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心里有些的忿忿不平的,自己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赶自己走?就算我这样对山神是有一点点的,就一点点的亵渎,但烟老,你也不要直接的就不理我啊,我的幼小的心灵是很容易就会收到伤害的。
一边走在石子小路上,不断地踢着路上松散突起的小石头,一边的胡思乱想着,江莫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的在村子里瞎转悠着,突然间,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之前,有着神纹这件事来督促着他,让他一直的有个很好的目标,可是现在自己就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没了主意,想要去做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做不成,自己的命海依旧被封印着,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比一个普通人强一些的修道者,无法的修炼下去,想要锤炼流水刀法,可自己像是进到一个死胡同里,怎么也出不去,毫无头绪。
一时间,江莫就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乱转起来,眼下最要紧的事已经解决了,自己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再也不要像之前那样紧绷着神经,满脑子都是神纹什么的。
但这次的经历也让江莫吃到了一个大大的教训,原先对自己在这神纹一道上的那点小小的自傲,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工作经验害死人啊!
不过,在画神纹的时候,自己被那股邪恶的力量给控制住了时,自己觉得手臂一热,之前在自己心神融入此方道则时救了他一命的银色光华又再一次的出现,并且又一次的救了他的性命,想到这儿,江莫停下身来,一把撸起了左手的袖子。
或许是近来江莫勤练那套流水刀法,那手臂上可以看到一条条流畅的肌肉凸显,但不显得峥嵘;翻来覆去的将手臂仔细的查看了个遍,没有看到丝毫与之前不同的地方,摔了摔手,没觉得哪里疼、痒什么的。
看了半天,江莫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出来,他甚至将自己体内那点少的可怜的灵力都聚集到一起,想看看是否能搞些动静出来,灵力在手臂里运行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暗自的骂了一声,江莫闷闷不乐的上路了,毕竟自己身体里有些事自己搞不明白,搁谁心里也不好受。
体内原本就已经就有了那神秘的白色禁制,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寄居”在自家手臂里的那个神秘的银色光华,不过,看它在自己脑海中化作一棵银色的小草,想来它的本来面目也是一棵草,靠,我身体是泥土做的吗?居然会有一颗草在我这扎根,江莫一路走,一路上就在生着闷气。
“江莫?”
这低着头走路的江莫听到像是有人在叫着他,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药洵正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是很惊讶般。
“哦,是软骨仔啊。你好!”江莫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哎,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药洵见江莫的这副模样,很是让他吃惊,没有纠结江莫叫他“软骨仔”,因为自从一开始见着江莫时,从来就没有见他这么的颓废和消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像是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
“啊?没事,我只是没睡好,大清早就起来的,到现在困得难受。”今天不欲与别人交谈,江莫随便的说出个理由,就想糊弄过去。
可药洵眼珠子转了两圈,快步的上前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江莫,满脸笑容的道:“来、来、来,这也要到吃午饭的时辰了,想来一大早你就被烟老捉去画着神纹,一口也是没吃,不如就留在这,赏个脸,一起吃个午饭,你觉得怎样?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绝对的一流,不比烟老的差。”
说完不待江莫推辞,就连拉硬拽的将他拖到里面。江莫现在就是一个半残,那里抵抗得了比他厉害不知多少的药洵,就跟着一只被母鸡“呵护”着的小鸡似的,就到了药洵现在所寄居的李虎家里。
