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还是不很得志!
因为时局太乱,就连曾国藩有时也摸不着头脑。
江南北大营本来是咸丰与曾国藩博弈的产物。咸丰既要依靠曾国藩对抗太平军,又不肯给他以军政实权,防止其叛清,因为湘军都是汉人。
咸丰的计划是湘军出力平乱,江南北大营收复失地。江南北大营的相继覆灭,使咸丰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咸丰只有全力依靠曾国藩来支撑危局,就给他兵部尚书衔、署理两江总督的军政实权。
曾国藩马上奏保李鸿章为两淮盐运使,黄翼升为淮扬镇总兵,筹办淮扬水师。清廷却只任命黄翼升为淮扬镇总兵,没有授予李鸿章两淮盐运使一职。李鸿章闷闷不乐,暗自嗟叹,只得继续留在曾氏营中。
他咸丰与曾国藩博弈的牺牲品。
正当李鸿章使的美梦破灭之际,太平军发动声势浩大的攻势,南北两路,沿江西上会师武汉,以救安庆。
这次攻势确实打中了曾国藩的要害。当时曾国藩把湘军主力集结在安庆及其安徽周围地区,以武汉为中心的湖北地区非常空虚。
湖北是湘军的战略基地,武汉尤为全局根本。太平军把战火引向湘军后方,避敌主力,打其虚弱,攻其必救,既可解安庆之围,又能歼灭湘军主力。
好计策!
曾国藩胆颤心惊,立即应变;他针对太平军西征的战略意图,决意不撤皖围之兵以援鄂,反而督军猛攻安庆,企图追使太平军尽快地返回下游,并进行两军决战。
他要在在安庆围点打援上面了。南路西征太平军路经皖南时,曾经攻占宁国、徽州等地,致使坐困祁门的曾国藩心惊打颤。
这时曾国藩除了遭受太平军的进攻外,还遇到北上“勤王”和祁门内讧两个棘手的问题。
1856年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
1860年9月英法联军攻占天津,直逼北京城下。咸丰在逃往热河途中,命令曾国藩速派湘军悍将鲍超带兵勤王。曾国藩一时举棋不定,因为北援事关“勤王”,无可推诿,但又想留下鲍超所部对抗太平军。
他召集众人讨论对策,结果多数人主张派兵救驾,因为他们还是大清的臣民。
李鸿章却力排众议,认为英法联军业已逼近北京,战争必将以议和而告终。
危及大清社稷的不是外面英法联军,而是内部造反的太平军。
内因和外因的关系,被他用在了这里!
湘军“关天下安危”,应把精力对准太平军。至于北援,应“静待时局之变,曾国藩深受启发,一面上疏表示:“鲍超人地生疏,断不能至,请于胡(林翼)、曾(国藩)二人酌派一人进京护卫根本”;一面在实际行动上采取拖延观变战术。
不出所料,11月便接到“和议”已成、毋庸北援的廷寄。这表明李鸿章、曾国藩和整个清朝封建统治者在阶级利益和民族利益发生矛盾时,坚持对外妥协、对内镇压的方针。
有点可气。
李鸿章虽然协助曾国藩度过了北上“勤王”的难关,但却遭到了了祁门内讧。
李鸿章对曾国藩驻守祁门一举,向来持有异议。随着太平军围攻不已,祁门形势日益艰险,湘军上下要求曾国藩移师的呼声高涨起来。
李鸿章认为应及早移军,曾氏不从。李鸿章再三陈说,曾国藩气愤地声称:“诸君如胆怯,可各散去。
李鸿章主要着眼于军事,断言祁门为“绝地”,不宜久留。
也是很有道理的。
曾国藩并非不懂祁门在战略全局上对湘军毫无特别重要意义,他之所以驻守祁门,主要是做给咸丰看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曾、李又因李元度问题发生争执。
李元度是曾国藩老将,曾国藩在艰难岁月中,曾经得到李元度的有力支持。曾国藩自称与李元度的情谊深厚。
李元度擅长文学而不会打仗,只因曾国藩荐举,才升任徽宁池太广道,领兵驻防徽州。当太平军李侍贤部来攻时,李元度违反曾国藩坚壁自守的指令,出城接仗,徽州失守。
李元度虽然回到祁门,但又私自离去。曾国藩悔恨交加,查办。曾国藩此举,本来无可厚非,但文武总人却群起反对,指责他态恩负义。李鸿章也声称如果奏劾,门生不敢拟稿。
曾国藩说:“我自属稿”。
李鸿章表示:若此则就告辞,不留在此。曾国藩生气地说:“听君之便”。
曾国藩在日记中写道:“少荃不明大义,不达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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