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趁着他愣神的间隙抽出来身子,她手里的荷包也在挣扎中落下地,下意识低头搜索了几番,均无果。她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应付李渊,一边还要寻着锦囊,神情显些轻浮。
她没答话,看他一副颇为不满的样子,就觉得发麻。她到底是和他生着隔膜,不想对他亲近一分。
李渊收敛起色样,端端看着她,“怎么,给周将军的东西就这般重要,丢一下都觉得不安呀,周将军可有能耐,建安公主被他哄得乖巧可人不说,连朕爱妃都要步入后尘。也不对,以前爱妃对周将军不也情有独钟吗,这就不叫步入后尘了,我嘴拙。”
他伸手举着那个锦囊,摊在手掌看,“和上次那只如出一撤,丑的没法看。爱妃真该好好学学女红了,改日我让绣娘教教你,免得被人说不够贤德,连坐皇妃都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苏秦应他,“皇上说得极是,可荷包这东西难说,我一针一线去赶制,凝聚了心血,有些人不懂珍惜,可不代表别人也不懂。哪怕就有一人可着劲的想要,我这心血也没白费。”
李渊阴笑,一双眼尽是狡黠,他降了声调,说:“朕也可着劲的想要你另外的东西呢。”
苏秦不理他,可李渊伸手把荷包递与她,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李渊见她犹豫,说:“难道你还想送与我,不给你周将军了?只是我不喜这般难看之物,你自己留着吧。”
苏秦生气,妄图伸手去接,慌忙间碰翻了桌沿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倾泻出来,将要泼去苏秦的手腕。李渊手疾眼快,冲上前去,他只是将她转身抱着,那碗热茶,全落了他的后背。
他不吭声,好像隔着袍子,不见得多烫。苏秦却惊甫未定,瞪着眼睛望他,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唇抖着:“我...我去找些药。”
他没松手,紧紧搂着她,她挣扎不开,再忽然,他将她横身抱起,大步流星走向床榻。
她一边还在惊恐,一边被他突兀举动大为恼火。
他将她扔在床榻上,然后压上去吻她,她这次没反抗,冷静的说:“你受伤了,先处理伤口吧。”
他又吻了一会儿,狠狠咬住她脖子,含糊不清说:“我也可着劲的想要呢,我可不想停下来,否则下次哪还有机会?”
她任他咬着,说:“为什么?”
他松开口,唇齿离开他的脖颈,眼神迷离,他伏在她身上,说:“我救了你,你这算是报答我。你要再因此对我有了好感,就更好玩了,我本就打算从此冷落你了,再也不来了,你再爱上我,那我岂不是很爽快,到时候你跟着我,缠着我,我都不正眼看你一眼,你觉得好不好玩?”
苏秦说:“那你会放我出宫吗?”
李渊:“不会。”
苏秦:“为什么?”
李渊懒懒叹口气:“这边还没解决完,你报答我今日救你之事还没结束,我不该停下来,你也不该打断我。”
说完,他又重新俯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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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躺在锦被里,暖烘烘的热气往外涌着。李渊闭合双眼,眉宇几分愁容,睫毛又长又密,紧紧阖在两侧,苏秦闭上眼都觉到他的目光,深渊般的深邃。
她妄想翻身,从锦被里抽出来双手。不知道他伤势如何,灼烧后他没吭声,是不是表明不痛,可亲眼见了一碗热水豁到他身上,不痛怎么可能,他极擅长隐忍,是否连疼痛都这般隐忍着。
苏秦不再想了,想着头有些痛,翻身背对他。
轻微一动,连着他俩的锦被也动了,这头的动静,在那头得到反映。他轻轻一扯,棉被就被他撤走一半,他声音闷闷的:“不想睡就别睡,别占用棉被。”
她一半的身体露了出来,她羞了,急忙躲进去。只是锦被都在他那边,她就不得不靠近他,他的身体很热,平常也这样。她悻悻靠过去,伸手扶在他的肩膀,问他:“你的伤,还好吗?”
他一直侧着身子,对她的热情,不给与回应,也不回话。他睡在那里,很困很困的样子,好像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但事实没有,昨晚很快就睡了,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两人回到了一开始那样冷战的日子。
只是这不说话的感觉,在苏秦心里是不一样的,她有时候还想着他背上的伤,这样睡一晚上,不做处理,是不是真的可以。她怀着纠结复杂的心绪和他不说话,也许他要想说话,她也不拒绝,像有孕那段时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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