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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可以做老爹了!(1 / 2)



宋家人慢慢的在钟翠楼里磨叽,过了半晌,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绾绾催促道:“姑娘,我们也回去吗?”

苏阮仍旧盯着内里,直到那女子的脚步上了楼,不见踪迹,她才收回目光:“先去一趟药房,我要抓几幅药材。”

……

苏府华清居。

“父亲歇下了吗?”

苏阮立在月光之下,一身素衣,长发部分娓娓的挽起,插着漂亮朴素的银簪,更多的直直的垂落在肩头,衬得她温柔娴静,美不可言。

守在门口的小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道:“七姑娘好!老爷晚上面见客人,刚才送客人走,这会应该还没睡,不过,五姑娘之前做了宵夜送进去给老爷……”

就算是最下等的奴仆也晓得她们姐妹的不和之事,探寻着道:“七姑娘要进去吗?”

苏雪?苏阮淡淡勾起唇角,径直往里走:“刚好我肚子饿了。”

春桃追上苏阮的脚步,道:“阮姑娘,你这段时间不在府上,恐怕还不知道五姑娘的事情。老爷丝毫没有因为二太太的事情迁怒于她,听说她学了下三滥的按摩之术,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着老爷,亲昵着呢。”

苏阮冷冷道:“她母亲被关在天牢之中,苏凌又是个草包,在这苏府之内,唯有父亲是她的倚靠,她还不拼命舔跪献殷勤?经历这些事,只怕她心里对父亲痛恨到了极点,还要阳奉阴违的讨好,也真不容易。不过,也终于是时候让她尝尝我过去承受过的感觉了。”

宽敞舒适的居室漂浮着淡雅的清香,梅兰竹菊各自安放在不同的位置,四个角落的立地烛台通通点亮,摇曳的烛光把房间照亮,如同白昼。

面带倦容的苏良侧着身,半倚在铺着虎皮的躺椅上。

他宽大的手掌中捧一本厚厚的账本,专注认真的来回翻看,啪啪拨弄算盘。

鬓角的几许白发垂落在账簿上,被微风吹着,慢慢浮动。

苏雪带来的宵夜——银耳雪莲羹就放在他的手边,早就彻底冷掉了。

妆容精美的苏雪拿个绣墩儿垫着,跪坐在父亲的腿边,双手一点一点替父亲按压着腿关节,她按的颇为卖力,脸上的汗水都密密的沁了出来,双手也渐渐脱力,却仍旧丝毫不敢怠慢。

“父亲。”

苏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苏雪的心口一跳,双手的动作不由停了。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苏雪暗自咬了咬牙关,如今这场博弈已经完全转换了地位,苏阮在上,她在下,苏阮是进攻方,而她,是防守方。

苏良抬起脸,久未动过的他扭了扭脖子,道:“进来吧。”

苏阮推门,房间里鸦雀无声,父亲满脸的疲倦,苏雪一脸的心计,这宛如一个战场,哪有寻常父女那般共享天伦的温馨模样。

苏阮打定主意今晚要好好恶心苏雪一把,她走到父亲身边行礼:“父亲,五姐。没有打搅你们吧?”

苏良锤了几下后颈,道:“为父在看新谈的一家商户的账簿,不算打搅。”

“父亲脖子酸吗?”苏阮立即替父亲按脖子,她精通穴道,使力使的到点子上,苏良被她按压了几下,发出舒服的哼哼声,酸痛的感觉消失不少,“你这丫头技术不错啊,哪学的这一套,还真不痛了。”

苏阮又替他揉肩膀:“看着书上学的,又没什么难的。”

“夸你几句就得意!”苏良见到她脸上骄傲的表情,难得的露出一个溺爱的笑脸,“你身子未愈,怎么不在阁楼里呆着,乱跑到这里做什么?”

苏阮道:“女儿今天特地上街抓了一副药,给父亲用的。春桃,来。”

“给我的?”苏良一头雾水。

春桃的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竹制食盒。

她将食盒放在在桌上打开,从端出一个装着奇怪黑糊糊的药碗。

苏阮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又拿起一柄银勺搅拌。

春桃抱了个高凳过来,苏阮在父亲身畔坐下,药碗往父亲鼻下凑了凑:“父亲,猜猜是什么药?”

