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助理将烧成铁架子的车送检,基本也检测不出来什么了。在宁玉城和林克念跳车的下一刻,车子就爆炸了,宁玉城晕倒前最后一瞬只看见那车子燃成一个愤怒的火球。林克念浑身是血,颤抖着取出手机给黄助理打了个电话,走到宁玉城身边。她的腿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姿势,应该是骨折了,头角汩汩冒出鲜血。林克念不知道她还伤了哪里,不敢搬动她,只掏出亚麻手巾按住头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等待救援。
林克念于宁玉城一同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林克念清完创包扎好就去陪宁玉城了。好在宁玉城没有伤及内脏,最令人担心的伤在颈椎上。医生怕她瘫痪,她一醒就用笔使劲戳她另一条好腿,听到宁玉城喊疼,医生和林克念都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二人静养则可。好在暑假到了,宁玉城可以安心养伤。
林克念除了陪着宁玉城,还开始着手收拾那几个老的小的。这些宁玉城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浑身疼……
一日,林克念又挤在宁玉城床上,宁玉城在看电视,播的是一个情景喜剧。宁玉城笑得浑身抖,抖得床都抖了。林克念放下削水果的刀,把宁玉城掀倒在床上,就是一顿狂吻,宁玉城连推带捶把林克念推开。
“你又发什么疯!”
“你抖得床那么摇,我不做点什么对不起床。”林克念贴着她的唇说。
“有病吧你!”又是一拳。
“你受伤后暴躁了好多。”
“我想出院。”宁玉城倒在林克念胸口说。
“好。”
宁玉城腿上打着石膏就出院了,林克念顺理成章地把她接进碧湖苑的别墅。保姆天天炖骨头汤,宁玉城在短短一周内胖了好几斤,原本的尖下巴也淹没在脂肪里了。林克念笑着用手比了一下她的腮帮:“要捏不住了。”
一日林克念与宁玉城吃过晚饭,听见有人敲门,保姆去开,进来的居然是老太爷。
宁玉城腿上有石膏,一下没法起身,林克念过去扶着老太爷,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又过来撑起宁玉城,垂首立在沙发边。
“伤养得怎么样了?”佣人奉上茶。老太爷看着宁玉城问道。
宁玉城腹诽就是这样的家长管教不严,才殃及池鱼,害自己断腿。脸上也没什么好看的颜色,淡淡地说:“还没好。”
林克念却跟着说:“下个礼拜就可以去拆石膏了。医生说恢复得可以。”
宁玉城不愿意听他这么说,背着手捏了一下林克念的腿。
老太爷挥手叫人,那人拎着几个礼盒放在茶几上。
“这是一点补品,养好身体。别的事情,先放一放。”老爷子若有所指地说。
“爷爷,请您明示。”林克念垂着眼皮说。
“你别给我装糊涂,我也还没老糊涂,老大老二老三家这段时间没少遭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不能不留丝毫情面,把他们往死里逼。”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还要对我下手,玉城也遇险三次了,爷爷,您是说我把他们往死里逼?”林克念亮着两只眸子,平静地说。
宁玉城看着他,仿佛明白了点什么,轻轻抬手扶着他的腰。
林克念不等老太爷开口,继续说:“爷爷,当初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您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吗?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呢?”
老太爷一哽,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怒道:“放肆!”
林克念笑了一声:“您说我放肆就放肆吧,毕竟现在当家人是我。”
老太爷撑着手杖站起来,指着林克念骂:“小子!你翅膀硬了!我随时可以弹劾你!”
“您可以试试看。其实您也知道,没有您那点股份,我也有绝对话事权。您联合他们几个和几个小股东,股份现在加起来三成都不到,就算我不要台面上林家当家人这个称谓,台底下当家人也是我。我现在恭恭敬敬叫您一声爷爷,只是出于血缘关系,您还真别多想。这个家里不讲亲情,只讲弱肉强食,您不就是这么理解我父亲母亲被害的吗?现在再次用这种态度对待那几家,对您来说,应该没有困难。”林克念平静地说完这些,转头对保姆说。“送送老太爷。”
林克念扶着宁玉城回到楼上卧室。
宁玉城坐下说:“原来你不需要那些股份啊,那你老拉我结婚是干嘛?”
“开始的时候并不够,后来我又收了些。”林克念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不用陪着你演情侣档了?”宁玉城对着关了的浴室门喊。没有听见林克念的回答,浴室里水哗哗响,也不知道他听见没。那等会他出来再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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