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菲尔上前想去拉住如烈,可惜如烈身上的气势太过于强大。倒不是能力不够接近不得,先前说过,凤凰是百鸟之王,那么如烈作为血凤族未来的王,身上散发的气势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就算修炼成为高手的一般血凤族能够轻易靠近的。
正看着如烈干着急,却猛然听见勾戈和宫歌的惊呼,立马转过身问道:“什么是绝地一族?”如烈也停了动作,他算是恢复了些理智,火热的目光灼烧着想要毁天灭地的怒火,眼中也有疑惑。
“绝地一组是从众神之战残留下来的神族之一,他们本身的出身便是神族的开始,他们的晋级十分困难。必须吸食负面的情绪才能够晋级,负面情绪吸食得越多那么他们的力量就越强大,冲破晋级的关卡也就越来越容易。相对的他们会渐渐的成为一个负面的产物,一切的观念都是消极的,并且身边的人也会被同化。”说着勾戈顿了顿,阴厉的目光看向阴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众神之战后,他们作为重要的被剿灭对象几乎已经被残余的众神剿灭,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残留的后裔。”
“那他在对K做什么?”如烈咬牙,一脸森然。他现在心中怒火滔天,竟然有人敢动他的人,他心疼自己的K受到一丝伤害。就算是自己也不曾再伤害到她了,我都舍不得,你竟然敢给我伤害她?不管你事什么一族我要让你知道触犯我的禁忌是多么的恐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吸食K心中的负面情绪。”宫歌阴着脸,冷冷的看着被淡青灰色包裹的两人,补充:“如果一旦K心中的负面情绪被吸食干净,那么她不是成为白痴就是迈向死亡,如果她心中的负面情绪不多的话是前者,可是如果那负面情绪太多的话……就算是创世神再世也救不了她。”
如烈目光一凛,黑沉着脸前所未有的恐怖气势,克斯菲尔看得心惊胆战。他知道如烈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不止动怒了,还动了杀机。
“现在阻止还带得及吗?”如烈语气中有希翼。
“哈哈……阻止?”阴河闪身到了几人的面前,似乎很喜欢这场戏,虚空的摸了摸那慢慢从淡青灰色转换成深青灰色的光罩,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兴奋:“我可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看看愁身边流动的负面情绪。看他多么享受。这些负面情绪多么享受,你们的K又多么的享受。”
众人不禁愕然,抬眼去看两人。愁一直围拢的眉心舒展得很漂亮,一脸的享受与轻松。而K张着眼睛,眼中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无声的流泪,一脸悲凉。他们看得出愁很享受,可是却一点也看不出K有多么的享受。
此时此刻的K脑中正飞快的旋转着曾经的那些影响,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变得极度的脆弱,在这些复杂又消极的情感中她逐渐开始逃避了。看着小金在老头的掌下消散,她在心中呢喃‘护着我不值得吧,我不能够给你报酬,为什么要护着我?我是个不祥的人。’;看着姐妹分散的镜头,她在心中呢喃‘我也没有办法,我好痛苦,我不能够承受这一切了。’
K在迷失,眼前有一大片森林她转不出去。周围好暗,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身边的荆棘不停的勾动撕破他的灵魂。耳边仿佛鼓噪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姨和男孩儿的叫骂、陌生人村人的闲言碎语、无情冷声却不可抗拒的催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姐妹们坚定不移的信赖‘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
太多了,她快要听不清楚了。太沉重了,她快要扛不起了。
愁勾起唇角,他竟然笑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笑,口总年年有词:“脆弱、退步、自卑、逃避、放弃……”
脑中猛然闪过一张灿烂的笑脸,那笑恍如冬日里温和的阳光,黑暗里唯一的救赎。
一个轻柔的声音猛然自耳边响起,似在劝导又似在安慰‘那有什么关系呢?’
