姓冷啊,我姓霍。”

等到终于和那人走的比较近了,我才看清那人全貌,但又不能完全看清,只因那人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柄银铂面具,淡色的嘴唇仿若要和他□□在外面肤色融为一色。可他的皮肤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白皙,明明唇色是那么的淡雅,却丝毫不显苍白,直觉上,他是一个漂亮哥哥。漂亮哥哥长的很高,本来我长得也挺高的,可站在漂亮哥哥的旁边,他说话的声音就总是响在了我的头顶。

漂亮哥哥说,“你叫霍曦?”

我摇头纠正他,“不,准确的说我叫霍曦儿。”抬头看了他一会儿,鼻息间有王大婶家新酿的女儿红飘来,我伸着脖子陶醉般的闻了闻,问,“那你呢?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哥哥微勾着唇,身上散发这温柔又优雅的气息,看起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他垂首看了我好一会儿,看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漆黑的眼眸里攒出淡淡笑意,才道,“我?你就叫我莫离觞吧。不夙则莫的莫,离觞是不用诉离殇,痛饮从来别有肠的离觞。”

这人的名字怎的如此感伤,给他取名字的父母也是好生奇怪啊。爹爹常教育我说,爱喝酒的男子不是好男子,唔,依这么分析看来,那他也不是一个好公子喽。

王大婶家的女儿红酒香参在冷风里,一阵一阵的飘过来,我咽了咽口水,心想着还是赶紧去私塾给爹爹把午饭送回去,回来的时候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尝到阿秀家里的桃花酿呢。

正错开他没走几步,莫离觞开口了,“你喜欢喝酒?”

我停下脚步,勉力的回头看他,忍住心花不怒放出来,一般这种时候,有人问你是不是要吃什么或是要喝什么时,那八九不离十是在问你要不要,要的话我请你来着。而这个时候,一般很少有人会拒绝。

我踌躇了一会儿,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拒绝。虽然机会难得,可爹爹的胃病前几天才刚犯过,眼下若是再犯那就更不好了。于是折中提议道,“唔,莫哥哥你看。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风又刮得这样的大。你出门又没有记得带伞,才出来一会儿,肩上已经覆盖了好多的雪花了。而我,”我扬了扬架在脖子下油纸伞,“也就这一把,现在还得赶去私塾为我爹爹送饭。”

莫离觞道,“所以……”

我咬了咬舌头,狠心道,“所以你可以考虑过几天再来请我喝酒。”

莫离觞手撑着下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攒出温柔笑意,说了一句与这个话题不怎么相干的话,“这是你亲手做的饭菜?”

我怔了怔,提起左手里的食盒,想到他指的饭菜大抵是这个,遂点了点头。“嗯。”

莫离觞又问,“你喜欢梅花?”

我说,“不讨厌。”

莫离觞了然的点了点头,说好。

我在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脑子里却在想,这个漂亮哥哥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呢?我们十里县什么时候有这个人的?兀自想了一会,觉得无果,便蹬了蹬腿给自己助跑暖了暖身子,一鼓作气的往私塾方向跑去。可奇怪的是,总是感觉身后有人再看我。快要转弯的时候,我把身子收在墙后面,留出一双眼见看那个漂亮哥哥。他果然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去,明明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看人也有些模糊了,可我却觉得他就是看到了我,并且还温柔的对我笑了一下。

我觉得他有点儿奇怪。

第二节

又是穿过一段狭长幽深的小路,路上污水泥潭坑坑洼洼的有很多,稍不留神就很可能一脚踩进泥巴洞里,弄得一双鞋又得重新洗了。十里县是一个搭建在水上的县。所住人口大约五万人左右,听爹爹的意思是,我们十里县算是除却京城人口第二多的县了。说十里县其实本来跟京城一样,是个从泥巴地上搭建出来的房屋建筑群,可三年前因连年的下雨,使得华岩湖的水位日日增长,一下子拔高了两米。直淹到十里县的屋舍腰间了,最后不得不锯来木桩子将那房屋拔高了两尺搭建在上头。这才使十里县幸存下来。

我心下奇怪,三十年前,虽然的确记得连绵不绝的在下雨,可不明白的是,既然十里县反正都快淹了,为什么县里的人们不干脆举家迁徙到别处再安家落户呢。这样比你一样样的从家里搬出来又一样样的把家给拆了重组,为的不过是把地基在上面垫上两尺高,要花钱买木头,又要出钱唤来搬木头的工人,这么一来回,要花的钱根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支付的起的。可饶是如此,宁愿变更良田换来钱财改造家务的确实有很多。我家就是其中一家。

