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下午五点,失去暴热的太阳,灿灿淡淡地挂上了西山。却照旧烤晒着,田园务农的人们。
由于上午活儿干的干净利落,心里痛快,三个人回家,做了一小盆米饭,外加好几道菜。还拿出几瓶陈年美酒,两女陪一男的,坐在席前,推杯换盏,喜欢的不一乐乎。小姐俩又一边一个,搂着脖颈,笑脸相盈的,一个劲劝酒。红云心里甭提有多美啦,多贪几杯,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多。常佳娥才叫醒了他,又来在大棚。几十池子的小菜,在红云指教下,钱艳姣一一逐个的,学着播种盖土。当她们忙活完最后一个,直起身走到外边一看,火红的日头,已然坠落了西山。她们这才匆匆忙忙,回到家里,简单弄口吃的。只因常佳娥昨天夜里,陪伴小丈夫,白天下地干活。红云见她,显的十分疲惫,饭后也就一个人回去睡觉,一夜无书,展且不表。
单说常,钱,二女,收拾完饭后的,碗筷杯盘盆子,以是明月当空。便物上被窝,各脱衣服,钻进里头。由于常佳娥牵挂着小丈夫,一直是睡不着觉。睁着眼睛,看着屋顶,默默地出神。钱艳姣,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红云那可爱的小脸蛋,就出现在眼前。无奈的她,摇晃几下脑袋,刚一合眼,那个人见人爱的小样又出来啦。她用鼻子,深深出了一口气。心想:他的影子咋就老在我跟前,想赶都赶不走,莫不成婊姐这儿,真的是事非之地。此处不能久留,我必须回家。可那个家,即使我回去,又怎么待呀。万不得以,找个婆家吧,也好有个安身之处。那急急忙忙的,又能找到啥样推好的呀。不管咋说,我也是个黄花姑娘,不瘸不瞎的。婚姻大事,我只要一嫁过去,三天几日,小孩攘土,不玩啦,是绝对不行的。那就得青山不倒,绿水长流,过上一辈子,哪能轻而易举的草草了事。反过来说,推远地方,不知根知底。十里八村的吧,家庭人品,条件好的,事业有点名声的,有的当庄姑娘不出村,名花有主。有的亲友搭桥,娶妻生子。而我的心上人,又到哪儿去找呀。男人那,丈夫,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吧,我真的好难那。想到这里,眨眨眼睛一声长叹,唉、、、、、、,杏目之中掉下点点滴滴的泪水。
常佳娥听到叹息,翻身就着月光一看。忙对她说:艳姣,你在想什么。钱艳姣擦了一下泪水说:婊姐,我没想什么。常俩娥又说:那你为啥落泪呀。她这一问,到不要紧,钱艳姣眼圈一红,赶紧把脑袋缩进被窝,失声的哭啦。常佳娥一见,揭开自己被子,甩在背后,抬头伸手抓过自个枕头,撇到钱艳姣枕头跟前。掀开被窝,伸腿钻了进去,头一挨枕头,抬手搂过钱艳姣。关心的说:婊妹,你到底怎么啦。钱艳姣哭着说:我想回家,这话一出口,吓的常佳娥,心惊胆颤,浑身发冷,毛骨搔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快似流星的一想,好端端的婊妹来在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没养好,就让她回家,可怎么向娘舅交代。不行,决不能叫她走。于是,语重情长的说:婊妹,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钱艳姣哭着说:可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啦,婊姐,你就让我走吧。常佳娥一见她这么说,马上皱紧眉头,苦苦思索起来。从打出院几天,总觉得没有亏待与她,只不过那么多农活摆在眼前,才不得不和红云下地。怕她一个人闷得慌,还拿出那么多好吃的。可她还坚持要走,这到底又为什么。她心问口,口问心,思思想想,怎么也屡不出来个头绪。无奈之下,长叹一声说;艳姣,自打你来在这,我总觉着没慢待与你,你我姐妹,虽不是一母所生,而我们之间的情义,却胜似同生骨肉,我和红云,从没拿你当过外人。单说我那小丈夫,对你,简直是没的说。并非是我截短,当初你在医院,昏迷不醒把他急的,一头撞在床栏上,至今额头上还留下一块伤疤。婊妹,就当我这做姐姐的求求你,再想再思,再思再想,还是留下来吧。等你养好啦,我们小两口亲自送你回去,那时,岂不是两全其美吗。至于你在这待多少日子,红云已然对我说过,都按干活付给工钱。另外再给你拿上一笔钱,让你回去足够建一栋大棚,一定会叫你苦尽甜来的,还不行吗。