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伴随着一间棺材铺的大门缓慢打开便有稀疏的黑云在空中聚集,不一会儿天便暗了下来,聚集的黑云夹杂着闪电却没有雷鸣之声,而每一道闪电出现的一瞬间所照亮的黑云犹如一张极其阴森鬼脸。极其阴森鬼脸。
这突然聚集起来的黑云在普通人看来无非就是有大雨即将到来,所以嘈杂的大街上不断有摆摊的商贩收拾着自己的摊子,生怕被大雨淋着。
棺材铺的门口一个瘦高的伙计牵着一匹马车,看样子是候着棺材铺开店铺来拉货的。
“今儿是什么鬼天气啊,看样子要下雨了。”
“你不开门还好,刚还是晴空万里,你这一开门啊,瘴气怨气全跑出来了。这不你看,呵呵....”
“别整这些邪乎的,开了几代的棺材铺,做了几代人的棺材了,没听过这些邪乎事,赶紧的把马车牵到后院来。”
在棺材铺后院,四名壮汉正将一副棺木绕上杠绳,准备将棺木抬上马车。健壮的黑马不停的举头摇动叫唤,顺式牵动着缰绳,而拉着缰绳的伙计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以往拉棺木黑马从来没有随便乱叫唤,就算举头摇动也一次都没有过。叫唤,就算举头摇动也一次都没有过。
“石袋,把马拉好,让马别瞎动,这棺材是新补的漆别蹭掉了。白府那边还等着要呢!”
“新补的漆?老张这棺材新上的漆应该不会蹭掉吧?难道这棺材是....。”
“是什么是,赶紧把马牵好,别瞎说。”老张有些贼眉鼠眼的看着石袋说道。
“白府,你说这棺木是送去白府的?”
“是.....诶,我说石袋,今儿你不是给我整些邪乎事,就是话多了不少,这话多起来了,问题也是不少。咋的,你是担心我不给你结账了是不?”
“都拉了仨月了,前前后后都拉二十六口棺木了,加今儿这个都二十七口了。你都没给我一个子,要不是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还懒得给你拉了还。”
石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还没等说出口,问个明白,就被老张给搪塞了回去。
老张被石袋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张将手搭在了石袋的肩上,笑嘻嘻的小声对石袋说道:“你看这样啊,石袋老弟,等把这棺木给送到白府,我一拿到钱马上就把你仨月的工钱给结了,你看行不?”?”
“得,你次次都是这样说的,可最后还不是被你捐献给了赌坊了么。我看啊,你真得把赌给戒了,要不然那一天手被人家剁了都还不知道咋回事。”
“石袋老弟,这话你就扯远了啊,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张德开今儿说到做到,一拿到钱绝对把你的工钱给结清,还多加二两,怎么样?”
以往张德开说大话都有些畏畏缩缩的,这次挺胸直背,说大话还不带嚼舌根的。不过对于石袋来说,也许这次还会和以往都是一样,一个子都看不见。
“你真有这么阔绰,等你拿到了钱再说吧。”
“石袋老弟,这有件事还是得麻烦你一下,这口棺木你估计也知道怎么回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就别拿出来说了,行不。”
“老张,你不是吧,这棺木还真是翻新的啊!”
张德开一下用手捂住了石袋的嘴,回头看了看棺木,四个壮汉已经将棺木完好的绑在了马车上,对壮汉们说道:“没你们的事,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张德开又回过头,将捂住石袋嘴的手拿了开又道:“石袋老弟,不瞒你说,这白府定的这口棺木尺寸特殊,要的急,昨天定的今天就要,这那来得急修木啊,这不刚巧铺中有一口合适的么,再说了人家白府可出钱五十两啊。你说我做不做这生意?石袋老弟,不瞒你说,这白府定的这口棺木尺寸特殊,要的急,昨天定的今天就要,这那来得急修木啊,这不刚巧铺中有一口合适的么,再说了人家白府可出钱五十两啊。你说我做不做这生意?
“那你也不能弄翻新的棺木,糊弄人家啊。”石袋说完似乎缓过神来又道:“五十两?怪不得你这么阔绰,多给我加二两。”
“怎么,你还闲少了啊?要不多加五两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极限了。”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我要是没猜错这口翻新的棺木是不是有主人了?”
“十两,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你知道的一切我全买了,你让它烂在肚子里,行了吧。”张德开实在是没办法,又看在石袋以往帮自己拉棺木的份上,咬了咬牙,决定多给点给石袋,可是石袋似乎不怎么领情。领情。
“得,这事我也不会给你说出去,这钱啊我也不多要你一个子,把工钱给我结清就行了。”
张德开听石袋这么一说,心里瞬间舒坦了许多,犹如一块被扔进江里的石块,总算沉底了。
石袋手拉着马车的缰绳,走出了棺材铺的后院,张德开则是侧坐在马车的一旁,脸上洋溢着笑容,五十两对于张德开来说要卖十口上好的棺木才能赚回来的利润,这次不费吹飞之力就博得了五十两的利润,心里比脸上还乐的灿烂。而石袋却不这样认为,别看他有时爱提邪乎事,他还是对鬼神之事信一半但不全信,自己辛苦赚来的才得,不义之财不沾,死人的钱更是不贪。,心里比脸上还乐的灿烂。而石袋却不这样认为,别看他有时爱提邪乎事,他还是对鬼神之事信一半但不全信,自己辛苦赚来的才得,不义之财不沾,死人的钱更是不贪。
白府与棺材铺的距离有些略远,棺材铺在城东北角,而白府城西南角,两地对处虽是直角,但城是南北相通,直属大道,从棺材铺到白府只能绕城里的小道,距离就拉远了许多。
从石袋牵着马车走出棺材铺的那一刻起,天上的黑云就一直跟随在马车的头顶上方的空中。
大约行至两刻钟,石袋牵着马车来到了一间大宅的门口,远远处也能瞅见门匾上写着白府二字!门口两边还各自站着两名家仆。
张德开一跃跳下了马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门口的家仆身边,小声的说道了几句,家仆便带着张德开和石袋来到了大宅的后侧。
一丈见宽的巷道,石袋牵着马车停在了一扇门外。家仆带着张德开走进了大宅,随后又与几名壮实的家仆拿着杠绳一道走了出来。
壮实的家仆小心翼翼的棺木缠上杠绳抬进了大宅里面。
“给你的。”张德开伸出手掌,手里拿着几两碎银递给了石袋说道。
石袋看了看张德开手中的碎银有十三两,只拿走了其中的三两说道:“二十六次的工钱只有三两,多一个子我都不要。”
“那今天的工钱....”
“今天我上工了么?”石袋看看了天上的黑云又道:“我今儿天是来收工钱的。”说完石袋便牵着马车离开了。
张德开看着离去的石袋背阴撇嘴笑了笑,道:“这石袋多半是撞邪了,呸呸呸,哪来那么邪乎,我都不信这些。还是去我的赌坊赌上一赌。”张德开得瑟的哼着小调朝着城大街的赌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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