‘K愿意跟安琪拉做朋友吗?’少女笑颜如花,目光纯澈。
‘K……有你在真好……’少女一脸真诚,眉宇间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
‘K,你真的好厉害哦……’少女晶亮的双眸中洋溢着兴奋,一脸崇拜。
少女脸上清新的笑脸、少女微笑的安慰、少女眼中的光明……渐渐地那充满光明的脸和少女轻柔的声音填充到K的脑海和耳朵里,K迷蒙的眼睛有些清晰了,眼中闪闪烁烁汇聚了点点焦距。朦胧中,她看见了倒躺在地上的安琪拉。那眉眼依旧温柔,身上光明的问道值得人用生命去守护。
K颤了颤,光是这轻微的颤抖都让愁惊讶的长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K眼中微薄的焦距。那是即将清醒的象征,他不禁皱起眉头,手上飞速的作者奇怪的手势,待手势固定指尖飞出青色的丝线将K套住。
K的异动自然被仅仅关注着她的人紧紧地注意着,如烈看见她的颤抖、看见她嘴唇的蠕动、眼中那一丝不太清明的焦距,激动得身体不可自制的颤抖着。勾戈和宫歌已经和阴河缠斗在一起,如果不是克斯菲尔死命拉住自己。如烈敢肯定,在那青衣男子伸出贼线的瞬间疯狂的攻击一定再次降临在这坚不可摧的光罩上。
如烈有些脱力的嘶吼:“K!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你不醒我就把安琪拉给杀了!我把翎羽给杀了!我把勾戈折磨得生不日死!你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他们给折磨到生不如死!”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炸响,K哪里听得到,只听到自己心脏骤然紧缩的声音。眼前仿佛出现一颗漆黑的心脏,心脏上满是惨不忍睹的伤口,流淌出漆黑恶臭的鲜血。或许很久以前那伤口正如娇嫩的花瓣一样可爱的外翻着,又或许那些漆黑恶臭的鲜血是那样的甜美鲜红,耀得人眼睛发疼。K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疼,那种来自漆黑鲜血传达出的罪恶紧紧地包裹住自己,每生长一寸就痛得撕心裂肺,灵魂仿佛要炸掉。
耳中嗡嗡的声音传达出灵魂的哀鸣,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自己鲜血中最深沉的罪恶,那些不可原谅的因子子身体里面疯狂的游走。
青衣男子的唇角不禁流露出满足的笑容,这种刚绝太棒了,普通的人让他吸收负面的情绪不到几秒钟便死亡了。强悍的都坚持不了半分钟,便把他吸干不是死去就是成为傻子。这个人……身体里面叫嚣的负面情绪是那么的浓郁那么的澎湃。仿佛从一出生就在积累这些美味的东西,仿佛这些消极的情绪就是她生命的始源。
“真好!”不多话的愁难得在念及自己得到的情绪后还说出其他的话。
“K……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啊!”如烈双目瞪得发红,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声音中充斥着跟他平日里面不符合的乞求和害怕。
“吵死了!”K皱眉,她在看到安琪拉脸孔那一刻便彻底清醒了,只是忽然觉得对方这样吸收自己的负面情绪让自己内心涌动的某种东西砰然搏动起来。K知道那是什么的征兆于是她在等,她在装。如烈的撕心裂肺她有些讶异,却并无太多的触动,只是觉得真的好吵。那可是她感情的真实写照,伤害过她的人,K不会轻易的原谅。
不止是如烈,勾戈也是一阵狂喜,克斯菲尔和宫歌对K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多数是惜才,准确点儿应该是不希望这样一个有趣儿的生活调味剂就这么不见了。
“你……”愁咬着牙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要说对方清醒了,可是自己还在抽出她身体里面浩瀚的负面情绪。要说对方还糊涂,可是她现在的双眼的确是清明的,生命迹象也没有减弱。
各个部位都舒畅起来,K觉得那股躁动更加清晰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有比米粒还小的影像。K兴奋,但是她按捺得住,眯着眼睛像近视眼一样竭尽全力的想要看清楚那久违的元素们。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死而复活的感慨与期待,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把耳膜给震破了。
那充实又放松的感觉……要来了,就要来了……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抽走吧……都抽走吧……K的心里疯狂的叫嚣,面上却平静得恍如镜面。
“没吃饭吗?”K猛然蹦出一句让人呆愣的话语,当然那边那三个打得如痴如醉的三个老不死的不算。
愁眉头深锁,白茫茫的眼中涌动了一片不安和惊愕。
K挑眉,心中很急切,但是她已经习惯不表达出来了:“不是想要我的负面情绪吗?尽管抽吧,想要多少要多少,像你这样蜗牛一样的龟速让我很失望。我不知道阴河那老头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能的手下,或者说他身边根本没有有能力的人?”K状似挑衅,对面的青衣男子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虽然眉头深锁虽然眼皮明显的跳了跳,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负面元素的吸收速度还是一样的慢,K有些明白了,不是他不想快而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加快速度,顿时无语。
“你没事吧?”如烈似乎是想让K看见自己有多么努力要救她,手上再次包裹住血红颜色的烈焰,碰碰的砸着那深青灰色的光罩。
K翻了翻白眼儿,她不想理会任何人,屏息跟上自己此刻的变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一定要跟以前的感觉所挂钩,这次的机会得来不易,为了安琪拉、为了翎羽、为了十月的姐妹们、为了她自己她不能够有丝毫的放松。
体内仿佛有狂潮在翻涌,可是偏偏天空响彻着晴天霹雳压制住它的翻滚,K一直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她要全神贯注,屏气凝神迎接那山洪暴发的一刻。
晴天中有一根线连接着翻滚的狂潮,或许以前是一根擎天巨柱。可是经过K在浴血之巅坚持不懈的冲击与努力,那擎天巨柱慢慢的被折磨着这样一根敏感脆弱的弦,只要稍稍再施加一些压力,那经不起外力的弦便会自己断开。那样……它就回来了,久违的它就回来了!自己就还是自己了,能够摆脱现在这种任人主宰的无力感和厌恶感。