苏良低眸,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无气味……芝麻糊?”

虽然看起来黏黏糊糊,这东西其实并不粘稠。苏阮道:“哪点像芝麻糊?”

“那是什么?”苏良被她挑起了好奇心,坐起身子,账簿合上。

苏阮调皮道:“再猜猜。”

“呵……”苏良张开双臂,直接将她抱坐在膝上,温柔道,“猜不到。”

苏阮不满的撅起了嘴。苏良立马哄道:“好,我再猜猜,是用的,还是吃的?”

“用的。”

“不会是美白的宫廷秘方吧……”苏良突然哈哈大笑,“你娘以前最爱捣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美白又是嫩肤,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八九不离十。”苏阮也不逗他了,声音放轻几分,“是给父亲染发的药。”

“哦?”苏良微微眯起眼,审读着她,“觉得为父老了?”

“哪有,只是看到您的白发,女儿怪心疼的……”苏阮轻柔而抚过父亲鬓角的白发,到这时,她的声音里才当真显露出一个女儿的关切来,“这是我从古医书上翻出来的药方,又让药房的大夫们参考了,绝对不会对身体有损害。我每三日替您涂一次,涂个三四次颜色也就固定在发上了,数年之内不会再掉。”

苏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心思,微微一愣,旋即眼中溢出一些笑意:“你有心了。”

“我来吧。”

苏阮把碗递给春桃,自己拿着小勺子一点点把配比好的药糊涂上父亲的发端,一根一根细腻的涂抹,那药能匀称的涂满他的每一根白发。

苏良没敢乱动,怕糊到脸上。余光看见苏阮认真的表情,心头一暖:“思来想去还是女儿好,体贴入微。”

苏阮漫不经心道:“是啊,五姐多好,每天都过来陪父亲吧?”

苏良道:“雪儿最近的确是受累了。她啊,比她那个哥哥有能耐多了。”

苏雪从苏阮进房间开始,脸上的表情就保持僵硬的状态,面对父亲的夸赞,她才扯了扯嘴角,脸上挂起冷漠的笑容:“哥哥在外打拼,女儿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双方各有所长,父亲不必这么说。”

“嗯……”苏良看了她一眼,“你历来端庄得体,要秉持才是。”

苏雪忽然跪下道:“父亲未因姨娘之事迁怒女儿,女儿满心感激,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苏良皱了皱眉,没接话。他早前发过话,任何人不得再提沈琳玉!

苏阮眼看着房间里刚被暖起来的气氛又冷了下去,唇边浮起淡淡的笑容。

父亲的白发算不上多,苏阮很快涂抹完毕,将勺子递给春桃,手臂缠住父亲的胳膊,撒娇:“父亲,五姐是大方得体,付出不计回报,可阿阮想要——辛辛苦苦的拿了药过来,又不辞辛苦的给您涂药,总要拿点什么回去吧……”

苏良挂她鼻尖,嗔道:“鬼丫头,替父亲做点事还要讨巧!你想要什么?”

苏阮倚着父亲的肩头,嘟囔:“那就看父亲赏什么了。比如——画!”

苏良眼中更是笑意盈盈:“我还当你想要讨要女儿家的首饰。看上哪幅画了?”

苏阮认真想了想:“下一副。”

“成,今儿晚上就给你画一幅。”苏良大大方方的应允下来,将账簿收起,“画人,还是画景?”

父女俩越说越热络,俨然把苏雪撇到了一边。

因为母亲的事故,苏雪这些日子把所有的希望的倾注在了父亲身上,费尽心机百般讨好,却被苏阮的一碗染发剂给击的粉碎,她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双眸泛着阴冷的寒光,终于起身:“父亲,女儿先告退。”

“嗯。”苏良敷衍了一句,继续和苏阮道,“我还没有画过你,阿阮,今晚就画你……”

苏雪独自走向门外,临到门前回头看一眼苏阮,牙关咬的咔嚓作响。

……

“七姑娘,这是我草拟的苏雪的嫁妆册,请你过目。”

