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在龙宫中待着的上官隽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让他浑身一震,顾不得换衣裳直奔马房牵出自己的马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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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的头痛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最诡异的是她刚才明明就连脉搏都快停掉了,可过了一会儿却又恢复了脉搏和心跳,还跟正常人一样没半点差异,这件事若发生在一个会武功的人身上还可以解释,偏生陈轻身上还没半分内力的影子,这着实让夜岚纳闷了好久,实在是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身子本就与常人不一样,经常一昏倒就是十天半个月,最长的昏倒过半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我最终还是活了过来,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相比较而言刚才的事真的很微不足道,你真的没必要纠结。”看夜岚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模样,陈轻叹了一声说出了自己与常人不同的体质以及特性,当然,她所知道的也是水长老告诉她的,她所谓的昏睡半年后忘记的那些东西指的就是所有的一切。
“还有这种事?可我刚才给你把脉的时候没发现你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啊?再说了,这昏睡半年不吃不喝人早就饿死了,你编故事哄我吧!”夜岚皱眉,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陈轻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
“把手伸出来我仔细帮你瞧瞧。”夜岚让她伸出手,仔细帮她把脉,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珍贵的天地材宝?一股浓郁的药性在你体内还没有化开,你之前应该受过重伤,现在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需要好生调养才能彻底痊愈。”
“除此之外,你的身体跟寻常人没什么不一样,按理说你不应该会出现你说的那种症状,你确定你的体质真的有问题?不是这里有问题?”跟她相处了一会两人也有些熟了,夜岚毫不客气的指了指她的脑袋,话中有话的看着她说道。
她没告诉她的是,她不仅发现她曾身受重伤,还在她身上发现一个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她暂时不打算说出来,时机未到——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一起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给你惹麻烦?”陈轻一愣,眼底闪过一道异色,笑了笑说道。
刚才夜岚知道自己不是来参加招亲的女子后,竟然邀请自己跟她一起去做评选,她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有趣的女子竟然就是这次招亲的话语人,拗不过她的热情,加上她的一些私心,她也就点头应允了,导致她现在跟她一起出现在招亲会台的特殊位置上。
“从来只有我去找别人麻烦,谁敢找我麻烦?”夜岚红唇微勾,双眼微眯,迸出两股狂傲的气息,霸气的冷哼道。
天下能让她另眼相待的人可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论狂傲跋扈,她绝对在天下排的上号。
看着这般狂傲霸气的夜岚,陈轻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熟悉感,很自然的伸手在她腰间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了句:“瞧你得瑟,当心遭雷劈!”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们两人都愣住了!
陈轻捂着嘴,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夜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刚才那一瞬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种本能驱使她那样做。
夜岚心中震惊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疑惑,方才她的举动跟坚定了她心里的某个猜测,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最好祈祷老天爷别劈错认了,你跟我离那么近当心遭殃。”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激动,夜岚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坏坏的笑了笑打趣道。
见她没生气陈轻久悬的心才放了下来,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对她的好感急速上升中……
她们说话这会子,这招亲会已经开始了,一个肥肥胖胖满脸和善的胖子站在台上大声说了好一会子废话,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次的招亲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琴、医、食三方面,每方面选出两个优胜者可以进入龙宫见到宫主,最后胜出者可成为宫主夫人,得到聘礼万古圣玉,未被选中的其他五位也会得到黄金千两作为馈赠,终身得到龙宫的庇佑,保你一生无忧!”
万古圣玉,黄金千两,终身庇护……
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些?
陈轻嘴里嘀咕了两句,想着她是不是也去参加试试,平白得到千两黄金貌似也不错。
“是不是动心了?这些都是些蝇头小利,你要是能收服那个家伙成为龙宫的女主人,那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我给你走后门,直接让你参加最后一轮,怎么样?”夜岚挑了挑眉娇笑着跟她说道,她似乎没一点当评判的自觉,这走后门的话说得那个理直气壮啊,她旁边的旁边硫离嘴角在抽搐。
陈轻总感觉夜岚的笑容你夹杂了些阴谋在里面,不是恶意的,带着些恶作剧的成分,她机警的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了这对她有一眯点诱惑的建议。
诱惑失败,夜岚撇了撇嘴,继续看这已经开始的评选。
这首先开始的就是琴,这些被选来的女子多半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弹个琴自然是难不倒她们,一曲曲优雅动听的琴声接连传来,不过那些人的琴技都属于中等,听到后面大家都麻木了,感觉那些琴声听来听去就一个样子,没什么区别了都。
“铮——”
蓦然,一道清脆灵动的琴声扬起,就像那浊世中的一股清流,传入众人耳中!
与先前那些琴声不同,这道琴声中充满了感情,那时而凄凉,时而伤感,时而欢快的琴声能轻易带动众人的情绪,让人随着她琴声中的情绪波动而走……
如此妙音,足以绕梁三日而余音尚存!
一曲终,众人意犹未尽的神情已经选出了此番比试的胜出者。
“啪——”
顺着琴声看到弹琴人的那张脸时,硫离手中的杯子突然被他捏碎,双眸死死的盯着那张脸,好像怕她会突然消失般,神情非常激动。
陈轻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琴声扬起的瞬间,她就知道了弹琴人的身份!
但她更在意的是跟她坐在同一排位置上的那个独臂少年见到弹琴人那张脸时的过激反应,她还注意到夜岚和她身旁那个男子脸上的震惊,甚至夜岚还反射性的回头看来自己一眼,莫非她知道什么?她心中一动,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琴技胜出者就是这位姑娘,不知姑娘贵姓芳名?”台上那个肥肥胖胖的男子将获胜者情伤高台,笑着问道。
胜出者毫无悬念的就是那个之前跟陈轻在一起的女子,她本就生得美丽,加之方才弹琴后脸上还有些许红晕,越是衬得她迷人了几分。
“免贵,名轻晨。”
红唇微启,她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那副淡漠的模样好似在场的那些人都是大白菜似的,一点也不在意。
陈轻眼底闪过一道冷笑,她不愧是族里最聪明的女子,果真聪明,抓住了她的精髓,将她性子里的清冷淡漠学了个十成十,连她自己都有些有瞬间恍惚分不清谁真谁假了。
“小姐,是小姐……”硫离激动了,小姐真的没事,她出现了!
