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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护师就义(1 / 1)

熊志契耳闻她父亲不愿明言那洪老伯的身份来历,未免是有些失望,可说到底,那也是一份随闪随逝的情绪,含笑道:“飞虹,你可曾想过?在令尊的意识里,你便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大姑娘,问那么多事又为什么呢?”

独孤飞虹一沉粉面、一蹙柳眉,佯恼道:“好哇,你是否吃了狮子的心了,竟敢当面取笑人家,就瞧我怎样炮制你。”说着便想来搔他的腋底窝。

熊志契也蛮凑趣的,迭声道:“求饶,求饶,我向大姑娘你求饶了成不?”

独孤飞虹站定身子,掠了掠遭风儿吹乱了的几缕秀发,喜容万千道:“算你了!”与他挨着肩儿站立,隐约嗅到他浓厚的阳刚气息,心儿醉矣!道:“我想啊,咱俩去见我爹,还是悄悄去的好。”

熊志契暗自慨叹道:“咳呀,这是不是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连我心里藏的这句话也让你说出来了!”点头道:“最好是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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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熊志契对玄学的见解,天魁星乃是天罡、地煞诸星之首,元门掌门独孤禅的住所理该设立在此才合理。偏偏独孤飞虹眼下带着他走的路径全非这个样儿,而是颠三倒四的走法,这时已到了地魂星位的石屋前。

他俩能够似此不被人发现直到此处,并非是说他俩的身法高明到像神仙一样懂得隐身术。虽说熊志契的超元武艺是非常了不起,但来到不比融门差的元门主地,要找出强过他的人不可说绝对没有,又怎能发现不了他呢?探其原因,关键性就在于有独孤飞虹这一熟人引路,当然,也离不开这里的光绪过于暗弱的缘故。

到来这间地魂石屋前,只见大门堂而皇之的敞开,内里光线仅及灯火的亮度,难道独孤禅就真的住在里边?瞧见独孤飞虹拖着沉甸甸的步伐迈入屋去,犹豫一下,二话不讲,自然紧随其尾。

眼前所见,足可让熊志契从顶门往下直冷到脚板处,这儿分明就是一座大灵堂嘛。烛影凄迷,素幡随目,白幔遍设,阴森至极。约略估计,摆在主堂上的长生牌,即使不及一千整数,也不会差得太多。

熊志契脑筋疾转,想道:“我说飞虹在搞什么鬼,别的地方不好带,居然带我到了这儿!”

独孤飞虹引着他走到西南角落处,见着一个龛位上并摆有两个长生牌。左边那个刻有黑体字“爱徒万公孝武之灵位”,右边那一个则刻有“爱徒祁公辉之灵位“等数个黑体字。

熊志契反反复复对着这两个牌位瞧了一阵子,满心酸味,自有几分荧惑不解,道:“飞虹,你……对了,这万孝武和祁辉是谁的爱徒?”原想直接问问她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好在及时改得了口。

独孤飞虹黛眉深锁,神态相当凄然,哑声应道:“他俩正是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熊志契震惊失声道:“什么?他……他俩竟然是你的师兄们!他俩的年纪应该大不了你几岁吧?更是练有超元武艺养身护体,怎会这般短寿的?”

独孤飞虹郁结万千道:“大师哥大我十五岁,二师兄比他年幼三岁。他俩之所以会死,乃是遭人杀害的!”

熊志契脑海轰然巨响,再度失声道:“什么!天底下谁有胆量和本领杀得了你两位师兄?凶手就不怕独孤掌门将他碎尸万段吗?啊,是了,令尊已经给他俩报了血仇吧?”

独孤飞虹颓丧不振、更像是自说自话道:“是啊,爹爹怎么就不替两位徒弟报仇雪恨呢?”神魂游荡的同时,业已点燃了四炷清香,分予熊志契一份,道:“先给二位师兄上炷香吧!”

熊志契微一颔首,接过清香,向着两副神主牌敬了礼,再分插牌前的两个香炉中。

独孤飞虹敬过清香,幽幽然道:“也许你会不相信,我这两位师哥是因为力救我爹才丧命的!”

听她说的这句话,实令熊志契不生怀疑的小心思,问道:“飞虹,你告诉我,我可真没听背了吧?以令尊一身震古烁今的超元武艺修为,放眼神州大地,几可说是少有抗手,又岂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竟要两个爱徒舍命来救他?难道那杀人凶手真的是邪功无敌?”

独孤飞虹轻轻摇头道:“我爹之所以会被伤,也并不是说那人真的是邪功无敌。据我这些年来综合三位师伯、师叔各人所透露蛛丝马迹的情况,可以断定,我爹的超元武艺即使胜不了那大恶人,但也肯定不在其下!”