我问爹爹,为何要这么执着呢。爹爹说,我们霍家在这块土地上已经呆了好几百年了,算到你这一代也已经是第九代了。曾祖父们、祖父们,以及父辈们的也算是都归根到了这里了。他们都在这里了,我们又怎么能丢下他们而不顾,徒留他们孤独寂寞呢。

我想说,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们都不会孤独寂寞。因为他们都在这里,少了我们他们也不会哪里觉得寂寞。是爹爹想多了。可是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了,爹爹指不定又要含泪的责骂我了,说我有多大逆不道。若是运气好的时候,他可能不会含泪,顶多也就愁悲。说爷爷很想他,就等他百年了,落叶归根了,和他一起就着花前月色把酒言欢,对弈论棋呢。

可是我说,要是太爷爷知道你还没有把我们霍家从困境之中崛起过来,怕是少不了你挨板子的。这时候,爹爹一定会罚我跪搓衣板,三天不许吃饭,然后娘就会知道来心疼我,背着爹给我偷偷的送饭吃。但其实我很想对爹爹说,说,没关系的爹,你看你女儿一看就聪慧过人,今年若是选秀女不成,我就改女扮男装去参加科举帮你考一个状元回来,这样我们霍家精神就又发扬光大,宗祖们就会很感谢你的。可是我知道,这次再说,爹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说我只会百日做梦。我觉得他是老顽固,跟他说不通。考了二十几年的科举,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秀才。虽然现在终于放弃了,可还是一如往常多的这般,抱着孔子的书谨记礼教尊卑刻板的很,考不上科举,也很正常。

虽然是抄着近路去私塾的,可眼前的缠绕在枯木上的枯藤丝罗却因今年夏秋两季长的太过茂盛,枯叶像是被大青虫翻来覆去的□□过一番,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下来,还是留下了许多不小不一的洞。

狭小的路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宽,雪下的这么的大,若是沿着墙角线侧身挤过去已是不能。因积雪已是连续下了三天,想必那覆盖着积雪的墙角线上定结了很大很厚的冰层,此时过去定容易摔跤。其实摔跤倒也没什么,为难的是,此时手上还拎着食盒,我若是摔跤了,那食盒里的饭八成也就不能吃了。

跟了我一路的遛遛已经在我身后摇尾乞怜了许久。它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其实我并不记得,只隐约知道它似乎从来不怎么离我。即便我老让它饿肚子它也没离开过我,真是一只忠犬啊。偶时也有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给我带回来几只野味回来,给我们霍家加加餐。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

好像也是因为如此,邻居家的几个住户老是想打我家遛遛的主意,不是时不时的送来好吃的饭菜给它,就是频繁的过来跟它玩耍示好。做的更好的,就是每天不间隔的给它送烤的流油的烤鸭来,我觉得这其实很诱人。可遛遛很有骨气,除了我给它吃的食物,其他的一概是看都不看。除了与我亲近就连我爹娘都爱答不理。这使我一边傲娇,一边又很惆怅。傲娇是因为遛遛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灰不溜秋的大黄狗,可不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很酷帅,且柔顺的一面在这整个十里县只有我一人有这样的待遇。更何况觊觎它的人又有很多,在这一点上很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另一方面,怎么说我是爹娘生的女儿啊,怎么我养的狗连我爹娘都不喜欢,这样我觉得有点儿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可,为什么。刚刚遛遛在看到那个漂亮哥哥的时候神色间会有前所未有的困倦?!真是惊呆我了。

矮下半个身子,摸了摸遛遛的头,指挥道,“去,把眼前的这些枯枝藤蔓都给我扒下来。”

遛遛似懂非懂,我只好以身做榜样,费力的拉了根枯藤,卡卡卡,是藤蔓断裂的沉闷响声,半根儿藤蔓枝条已是被我拉了出来。我把它扔在地上,问它懂不懂。它先是看了我一眼,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这个表情很人性化,从狗的身上翻译过来,就是眯着一双危险的眸看着我。一是不满我对它的指挥,二是要它弄这个,它很生气,不想干!

我亦是眯着眼睛看它,声音从牙缝里传来,“你确定不干?!”