“碰!”有一大团黑影飞到安琪拉身后的墙壁上,身上插满了红黑的剑,恍如一个惊世大刺猬。粘稠的鲜血散发着腥味儿,K蓦然眼瞳一缩,那连着晴天和狂潮的弦就那么断了。晴天中霎时间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乌云遮蔽而来。狂潮更加泛滥不可收拾,冲天而起,仿佛要将那漆黑的天空洗涤一遍。
“啊!”K身上冲天而起的五彩霞光,在霞光之中,K仿佛一尊不可战神的天神。飞扬的每一根发丝都连接着九五之尊不能够比拟的霸气,睥睨天下的目光冷静的看着前面被自己的气势震飞出去的男人。那种舒服熟悉的感觉从皮肤表层紧紧地包裹住K,容纳在血肉中,深入到骨髓里,从灵魂的裂缝中渗透进去修补那些难看的皲裂。
此刻的K是万众瞩目的目标,连站在远处的血零他们都生出一种难以抗拒的臣服。
每走一步,K仿佛都踏在场中人每个人的心上。K慢慢的走向勾戈,后者正讶异又有些无力的看着K,身上的剑他没有力气的拔出来。K一挑眉,慢慢握紧的手中出现一跳水鞭。水鞭飞快的扬起,在空中拉出一些稀疏的残影,几把带着鲜血的剑被K甩向阴河。
大团蓝绿的光从K的指尖飞出,融进勾戈的身体里。后者觉得伤口传来凉爽又舒服的感觉,并且猛然觉得身心轻松,似乎回答上来着黑堡时候的最佳状态,目光中更多惊异和一些复杂的目光。
这时K已经微微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阴河没有放在勾戈的身上,淡淡的笑容中带了几分肃杀之气:“你们对付那青衣男子,至于这个老妖怪……交给我把。”
阴河眼皮一跳,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此刻的K不是好惹的。可是他依然自信,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战胜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不是会点儿魔法就能够乱逞强的。
K没有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迈着自己缓慢优雅的步子,身后出现的东西让所有人觉得震惊和恐怖。
光剑、水矛、火刀、土刺、金箭,K阴阴一笑,阴河算是知道那K近乎自大的自信从何而来。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手上的水晶球光芒更盛。
众人微微张开的嘴巴蓦然闭上,如烈想起以前自己对K的种种更是五味杂陈,心中的复杂滋味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并不是害怕K会报复,只是害怕K会离开。
四人面面相觑,除勾戈外的三人齐刷刷把矛头对向青衣男子。而勾戈则守在安琪拉身边保护她,再也不容许她受一点伤害。
五种不同元素的利器在统一飞向阴河的瞬间,阴河的脚底下竟然生长出了绿色巨大的藤蔓紧紧地包裹住他。这样的变故让任何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五种元素的利器全部往阴河的身上招呼。他们哪里有心思去跟那个青衣男子打架啊,他们只想看K那精彩的战斗。
指挥者化作尘烟的土元素退去,K看着毫发无损的阴河皱眉。空气中有红黑混合的光罩,K看得见上面红色和黑色的元素。灿烂的笑,仿佛无害的花朵般美丽。
可惜下一刻阴河变发出让人发憷的惨叫,身上赫然被扎了几根火红的长剑。
大家都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明明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却连K动手的痕迹都没有看出来。
现在的如烈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字可以说,强。
阴河沉着脸,身上的疼痛让他颤抖,他没有看到K的动手。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自己防护罩的异样,刚才防护罩他竟然觉得有些失控。他想:恐怕就是那一瞬间被这个卑鄙的人类偷袭了,该死!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竟然如此强大,难道是刚才愁吸收她负面情绪的时候失手揭开了她的什么封印之类的东西?真是失算。
如此可笑的他,恐怕猜一辈子都不会想到K把他防护罩的火元素切断了联系,并且在切断联系的瞬间幻化成火剑攻击他这个前任主人。
K似笑非笑的看着阴河变幻莫测的脸,唇角那抹戏弄猎物的趣味让阴河恼火。后者戒备着,眼下自己受了伤,虽然没有很严重,可是战斗力绝对大大打折。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类强大到摸不透,恐怕这次不能够轻举妄动了。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安琪拉,阴河几块的飞扑到青衣男子身边,抓起愁便消失在了空中。
K知道他逃跑了,直直的站立着,直到如烈他们走了过来还看着刚才阴河的位子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烈疑惑的碰了碰K,后者软软的倒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K。不过三魂七魄也被吓走了一半,抱起K便化作血凤从空中飞走。他要赶快回皇宫,让祭祀诊治诊治K。剩下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留下,感叹着刚才的惊险也纷纷朝着王宫飞去,血卫奉命留下来摧毁这黑堡。
床上,晶莹剔透的人儿一脸舒服享受的模样,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如烈环住K的腰,仔细的打量着她,猛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什么都没有了解过,连最基本的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让如烈心中有些不好受,总觉得泛着奇怪的苦楚。
K……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曾经以为我已经接触到你了,已经了解到一些你的什么了。可是就在自以为揭开你一层面纱之后却发现你太遥远了,我揭开的不过是一些你散落的零星碎布。
有种酸涩从鼻子里面散出来,如烈觉得眼眶有些热。不禁皱眉,他闭了闭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扣扣。”敲门声顿时响起,不待如烈应门,他便知道是哪些人了。宫歌几人鱼贯而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毫不客气的坐在离床不远的位子上,不怀好意的嗤笑着如烈来不及整理完全的落寞。
“还没醒过来?”问话的是克斯菲尔,如烈用眼角瞟他,挑眉:“翎羽醒了?”