“硫离,控制住你的情绪,记住你的任务。”夜殇皱了皱眉头,眼神扫了眼身侧的硫离,冷声说道。
“夜公子,可是小姐……”那是小姐啊,他们都以为小姐遭到不测,如今小姐出现他怎能不激动?等等…他抬头看了夜殇和夜岚两人,发现他们除了刚开始见到小姐时露出一抹震惊后,神情与往日无异,这似乎有些不对……
夜殇淡淡的瞥了眼台上那道清冷淡漠的身影,缓缓道来,“有的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说完,他饶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一只雄壮的苍鹰落到他肩上,爪子上还有一个小竹筒。
他从竹筒内取出一张纸看完上面的内容后,顺手将那张纸在手中捻成灰烬,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别样意味的神色,再度看向台上的女子时眼中多了几分色彩!
“硫离,你是不是想去南极挖冰,嗯?连殇的话都敢怀疑,是不是太久没跟你比试比试,你皮痒痒,怀念我的大佛掌了?嗯…”夜岚哼哼了两声,语带威胁的瞥了硫离一眼,硫离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神情都被陈轻看在眼中,不免感到奇怪!
为什么他们看到‘轻晨’那张脸后,会露出这种反应,难道他们都认识‘轻晨’不成?不对,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不仅仅是认识,他们之间肯定还有别的关系,可她不是一直都生活在族里,从未离开过吗?又怎会认识这群人呢?
陈轻微微皱了皱眉,长老告知的话及脑中那些若隐若现的记忆她一直深信不疑,但他们现在的表情也不像作假,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是谁?
想着,她又感觉有些头痛了!
“你怎么了?不是又不舒服了吧?”夜岚一直注意着她,察觉到她紧皱的眉头关心的问道。
看见夜岚那副担心的模样,陈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朝她笑了笑道,“我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这次她醒过来后,每次想事情多一点就会头痛,休息会就好了,她都习惯了。
这边正在说这话,突然有人骑着马狂奔而来——
“吁——”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一个恍若天神般俊美的男子突然骑着骏马出现,龙卫们自是认得他的,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给他,那些姑娘们则是被他那俊美的容貌所迷惑,看他看得痴迷了。
那匹马刚好停在那高高搭起的台子前,马背上是身着紫衣好看得不得了的俊美男子,他盯着台上那个叫做轻晨的女子出了神——
夜岚眉头一皱,不悦的看向夜殇——他怎么来了?
夜殇嘴角微微撇了撇,没有作答,只是静静的盯着场中那深情凝视着彼此的那对男女,眼中闪过几道让人无法看透的幽光。
嘶——
不知为何,看见马背上那道身影后,陈轻感觉自己胸口突然刀割似的痛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忍住那股噬骨之痛,眯着眼抬头看着场中那两个男女……
突然,他一跃下马,神情温柔的走到轻晨身旁,对她伸出修长的手温柔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不等她做出任何回应,打横抱起她一跃上马,如来时般翩然离去!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这场招亲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夜殇和夜岚对视一眼,决定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他们自己的人去处理了。
“嘭——”
看着那个男子抱着轻晨离开那一幕,陈轻再也无法承受那股痛苦,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糟了——
夜岚扭头看见倒在地上的陈轻,脸色一变,幽怨的瞪了夜殇一眼,抱起陈轻施展轻功快速离开,被抛下的夜殇摸了摸鼻子,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几分不自然,跟在她们身后离开。
看着他们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硫离气得牙痒痒,偏生他一个都打不过,只能留在这处理这场烂摊子,好在那个胖胖的主持人帮他出了主意,没个来参加招亲的女子都得打了一笔不少的银子作为补偿,加上那个主持人三寸不烂之舌,这件事总算是得到圆满的解决了!
另一边——
隽带着轻晨回到龙宫,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都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轻晨没想到龙宫宫主竟然真如传说中说的那般,是个世间罕见的俊公子,还是个痴情种,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能说明这一切,这一路上她在他怀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她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接着就像一粒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内心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跟她叫嚣着——你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一切。
“小晨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回到龙宫,隽一直看着她,好像怕她突然不见了似的,看了许久后,他才幽幽的问出这句话来。
好温柔的男子!
轻晨心底一阵酥麻,险些沉醉在他的美色中,“我…你是谁?”她终究还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双眼迷茫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隽眉头一皱,激动的声音大了几分。
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她竟然不认得自己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
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仔细的看着自己,“你看清楚,小晨儿是我…我是隽,你的隽啊——”她竟然不认得自己?他眼底带着几分疯狂。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前段时间发生了一次意外,失去了所有记忆,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我的名字还是因为我身上的手帕上绣着轻晨二字……”她使劲推开他,满脸痛苦的抱着头大吼道,将一个人失去记忆后的害怕和绝望演得淋漓尽致。
一看她那副痛苦的模样,隽立马就心疼了,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在抱住她的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感觉,险些伸手把她推开。
许是分开太久,她又失忆的原因吧!
他这般告诉自己,时而惊喜时而疯狂的陷入各种情绪中的他并未发现,门外两道身影来了又离开。
另一处
“真的不告诉他吗?要是他真跟那个女人怎样,轻晨日后怎么办?”夜岚还是有些犹豫,她是想让那个嚣张狂妄的家伙吃点苦头,但这件事瞒着他的话想来想去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夜殇知道她的为难,微微摇了摇头,出声问道,“你认为轻晨跟隽之间的感情如何?”
“很好。”夜岚点了点头,实话实说的回到。
“连你我都能分出真假来,他若是还被那个假货给骗了,你说他们的感情还有继续的必要吗?姨母临出门前曾叮嘱过我,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去插手,否则可能适得其反,我总觉着她这番话别有深意,直到看见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姨母这句话的意思,姨母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再做决定,你认为如何?”夜殇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就是怕她胡思乱想。
夜岚也不是个蠢的,他这么一说她就懂了,这件事肯定没表面上这么简单,真的轻晨明明就在,还冒出一个假货来,最奇怪的是轻晨为什么会完全不记得他们?她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那日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失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只能等她想起来后才能得到答案。
*
*
嗯…
头…好痛!
