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又想,虽然这骨玉十分名贵,却也不见得是什么吉祥物,那么多人为它送了命,害死他的家人,若不是现在用来救姑父,他真恨不得亲自毁了它,然,这玉太过珍贵,连他也会爱不释手,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来争夺它。师傅也曾命他杀死船雪,将把骨玉带回。可见它的名贵。
赫连想这么多一点用也没有,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只想着持骨玉去换回他姑父。
孟夫人死死拽住赫连,哭诉道,“你不能去,你知道么?你爹死也要守护它,它是大禹治理沧浪之水时留下的,让后人看守,若是此物丢失,关系着天下苍生。你若是拿它去换人,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一提到他爹,赫连开始激动起来道,“姑母,你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他的?”
孟夫人低语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们吧。大禹的故里在西戎,那里生活着一些戎人,他们随大禹一起治理沧浪之水,数年后,水被治理住,大禹将一块骨玉交给了和他一起治理水患的戎人看管,那些戎人传宗接代,繁衍了许多人,他们管自己叫大禹后人,再后来,分成铁弗部,和析支部两大部落,而你们的爹在析支部,一代传一代,繁衍了不知多少代人,最后又分裂为金木水火土五个部落,代代相传,这五个部落看似都是大禹的后人,却一点也不团结,每位首领都为了争夺大禹留下的骨玉而拼的你死我活,咳咳……”
孟夫人又接着道,“析支部分崩离析,只剩下金部落,水部落,和火部落,金部落的首领是孟不达,水部落的首领就是楼眉须,火部落恐怕也已消亡或者融入了金部或者水部,眼看大禹后人越来越少,外族侵犯不断,孟不达与楼眉须结义,成为同盟,他们为了不让外族抢夺骨玉,便发誓合力保护,谁也不得独自占有,咳咳,咳咳。骨玉的消息被拓跋焘得知,他摔军进攻,楼眉须眼看要有灭族的危险,暗地里让孟不达带着骨玉逃跑,他带着一些族人抵抗,全部被捕,从这些被捕的人中,拓跋焘得知了孟不达逃跑的行踪,这时候楼眉须假意叛变,提出为拓跋焘效力,他领兵去拦截孟不达,结果两人都,都死了……”
孟夫人说着已落下泪来,她擦了擦又道,“骨玉也下落不明,骨玉,从此随着两个人的消逝也失去踪迹。我当时也被魏军追赶,一路飘零,幸好被穆太尉救下,他为了保护我,便娶我为妻,楼眉须还有一女儿被太尉的师妹温碧柔救走,后来我托人找寻我哥哥孟不达的儿子,听人说都已惨死,我……”说道这里,孟夫人已是泪流满面。
赫连听完问道,“姑母,如此说来,我爹的死和楼眉须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是他直接害死,但也有关系。”
船雪没理他,问夫人道,“伯母,您刚才讲孟伯父与我爹他们二人都死了,是什么意思?”
孟夫人道,“实际的情况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我只是听回来的将士们说的,他们有的说楼眉须和孟不达死拼,打的两败俱伤,也有的人说楼眉须是假意投靠,他为了不让军队拦截孟不达,才被魏军杀死,当然孟不达也是寡不敌众,那么多士兵,他能跑到哪里呢?最后还是被杀害,还有的人说他们俩为了争夺化骨玉都摔下悬崖而死,所以骨玉从此下落不明,。”
赫连突然问道,“楼船雪,这骨玉你是如何得来的?”
船雪道,“在大冥山的时候,母亲曾带着我找父亲,我还记得父亲遍体鳞伤,他将骨玉交给我,让我娘带着我快逃,在逃亡中,为了活命,母亲引开追兵,生死不明,过了一天后,我被我师父救走了。”
这时候,外面的音容又开始大声问道,“时间已到,你们该找到骨玉了吧。”
赫连持着玉正准备去换人,却被船雪一把拉住,只见她用手一番比划,他便看懂其中的意思了,他点点头出去道,“骨玉在此,可以放人了吧。”
音容见到骨玉果真在他手里,激动道,“快给我。”
赫连道,“先放人。”
音容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玉。”
赫连道,“好。”
太尉见赫连拿骨玉换人,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责备,责备他没有听他的话离开。他见赫连冲他点点头,猜想也许是有了计策,便没有多言,静观其变。
赫连见音容挟持着太尉走向中间线,他便也手持骨玉向中间线靠近,等两人均走到一处时,音容仍不肯放人,他将骨玉向上空一抛,音容也只将太尉往过一推,飞向空中夺玉。
说时迟那时快,船雪早已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势,她就等这一刻出现,然后飞身跃起,用三根秘银丝将骨玉卷到她的手心里。
音容因推送太尉,到底是晚了一步,见骨玉被船雪夺走,气的怒目切齿道,“放箭。”
此时,赫连已经将太尉救到屋里,船雪也跟着进来。
随后,跟着从窗户,门楣射进来的是一阵箭雨。接着,射进来的是火箭,窗户,门楣全都着了起来,火势顺着易燃地地方蔓延,将他们包围在火海之中。
屋里屋外已是火光漫天,隐约还能听到,奴婢惨痛被杀的尖叫声,每一声都如厉箭,刺破屋内人的胸膛。太尉摇摇头,哀痛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啊。”
他们边挡箭,边退到床边,太尉吩咐将床下的青砖取出,机关搬动,一条暗道自然现出。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