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念从浴室出来，只围着浴巾，发梢上还滴着水。他头发长得也很快，以前的圆寸这会已经又可以梳背头了，水滴沿着他额角颤动的发梢滴在他脸上，有几颗流到胸膛上。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宁玉城正在看电子书，没有发觉林克念脸色异样。
“啊？”
“我洗澡时你说的话再说一遍。”林克念语调里全是冰。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宁玉城有点恐慌。
“还有。”
“不用演……情侣档了……”没由来地没了底气。
“我从来没有说是演！”林克念提高了声量。
“你也没顾着我！你故意让我被你大哥看到，他才会找车来撞我！”这事宁玉城一直憋在心里，既然要说那就摊开来说。林克念没想到宁玉城已经猜到真相，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用手指刮着她的脸颊。
“不会有下次了。我原本想引他先对我下手，没想到他蠢到去对付你。”
“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玩弄他人于鼓掌的感觉？”宁玉城盯着他问。
“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只要答应不离开我，我会对你好。我说过，我会试着爱你。”
“我会好好记住你拿我当诱饵这件事。”宁玉城继续看电子书。“不爱就是不爱，什么试着爱我，慢热就是骑驴找马。”
“不要说这些气话。”林克念靠近了一点，刚才的怒气烟消云散。“我们一起经历了几次生死，我不会放你走了。”
那天借着酒意和林克念说了自己对婚姻的看法，一言以蔽之，婚姻应以爱为前提。宁玉城想再跟他好好说说这个，但又觉得老拿这个出来说，显得很迫切似的。所以宁玉城也没再接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电子书上。
林克念按下她的电子书，捏着她的腮帮将她的头转过来对着他：“先把话说清楚。”
宁玉城拍掉他的手：“说什么清楚？你老捏我脸这毛病改改！”
“你现在不想结婚可以，但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
宁玉城真的没办法接这话，无论是结婚还是不离开，她都没有信心。
林克念见她不说话，眉头一皱，啄了一下她的唇。“就讨厌你这样不说话。”
宁玉城拧了一下下巴，“就讨厌你这样揩油。”
林克念心情大好，掰过她的肩头伸舌在她嘴里探索。宁玉城要咬下去的时候，林克念赶紧退出，说：“你敢咬，有你好受的。”说着又是一个吻，比刚才温柔很多，慢很多。宁玉城不自觉将手放在林克念胸膛，侧过身去迎合他。林克念将她往自己怀里收了收，拍了一下她屁股就停下了。“等你腿好了再继续。”宁玉城脸红不已。
到了拆石膏那天，宁玉城伸着腿，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发到那个微信群里：“林克念他全家于此处mark。”
林克念说他公司里有事要忙，不陪宁玉城去医院了，叫了辆车让宁玉城自己去。看吧，她在他那排第几再清楚不过了，宁玉城的没信心不是空穴来风的。宁玉城到了医院就叫司机走了，说她应付得来。从医院出来，她打了个的去了许晨那。
在门外就听到吉他声，林一书在！
“一书！”宁玉城推门进去。她看见林一书在吧台前，林一书对她一笑，继续弹琴。
“许晨没在？”宁玉城左右扫了一眼，林一书还是没有说话，专心弹琴。
宁玉城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静静听她弹琴。林一书是音乐制作人，工作的时候特别专注，宁玉城见过她一整天在工作室里不眠不休的样子。当初跟她们组乐队那是纯粹是玩闹，要说作曲，宁玉城根本不如林一书。
宁玉城听林一书一曲弹完，问：“这是新作？”
“嗯。”
“现在还帮人录demo吗？”
“不录了，有点累。你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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