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瓦施扑扇着翅膀尖声叫着,那是来源于对危险的警报,面对这浓厚的毒雾。
厄里斯从衣内的口袋里取出一粒白色一粒金色的细小的药丸,用指腹轻抿着瓦施的长喙,让它将解毒剂吞了下去。
“哦!厄里斯导师!你来的正好!快放我出去!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将我锁住了!该死的!我一定要将她剁碎了喂狗!”
杜鲁不断的冲击着这道无形的风壁,然而几番试作之下依旧徒劳无功。
厄里斯望着一地残坏灰化后只剩下光秃秃黑色毒壤的土地,深色的眼睛冷冷的望着他,他说道,“我似乎有和你说过‘绝对’禁止在塔克西米修森林使用「血戮•亚拉曼尼」,塞缪尔。”
杜鲁望着他。
厄里斯望着毒合之地一片的狼藉与战斗后的痕迹已经明白了大半。
瓦施在他的怀里渐渐的回缓过来,没有在像初进入时有着极为强大而剧烈的挣扎痛苦的反应,厄里斯冷漠的望着他,“你忘记了吗。”
杜鲁抬起了下颌,“我似乎并没有答应你,厄里斯。就算你是我的导师,你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在这片天族赋予我的领地之中。”
厄里斯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是吗?天族赋予你的领地。”
杜鲁突然勾起了唇笑了起来,“话又说回来了,厄里斯,我的导师。不管我有没有答应你,你忘了,我的毒,是从来不用第二次的吗?”
厄里斯望着那即使经由强大的自然风属力量撕裂也依旧聚而不散的毒雾。
偶然空中飘浮着的毒雾吹到了他的衣上,登时灰化成了一节,溶于肌肤之上,随即留下了一道无比深沉的毒疤。
厄里斯望着手背上的毒痕,淡淡的说道,“在如何改良,也依旧只是小打小闹粗劣的让我觉得可笑的低劣货色。不要在跳耍了,塞缪尔,即使你喜欢做一个小丑,我也厌恶看一出无比无聊而幼稚的杂耍马戏。”
杜鲁尖毒的眼睛猛地一凛,“厄里斯!——”
厄里斯屈指一弹,几粒雪珠击碎了四条由风锁构成的风壁。晶莹微凉的雪珠和那一道绿萤美丽的风系魔法阵一起化作了无数细碎的晶芒,风化开来。
杜鲁将手中的毒针取了出来,阴寒的说道,“她没有死,你不觉得惊讶吗?”
一双尖毒的眼睛打量着厄里斯。
仿佛一只随时都会扑上去的野兽毒蛇一般。
厄里斯收拢了双手,抚摸着安静下来的瓦施。
他说道,“在没有见到她确认之前,我没有必要多言猜测任何事情。”
厄里斯冷冷的望着他,“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塞缪尔,如果下一次你再在塔克西米修森林使用这种禁忌类毒-药,伤害到了森林之源,我会将你埋在毒合之地的乌树下做药用植物化肥,如果你想试一下我能否做到的话。”
杜鲁无意识摸上了自己脸上感染上的毒纹,他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一身漆黑的男人,他冷笑一声,“或许在那之前,会是你先死在我的手上,我敬爱的厄里斯导师。”
厄里斯说道,“不要用你的愚蠢做为你无知与狭隘的借口,我已经不想要在重复说这一件事情。”
杜鲁恶狠狠的望着他,“您说过,我是最拥有天赋的毒学天才,不是吗?”
厄里斯望着他,“那又怎样。”
杜鲁突然笑了起来,“您不觉得,如果我的毒能够杀死你,岂不是证明了你深远的见知与青出于蓝的后继有人,那个时候,您应该可以瞑目。厄里斯导师。”
厄里斯望着他。
那是孤傲的,清冷的,犹如塔克西米修高高在上的孤月一般。那双深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他,犹如那无尽的黑暗。
厄里斯说道,“能杀死厄里斯的人,只有我。”
他说道,“只有我,厄里斯。”
***
塔克西米修森林的夜晚是危险而让人畏惧的。
三级的食花兽在几番奔跑躲藏中终究被强大而极具耐性的天敌一口咬住了死穴,只挣扎抽搐了几下便失去了知觉。
夜晚,还很漫长。
五级的鹭拉达长喙紧咬着食花兽震翅飞向了森林的深处。
“到我了。”
索为腰间挂着长刀从深洞里走了出来,他似乎一直没有睡着过,“怎么样?卢修。”
“如你所料。”卢修怀抱着长剑站了起来,“你预备怎么做?”
“哦,这个吗……”
索为似笑非笑“奥古瑞拉王妃这一步棋走的也是绝妙,借我的手来开启大战士塞西利亚的封印,在借由破印后的塞西利亚来除掉我,并借此网罗混沌的塞西利亚这样一个大战士做为战力……”
“她知道你断然不会拒绝挑战大战士的这个机会。”
“哈!”
索为笑了一声,“每次一见这个女人,都让我背后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只是偏偏地回到沙-林那每天我都要去拜见她。”
“在她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到西漠的迹象之前,无论是谁都没有理由犯冒她。”
“真等到威胁西漠的迹象被我们知道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西漠瓦解的时候了。”索为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想你心里是有数的,卢修。”
“但她有绝对的权力审判你。”
卢修抱着长剑望着眼前这个狂放而又充满着无比危险的男人,“不要给她留下哪怕一丝能定你刑罪的痕迹,索为。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但站到审判圣殿之中,你一定会全盘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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