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部部长陆兴运年仅三十,妻子孩子都在外省,今天才死的他,家里甚至都没有人来打扫,当然,一早赶来的牛所长也刻意维护了现场。
“陆兴运的家人知道他的死讯了吗?”
“知道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过估计还要等两天才会到。”
比起阎永元的房子,陆兴运的就显得朴素得多了,他的房间布置也比较简单,除了正常的家具以外便没其他东西了,据牛所长介绍,陆兴运今早被送信的信差发现吊死在家中。
“信差是怎么发现的?”
“陆兴运的窗帘没拉,外头可以直接看到。”牛所长指着窗户说道。
灵清走上前,拉开窗帘,确实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大街。
“你调查过信差了吗?”
在公安厅的档案中,也不乏贼喊捉贼的记录,只是这样做需要冒着非常大的风险,在迟慕容眼中,信差也不脱开嫌疑。
“案发时间时信差正在邻村送信,具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牛所长回答说。
陆兴运究竟是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还有待顾小彤的确定,迟慕容更想知道的,是陆兴运为什么会死,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陆兴运都有一个必须死的理由。
“陆兴运的为人?”
“算是老实巴交了,很少惹事,为人低调,虽然没进入群众,但也不像阎主任一样脱离群众。”
“陆兴运与阎永元的关系怎么样?”迟慕容问道。
“谈不上好,但绝对没有什么冲突。”
阎永元、陆兴运、余嘉盛、仰逸明、合诗文、张寡妇……
所有名字在迟慕容脑海中闪过,他努力地寻找着这些人之间的联系,忽然之间,迟慕容仿佛看到了村口小学外停着的挖掘机,他认为自己应该找到了所有人之间的联系了。
灵清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陆兴运如果是被谋杀的,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文件里特意说明了,陆兴运死的时候,房间处于密闭状态,唯一可能的,只有窗户旁边的小洞,前几日陆兴运家的空调出了毛病,拆下来送到市里去修,所以留下了一个小洞,但迟慕容也观察过小洞,成年人根本不可能通过小洞钻进房间,凶手应该不是从这里进出的。
这个小洞的尺寸,与祠堂的角落的尺寸相接近。迟慕容看着小洞,陷入了沉思。
陆兴运与阎永元都是成年人,按道理来说凶手至少拥有正常的体格,如果小洞是凶手唯一的进出口的话,他真的能钻进来吗?问题与答案,显得互相矛盾,迟慕容不禁钻进了牛角尖。
灵清拿出手机,在房间里拍了几张照片,正准备离开,迟慕容却忽然注意到窗外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迟慕容对灵清使了使眼色,灵清立刻注意到了黑影,不过二人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反而故意大声说准备离开。
已是半夜,牛所长早已困得不行了,听到迟慕容说今天到此为止,自然没有丝毫怨言,三人很快就离开了陆兴运的家,却在转角处停了下来。
“怎么不回去吗?”
“陆兴运的家里有人。”迟慕容说道。
“有人?!”牛所长浑身一颤,“该不会是鬼魂吧?”
灵清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三人伏在街角,偷偷观察着陆兴运的家,不到三分钟,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陆兴运的家里,迟慕容通过陆兴运家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黑影的轮廓,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成年的中年人,他有非常重大的作案嫌疑。
黑影在陆兴运的家中东摸西找,最终放弃,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突然冲出了迟慕容与牛所长按倒在地!
“警察!放弃抵抗!”牛所长庞大的身体压在中年人身上,中年人丝毫抵抗的力气都没有,灵清非常娴熟地为中年人拷上了手铐,迟慕容这才费力地将牛所长拉起来。
“警察?”中年男子身穿西装,打着领带,一副老板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小偷或者杀人犯,他站起身来,怒道,“我正想找你们呢!陆兴运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还有他人到哪儿去了?说好的今天还债,一大早电话就打不通,是不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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