“咳咳……”
咳嗽了两声,睁开眼,陈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非常不安,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
她跟刚认识的夜岚等人一起在看招亲比试,可不知怎么,一个骑着马好似天神莅临般的俊美男子突然出现,把扮作她身份一同前来的女子带走,看着他抱着她离开那一幕,她胸口刀割似的痛起来,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底闪过一道轻讽,无奈的摇了摇头。
“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人看见坐起来的她后开口说道,“我说你总算舍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就赶紧起来喝点粥待会去吃饭,你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
听声音陈轻就知道来人是她刚认识的朋友,那个叫夜岚的奇怪女子,她真的很热情。
“我没事了,这是你住的地方吗?我…咕咕咕——”她真想跟她道谢的时候,肚子很不适宜的传出一阵打鼓似的叫声,她立马羞红了脸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哈…让你客套,别在床上呆着了,赶紧起来喝点粥垫垫肚子,待会我们去吃大餐。”夜岚把手上那碗粥放在桌子上,二话不说走过去拉着她在桌子边上坐下,笑呵呵的说道。
“哦。”刚睡醒的陈轻脑袋有点混乱,也没多想,乖乖的听话喝了粥,沐浴后换上她给自己准备好的衣裙,跟她一起去吃那所谓的大餐。
跟着夜岚弯来拐去到了目的地后她才知道夜岚口中的大餐是什么东西,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纯金打造的碗筷器具,陈轻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的确是‘大餐’啊!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一对男女相拥而来,她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夜岚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却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低着头摆弄手里那个玉镯子。
“小晨儿,尝尝看,这是你喜欢吃的虾球。”入座后,隽好似没看见这满桌的人似的,连多了个陌生人都没发现,径自帮身旁的轻晨夹了一个金灿灿的虾球放在碗里,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嗯,谢谢!”轻晨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朝他甜甜一笑,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笑得满脸幸福。
“傻瓜,我说过,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隽,你真好!”
“小傻瓜,你难道还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吗?该罚。”
“人家以后不会了嘛!”
……
饭桌上,那两人对旁人视若无睹,眼中只有对方的说了一堆能腻死人的话,听得大家都鸡皮疙瘩直往地上掉。
夜殇饶有深意的看了隽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欣慰之色。
什么玩意儿吗?蠢死了——
夜岚用筷子不停的戳着碗里那个四喜丸子,把那个无辜的四喜丸子当隽来戳,发泄心中的气愤。
听不见…我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陈轻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这句话,在隽伸手亲昵的把轻晨嘴角的油渍擦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夜岚,你不说请我吃饭吗?能不能把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弄走啊?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哪里还吃得下东西,要不我还是饿着好了,总比吃下去再吐出来强吧!”陈轻放下手里的筷子,幽幽的说道。
“额……”夜岚瞬间穷词了,这让她说什么?她也是在别人的屋檐下呀,总不好喧宾夺主把主人家赶出去吧!
隽这才注意到饭桌上多了一个陌生人,皱了皱眉头,“夜岚,我下次别带陌生人来,我不习惯。”
你不习惯个毛线啊,我还不习惯呢!
陈轻气得牙痒痒,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的确,很不习惯。”
“夜岚,我喜欢硫离这类的小帅哥,要么就是你家夜殇那样有性格的男人,下次吃饭别找那些比女人还美的家伙一起,我不习惯的。”她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了一句,还有模有样的伸手在硫离的下巴挑了一下,一副女流氓调戏良家妇男的模样。
额——
夜岚呆住了!筷子都掉了……
“噗——”正在喝茶的夜殇呛着了,不停的咳嗽。
被调戏的硫离僵住了,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连话都不会说了,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隽听到那句比女人还美的话,脸色一变,眼底充满一股子寒意,盯着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他们深怕他会对她出手,一个个戒备的盯着他——
“小妹,你真顽皮,快跟隽道歉!”气氛正在一片凝重,突然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小妹?
她在叫谁?
夜殇和夜岚相视一看,眼底满是不解的疑惑。
硫离还是那副脸红得像关二爷的模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隽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收回身上的气势冷哼一声双眸还盯着陈轻,只是那眼神里的冰冷似乎少了许多……
“道歉?为什么?给我个理由。”陈轻拨开挡在她面前护着她的夜岚,伸手托着下巴慵懒的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瞥了对面的轻晨一眼,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
轻晨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当即眼底闪过一道温怒,声音中透出几分不悦,“小妹,你别忘了爷爷说过让你听我的,你在胡闹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哟,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么?
陈轻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反正这张脸又不是自己的,丢脸就丢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哈欠——别绕弯子,有话赶紧说。”
夜岚看了夜殇一眼,那意思再说——看,我说的没错吧,气势十足啊!
