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倒霉的情况下,梅天总算走了会运,他醒来后发现身子不再那么冰冷了,被衣物裹的严严实实的,整个木屋被火烤的暖暖的。而堆出来的火炉旁见那个壮汉在煮着什么,见梅天醒了摸摸他额头说道:“看来发烧很严重啊,马上喝下我特调的药汤,很快就会好了。”然后便去舀了一碗递到梅天手里。
梅天手捧着一碗热滚滚的汤,上面漂浮着类似蘑菇的食物,询问才得知是当地特产,称为榛蘑,与兽骨熬制,有强身祛病的功效,连喝了两大碗后感觉到后背便出了汗。
“你说你们小年青,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我要不是多个心眼看到埋在附近的箱子被翻过,你这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他们打猎为生的,最擅长生存,存在雪地的急用食物,取后都会用雪再掩埋好,免得野兽破坏。壮汉见兽夹没有捕捉到,而箱子也被扒开了,猜想有了来客。
“和朋友走散了,以为这里会有人经过就在藏了身。”梅天没有多说。
壮汉倒也豪爽没有多问,讲述了一段令人后背发凉的事来,他是附近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年事也大了,加上在外打工的儿女补贴也就在村子里靠打猎为生,他在这里可是经验老道的猎人了,村子的猎人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出动,胆大且熟悉的他,以打猎为乐趣,并不是什么猎物都会射杀,也就常常脱离队伍,村子里好多走散的都会被他救出。
可几年前这里发现了一只雪妖出现,他倒是没有亲眼见过,据说雪妖白发,身上有着彩色花纹,吃人肉喝人血,要说伤人众说纷纭,也没见哪个遭殃过,但是见过的人却很多,便成了骇人听闻的事,它的出没时间便是下雪的时候,而范围便是从这里到附近的山头及山脚下的湖,就算他颇有经验经常走在这里都会寻不得方向,所以这个木屋就空置了,没什么人敢经过这里,生怕遇到雪妖遭遇不幸。数下时间有五六个年头了,记得那个时候也出了一件怪事,下了一场红色的血,印的整个山林一片鲜红,红的和人血一样,天降红雪闹得人心惶惶,不详征兆后便出现了这个雪妖。
假如说雪妖是以讹传讹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但是红雪怪异现象倒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奇观,倒现在位置也没有人能解释的了。
新鲜的事倒是引得梅天有兴趣,可眼下他也只能当传闻听听,他可没这个胆量去寻求真伪,便问他有没有最快能附近市区的方法,他担心千知等人的安危。
猎人告诉他,最近的就是从林中翻过山头之后看到一个湖,寛有几十里,这个季节上面结了厚厚的冰,人可在上行走,到达对面再走十几里路便到了一条公路,坐上车半个小时便到镇上了,只不过那雪妖便在这山谷里,而且也不见得走的过去,若论平时他倒识得方向,可现在感觉那一路上出现天然的屏障,走进去了不见得出的来。要么在过几天,他们这里早上赶集去镇上,就是绕的比较远,早上两点多出发,早上五六点才能到,他们一个月也只去那么一两趟。
梅天哪等的了几天的时间,问他可有通讯类的设备,因为这里的交通不便捷,所以也没有设有信号塔,手机到这里都是没有信号的,不过村子里有几家倒是装有固定电话。
猎人看天色暗了下来,再不回去的话家里老伴可就着急了,雪路不是很好走,碍于梅天的身体抱恙,建议他今晚在这里过夜,他明天再过来看他,喊上村子里几个一起看设法将他弄到村子里去。晚上再喝上几碗药汤,不要把火弄灭,明天醒过来应该烧也退了。
梅天点点头,甚是感激他,饱含热泪的目送他离去的身影,躺在火堆旁百无聊赖的烧着火,喝了几碗药汤后精神抖擞的哪睡得着,看外面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因为恐惧的缘故便烘烤着衣服,心想到时候拿点钱来感谢那个救了自己的大叔,拿出钱包就一千多,还是之前寻欢作乐的时候要给的小费,只不过给黄炜抢先一步,不仅付了自己的,连大伙的都是他出的腰包,刚和黄炜处好关系,二人臭味相投就发生这些事情。
