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与常佳娥,来到他们离别已久的蔬菜大棚,一见昔日肥壮葱绿的黄瓜,豆角,藤条叶片,如今已是枯萎焦黄。只有少数藤秧的顶端,依稀可见的,接垂着扭曲不一的下成果实。
红云,一见这满目苍凉的景象,处景伤情,不由的,心中一惨,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点点滴滴的泪水流在脸上。常佳娥上前,面对面地搂住了他。关心的说:哎,小丈夫,半道上,咱俩不是说好啦,你也答应姐姐,甭管这儿成了什么样子,都不许哭吗。红云流着泪水说:姐姐,我是答应你啦,可是一看这儿,就忍不住啦。要不是出了这场大祸,提前一个月拉架,换茬栽种上,这会二茬黄瓜,西红柿早已上架,小菜也长满池子,用不了个把月,又能卖钱啦。还有那么多钱都扔在医院里,太让人揪心啦。常佳娥解劝着说:红云,人生在世,天灾人祸,总是在所难免的,听姐姐的,别太伤心啦。人生就是如此,处在伤心时,若是没人劝解,言还罢啦。红云也难逃此截,一听解劝安慰,心酸的泪水,好似崩开闸门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流在脸上,又落到胸前。任凭常佳娥如何劝导,都无济于事。到了此时,把她心疼的,真是火烧眉毛。心中暗想:这个小冤家,伤才刚好,倘若是叫他哭坏身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虽是他未婚妻,他又叫我姐姐,我必须阻止他。想到这里,双眉一皱,圆睁二目,猛伸两手,拥开红云。顺势双手攥住,自己贴身杏黄球衣领下两边,狠一使劲,咔哧、、、、、、,一声。好端端的紧身衣,被撕为两半。白嫩如雪的肉皮裸露在外,从而,更让红云感到心惊胆颤的是,常佳娥,竟然又快似流星的从背后揪断乳罩,摘下随手扔在地上。就俩手抓住红云,推搡在胸前。厉声说道:不许哭,看着我,不然我真生气啦,不要你啦。听了这话,红云忽的一看,吓得目瞪口呆。这时的常佳娥,装做无名火起,脸似判官,眼如铜铃,接茬大声说:小冤家,你个死孩崽子,你看我好不好。红云见以往温顺体贴的姐姐,这时,亚赛杀人的罗刹,要命的无常鬼。只好语调急促的说:姐,姐,姐你,你,你咋又跟我说这话呀。常佳娥又厉声说:你少跟我说这废话,,我只问你我好不好,听见了没有,快回答我。红云,只好顺着她说:姐,姐,姐姐你好,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媳妇啦。常佳娥又大声说:既然你承认我好,想不想跟姐姐白头到老。红云又说:姐我想,实在的太想啦,比如这个人世上没有了姐姐,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常佳娥听到这,才变的温柔起来说:小男人,其实这事我在家里,早就预料过啦。本来吗,咱俩辛辛苦苦得来的现实,成了这个样子,就是搁在铁打的心肠,都不见得能接受的了,姐姐的心情,比你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我为啥没哭,那就是,你已经难过到这个份上啦,我再伤心落泪,咱俩还有完啦。可这话头再反过来说,这场大祸,索不都出在咱俩头上啦。你就是哭的,一命染了黄沙,又能有谁人上哪儿,去找回天之术,能够挽回。可这事扰幸的是,你还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另外你仍有你妻姐我还在。眼下,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只要有咱小两口这双手,我们从头做起,一切都会好的,你听懂啦没有。