我记得上次它的不顺从的后果是,我拔了它屁股上面的毛,让它做了一个夏天的十里县里唯一露着屁股的丑狗。

我觉得电闪雷鸣之间,它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眯眼看我的眸收了回去,改去屁颠儿屁颠儿的给我拔枯藤去了。

遛遛的动作总是很令我满意,一盏茶的功夫,枯木连着枯藤皆是顺从的摊在了地上,眼看前方已经畅通无阻了,我却再踩在枯木上要经过时停住了动作。

“遛遛,你说这木头也烂的差不多了,我要不要给爹爹送完了饭后回来把它们拾掇拾掇捡回去等太阳出来了,凉的干了就给它当干柴烧了多好使啊?”这样的话还能省十个铜板买柴禾的钱呢。

遛遛果然不愧是我一手□□出来的狗,看它一脸幽怨的表情我便知道它已然秒懂我的意思了,让我恍惚将起了几丝不忍得恻隐之心。

“不用担心,这回我自己来。”

不是不想让它干,只是等它用两只爪子整理完这些,估计弄一下午都弄不完,还不如我自己来。

遛遛听了立马就又欢喜了。我微微放下心来,遛遛跟其他的狗相比,太孤僻又很不合群,长此以往我很担心以后会不会出事。偶尔见它这样,我觉得很萌很可爱。也比较放心。

走出漆黑潮湿的小巷,我终于在街角斜对面看到了爹爹教书的那间私塾,这时孩子么已经放学。我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已经完全化了冰霜的梅枝确定了此时没有要过的马车后,一鼓作气的跑了过去。半透明的纸糊窗上隐约看见一个修长身影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后腰侧上,站在讲台上来回的边看边走动,看样子像是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我敲了敲门,习惯性的三下后,推门而入。这个时候爹爹从来是不锁私塾的门的,因为知道我会来,便只是轻轻的将它扣上。我来了,就只需推门进去就好了。可爹爹看起来是个很大胆的人,但有些时候其实很胆小,就比如像这种万籁俱静,周围只有静静的雪花飘落和远处枝桠上雪堆簌簌落下的声音,像这种比较静谧的时刻,爹爹看书就很会比较深入。我若是毫无征兆的就推门进去,然后大声的说,“爹,吃饭了。”这样很容易会把爹爹吓出心肌梗塞,半天活不过来。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羞耻的说,我就是这么一路干过来的。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还敢这么大着胆子吓唬他,因为那时候我总是觉得爹就是我的天,后来爹爹咳嗽老不好,最坏的时候都能咳出血来,从那一位我便隐约觉得这个天不再向我以为的那样牢靠安全。第一次有了,我需要靠自己来补足那些安全感了的想法。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这么胡闹的时候,就算有,也努力收敛了许多。

爹爹回头一脸是笑的看着我,我眉眼弯弯的帮爹爹摆好饭菜和碗筷,招呼道,“爹爹快过来吃饭,饭菜都有点儿凉了。”

爹爹收了书,把书放在桌案上,走过来吃饭。

趁着爹爹吃饭的那会儿,我走上讲台,把刚摘的梅枝□□爹爹书案上的白色瓷瓶里,拿掉了了已经枯败了的,又重新从外面换了干净的水进来,把花瓶端端正正的放了回去。我翻开爹爹刚刚看的书,打发时间,是周易。

等爹爹吃完了饭,转头来问我,我已经将周易看了个梗概。爹爹问,“你娘在家了没犯病吧。”

我答,“还不是老样子,膝盖老疼了。我走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准备了火盆,让她暖暖身子,就不那么疼了。”

爹爹叹了口气,眼角上的皱纹又加深了些,“诶,冬天天气冷,如今又不断下雪,止也止不住。前几天旦老出门在路上挑卖豆腐,可路面太滑摔着了腰,如今躺在床上也是说疼的动不了。本想给他送些什么过去慰问他,可家里什么都没有,去了也顶不上什么用。”

我说,“旦老没什么事,蒋成大夫说了,就是扭了一下,没伤到要害呢。我今早去看过他了,还能跟我讲笑话。爹爹担心就这么去看看也挺好的。人家看了开心。”

爹爹起身抖了抖长衫,“诶,等下午放了学我就先去一趟旦老家看看。你待会儿回去再给你娘煮一碗姜汤然后让她睡一觉。身子骨不好,我也不舍得你娘受这等的罪。”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等爹爹用饭碗,我整理完了碗筷准备回去时,回头见爹爹又拿起了那本周易再看,便什么也没说的沿着原路回去了。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跟爹爹说说今天在路上碰到的那个漂亮哥哥,问问他认不认识莫离觞。可想到在我们十里县姓莫的也就一家,日子过得也不好,而莫离觞衣身穿着明明都是上好绸缎还都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那种,这般的富贵人家,在我们十里县难找一家,再看他腰间挂配都不像是我们这一带能买得到的,想来,十九□□不是本地人。

捆着捡回来的柴禾回去的时候,阿娘已经睡下。我轻轻阉了门出来,身后跟着遛遛,一路兴奋小跑来到了四下无人的空地。这片空地上没有一只脚印。我一步一步的把脚抬起来又稳稳地落下去,在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坑,回头看时,心里是满满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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