二太太出事之后,府上掌事就按苏良的吩咐,以苏阮为主,三太太、四太太为辅。

苏阮很少直接处理事情,都是让两位太太去办,再回禀过来。

今儿一大早四太太就殷勤的坐着轿子晃荡了过来,要和苏阮商量苏雪的嫁妆。

“这册子是我和三太太一同草拟的,你看看哪儿需要添加或者减少,我这两日就会着手去准备,现在婚姻逼近了,这些事咱们都得赶紧。”

现在的时间是六月,苏雪的婚期定在八月,只有区区两个月的时间。

此前这些事宜是二太太打理,二太太进大牢了,这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那一页好不容易翻过去了,府上渐渐运转如常,第一件事就是把苏雪的婚事给提了上来。毕竟是天子赐婚,绝没有反悔的机会,一定要重视。

苏阮坐在主位上,散漫的用手托着下巴,膝上小猫儿蜷缩着。

她的长指一页页翻过嫁妆册。

家具有黄花梨雕花千工床、顶竖柜、条案二对、大琴桌二对、小琴桌二对、连三抽屉桌二对、八仙桌二对、硬木月牙桌二对……

装饰有紫檀画玻璃五屏风、红雕漆长屉匣、朱地黑漆起地浮雕龙凤戏珠纹木酒埕、珍珠地花瓶、青花八宝扁瓶、斗彩花卉盘、珐琅彩寿山福海碗……

……

苏阮一一阅过,漫不经心道:“时间太紧了,想打造这么多东西不可能。”

四太太压低声音,附在苏阮耳边道:“这些是咱们家算很一般的配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阮祥装没听见她的耳语,反手合了册子:“只能委屈五姐,用旧东西了。”

“啊?”四太太吃惊,就算是她想故意苛待苏雪,也不敢用旧物!

“家具方面,现在想去找木匠,挑选好木材做来不及,就从家中挑一些精美的、打造完成的家具,重新粉饰一番做新的用。绫罗绸缎能省就省吧,今年产的蚕丝也少,供货都供不上了,选些普通的布料就行了,首饰也不用太昂贵,免得平郡王府的人以为我们是故意显摆……”

苏阮明目张胆的缩减着苏雪的嫁妆,直至将其缩到自己上一世的范畴,就那么几件烂家具、几块破布陪嫁。

四太太听的一愣一愣,就算是刁钻惯了的她,也被苏阮大胆的举动吓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当是耳朵出了毛病:“七姑娘,这样,不大好吧?此事若传扬到老爷耳里——当然,我们几个是不会传话的,就怕苏雪一状告到老爷面前——”

“按我说的办便是。”苏阮将册子递交给她,目光笃定而冷漠,“父亲那边问起,责任我会一力承担。”

“哪的话……好……我这就去办……”

四太太心想着苏阮最近格外得老爷喜欢,自己又何必犯冲,当即应承下来,贼溜溜的跑了。

苏阮端起茗茶饮了一口,手指在小猫的背上轻轻抚弄玩耍。

“姑娘……”一直站在一边的秋娘按捺不住,“您此举恐怕不妙啊。”

“呵。”苏阮淡淡的扬起唇角,“不必担忧。”

上一世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气急败坏的去找父亲,而父亲的反应是——

“哦……”

时隔一世,苏阮才相信,父亲是真的不明白一份嫁妆对女子的意义。

他当初迎娶岚瑛郡主之时,郡主也就带了本地契,光溜溜的来了。

对于她、苏雪、苏眉的嫁妆,哪个好,哪个坏,他压根无所谓。若苏雪去找他,只会被安上无端生事的罪名。

而且,苏阮想借此来试一试苏雪的底线。近段时日,苏雪乖顺的像一只猫,非但不主动挑衅她,反而对她的挑衅处处容忍,避之不及。若不是她记得那天苏雪冰冷如霜的眼神,恐怕要真以为苏雪改邪归正了呢!

苏阮道:“苏雪现在在府上吗?”

“不在,早上出门前来告知过了,说去庙里上香,要明日才回。”

现在苏府的任何人出府都需要向夜雪阁先通报。

“她最近很频繁的出门啊。”苏阮的眸中闪过一抹光芒,“我记得,她从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秋娘道:“姑娘想到了什么?”

