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混蛋。”柳莺莺回过身,银牙暗咬,“我真替她不值,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却为你这么个人渣赔上今生的幸福……”
夜灵狠狠的将萧丙摔在房内,另一只手的食指伸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房门自动在她身后关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元气瞬间将整间厢房覆盖,从外面再也听不到屋内的一点儿声响。
“哎呦,轻点,姑奶奶,我这屁股前两天可才挨过板子,疼着呢。”萧丙的屁股才一着陆,立刻像压满的弹簧一样蹦了起来,眼泪都飚了出来,可见确实痛的不轻。
“闭嘴,我没让你出声,你要是敢再吭气惹我心烦的话,明年的今天……”夜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就给我孩子过满月是吗?不对啊,你这只小猫怀孕到分娩最多不到三个月时间,那我的孩子到时岂不是要周岁了?”那一脸便秘般痛苦的表情没变,更甚的眼泪还挂在眼角,可敏锐的夜灵已经发现了不对,眼前正在大放厥词的这位“萧少爷”,与刚刚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个窝囊废从给人的气场上看,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有预感,眼前的男子即便她和柳莺莺一起出手,估计也讨不到一丁点好处。若使用最直观的数据来说明,一开始的萧丙危险程度是5的话,夜灵对自己的评价就是100,而柳莺莺是180,眼前这个人的数值,至少高达400……以上。
“姐姐,他……”夜灵惊慌的望向柳莺莺,后者的反应比她稍慢,这会儿才察觉不对,立即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想借由这样抵御从“萧公子”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造成的压力。
“你和她长得如此相像,明显又不是刻意幻化而成,我猜你的初形就是以她的相貌为基准的,对吗?”“萧公子”散发出的睥睨气势让柳莺莺和夜灵都相当的难捱,可偏偏生不出反抗的意识。这就好像一个小偷如果被普通人抓住了,各种抵赖、威胁,甚至会动手,不过如果抓住他的人是阿诺州长那样的身材,不用想都知道结果。
“萧公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来我看你的容貌,和佳荣倒有九成九的相似,如果你不是肆意施法质询我的本心,或许我真会把你当成是她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从来不会多此一举的怀疑我!嗨——”不知不觉的又长长的出了口气,他接着说,“只可惜她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时的“萧公子”,正是本世界的萧桐裕(鉴于本书男主角已被称为萧甲,本世界的萧桐裕就用名字称呼了)。而他之所以对柳莺莺姐妹有压倒性的优势,客观原因是这姐妹二人的修为说白了只是勉强高于常人的兽灵而已,实力对于真正强大的修行者亦或是“妖怪”来说,委实不值一笑;而主观因素则是因为本世界“萧桐裕”的天赋实在是异禀得没话说,和另一个挂着主角称号的学渣完全不像是一个位面的,任何东西到了他的手里,只有不愿意玩的,还就没有玩不转的。
说道他的修行之路,始于一本前朝天师祁道临手抄本的《道德经》中的一篇批注。祁道临其人,是当代一大道教宗师。深受启发的“萧桐裕”,后期又林林总总的央求母亲帮他收集了剩余几本同为祁道临抄录且批注的古籍,里面他人看的云里雾里的批注,“萧桐裕”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了他人忽略的修行典籍的译文。不明所以的萧母窦氏只道是孩子喜欢看些道家的学说,也不觉得有何异处。
言归正传,柳莺莺厢房外的那层禁声元气此时比刚才厚了足足二倍有余,这倒不是夜灵将元气加强了防止外人察觉,事实上夜灵自以为趁着“萧桐裕”不备,偷偷将那层元气散了,以便屋内如果有大的响动,能让屋外的人发觉。
当他们三人进屋的时候,笼罩着“春香楼”的烟瘴就缓缓的消散了,过不多时,外面就恢复了熙熙攘攘门庭若市的吵杂,不过没有一个人去敲柳莺莺的那间厢房的门,原因是那厚厚的元气障壁不仅隔绝了声音的传播,还能反馈给靠近此处的人一个潜在的心理暗示,所有经过的人都会觉得这里只是一个死胡同,什么都没有,而这种假象的就连熟识这里环境的“内部员工”都没觉得异常。于是余人就像路过一面墙一样匆匆往来,却没人多看这里一眼。
萧桐裕冷笑的看了眼夜灵,自作聪明的人在哪都是那么惹人生厌,一眼就能看穿的事,不仅做了还要自以为是的掩饰,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看呢!“我为刚才对你说的话向你道歉,如果真让你当了我孩子的娘,这孩子的智商会令我很困扰的。”
与其说这是道歉,给人的感觉却是萧桐裕话语的歹毒程度较刚才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闻言夜灵的脸憋得通红,虽然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杀意,却还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生存百年的猫灵,平日里除了刻苦修炼以外,夜灵同样知道察言观色的重要,因为在强大到无人敢来招惹之前,还有漫漫修行之路要走,不仅要加快步伐走好自己的路,沿途的安全一样是不能忽视的重要条件。
对于比自己强大的存在,一种选择就是像柳莺莺这样与其成为朋友,另一种就是像萧桐裕这样选择不要与之敌对,这一点上,动物比人有自知之明。至于那些选择硬抗到底的人或灵……他们的结局都已经“到底”了。
柳莺莺之所以一直选择沉默,是因为她的思维一刻也没有停歇,虽然她的灵识无法判断出萧桐裕实力亦或是有没有杀意,可悠长的生命带给她了丰富的阅历。三百年尔虞我诈的生涯,加上灵狐生性狡黠,早在夜灵刚才表现异常的那一刻,一条条的脱身之计就在她的脑海里成型,之后又全部被她否定了,最终,她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依照她对人性的判断,别说自己并没有得罪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得罪了,凭借酷似他心爱女人的外表,关键时刻逃得性命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想通了这些,她倒不如夜灵那样害怕。
“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被我体内的那个混蛋占了便宜的受害者吧?”萧桐裕懒洋洋的靠在一把圈椅的椅背上,用手指点点茶几上的空杯,示意夜灵倒茶,目光在柳莺莺的身上不停的游移,各种情感复杂交错,好像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萧,公子,我们……”夜灵沏好了茶,边倒茶边想解释,平素的伶牙俐齿和彪悍,此时都已不知去向,表现的温顺得像一只家猫。
萧桐裕没有看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骤然粘稠的空气让夜灵的呼吸为之一窒,剩下没有说完的话全都塞回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你来说吧,至于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无所谓,我也就是随便听听而已。”萧桐裕指了指柳莺莺说,他说的话百分之百是真心话,就像当初他不愿为因为佳荣的事情欺骗父母一样,修行之人注重的是直面本心,如此才能在修行路上一片坦途,心口不一的人(或是灵物、灵兽),未来成就必定是有限的。所以,他此时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看着谢佳荣的相貌,听她说几句温言细语而已,至于说话的内容,他一点也不在乎!
可心思玲珑的柳莺莺却不这么认为,对一个强者的欺骗,势必就要承受他的怒火,她才不会笨到为了那么一点小事给自己招来麻烦。不过她意料不到的是,她所谓的小事,在萧桐裕来说,却是大如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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