夜殇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的确不错,简直是一模一样。
“诸位,实在抱歉,她是我小妹,前些时日我发生一场意外失去了记忆,一个老爷爷救了我,她就是老爷爷的孙女,她只是性子活跃了些,有些顽皮本性还是好的,若是她日后做错了什么事惹到大家,还请诸位见谅,勿要跟她一般见识!”轻晨见陈轻根本就不给她面子,知道在跟她说下去也是自找没趣,索性就调换目标,起身对着夜殇等人行了个礼,很是优雅有礼的说道。
她这番话被一个上菜的丫鬟听到,端着盘子离开这里后,马上直奔玉夫人住的地方,把刚才轻晨的这番话告诉了玉夫人。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失忆,真是太好了!”玉夫人听到轻晨失忆的消息后,高兴得大笑起来,“给本夫人更衣,本夫人要去见见那个把隽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妖精。”她哼了一声,吩咐下人给她换上最美的衣裳,要去会会那个传说中聪慧无双的智中女诸葛。
很快,玉夫人就换上一身美美的衣裳来到隽等人用膳的大厅,看着隽身旁那年轻貌美的轻晨,玉夫人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道妒忌,冷哼一声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了进去。
“哟,今儿个来了那么些个客人,隽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妾身近日一直忙着处理宫中事物,失礼之处还请诸位见谅!”玉夫人走到隽身旁笑盈盈的说道,她身后的丫鬟立马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她身后,她也就顺势的坐下身旁一边是隽,一边是冷漠的夜殇。
“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看妹妹生得如此美貌,不知可有许了人家?妾身倒是认识不少青年才俊,若是妹妹不介意妾身倒是乐意当个媒人,成就一段好姻缘呢!”玉夫人径自入座,看着隽身侧的轻晨笑了笑说道。
这女人是什么身份?看她那副模样架势好似她才是这龙宫的女主人似的,莫不成她就是隽名门娶来的妻子不成?如此一来自己不就成了小妾……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轻晨的眉宇微微皱了皱,“有劳姐姐挂心,妹妹年岁还小倒是不急,不知姐姐的夫家是哪位?”察觉到玉夫人话里话外的针对,她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出声反问道。
“呵呵…我的夫家可不就是这里么,隽,你那日落下了件袍子在我屋里,待会子我差人给你送过去,必看可好。”玉夫人娇笑两声,突然转头看着隽暧昧的说道。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隽竟然没反驳玉夫人的话,反而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稍后让下人给我送过去。”
隽竟然认同了玉夫人的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座的众人都被隽的反常震惊了,纷纷不敢置信的眼神投向他,他好似浑然未觉般,一边给身旁的轻晨夹菜,一边往嘴里送几样东西,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吃的那几口菜都是被某个气鼓鼓的人筷子碰过的。
“隽,我对龙宫一点都不熟,你待会有空带我四处转转么?”刚吃好饭,轻晨突然满脸娇羞的看着隽小声问道。
隽这里还没回到,就听到夜殇开口了,“泽蓝兄,我有要是跟你相商,稍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殇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凝重,配上他那副冷漠得跟木头似的脸,说出来的话忒别具有说服力,让人不去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隽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轻晨,柔声说道,“抱歉,先让丫鬟陪你四处走走,我去去就回。”
“不妨就让妾身陪这位妹妹四处去走走,左右妾身也无什么要事,刚好可以尽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一下妹妹。”玉夫人听到隽的话眼底闪过一道喜色,这么多年他终于准备接受自己的心意了么?思及此,她双眼放光,深情款款的望着隽。
不错,她就是爱他,想要嫁给他,那又怎样?当年那老不死的还没死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他了,若不是顾念着他当时太年少,她早就跟他表白心意了,好在那老不死的死得早,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了。
她要当龙宫名副其实的宫主夫人!现任的,不是前任或是其他。
这边轻晨也在上下打量着玉夫人,心中也是带着几分疑惑,她没听说龙宫宫主成过亲啊,这夫人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他的小妾或是通房丫鬟不成?可这年岁看起来也不太像啊?
“如此那就麻烦姐姐了,隽,你先去忙吧!别为我耽误了正事儿,有姐姐陪着我没事的。小妹,你要一起去么?”她还不忘了拉上陈轻,不过陈轻显然不怎么待见她,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不耐烦的说了句,“没兴趣,我没大冬天出去吹冷风当傻子的爱好。”一句话把她们两个人都骂了进去,可偏生还没人能说什么。
谁敢找她麻烦?没看见旁边护犊子心切的夜岚,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惹火她真的会动手的。
于是,这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当着隽的面都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暗地里都想着怎么把对方除去。
夜殇和隽去了书房,夜岚拉着风轻晨回房聊天去了,硫离就成了她们的专属下人,专门给她们拿送一些糕点,夜岚心情好的时候就顺手给他一些疗伤的奇药,能增加内力的那种,乐得硫离嘴都合不上了,笑眯眯的被她们当牛马使唤。
至于玉夫人和轻晨两人,也没人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出去才半个时辰,就见玉夫人气得脸色发青的去找隽……
“砰——”
夜殇正跟隽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人抬头一看,脸色发青的玉夫人气冲冲的站在房门口。
“有什么事么?”隽皱了皱眉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夜殇聪明的选择没吱声,扫了玉夫人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深意!
“杀了那个女人,我要你杀了那个贱女人——”玉夫人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你迸出两句话来。
隽眉头紧锁,不悦的扫了她一眼,“说完了就离开,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伤了小晨儿一根发丝,就休怪我无情!”这句话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你威胁我?”玉夫人一愣,走进书房盯着隽看了片刻,意识到隽还说的是真话后,她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坚决,从怀里掏出一块龙纹令,丢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冷声说道,“别忘了你娘的承诺和誓言,我不许你娶那个贱女人,我要你亲手杀了她——”
隽脸色一变,脖颈间冒出一股青筋,双眸狠狠的盯着她好似一只要吃人的猛兽似的。
“不娶她和杀了她是两个要求,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好半响后,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中透着一股沧桑沙哑。
没等她回答,他径自说道,“若是我去杀了她,那我会将她娶回来哪怕是她的灵位,她生是我上官隽的人死也要是我上官隽的鬼;若是不娶她,那我则会跟她无名无份的厮守终身,名分对我们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你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最好想清楚。”
说完这番话,隽伸手拿起那块龙纹令,伸手抚摸起上面的花纹,这东西本来是他娘的……
当年,他娘带着他流落在外的时候,偶然的机会遇上了当年的玉夫人,当年的她单纯善良,竭尽全力的帮过他娘,他娘心中很是感激她的恩情,于是将这块龙纹令送给她,并且许下一个誓言,今生今生她亦或是她的后代,都欠了玉夫人一个人情,只要玉夫人提出来无论什么要求都必须完成,否则她死后灵魂不得轮回投胎,生生世世为猪做狗不得好死!
年幼的他尚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只记得他娘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隽儿,你记住!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无愧于心,我们母子这辈子欠了玉儿,日后你一定要还掉这份人情,否则娘就是死也不能安息!”
