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不方便。”宁玉城使了个眼神。
“杨叔叔一会方便吗?”许晨绕过宁玉城。
“我方便。”杨燕舞也绕过宁玉城。
“好,晚上七点我把场清了,就在店里吃。”许晨走开。
晚上许晨叫了几个披萨,与薛央央宁玉城林一书杨燕舞围坐一桌,贺云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抽烟。薛央央对许晨说:“以后就请贺云坐在窗边抽烟,你看那小白脸多文艺,多招人。”宁玉城笑着说:“文艺啊?林一书和贺云在我房子里打架呢!”林一书锤了宁玉城一下:“你别瞎说!”宁玉城不放过她:“你俩现在还经常打架吗?还去我那打架吗?”许晨一脸坏笑收都收不住。宁玉城对杨燕舞说:“杨叔叔你多吃点,她们疯起来我没空管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谁疯谁知道。”
“明明你才疯。”
“胡说八道,我是四个人里最正常的人。”
“看在杨叔(二声)的份上,我就不提往事了。杨叔叔,有需要咱俩私聊。”薛央央都要把持不住了。
“你当我没有蒋毅电话是不是?”
对于她们的玩闹,杨燕舞都微笑看着,时不时宠溺地看宁玉城一眼。
晚一些时候,蒋毅也来了。他带来了薛央央的大提琴。薛央央说要成为咖啡店第一个驻场提琴手,搬了把椅子放在大厅中央,打开琴盒取琴,坐定,深吸一口气,拉了一曲《G弦上的咏叹调》。宁玉城抚着心口,静静听。时间过得真快,与薛央央的第一次见面仿佛就在昨天,一个历经波折嫁作他人妇,一个紧锁心扉放逐自己十余年,她与薛央央的情感羁绊超过友情,是爱情也无法比拟的。感谢苍天,让我们都还有那份赤子之心,你还爱着大提琴,我还爱着小提琴。
一曲终了,薛央央对宁玉城说:“宁玉城,我给你拉一首《清平调》,你来唱。”宁玉城兴起,脱掉大衣,款款走到麦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清平调》是宁玉城妈妈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宁玉城从小听着她妈妈长这首歌长大的,每当宁玉城心绪不平时,都以此歌为伴。薛央央选这首歌,特别有意义。
晚饭结束,杨燕舞为宁玉城披上大衣。各人作别,杨燕舞牵着宁玉城回到车上。宁玉城的大衣上还有前次喷过的香水味,小小的空间内,若有若无地飘散着带着宁玉城体温的香水味,杨燕舞觉得温香暖玉就是用在这个时候吧。宁玉城还在兴头上,嘴角还带着笑意:“杨叔叔,今天占了你这么多时间。”
“哪里的话,跟你朋友见面我很开心。”
“让你见笑了。”
“很久都没有听那首《清平调》了。”
宁玉城凝视着前方,不再说话。往事只能回味。
杨燕舞将宁玉城送至楼下,就开车走了。宁玉城一步一顿爬上三楼,到了门口还转了一圈,余光看到林克念捧着玫瑰站在楼道口,灯光昏暗看不清脸色。
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宁玉城撇撇嘴,开门进屋。林克念跟进来,将花甩在书桌上。
“今天跟谁在一起。”
“薛央央她们。”
“还有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赵钱孙李。”
“又有杨燕舞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你又来干嘛?我说了我这里不收留你,你家没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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