“你去将苏雪的贴身婢女叫来——如果她在府上的话。”

苏雪的侍婢涟云被带了过来。涟云与苏雪一般大小,是苏雪从小到大的玩伴。苏阮对涟云有印象,以往每次去岳春阁的时候,都免不得要被这小丫头奚落一番,遂露出了迷离的笑容。

涟云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姑娘息怒……”

“知道我怒,就还有救。”苏阮的脚尖踮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逼望着自己的面容,“我问你的任何事情,据实回答,若有任何隐瞒,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苏阮惩治过那么多次下人,关于她残暴、凶狠的名头早就在下人们之间传了个遍,下人们也都对她心有余悸。

尤其是岳春阁的人,自从二太太被抓,好几个婢女被逐出,一夜之间从顶端跌落到泥土里,还整日担惊受怕的爬苏阮去找茬。

这不,苏阮还没开始问话,涟云已经惧怕的伏在地上,浑身发抖,只差提泪涟涟的求饶了。

涟云哆哆嗦嗦:“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苏阮的脸色严肃,“涟云,你应当知道,在我们苏府,主子犯事,婢子也要一起受罚。你家主子最近如此不安分,你可有考虑过你的生死?”

“七姑娘……”涟云的额上沁出汗来。

“她在做的事,我已经有确切的证据了,只差几个人证。”苏阮一本正经的讹诈她,“你若愿意成为我的人证,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涟云吓得趴在地上:“七姑娘明鉴!五姑娘这段时日是时常偷偷溜出府,但是、但是奴婢从未跟着出去,因为五姑娘不让任何人跟着她,她在外面做些什么事,奴婢一无所知!”

苏阮道:“哦?你不是她最亲近的婢女吗?她出门,连你都不带?”

涟云道:“是啊,奴婢提出要同行,姑娘不愿意,七姑娘明鉴!”

苏阮呵呵笑了一声:“所以我从你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涟云,看来我想帮你也没办法了。”

“不是的!”涟云猛然抬起脸,“五姑娘她,最近出手格外的阔绰,身上的首饰、衣料都是奴婢没见过的,问她,她说是二太太以前的私藏,可是二太太的东西都收缴了啊,哪来的私藏!七姑娘您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也许会有……”

“嗯……”苏阮若有所思,上回见到苏雪,她的确是衣着艳丽,珠翠满身,如今一想,是有些蹊跷。

“这个玉镯,是五姑娘随手赏给奴婢的物件,七姑娘可过目。”涟云急于表忠,把腕上的手镯也脱了下来,呈给苏阮查看。

苏阮接过玉镯,拿在手里颠了颠,又举起来对着阳光转了一圈,看着玉镯内的水色流转:“像是钟翠楼的货,这批手镯我也有一只……钟翠楼……”她的声音忽然滞了一刻,放下手镯,“你家主子可有一双绣鞋,紫青色纹绣勾边,镶嵌着鹅蛋大小的南海珍珠?”

涟云愣了一下,“没有吧……”

“仔细想想。”

涟云绞尽脑汁细想一番:“啊,好像是有那么一双,在五姑娘的橱柜里见过,但是没见她拿出来穿过。哦,就试穿过一次,那次七姑娘您也在场,就是在上修堂里面拿老太太遗产的那天。对对,奴婢确定是有这么回事!”

“是她……”苏阮拿着杯子的手不自禁放下了,靠在椅背上,摆手示意涟云退下。

“苏雪和平郡王府的男人,是宋瑾吗?”苏阮低眉深锁,“如若是宋瑾,犯不着躲躲藏藏,他和苏雪都已经订婚了,别说一起出门逛街,就算睡一个铺也不需要这么偷鸡摸狗的样子。除了宋瑾,还有谁?能在平郡王府出动那么多侍卫的人,也只有宋家几个公子。难道苏雪和宋家的哪个公子勾搭上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郡王府虽然子嗣众多,但是真正有地位的也就宋瑾和宋离在,其他的公子们哪个比得上宋瑾?苏雪放的好端端的宋瑾不要,跟哪个男人勾搭能获得更大的好处?……宋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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