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蛟龙在发出那声巨大的吼叫声后,身体轰然的散开,重新的化为一片黄光,随后没入到黑色蛇皮上的蛟龙神纹中,没了声息,而就在黄色蛟龙消失,重新的回到了蛇皮中时,那支木笔上的灰色毫光也慢慢的变弱,由灰色毫光凝聚、显化的大黑山山脉的缩影也缓缓地变淡,直至消散在空。
“唔?”心神猛然间的从一个正要被一只公猴按倒在地的母猴身上退出,这种剧烈的差别让江莫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身体摇摇晃晃了起来,像是要随时的倒下去,连忙的伸手扶住石台,让自己站稳住,使劲的摇了摇头,驱赶走这种不适感,让自己恢复清醒。
感觉自己清醒了少许,头也没有那么的晕了,江莫将手中的木笔搭载了石碗上后,才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一条黄色的蛟龙浮现在蛇皮上,身体盘旋在整个蛇皮上面,口含一颗龙珠,鳞片分明,栩栩如生,而先前的祭神之文正是写在了这条蛟龙的身体上,仿佛原本就刻印在其上,不但没有造成破化,反之,现观这条蛟龙像是活过来了般,一股淡淡的神威从上面散发出来,如岳似山般。
“咦?怎么是黄色的蛟龙?我用的是红色的血,怎么着画出来的也应该是一条红色的蛟龙才对吗?不过,这条蛟龙看起来有些的眼熟啊?怎么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般?”见蛇皮上的那条黄色的蛟龙,江莫抓了抓头,有些不解。
“对了,这条蛟龙不是自己心神融入这片地域道则时候的那条死蛟龙,那条差点把自己灭了的四脚蛇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画的山神之纹上?难不成,是我画错了?”江莫想着想着觉得真有可能,心里的那个恐慌啊,这要真的是画错了,那我不是辜负了村子里那些信任我的人,再说,都到年底了,上哪去在找一块蛇皮,重新的来过。
“你傻站着干什么?”烟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询问着。
“小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啊?”见江莫没有理会自己,烟老奇怪的问道。
“喂?小莫子,你咋了?傻了,还是孬了?”推了推江莫,烟老在其耳边大声的叫道。
“啊?怎么了?”回神的江莫一脸的不解的望着烟老,看着后者脸上的担心,有些不明所以。
“我叫了几声你都不搭理我,你是怎么了?”烟老还是一脸的担忧,莫不是在画神纹时出来什么差错,被伤着脑子了吧,变傻了吧!
“烟老?”江莫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略带哭意的道:“我对不起你啊,我把神纹画毁了!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绝对的不还手、不还口,任凭您怎样?”
被江莫的这一句话给搞的有些晕头转向的,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此,烟老心里的担心是越发的重了,连忙的上前,摸着他的头,问道:“小莫呀?头疼不疼?看东西可清楚?恶不恶心?哎?你可不要吓我我啊?”
“烟老,我把神纹画毁了!”江莫一只手扒开烟老放在头上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平铺在石台上的蛇皮道。
“哎!这孩子真的被神纹给弄傻了。原先我就反对让一个小孩子来画着玩意,因为弄不好就会遭到神纹上的力量反弹,把自己给弄伤了,一个在与此道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卫老头都不敢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还是一个伤势没有痊愈的孩子,这下出问题了吧?虽是画出了最为契合山神之道的神纹,可却把自己弄残了,这可如何是好?”烟老见江莫还在说着胡话,痛心疾首的道,好好的一个娃,就这样毁了,哎,造化弄人啊!
“烟老,你刚才说什么?说我画出了最为契合山神之道的神纹?”敏感的江莫抓住了烟老画中的关键的意思,听到他说自己画出最好的神纹。
“对呀!可这又有什么用,一个好好的娃就被这神纹给毁了,你叫我心如何安稳啊?”烟老还在那双眼婆娑的望着江莫,脸上说不出的可惜与难过。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画出了最好的神纹,我没有画错,没有弄砸,真的是太好了,烟老,我爱死你了。”得到烟老的肯定,江莫激动的无比,抱着烟老的大黑脸,狠狠地在上亲了一口,留下许多的口水在烟老的脸上。
“这孩子真的傻了。”烟老也不管脸上的口水,两眼呆呆的望着江莫,嘴里喃喃地道。
“呃?”江莫看着烟老的样子,不知他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烟老,你没事吧?”