那是他娘许下的承诺,他自然是要履行的,他不能拿他娘来当赌注!
“我不许你娶她,你不许娶那个贱女人你听到没有?你要是敢娶她我就马上死在你娘的坟前,告诉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让她死都不安生,在地狱受尽折磨痛苦不能投胎转世,你忍心看你娘痛苦挣扎的模样吗?”丢下这句话,玉夫人拂袖离开,不管怎样她不能让他娶那个贱女人,想到刚才那个贱女人对她说的话,她就恨不得活剐了她!
她竟然说自己是烂货,是破鞋,还把自己跟那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女相提并论,她自己才是个贱女人,才是个烂货——
她生平最恨人说她两样,一是说她不美说她老,二就是拿她嫁过人的事儿来说事,她一直认为隽不爱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嫁过人,这件事在龙宫都成了禁忌,这么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下人因这事死在她手上。
那个贱女人说的话比那些人说的还要难听,嫉妒加怒火彻底让她彻底的爆发了,于是也就有了刚才冲去找隽的那一幕!
“你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真不错!”看着玉夫人离开后,夜殇嘴角微微一瞥,淡淡的说道。
隽眼底冷光一闪,把那块龙纹令放在水盆了用清水浸泡着,缓缓开口道来:“她们找死,活该!”
夜殇点了点头,可不是呢!
她们一个个好好的要去冒出别人,一个满肚子坏水想着害人杀人,这害的人还是他们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是要去看好戏,还是去见她?”夜殇理解那种跟心爱的人相见不能相认的痛苦,摇了摇头问道。
闻言,隽脸上神情有了些许变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我去见她。”
夜殇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他大概知道一部分原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接下来,隽用内功传音把夜岚支走,趁着月色瞧瞧出现在陈轻的房门外……
“魂淡,白痴,大笨蛋……”
“瞎眼睛的大白痴,大笨蛋,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让你色迷迷,让你认不出我来……”
……
房间内,陈轻取下脸上那层薄如蝉翼的面具,褪去身上的衣物,坐在浴桶中生气的拍打水面上的花瓣,好像把那些花瓣当某人似的蹂躏,好好的花瓣都被她揪得稀巴烂点点粉红色的花瓣粘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配上她那红润白嫩的肌肤,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水声,隽知道她是在洗澡,真想离开待会再来,又突然听到她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全都是骂他的话,顿时他哭笑不得。
这丫头,一点都没变,还是傻得那么可爱!
“啊——”
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他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谁知却看见一具娇媚诱人一丝不挂的娇躯……
好美!
看着眼前那具娇媚诱人的酮体,他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你涌出来——呀,流鼻血了!
“看什么看?大色狼,还不转过去。”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进来,还看见了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风轻晨顿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陈轻就是轻晨,是真正的轻晨,那个重生归来消失在爆炸中的轻晨——隽的新娘!
她的怒喝停在隽耳中更像是吴侬软语的娇嗔,心中一软,忍不住多咽了几口口水,念念不舍的转过身子。
见他转过身子,风轻晨赶忙离开浴桶拿了件衣裳披在娇美的身体上,却不知薄薄的里衣沾上了她身子上的水后,紧紧的贴在身上比不穿还要诱人几分……
“好好的你跑我房间来耍什么流氓?大色胚,赶紧出去——”风轻晨满脸羞红了脸伸手去推他,突然感觉脚边什么东西在爬,低头一看——
“啊——”
又是一阵尖叫声响起,她一下子蹦到隽怀里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把他抱得紧紧的,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蟑螂…蟑螂…有蟑螂啊……”
隽一脚踩死那只让自己享受到如此软香玉软的蟑螂,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在自己身上不停的蠕动,一股邪火从下腹烧起,下身的某处似乎开始活过来了——
本能的,他抱着她慢慢的移到床边,轻轻的坐在床上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伸手在她光洁的背部游走,“没事了,蟑螂被我踩死了,没事了,乖,不怕……”他声音中透着一股低沉的压抑,眼底是燃烧得正旺的欲火。
“你身上什么顶着我,好难受……啊,你坏死了,色狼色鬼色胚子……”她扭动了几下感觉下腹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有些不舒服,说了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抬起粉拳不停的落到他身上。
“别打了,打坏了你该心疼了。”他伸手握住他的玉手,放在唇边印上一吻,温柔而深情的说道。
风轻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说道,“我才不心疼呢,我就是个丑丫头,你去抱你的大美人儿去啊,别理我,哼!”想到他跟那个女人那副亲密的模样,她心里就不爽。
“怎么吃醋了?我早就认出你来了,看着你在台子上那副心疼的痛苦模样的时候,我的心比你还疼一百倍,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出现的时候有多开心,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我甚至想过去下面找你……”
“你没骗我?”
“我上官隽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就让我天打雷劈……”
“嘘!不许说了,我信你就是了,放开我啦,这样好热……”
“热就把衣服脱掉,来我帮你凉快凉快……”
“啊——你这大色狼,不许脱我衣服——”
“我的好娘子,你就从了我吧!这是我们迟来的新婚夜——”
“唔…嗯…啊……”
……
顿时,芙蓉软帐内春光旖旎,春意四射——
房内,一对久别重逢的鸳鸯交颈缠绵,不断从屋内传出阵阵羞人的暧昧呻吟,月亮见了都羞红了脸,悄悄的躲进云层你,不好意思去偷窥那火热缠绵的男女。
次日清晨,风轻晨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弄醒,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顿时一愣,反射性的抬起膝盖往上一顶——
“额…小晨儿,这一大早你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些啊?”还好躲得快,不然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毁了!隽心中一阵庆幸。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额……”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脸唰的一下红得可以煎荷包蛋。
“想起来了吧!嘿嘿…你看它现在还精神着呢,小晨儿,要不我们再来一次?你刚才吓着它了,正好试试还能用不?”他满脸坏笑的凑过来,腰往前顶了顶,让她感觉到自己下身那精神的某处。
“滚——”
伴随着一道厉喝声,隽身上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多了几道深深的牙印,用他的话来说,那叫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很无耻的话,可他沾沾自喜走路都像在飘,微扬的嘴角在像世人宣告他的好心情。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不过当看见他怀里那具连路都走不了的人儿时,尼玛就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啊!