“没。”
“那你敢过来?”似笑非笑的正面面对他,克斯菲尔连忙举起自己负伤的手:“我可是伤员,你该让这老不死的去照顾啊!”克斯菲尔语气中有不满和愤愤不平,如果不是为了K那三天三夜的保证他才不会管呢。
宫歌灿烂的笑着妖孽着:“小克克是在说人家吗?”
克斯菲尔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头并摇:“我是说勾戈,勾戈那家伙照顾着呢!”
这时候K猛然张开了眼睛,她其实只是睡着了,因为异能的到来冲击了她有些脆弱的身体。由于异能沉淀有些日子了,所以这幅身体有些不适应。
坐起身子扭了扭脖子,K横眼扫了一遍室内的人,脑袋飞快的转动着。跳下床便想朝着翎羽的房间走去,如烈连忙伸手要去拉,可是还未曾触及便缩回了手。指尖上包裹着一层冰霜,将他的心冻凉了一半。K看也不看眼神有些受伤的如烈,消失在转角处。
不出所料,翎羽和安琪拉都在这里,勾戈正在照顾他们。K连忙上前坐在翎羽的床上,抿着唇看着他们俩,勾戈目光闪了闪,稳重的模样才是真实他:“醒了。”
“恩,他们怎么样?”K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要说挂心的,其实还是他们两个吧。
“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了。”勾戈还是较为相信皇室祭祀的能力的。
话音刚落,翎羽呢喃一声醒了过来,眼皮动了动。朦胧没有焦距的眸子,脑中猛然窜进大祭司被杀掉的景象,惊恐的坐起来。却看见K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禁扑到她怀中,难以自制的瑟瑟发抖:“死了……他死了……K姐姐,大祭司被杀死了!好多血……我好怕……”颤抖的翎羽仿佛一枚落叶,她在那并不太温暖和坚实的怀抱中找到了安全的感觉。
K拍着翎羽的背部,轻柔的声音温度不高,却足够抚平她动荡的内心:“没事儿,我不是已经在这儿了吗?已经过去了,不要怕,不要怕。”
那话语仿佛有魔力一样,翎羽在那话语的引导下,竟然真的渐渐地停下了自己的颤抖。只是依然赖在K的怀中不肯起来,K也随她,轻拍着她的背部,目光放在沉睡的安琪拉身上。
似乎不是一个人下的手,安琪拉沉睡的时间明显比翎羽的时间长,K脑中浮现出青衣男子的形象。对于这个绝地余孽,她很感兴趣,特别是他特别的杀人方式。灭了敌人,也强大了自己。
“唔唔……”安琪拉呢喃着幽幽张开了眼睛,眼睛有些湿润。慢慢的蹭起身子,勾戈连忙搀扶着她坐起来,紧张的问道:“安安,你告诉阿爹,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柔弱的女孩子是有柔弱的心肠的,可是此刻的安琪拉并不似想象之中扑到勾戈怀中,只是咬着下唇看着他摇头。低下头,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就是不肯对上勾戈的眼睛。后者皱眉,却不强迫他,他知道安琪拉想要问出的问题,勾戈求救似地看向K。后者点点头,拍了拍翎羽的背,翎羽有些舍不得的起身,躺回床上。
K安抚似地还以勾戈一个目光,伸出手摸了摸安琪拉的脑袋:“勾戈,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讲开是比较好的,毕竟安琪拉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可是……”勾戈还有动摇,他就是怕被安琪拉知道,所以才死藏着这么多年。现在一切都要曝露在阳光之下,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情愿?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怕安琪拉知道以后的反应和感受,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不太能够忍受的。要他告诉安琪拉,其实他的爸爸妈妈都是男人吗?这种话……他要怎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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