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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劫匪(1 / 1)

“九一八”事变6年后,发生“七七”事变。可以肯定,日本人在占领东三省后,作了全面的思想、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准备。他们要占领中国的全部。日本人的铁蹄蹂躏着中国的大片土地。从此,抗日的烽火在中国的土地上到处燃烧。

本省由于地理环境的关系,暂时偏安一隅。但民众抗日的呼声不断,热血青年要求奔赴抗日前线者风起云涌。但省府主席却作壁上观。抗战几年了,省里闻风不动。

这一年,汪秋平18岁了。她想到省城看看,了解抗日的情况,听听叔叔的意见,也看看爷爷、奶奶。

这天,她给父母亲说好了,和舅舅一起,向省城出发。这几年,舅舅朱必成都要帮家里(包括姐姐朱必惠)到省城进货。每月一次。否则一断货,铺面上没有东西卖,家里的生活就成了问题。时局动乱,路上经常有土匪打劫。舅舅是警察,有枪防护。比较安全。

此时从文兴到省城的路已修通,马车可以随便进出。汪秋平坐着舅舅赶的马车,一早就出发。

当地山多,山势陡峭险要。从文兴到省城,要翻过很多座山。所修通的路,也只是条土路。路绕着山势盘旋。路上行人也不多。因为路远,马车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走着。舅舅把他装有子弹的手枪放在靠右手边的坐位旁,打开了机头,随时拿起都可以射击。汪秋平坐在旁边,认为舅舅太过谨慎。马车走了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大山里。这里人烟稀少,前后看不到一户人家。路上也没有行人。汪秋平感到有些疲倦,想睡。眼睛刚想闭上,却听到舅舅说:“注意,有情况!”汪秋平抬眼望去,因为马车设有车蓬,车厢里视线有限,看不到什么情况。正在这时,马车已经停住。只见舅舅抄起手枪,向左、右两侧扫去。同时喊道:“注意后面!”汪秋平两手均持了飞标,正想问问舅舅什么情况,却见马车后两侧有两人分别抓住马车的边椽,作势要冲上马车。正像武侠里说的,说时迟、那时快,汪秋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她要出手了。一瞬间,到底要不要他们的命?她想,还是先把他们打翻再说。于是将两只手中的标尾(园的那头)对准对方,她左手的标击向右边那人;右手的标击向左边那人。只听“啊哟”两声惨叫,两人均向后倒去……

汪秋平从马车车厢后一纵下了地,只见两人仰躺在地上,嘴里直哼哼。再一看,他们的头下都流出血来。显然是刚才那一跌,后脑跌破了。“你们想干什么?”她威风凛凛地问。她本来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应当很害怕的。可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经过刚才一番还击,她立即镇定下来。那两人躺着,却见其肩后露出刀柄似的东西,她即伸手拔了出来。原来他们的背上都背了刀。她一手提了一把刀,来到马车前,只见有两人躺在地上,腿上流着血,嘴里也直哼哼。显然,这两人都中了舅舅的手枪子弹。在路边,只见舅舅站着,手里提着手枪,正在和一个人说话。准确地说,他正在教训那人。那人是跪着的,头低着,一副十分沮丧的样子。这个人没有受一点伤,显然是被舅舅用武力制服的。

舅舅说;“你们这些家伙,不守本分,好事不做,干这种强盗勾当,想找死呀!”那人说;“先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呢!今年天旱,田地都没有收成。我们是迫不得已呢。”舅舅问:“你们这是第几次?”那人回答;“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打劫过路的客商。那次得了几十元大洋。我们没有杀人。手里的刀只是吓唬人的。”舅舅说;“你说的可是实话?”“句句是实话。要说一句假话,先生你一刀劈了我。”那人回答。舅舅好象相信了,说;“你起来,把你们的人都弄到路边。”那人于是站起身来,去扶那两个中了枪的人。这时,汪秋平才看到那两人不远处也有两把大刀。那人把两人分别抱起上身,拖到路边,又去弄马车后边的两个人,也拖到路边。舅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5元大洋,递给那个没有受伤的人,说;“没办法,帮不了你的忙。这点钱,你拿去给他们治治伤吧!”说完转身上了马车。那人接了钱,又给舅舅跪下,直说:“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多谢先生!”汪秋平看着这一幕,这才想起自己的两柄飞标还没有收回来。于是将手里的刀丢到那人面前,走到马车后,很快找到飞标,捡了放好,才上马车。

