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再先想着儿子的婚事,心里很不是味道。联想到时下动荡的局势,他更添了一分忧愁。近些年来,本省虽处西南腹地,仍不得安宁。民国政府的军队和共产党打得很厉害。“**”从江西路过当地,政府的军队到处围追堵截,也没有把他们打垮。听说发展得更大了。在县的边远地区,到处都在闹“匪”,他们劫富济贫,很得人心。有人说是共产党红军留下的“火种”。照此下去,怕这县长都坐不稳呢!他经常这样想。
可妻子没有想那么多。她正想着两年后把汪家的姑娘娶进门。
几天后,一个乡的乡长来报告;当地的几家富人连续被抢。这些人不杀人、不放火,只抢粮食和猪,不抢耕牛。
肖再先要警察局出面调查。局长要朱必成带两个警察下乡了解情况
两天后,朱必成面秉;那位乡长说的是实情。据了解,这些人大部分是当地人,有几杆枪,都很破旧。其余都是长矛、大刀、梭标。拿了东西,有的还写了条子,说等革命胜利了,将来凭条子加倍偿还。他们还动员民众参加他们的队伍。说现在是打土豪、分田地,将来要建立社会主义。肖再先听了,觉得像是共产党所为。感到很是为难。对这帮人,咋个办呢?看来,他们和过去的土匪是有区别的。他们有组织、有领导、有方向。想叫警察局去围剿,他们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事,全国到处都有,我们这里还是小的。他知道,全国有很多地方,共产党打到县城、省城,把省长、县长都赶跑了,自己派人当省长、县长呢!县里又没有掌握军队。没办法,时下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上峰报告了事。
朱必成到姐家,说了他下乡的事。讲到那帮人的所作所为,说;“看来共产党正一天天闹大,将来他们一帮一帮联合起来,民国政府不一定招架得住呢!”朱必惠说;“从他们的行动看,一点也不像土匪。也不像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强盗。”汪正清说;“这还用说吗?人家自己都讲了是共产党。共产党有好多年了。孙中山先生是提倡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苏俄就是共产党领导。到了蒋委员长手里,和共产党闹翻了,千方百计要把共产党消灭掉。孙先生的主张就变了味。唉,国共两党怕是要大打一仗呢!”时局动乱,当警察的风险就大。朱必惠担心弟弟的安全。她说:“必成,凡事要从长计议。你现在不能树敌过多。要是县里叫你去清剿共产党,你一定要想法推脱。肖县长面前,你可以说得起话吧?”她想,肖县长是丈夫的表哥,必要时叫丈夫去找肖县长说说情。朱必成知道姐姐的意思,说;“肖县长是个有头脑的人,他不会随便让我们去清剿的。”汪正清说:“他这个人,做事比较稳重。当然啦,当官有当官的难处”。朱家姐弟晓得他在为自己的亲戚说话。当然,他说的也是实情。朱必成又说:“现在,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东三省,不久前又发动泸沟桥事变,他们肯定要向全中国发动进攻。我们国家真是内忧外患呢!”
三人谈起时下的局势,都为国家的前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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