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查到什么了吗?”夏殇一身浅色衣裙,清眸淡漠。
“是,主子,已经有线索了。”风离恭敬的回答道,她手中的动作一顿,这么快就来了吗。
“要通知豫章王爷吗?”风离问。
夏殇顿了一下,这几天,凰天上上下下都忙做一团,赫连御却总是不见踪影,神出鬼没的,他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先不要告诉他。”
“是。”
夏殇第一次见凤罹没想到是这样和平的景象。
凤罹,这个足以令整个大陆颤抖的名字。传言,天域是整个大陆信奉着的希尔女神的后代,拥有着可以媲美神之力。
天域流派神鬼莫测,每一个人都拥有足以毁灭一只军队的力量,如此可怕的战力,如此压倒性的强悍,令各大国对他们避之不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大陆的每一次重新洗牌都与这个古老神秘的流派脱不了干系。
而这一代天域的域主就是凤罹。
站在窗前的凤罹一身黑袍,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精光内敛,一眼看上去与一般的中年男子没什么两样,但周身的压迫感却泄露了他上位者的威严。
夏殇清眸浅笑,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清淡的语气说:“凤罹,天域流派的域主,不知你找我何事?”
凤罹转过身来看着她,夏殇的背脊挺得笔直,傲气凛然,蓦然他的眼里闪过几分淡淡的欣赏,凤罹的声音已经超脱了冷漠,完全不像有任何情绪的人类,他说:“御儿的眼光果然不俗,你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话已至此,我就开门见山了,赫连御是天域流派的这一代继承人,我见你是要你离开他。”
这就是他担心的事吗?
他说的是“要”而不是“请”,完全的命令式的语气,这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光是这份语气就已经让她大小姐极为不爽了。
夏殇浅笑嫣然:“凤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凭什么认为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左右我的生活?再者,就算你不满,也应该去找他,他若听你的,我轩辕夏殇绝不纠缠。”他会听他的才有鬼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就算碍于御儿,我没办法向你出手,可是你还有周遭的朋友,亲人,我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也能向你一样幸运。”
夏殇的眼底一下子深暗如海,寸寸凝结成冰,出手迅疾如电闪,薄如蝉翼的鱼肠剑堪堪擦过凤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深深嵌入木柱里,她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凌绡的事果然是你做的!凤罹,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但你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相信我,就算是修罗地狱,我也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明明没有任何激烈的起伏,但那毫无波澜的淡漠声调,却好似宣告未来的审判。
凤罹正视着她,语带嘲弄:“我刚才还说你不俗,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自己减分,就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跟我斗,与以卵击石没太大差别。”
夏殇的眼眸清澈无物:“或许我现在不敌你,但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轩辕夏殇,还有,今夜御儿可能不会回去了。”
留下意味深长的这句话,凤罹转身离去。
夏殇垂下的发遮掩住她的眼,果然,自己还不够强大啊,如果刚才开打的话,自己连一分一毫的胜算也无,必须要更强才行,才能,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
夜晚。
夏殇一身轻薄纱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天凌绡总算苏醒过来,虽然依旧孱弱,好似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可是,一想到凌绡眼底的黯淡无光,夏殇的心就一紧,没有人知道武功对凌绡意味着什么,从小就是孤儿的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武功就好像是她的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是她的安全领域。如今,这层铠甲被强行剥落,凌绡现在一定痛苦极了吧。
突然,从窗户处传来声响,夏殇起身走过去打开窗户,竟然是赫连御踉跄着跌了进来。她连忙去扶起地上的他,却被他推开,力气之大竟让她后退了几步。
“别碰我!”
夏殇直到此时才发现他的狼狈,如锦缎一般的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白皙的肌肤上泛起可疑的红,暗黑色的绣金锦袍微微凌乱,凤眸潋滟迷离似是极力忍耐着巨大的痛苦,竟比平时更加魔魅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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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浅弱弱的飘过,话说,呃,下章要开吃了哦!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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