宫主终于开荤了!
娘娘,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魂叔泪流满面,那个激动啊。
“咳咳…那个轻晨,你还痛不痛?”众人看着他们沉默片刻,夜岚突然轻咳两声,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噗——”正在喝小米粥的风轻晨一口小米粥喷出来,毁了她面前的几碟菜。
夜岚满脸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嚷了几句,“越来越不卫生了,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讨厌。”
风轻晨也不喝粥了,把脸埋进隽的怀里,张嘴在他胸口的某处咬了一口,疼得隽眉毛冷不防跳了好几下——嘶,真疼!
她身子本就娇小隽身上还披了一件大大的披风,她往里一缩倒是能把自己藏起来,像只小螃蟹似的。
本来隽是让她在房里休息的,不过她比较想知道那两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加上她还有些别的顾虑,隽拗不过她也就把抱着她出来了!吃饭的这会子功夫,风轻晨从隽口中得知了他娘当年许下的誓言,以及昨晚如何借刀杀人的过程,他倒是一点也没打算瞒着她,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包括这些年上次他回宫取得七彩龙珠后被人追杀险些丧命之事,也是玉夫人所为,不过还有同伙就是了,现在他手上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这次就要把那叛徒揪出来,报当日那几箭之仇——
片刻后,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像个女鬼似的玉夫人被人带了上来,看见隽怀里的风轻晨先是一愣,疯了似的站起来朝他冲过去嘴里不停的嚷嚷着,“不可能,你已经死了,被我杀死了,你死了……”
隽等人冷眼旁观看着她发疯,片刻后,玉夫人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盯着隽问道,“你骗我,她没有被我杀死对不对?你找人假扮她被我杀了,你竟然骗我!没用的,你找人装她也是没用的,我的要求你没有完成,你没有完成……”
“哼——”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淡淡开口说了一句,“魂叔,你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是。”
魂叔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玉夫人,把隽如何将计就计认错人,到如何借刀杀人利用她杀了那个假货,还顺带着解决了这个困扰他多年的誓约……
听魂叔说完这一切事情的经过后,玉夫人整个人好似突然老了十岁,瞬间沧桑憔悴了很多,她这幅模样着实叫人有些同情,可就在下一刻,她浑身气势一变,发出一阵阴冷的尖锐笑声:“啊哈哈哈哈……龙影会替我报仇的,他会杀了你们全部,你们谁都躲不掉,嘎嘎嘎……我在下面等你们来陪我,哈哈哈哈……”
突然,她猛地挣脱龙卫的钳制,一头撞在坚硬的柱子上,血流如注当场丧命!
“龙影是谁?”夜岚好奇的问道。
隽脸色阴沉得很难看,沉默片刻后回答道,“算是我的师弟,龙宫管事的。”以为是他,跟真的是他,心情还是有很大落差的,隽现在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龙影从小就陪在他身边,他们一起习文练武,一起长大,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背叛了自己,隽脸色阴沉,眼底酝酿着一股狂风暴雨的前奏。
“我想我知道龙影在哪里。”半响后,风轻晨突然开口说道。
接着她把自己失踪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同时提出要独自回到苗疆的要求。
面对他们的反对,风轻晨只说了一句话:“我感觉那里有东西在召唤我,也许,那里有让我继续活下去的方法。”
血咒出自苗疆,她相信要是有破解的方法的话,一定也是在苗疆!
她的坚持战胜了他们几人的反对,她在次日清晨,只身启程回到了苗疆,不,也不是只身,她身旁还多了一个生得精致美丽的小丫鬟陪她一起。
*
*
此刻,远在万里之遥的风轻晨正坐在一间宽敞透亮的大厅里,里面坐了很多白发胡须的老人,他们却只是盯着她猛瞧,她的发她的眉,仿佛能瞧见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那灼热的眼神好像在打量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令她浑身很不舒服。
“咳咳…不知诸位看够了没有?若是看够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呢?诸位难道不知道这么盯着一名女子是件很失礼的是吗?”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风轻晨被他们那丝毫不减退的灼热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轻咳两声,打断他们那审视的目光,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经过半个月的路程,她总算是回到了苗疆,刚回来两日还没好生歇息,今早就过来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硬是让人把她从床上挖起来,看怪物似的盯着她看了一个早上。
“嗯,不错,容貌不错,气质也行,但勉勉强强还过得去。”
“眼睛很有神,有灵气,不错!”
“不过太瘦了,都十五岁了还那么瘦,怕是以后不好延续后代。”
“那么多年了,终于找回圣女了,苍天有眼,大神保佑!圣女回来一定会给我们苗疆部落带来福泽,天神保佑!”
……
风轻晨再度被无视,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这些个老头子一个个怪得跟什么似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她是越呆越难受。
苗疆素来以神秘闻名,苗疆部落的人鲜少踏出各自的部落在外行走,外人也没办法进入四周布满瘴气,毒虫满地爬的苗疆。外界关于苗疆的记载很少,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多数还是之前从苗疆这边得到消息了解到的。
“抱歉,打扰一下,可以请你们谁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被人当做货物一样的审视超过一个时辰,风轻晨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再度开口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
她这次的声音高了几分,隐隐带着几分怒意,其中几个白发老者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指着她喝斥道,“随便打断别人说话真是没礼貌,依我看,这种没教养的野丫头根本没资格当圣女,她只配扔到后山让我们的宝贝当饭后点心。”
“我也赞成,圣女是整个苗疆的领袖,怎么能由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担任,我也不赞成,我要求把她送出苗疆,重选圣女!”