朱必成又赶着马车出发。这时的汪秋平,对舅舅陡生敬意,说;“舅舅的心真好,对强盗还有这么好的心肠。”朱必成说;“姑娘哎,他们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看他们穿的,哪有一件像样的好衣服?”这一点,汪秋平是看到了的。他们身上穿的不仅破破烂烂,而且好像很久没有洗过,可以闻到一大股味道。只听舅舅又说:“秋平呀,你没有下过乡,乡下的农民苦得很。他们一年脸朝黄土背朝天,遇到风调雨顺,给地主交完租,还有点包谷饭吃。要是遇到天旱,颗粒无收,还得饿肚子。”汪秋平说:“我也听老师说过农民的苦难。要是没有农民种粮食,我们拿什么填饱肚子啊!”到了这个时候,朱必成才想起,汪秋平是怎么对付马车后面那两个人的。他问;“我看你也留了一手,要是你把标尖对准他们的咽喉,那两个早就没命了。”汪秋平说:“我一时也拿不准,又来不及问你,心想先给他们留条活路再说。反正是跑不了的。”朱必成一听就笑了,心想这姑娘是很有心计的。他说:“你说得对。事关人的生命,必须认真考虑、谨慎对待才是。不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我都有些胆寒呢!你那么对付那两个人,我感到你做得对。”汪秋平讲了事情的经过,说;“舅舅,我当时根本没有感到害怕。见他们往车上扒,我就下了手。”朱必成说:“他们看到你,明显是个弱女子。哪晓得我外甥女这么厉害,他们不是对手呢!”说完竟自笑了。汪秋平也笑了。她回想起刚才的情境,现在倒感到有些害怕。她想:要是我和舅舅有一方失手,或者他们也有枪,我们就有被打败的可能。想到这里,她立即感到一股寒意袭上身来。可又想到那伙人失败后的狼狈象,作为胜利的一方,她又有些得意。

朱必成赶着马车,集精会神往前走。汪秋平经过一番打斗,兴奋了一阵,马车摇摇晃晃的,她有些昏昏欲睡。作为舅舅的朱必成,对刚才发生的事仍记忆犹新。他想,今天要不是秋平同路,自己腹背受敌,有可能招架不住那5个人的进攻,后果不甚设想。想到这里,他对外甥女充满爱意。他看了看她,知道她困了,就说;“秋平,你将就睡一下吧。”汪秋平听舅舅这么说,站起身来,把放在车上的草垫拉开,铺好,说;“舅舅,我睡一下,有事你叫我。”说完就躺在草垫上。朱必成说;“你放心睡一会。不会有事的。”

这时已是深秋了,高原上的气候,又是在山上,颇有些凉意。今天天气不错,太阳照得人暖暖的。路在山里穿行,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山峰在眼前飞过。山上有各种各样的树木。有的山上枫树叶全红了,一片一片的,很是美观。不远处,一条大河沿着山脚蜿蜒流过,与岸边的高山相映成趣。多么壮美的河山啊!朱必成想,现在日本人正大举进攻我们国家,好多地方都沦陷了。这样优美的环境要落到他们手里,也会像沦陷区的大好河山和老百姓一样,遭受他们的涂炭。想到这里,他脑子里闪现出岳飞那苍劲、有力的“还我河山”几个大字。那些失去的河山,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呢?而且,日本人还在进一步占领我们的大片土地。这时,他的心情沉重起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赶着马车继续向前行走。因为在路上发生了那件事,耽误了一些时间,今天到客店怕要晚些了。从文兴到省城,赶马车要两天才能到。路上必须在客店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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