连喊了几声,见烟老还是不搭理自己,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没反应;推了推,一样没反应;最后江莫只好发大招,用力的揪下了烟老的一小撮的胡子,终于疼的他哇哇大叫起来,双手不停地在下巴上揉着,并且,嘴里直吸气。
“疼死我了,小兔崽子,你没事干嘛拔我的胡子,而且一拔就是这么的多,你是想要谋杀呀!还是谋杀呀!”烟老手揉着下吧,眼睛瞪着江莫道。
“烟老,你没事吧?我叫你那么多遍,你也不回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脑中风,还是老年痴呆犯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出此下策,看疼痛能不能刺激到你,不过,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来亲一个!”江莫嘴里胡扯着道,最后还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烟老没有理会江莫的满嘴胡话,反而冲上前来,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直接来了个全方位的、无死角的“透视”,渐渐的,烟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手拍着江莫的肩膀道:“小莫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吖莱?”江莫懵了,刚好的烟老怎么又这番模样,不会真的是老年痴呆了,这,这可真是不得了。
“唉!先前一进来就看到你在那里说着站着不动,我上前叫你,你也不睬我,只是当你一见到我,就说什么‘神纹画毁了’,然后满嘴在说着胡话,怎么跟你说话,你也不听,就以为你傻了,直到你揪了一把我的胡子,我才知道,你没事,因为村子里只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揪我老人家的宝贝胡子,别人可没那个胆子!这疼的可是让我好一阵酸爽啊!”摸了摸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下巴,烟老高兴的道,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有那么胆大吗?”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江莫随即问道:“可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傻了?”
抹掉脸上残留到现在的口水,烟老道:“因为画神纹并不是一件没有危险的事,如果没有绝高的天赋和强大的力量来抵抗神纹的力量,如果一不小心,画的根本不是你想要的神纹,只是普普通通的鬼画符,要不然就是一种你所不了解的神纹,而你很有可能会被这种你所不了解神纹上所带的力量给伤到,像什么傻了、白痴、天赋变得普通,严重的还有可能会导致死亡,所以你以后对那些没有太大的把握的神纹道则,不要去碰它们,很危险的。”烟老很是认真的解释着,末了还不忘叮嘱一下江莫。
“什么,既然这么危险,你还要一个是‘伤残’的人士来干,你这是在坑我啊!”听完烟老的解释,江莫心里的那个气呀,还好小爷命大,没有被你们给“玩死”。
“我当时是投反对票的,奈何只有我一个人,被那些老棒子给压下去了,毕竟他们不知道你还有着那特殊的‘伤’在体内,认为你可以的。”烟老先是大声的为自己辩解着,然后又为那些人求情道:“你也不要怪那群老棒子,所谓不知情着,无罪吗?对吧?”毕竟是他们的不对,呃,自己也有错,没有把其中的利害告诉江莫,最后烟老归结于人老了,记不清楚太多东西,就在那自我安慰着。
烟老一番无比“诚恳”话,让江莫对那群“老棒子”生不出什么恨来,怪得了谁,自己也不是没有错,在宗门内观看的那些书籍给他了自信,甚至都快变为自傲了,认为只是画个山神的神纹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现实一击重锤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想起在一开始自己动笔的时候,那邪恶的力量直冲自己的脑子,让自己痛苦不已,要不是那个神秘的银色光华又一次的救了自己一命,很有可能会被那团邪恶的力量真的给搞伤搞残,甚至死掉。不过,那银色光华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连着两次救了自己。
想不懂就不要再想,笑了笑,江莫对烟老道:“放心吧。烟老。我不怪他们,也不都是他们的错,没事。”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要是你真的要和那帮老头们去‘理论’一番,你知道,我夹在中间是很难做的,左右都不好偏帮啊!”烟老送了口气,捋了捋胡子道。
“你还在想着你自己?!不行,我要找他们‘理论’一番。”
“开玩笑,嘿嘿,开玩笑而已。”
“哼,哼。”
“哎,我想起来了,你在一见到我,为什么说,神纹画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烟老脑筋一转,转移着话语道。
烟老的这个问题一下子问道了江莫了,到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弄错了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烟老,他也不怕他嘲笑,顺便的告诉他,说是自己看到的那位白色人影前辈,认为他就是山神。
可没想到的是烟老听到江莫的回答,非但没有鄙视他个小屁孩,不懂什么,反而皱起了眉头,手也无意识的捻着胡子,沉吟不语,过了会儿,才舒开眉头,对着江莫道:“此事我亦是知晓,嗯,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只等着祭神那天,看能不能给你那禁制给破掉,嗯,就这样,你回去吧!”
“我······”江莫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烟老已经转过身,正面对着石台,似在观摩着神纹。
张了张嘴,江莫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烟老鞠了一躬,就下了楼,出了祭神楼,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此时的烟老站在二楼的窗子边,看着远去的江莫,微微的叹了口气:“山雨欲来啊,这里终于也不在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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