“重选圣女,我也赞成重选圣女……”
……
从头到尾,风轻晨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她不认为自己的话里有任何失礼之处,反而是他们对她的漠视惹怒了她,“桑族长,我的存在是否给你们带来困扰?若是因我的存在令诸位起了争议,我在此向诸位说声抱歉,即使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留在这里。”她的话中带了几分轻嘲,眼底染上一层温怒的望向这些人中她唯一叫得出称呼的人。
老虎不发威还真是把她当病猫了,这些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一个个都以为别人跟他们一样,觊觎那圣女之位所带来的利益,却是不知他们眼中视作珍宝的圣女之位,于风轻晨而言不过是个累赘,一个包袱罢了!
她的话引起了在座众人的注意,她似乎没看见那些敌视的眼神般,脸上带着恬静淡雅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带刺的,“很抱歉我的存在引起诸位的争议,若是如此,我不介意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当然,若是有人愿意好心的告诉我如此大费周章将我‘请’来这里的目的,我会非常感谢他!”她刻意着重的说了那个请字,就是在向他们诉说她的不满。
她眼神落到木族的水长老身上,等着看他怎么表态呢!她倒是很想知道在她面对其余四族施压的时候,他又是抱以怎样的态度?
“哼!不知所谓!”风轻晨的话说出来后,整个大厅瞬间沉默了片刻,接着一个轻嗤不屑的声音再度响起。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深色,却暗自将对他有敌意的那些人默默的记在脑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一辈子都没完!她从来不否认自己心眼小,所以凡是得罪她的人,她都会暗自记载心里。
“咳咳……整日舟车劳顿,风姑娘应该累了,来人,先把风姑娘请回房里休息,让人炖些上好的补品给风姑娘好好补补身子。”桑族部落的族长桑木泽轻咳两声,随便找了个借口让风轻晨离开。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风轻晨起身随着丫鬟一起离开,也听见身后传来那声声轻蔑不屑的声音,她听得出来那些人是故意让她听见那些话,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巴不得他们闹起来,最好是越乱越好,水浑了才好摸鱼。
*
*
“哟,这不是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圣女吗?怎么就带了一个丫鬟那么寒酸,身上也没什么首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认为是府上的丫鬟呢!回头我得跟我娘说说,怎么能这么怠慢尊贵无比的圣女呢!”
风轻晨跟那个叫做小满的丫鬟在后花园走着,突然传来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风轻晨一听声音眉头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本来隽是化作丫鬟身份跟她一起来了,不过现在隐藏在暗处,她早就交代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许现身,既然要钓鱼,当然要鱼饵,她现在就是那个鱼饵在等大鱼上钩,可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了。
只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身后跟了七八个丫鬟声势浩荡的朝她走来,她身上穿着苗族服饰,手腕上戴了好几个银手镯,头上的青丝梳成很多小辫子,眉心戴着一个火红色水滴模样的吊坠,腰间挂了个精致好看的玉葫芦,她生得是极好看的,大大的眼角像是会说话似的,高挺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就是皮肤有些偏黑,不然好生打扮一番肯定是个小美人胚子。
然,她一说话给人的好印象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娇蛮任性的千金小姐。
一听那娇蛮的声音和嘲讽的语气,风轻晨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来人叫桑珠,桑族长最宠爱的女儿,轻晨昨天刚醒来时就见过她,面对她那莫名的敌意,风轻晨感到很无奈,怎么她走到哪里都会遇上这种脑袋被驴踢了的姑娘呢?
“桑姑娘也来散步,若是按辈分算来我还该叫桑姑娘你一声表姐呢!若是桑姑娘不介意,就叫我轻晨就行,被人叫了十多年名字,突然被人改口叫圣女,生生有些不习惯。”风轻晨朝桑珠点头浅笑,好似没听见她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脸上带着落落大方的恬静笑容。
桑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心中有气也没法撒出来,看风轻晨这个不知打哪突然冒出来的圣女是越看越不顺眼,连带着把她爹交代的话都抛到脑后,就想着让怎么让风轻晨出丑丢脸。
眼珠子一转,桑珠想到了一个法子,“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直呼圣女的名字,你也要散步,我们一起吧!你顺道跟我说说外面的事儿。”她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不过风轻晨也没跟她计较,倒是对她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比较有兴趣。
“好啊,难得桑姑娘有这个兴致,轻晨自是求之不得。”风轻晨笑着应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深色,对桑珠多了几分防备。
“走了那么久脚都疼了,我们去那边的花圃里坐坐,休息会,圣女你说可好?”走了没多大一小会,她们来到一片绽放得正艳的花圃旁,桑珠指着花圃中那张桌子对风轻晨说道。
风轻晨正准备开口应允的时候,看见跟在她身后的小满脸色微变,看向那美丽的花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惧意,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仔细看了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心中咯噔一颤,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
她没看错,那些开得正艳的花蕊中藏着东西,虽然只是一眼,但她肯定没看错,那些花绝对不简单!
突然,她想到苗疆人最擅长养蛊,而有些蛊就需要依靠植物存活,若她没猜错,那花圃中红色的泥土并非天然所致,而是长期用鲜血浇灌而成。思及此,她脸色微变,难怪她从踏进这片花圃后,就感觉胸口很压抑,闷闷的很难受!
“圣女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吗?”桑珠脸色说变就变,恶狠狠的瞪着站着没动的风轻晨。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圣女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刚才跟她说了一会子话才发现,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不会养蛊,不会耍剑,不会武功,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他们的圣女!她不接受这个人当圣女。
“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这个季节也能看见开得这么美丽的花儿,有些吃惊罢了,让桑姑娘见笑了!”风轻晨一边跟她说着话儿,一边想着用什么借口不走进那片危险的花圃。
苗疆人擅长养蛊,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而那些蛊千奇百怪,稍不留神就能取人性命于无形,风轻晨现在置身在苗疆这个危险的地方,更要加倍小心如履薄冰般处处留神,她也不想一个不小心把命交代到这里。
“哎呀,我…我头好疼…啊……”看见身后不远处有个湖泊,湖泊里还留有荷花的枯梗,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抱着头后退两步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圣女,你怎么了?圣女…”小满第一个冲过去扶着风轻晨,担心的看着她。
桑珠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瞥了风轻晨一眼,对她身后那群丫鬟使了个眼色,开口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圣女扶到那边的凳子上坐下,若是圣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什么陪葬,说话真难听!