她说到这儿,红云才恍然大悟的消失了,脸上的愁蓉。勉强的笑啦,还把满带泪痕的脸蛋,贴到她细皮白肉的胸前,常佳娥就势又搂住了他。红云说:姐,你真好,有你这样的好媳妇我死了都值啦,我可算是服了你啦。这才是:聪明贤惠女多娇,嫁于小男把心操,只凭嘴中灵舌巧,劝的丈夫愁蓉消。她见自己的小丈夫说出这话,和红云拥抱了很久很久,心里一高兴,激动地流下几滴热泪。他忙心疼的伸手替她擦着说:姐,你不是把我都劝好啦吗,怎么你又哭啦。常佳娥泪脸带笑的说:我这哪是哭呀,是你把姐姐气的。红云笑着说:这么说你生气啦。常佳娥还是笑着说:我的小心肝,你虽是爱哭,可论起干事业,疼姐姐,却是个好样的。有了你这哭笑无常的小丈夫,陪伴在身边,开心还来不及那。红云又笑着说:姐姐,那你刚才咋就那么凶呀。常佳娥仍然笑着说:那只不过是我用来驯服你的,一种办法,不然我能说服的了你妈,现在我可以和你这么说,日后咱们夫妻,姐毕竟大你几岁,比你多些主见,所以你啥事,必须都得听我的。红云这才说:姐姐,你甭说啦,往后我听话就是。话茬说到这儿,常佳娥,开心的笑着在红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那咱俩就干活吧。
话落之后,常佳娥放开了他,他也放开了她,刚预转身,红云伸手又拉住她,常佳娥,看着他笑啦说:小丈夫,你又要干啥。红云依旧笑着说:姐姐,你还问我那,看看你自己吧。常佳娥笑着说:看我什么呀,不就昨天黑夜那点事吗,姐是你妻子,哪有不满足你那样的。今早上吃过饭,也就都过去啦,我这会只想干活。红云一见,她说出这话。抿嘴笑啦说:姐姐,看你扯到哪儿去啦,我是说你低头看看你自己,敞胸露怀的,细皮白肉,不怕刮的慌呀。常佳娥才低头一看自己前胸,埋怨的说:都怨你,好好的衣服撕成这个样子。她这话一出口,红云象吃了苦瓜是的,撇着嘴说:姐,你这不赶上猪八戒倒打一耙吗。常佳娥不服气的说:我咋就倒打一耙啦。红云委屈地说:姐姐,你这人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撕了衣服,怎就生赖到我的头上呀。他这么一说,常佳娥反倒又笑啦说:好你这小没了心肝的,你要是不哭,我又何苦而来的那。经她说出这话,红云想,这也都是为了他,只好认输,厚着脸皮说:姐姐你都是对的,我认栽啦还不行吗,常佳娥说:那就放开叫我干活吧。红云无可奈何的央求说:好姐姐啦,大媳妇,难说你光着身子,真的不怕刮呀。我舍不得你,就当我这下贱的小丈夫求求你,别逞强啦行吗。就当俩人僵持到这时,大棚门外响起钱艳姣的声音:红云,她用不着逞强,我来啦。
话音过后,钱艳姣推门走了进来,他俩一见,立刻惊呆住啦。钱艳姣说:你们俩用不着发愣,我已经来了好大一会子,至于你俩都说了什么,听的一清二楚。另外,我临来时,忘了脱下外衣,不是正好给婊姐穿吗。说罢脱下外衣递了过去。常佳娥接过衣服,穿在身上。笑着说:哎,婊妹,你可真赶上山东的及时雨,宋江啦。钱艳姣笑着说:婊姐,什么宋江不宋江的,刚才我都听见啦,倘若是你刮破肉皮,你的小男人,还不又心疼的哭了鼻子呀。红云见此情景,疑问的说:姐,不是说好,让你在家保养身体吗,你咋就又来啦。钱艳姣说:一个人在家,怪烦人的,后来我又想跟你们,学学打池子种菜,就跑来啦。红云说:姐,你现在身子虚弱,是不能干活的。钱艳姣说:那我在边上,给你们打打下手总该行吧。
红云和常佳娥,见她如此执着,也就只好答应,不过重活是绝对不用她干的。说好之后,三个人一齐动手,一百拾来架的黄瓜豆角,似乎就象是风卷残云,也就不到中午十二点,就拉完啦。然后,三个人满怀喜悦的心情,带着干完活的笑脸,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