说到这里,稍有停顿,才接着道:“那时之所以会遭那大恶人所乘,首先是我爹爹正奇疾缠身,功力剧减;其次,则是那大恶人卑鄙暗算。当时的情势凶险万分,如不是我那两位师兄拼命保护,等到我那些师伯叔赶到之时,我爹爹极有可能就没命了。至于我爹那时患上的是哪种怪疾,则连师伯叔们都不大明了。”

深吸口气,是想试图压下那股潮涌波翻的哀伤情绪,续道:“我便觉得,爹爹应该知晓那大恶人是谁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还不去找他算帐呢?要是不算清这笔血债的话,又何以弥慰两位枉死往生的师哥英魂?”

熊志契鉴貌观色而明白,她说的这番话是第一回说出口的,她是有些不解和怨怪其父不找上门去亲手宰掉那积罪盈天的大恶人,但更多的则是顾虑怕撩起其父郁结在心的伤心往事,也就不提了,或许这正是孝女的所思所为吧。

果然听独孤飞虹接下去道:“有时候我真的要自控不了去向爹爹问个清楚,迄至今日,为什么还没替两位惨死的师哥讨回这笔血债?可是我也知道,这世上最最急念这段仇恨、最最不愿意回忆这事的人,当非我爹爹莫属!我身为他的女儿,又岂能忍心再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正因独孤禅昔年犯了奇疾怪病,且遭那大恶人偷袭而负伤,这才需要每隔四年闭关疗养一次,以求“固本培元”。他一生总共传了六个弟子,除了首、次二位弟子身死之外,尚余三弟子、也是现世唯一男徒弟房铭,以及独孤飞虹和两名女弟子。

熊志契瞧着这丽人挺俏的后背斜对自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心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也不明白要如何去宽慰她,只好道:“飞虹,你就别伤心了!”

独孤飞虹眼眶湿红湿红的,朝他涩然一哂,但她这一笑完全是硬装出来的,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应该说是异性,肯定对她越增怜惜意味,道:“对不起啊熊大哥,也让你陪我一块儿伤心,不如我带你去我住的石屋瞧瞧?”

在此等情形之下,看着她愁绪未消、听着她好似云南糯米般软的软请,束缚熊志契硬是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只有点头的份儿。

因有独孤飞虹这个识径熟人带路,照样没被人发现就到了她的住所来。这座石屋论建筑造型与别的几无差异,唯独有两处异样:一是占地面积较小了些,二是屋门的顶首处刻的是“地慧星”三个凤舞的字体。

进入屋内,仿佛就像是进到冰的世界里了,雪光剧烈晃亮,扎得人眼一时难睁。这也真是冰的世界啊!屋顶、屋壁、屋梁、屋柱、屋砖一色冰物,就是连桌、椅、梳头台、衣厨等等全也是用冰弄成的。尤为奇特怪异的,是身在这遍地是冰的屋内,丝毫不觉寒冷刺骨,反而感觉身体逐渐温热起来,难道这一切均属幻觉吗?

独孤飞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连连眨动,问道:“感觉怎样?是不是很暖和呀?”

熊志契嗯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会像此不可思议的?”

听他此问,独孤飞虹脱不了得意神情,道:“这间石屋妙就妙在这样东西上!熊大哥,你且等一下,等我拿给你看。”转身走到西北角的冰柱前,蹲下身子,撬开冰柱下的一块冰砖,拿起那物事握在掌中,折回来道:“请看!”

熊志契贯神打量她纤纤玉掌握着的物事,溜溜滚圆,晶莹迷离,好奇问道:“这是何种宝贝?”

独孤飞虹简略地说了此物的来龙去脉:在她刚满月时,独孤禅突发奇想,单身只影,无所畏惧远途直上昆仑山,采挖了山上雪地里深达十几丈的积雪,妙运皇极正气,不消多时,便将那些雪块搓弄成了一颗滚圆的雪珠。雪块已经是够寒的,但因他气劲的“夺脉易经”,变至寒转至酷热,乃至可寒可热。何谓“可寒可热”?即是说,只须将这颗雪珠藏在屋里,便可产生冬暖夏凉的氛围,亦可使用雪砌成的东西永远保持原型,这可不,现在屋里摆放的十二张雪椅,不是全套的十二生肖样版冰雕吗?

听到这里,熊志契顿生莫大感触:试问在这天底下,父母那种舐犊深情,有谁会有分别的?相应的,父母对自己子女的慈爱,直似黄河滔滔奔流不绝,身为子女的岂不日思夜想对父母尽孝?可是自己呢,今生今世,是否有那个福泽向双亲喊上一句在思维、夜梦里喊过几千几万遍“爹娘”的话?能否亲手为他们敬呈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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