见着江莫被自己拉了进来,药洵也是松了一口气,原先他担心以江莫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在路上走着走着,掉进村子的水塘里,他自己还是不知,现在可是冬天啊,水有多冷,这可是没底的,不过,江莫现已到他的手中,现在可由不得他了,放开拉着他的手,挥手打了几道法决,只见空中凭空的出现了一丝丝的白色薄雾,朦朦胧胧,将李虎家的小院子和房子笼罩起来,可在薄雾将之全部都包含在内后,丝丝缕缕的雾气又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药洵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在李虎家房子周围将当时他在大黑山中那套阵法给按到了这,而自己也只是发动那套阵法的最为简单的一种功效:迷幻。防止自己在重要的时刻被别人打搅,像是自己在炼丹、修炼的时候,如果有人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就闯了进来,出了岔子,到时候,自己想哭都哭不出来。
但是,这类简单的迷幻手法也只能骗骗那些普通人罢了,想烟老和村长那一类人,这种低级的迷幻,只需一眼便可瞧破,不存在隐瞒的能力,可对他们,药洵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只是想要一个被别人知晓自己正有事,不便打扰的的信号而已。
虽说江莫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对这些简单的迷幻阵也知道解决得办法,可就眼下而言,瞧他那个迷糊样,他已然不具有那个能力,所以药洵很是放心的将他人在院子里,自己又跑去煮着自己的午饭。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在这期间,江莫一直都只是坐在院子里的树桩做的凳子上,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有一股浓郁无比的香气传出,被他闻到,才结束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闭上眼,江莫使劲的耸动着鼻子,闻着这奇香无比的气味,隐约间,可以看到有口水从嘴角留下,他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过,一门心思的扑在了神纹上,结束后,又自己萎靡不振的在那瞎想着,更不没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发出的那一声声不甘的“抗议”。现在闻道这令人垂涎的香气,一下子就钩动了他肚子里的馋虫,让他欲罢不能。
“来、来,尝尝我独门的手艺,这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药洵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着几个大大的石碗,而香气正是从中飘出的。将托盘上的菜都放在了桌子上,江莫便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就去抓,却被药洵打开。
“先洗手,再吃饭,不然不给吃。”药洵黑着脸道。
江莫见着药洵的表情那般的“恐怖”,于是乖乖的跑到厨房里水缸里舀了几舀水,用力的将手里里外外的搓了个遍,随后便风一样的奔向院子里;刚一到院子,只见药洵却是将饭都盛好放在碗中,一副筷子搭在上边,坐在那里等着他。
端起了碗,江莫道了一声谢,就像是只饿死鬼般吃了起来,脸都快埋到碗里,并且看都不看一下,筷起筷落,准确无误的夹起了石碗中的菜,一口吃了下去,快速的嚼了嚼,咽了下去,这时的药洵却只是在一边不动筷,静静的看着江莫吃,时不时的皱几下眉头。
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的江莫,终于将他的脸从碗中抬了起来,看到药洵一口也是没吃,一愣,接着问道:“你怎么不吃呀?这么美味的饭菜?”
“看你吃的样子就饱了,吃不下。”药洵淡淡的回了一句,可是这样一句话差点没噎死江莫。
翻着白眼,江莫一脸的不爽道:“我吃东西有你说的那么难看吗?”
“嗯、嗯。”
“你······”江莫半天说不出话来,吃人的嘴短,不好说呀,不过,这饭菜真的是好吃没话说。
“要来了幺。”这时药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江莫听不懂的话。
就在江莫疑惑时,一股的灵气忽然在体内凭空出现,没有一点的征兆,但这没让江莫高兴有这么一股的灵气在体内,而是吓一大跳,要知道现在他的身体里的经脉可是很脆弱的,哪里经得起这么一股庞大的灵气在体内流动,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吗?
就在他要将这股灵气运转着散出体内时,那股灵气突然炸开,化作许多股细小的灵气,流动到身体的经脉中,江莫一下就傻眼了,这一下子,还不要了他的性命;可想象中的剧痛、吐血重伤什么的并没有出现,反而觉得身体一阵的酥麻感传来。
一股股地酥麻从身体各处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的用着毛绒在他的身体里里外外划过,如触电般的感觉。
“这···是···是怎么···一回事?”江莫有些哆嗦着说道,没办法,这酥麻感太“美妙”了。
“你刚刚吃的是药膳,我用十二种灵药、灵草做出来的,吃了可以修复身体里的暗伤,强化经脉,壮人体魄。”药洵望着江莫,一脸的幸灾乐祸的道:“可此药膳一次不宜过量的饮食,要不然就会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却又伸手挠不到。”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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