他想既然钱不多那就不正大光明的给了,写个纸条把钱夹在一块,到时候在他不留神的情况下给了,想法是好的,可荒郊野外的哪里有笔,不慎在这里之前留下的破烂的大衣摸到一本日记,时间放的旧了有点泛黄,正愁没事做,便翻了翻好打发时间,里面记录的都是猎人一些生存技巧,比如说一些陷阱如何设置,和怎么避免踩到其他猎人所设的陷阱,还有怎么从野兽眼神中看出它所表达的意思,来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
翻着翻着,看到写的最后一篇时,突然吓得梅天将日记丢到了地上,日记记录的最后一天,是猎人遇到了未知的危险,他写的很急,从字迹可看得出他当是害怕而颤抖的手。特别夹在里面滑落出来的一张照片,看的极其眼熟,当想起来之后立马魂不附体,就是救自己的那个猎人,原来他已经不是人了,梅天脱了大衣丢到一旁,慌忙跑了出去,在门前被绊倒,回头一看竟然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躺在了那里,原来自己已经在白天冻死在雪中了。
此情此景不敢相信的他大喊一声,忽然从梦中醒来,刚才只是一场噩梦,他刚才看日记看的睡着了,碍于心理作用,他翻到最后一篇,还真如梦中一般,字迹是情急之下写的,夹在里面的照片不是个人照,是个四口之家的合照,其中那个大叔就是这四口之家的男主人,梅天掐了掐自己,感觉到了痛,证明这不是在做梦,庆幸的是打开门没有看到那残忍的一幕,心里才缓了下来,虽然这一切都很诡异,匪夷所思,可是毕竟是那大叔救了自己,平常倒也听过神鬼之说,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但他坚信如同人一般有好有坏,既然救了自己那必须的心存感激。将破烂的大衣叠好整齐摆放在桌上,为了怕风吹乱便将日记压在衣服下面,然后拜了拜,说了些感激的话。
“大叔,虽然不知道你救我意欲何为,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死,等事情办完之后我再来拜访您。”他将火用雪熄灭,然后关上了门,趁着夜色离开了。
忌于雪妖一说,他选择了反方向而行,连经验老道的猎人都不幸,说明这里不是一般的复杂,但是若不赌一次或许下场就与他一般,只留下几句遗言罢了。
逆着北极星的方向以直线走,行不通的路也不敢绕道,再如何千辛万苦也得攀过,生怕就此迷路。
从月升直到月落,一步也不敢停歇,累的满头大汗,也不知翻了几个山头,就是不见人烟迹象。他实在走不动了,便气馁的告诉自己,再翻过这个山头,要是再不见有人他也就放弃了。拼了命的爬了上去,见又是一个望不到头的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天骂地,他生平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些什么冠冕堂皇背地里陷人不义的人比比皆是,有天理的为什么不折磨他们。
骂累了抓起一把雪塞到嘴里解渴,此时袭来一阵怪风,感觉像是从地底下刮起的,看着四处无人,心想不会那么不幸吧,厄运连连,这回让他幸运的碰到了白发雪妖,他的确走的是反方向啊。
风声突然变了,声音就像是女人凄惨的哭声,循声望去一个白影从林子里朝他奔来,梅天看都没敢看,从斜坡上迈着脚步,惯性的连滚带爬的跑着,白影追赶着他。他也跑不动了,心想他现在还有什么怕的,等死的人而已,他倒要见见这传闻中的白衣雪妖。
说时迟那时快,梅天拿着探路的木棍一个回马枪将白影插在雪地里,定睛一看哪是什么雪妖,只不过是一件白色真丝女人睡衣,刚才看似有个人形罢了,这风刮着它偏偏跟着心理恐惧的梅天后面,才误以为是雪妖了。
他吓得差点没哭出来,捡起来看了看,还蛮新的,这里竟然还有穿这样的睡衣,什么风竟然吹到这里来了,脑中灵光一闪,那就说明附近有人居住啊,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眷顾了。可回头一看刚才情急来时的路已经分不清了,眼看天际泛白,北极星也开始忽明忽暗的,他沿着山坳间走着,也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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