她满以为说完这话,钱艳姣会一口答应留下来。想不到她还是仰起泪脸,哭着说:婊姐,求求你不要往下再说啦,我明天必须得走。常佳娥见,好言相劝,苦苦挽留,都是枉然,真的急啦。她大声说:艳姣,你咋就这么一条道跑到黑那。莫非是我的小丈夫,冷待了你不成。到了此时,聪明的钱艳姣,急伸双手,拉过常佳娥一只手。哭着说:婊姐,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呀,红云他对我太好啦。常佳娥说:那你为啥还非走不可那,这到底又为了什么。实在无发的钱艳姣,只好抬开一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婊姐,既然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我也就实说了吧。其实,从打我来到这儿,并非是红云他对我不好。事情的交点,就在于你的这个小男人,心地善良,为人忠厚。太好啦。不知咋的,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他的影子,可他却又是你的未婚夫。常此下去,我真怕被他的人品所打动。一旦我迷上了他,那时,不嫁给他,我难逃相思病下的一死。嫁给他,你又放于何处。婊姐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这做婊妹的,怎么能抺着良心,夺你所爱,婊姐,求求你就放我回家吧。
钱艳姣认为,说完这话,眼前的婊姐,还不气的,打破五味瓶,砸碎醋罐子,大发雷霆,道出三江四海恨,銼一銼咬碎口中牙。然而预想不到的是,常佳娥非但没有发火。反倒还笑啦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过不了的火焰山那,原来就是为的这点小事,你还至于成了这个样子。听我给你说:就冲你这么直爽,不隐瞒什么,你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那么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小丈夫,也实在是个世上难找的男人。他为人友善,刻苦能干,脑袋瓜子灵。不光你对他产生好感,在这四邻五村的,那个女孩不是对他都刮目相看。况且,你在这儿,一待就是四个来月。他对你那么好,人非草木谁又无情,你对他有了爱莫之心,都是不可避免的事。站在你俩之间的我,也是眼睛没揉沙子,心里没刷酱糊。就你们俩那点小事,更逃不过我的眼睛。反过来说,红云对我的忠诚,是天日可见。每逢你俩出去都干了什么,他回来对我都实言相告。婊妹,面对置身你这么诚实,的好女孩,他那么胸怀坦荡的好男人当中的我。又何必疑神疑鬼的,去当那种争风吃醋的嫉妒女人那。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一巴棍子把我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会贪得无厌的,从我身边把他夺走。而他会喜新厌旧的扔下我,再爱上你。你们两个只不过是,将心比心的感恩代德吧啦。做为宽宏大度的我,也更不会去当那个,斤斤计较的醋坛子。婊妹,我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啦,你还叫我再说什么呀。假如你明天,真的风风火火回去,在我大舅跟前,实在是无法交代。你怎么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俩人脸上无光吧。等养好身子,我的小丈夫决不会言而无信,一定给你拿上足够的钱。高高兴兴地回到那个家里。艳姣,就听婊姐一句忠言,安心地住下来养好身子吧。
钱艳姣听到这,又是感激,又是心灵上感到宽慰。眼里闪动着激情的泪花说:婊姐,你真好,我听话也就是啦。常佳娥这才放心的笑啦说:那咱俩就快睡觉吧。
到了这时,钱艳姣终于勉强的面带泪痕笑啦。常佳娥一看,高兴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两个小美女满面含笑蓉的,闭上了双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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