风轻晨眼角余光瞄了桑珠一眼,看见她那双如毒蛇般恶毒的眼神,她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从桑族那坚定的态度和她说话的内容,她几乎可以肯定,桑珠要害她!
“圣女不要去,那是血蛊圃,去了就会死!”就在风轻晨想着用什么法子躲过桑珠的毒计时,她耳边响起一道很小声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小满那张着急的小脸。
“桑珠小姐,不能让圣女进血蛊圃,她会……”小满扶着风轻晨,着急的对桑珠说道,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逼得她不得不把那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她带着几分歉意的看了圣女一眼,族长吩咐她好好伺候圣女,可桑珠小姐要伤害圣女她也没办法阻止,她现在只希望族长不会迁怒到她身上。
桑珠狠狠瞪了多话的小满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毒蛇般阴毒的眼神,那几个丫鬟得到自家小姐的暗示,一个个脚步匆匆的朝风轻晨走去,都想着第一个把她带回去,没准小姐一个高兴还能赏赐些好东西下来呢!
看着她们越走越近,风轻晨浑身绷紧,紧咬着下唇,在她们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一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啊——我头好痛,好难受…头好痛……”
就在那几个丫鬟伸手要抓住风轻晨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疯了似的朝身后那个湖泊跑过去,就像没看见那个湖似的,传来‘扑通’一声重物坠河的声音。
“桑珠小姐,圣女掉到湖里了,这湖水那么冷圣女会死掉的——”见着圣女掉进冰冷的湖泊里,小满吓得眼泪啪啪往下掉,小声的对面露笑容的桑珠小姐说道。
桑珠冷冷的扫了眼小满,冷哼一声,“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到小满脸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眼露凶光的说道,“你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吼大叫?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还有下次你就等着尝尝噬心蛊的离开,哼!”说完,满眼嫌恶的一把甩开她,看着风轻晨掉下去那个湖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救人?哼,真是笑话,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下湖救人?”桑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敢跟她抢东西,死了也活该!
圣女的位置她势在必得,任何挡着她路的人她都不会手软,她更不能容忍她快要成为这一代的圣女的时候,凭空出现一个圣女。所以,她必须死,只有那个圣女死了,她才能成为圣女!
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中的桑珠没注意到湖边飞快的闪过一道黑影,那几个丫鬟都在教训多话不懂事的小满,都陪着自家小姐站在这,直到湖面上浮起一道白色的身影,桑珠才带着她的丫鬟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满离开这里。
*
*
桑珠等人走后,风轻晨从湖泊旁那座亭子下方慢慢爬出来,她就这么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时候,一根树藤突然缠上她的腰,带着她腾空而起,平稳的落在地面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险死还生的风轻晨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血,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墨衣救了她,却又背对着她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就在刚才,她为了逃脱桑珠的阴谋,准备跳进湖里躲过进入危险的血蛊圃,她真的跳下湖泊,只是在马上要坠入湖里那一瞬间,被一条树藤拽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大大的石头‘扑通’一声掉进湖里。
她在亭子下面清楚地听见了桑珠说的话,不免感到一阵后怕,这桑珠不仅手段狠毒,心思也极为细腻,不见到她的尸首竟然守在这不离开,担心时间太长会被她察觉,风轻晨脱掉身上的外衣扔进湖里,那根树藤像是活了般飞过去在那件衣服上动了几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人浮在湖面上似的,桑珠见了才放心的离开。
刚才发生的一切说起来似乎没什么,只有风轻晨自己才知道刚才的情况是多么凶险,若不是她警觉心够高没进那片花圃,若不是她选择跳湖,若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墨衣男子,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鱼帮水,水帮鱼!我帮你的原因很简单,你的圣女身份对我有用,你还不能死。至于我的身份,你很快就会知道,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墨衣男子的声音淡淡的,像一阵风刮过似的,几乎让人听不见他的声音。
沉默片刻后,风轻晨抬头望着墨衣男子的背影,淡淡的开口,“我需要知道‘圣女’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她知道自己是圣女,但对圣女在苗疆所代表的含义却一知半解,这正是个了解一切的机会。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个教训,今天没死成是她命大,她不认为这份运气会一直陪着她!当务之急,她必须先了解目前的情况,她被掳来的目的,以及这圣女到底代表了什么?这一切她急迫的想知道,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墨衣男子缓缓转过身,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落入风轻晨眼中,看着风轻晨那张娇俏的面容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当然,不过你确定你要这幅模样站在这听我给你讲故事?”
风轻晨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俏脸微红,原来她刚才一时情急把身上的衣裳脱了扔在水里,这里的气候本就比较温和,她身上没有穿很多衣服,现在她身上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看起来很是不雅。
“穿上,别弄脏了。”墨衣男子淡淡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耳边响起,接着一件大袍子迎面而下,把她整个人都罩在这件大袍子里。
“额…谢谢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我对这里不熟,你做主吧!”风轻晨把那件过大的袍子裹在身上,袖口卷起来好几圈,袍子下摆打了个解才没在地上拖着走,她现在这幅模样真的很滑稽,像个登台演戏的小丑似的。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风轻晨很无奈的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出毛病还怨我。”
她的话刚落音,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墨衣男子嘴里发出来,风轻晨先是一愣,满脸困惑的看着他。
这人好生奇怪,说话的声音弱的像风吹似的,这笑起来就跟打雷似的,前后差距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她的困惑没来得及问出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就感觉腰间一紧,一根树藤揽住她的腰,整个人腾空而起,快速的消失在这个地方。
看着自己腰上这根树藤,在看一眼墨衣男子手中握着的树藤那头,风轻晨瞬间有种自己被当成人肉风筝的感觉,不想还好,越想越像,她也就越来越郁闷,看向墨衣男子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怨,活像他欠了她几十万两金子没还似的。
“咳咳…到了,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为了展示我的合作诚意,只要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寒,墨衣男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给她介绍,开口就直奔主题。
“你先给我找身衣服让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行吗?这样跟你说话,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她自嘲的耸耸肩,打量了一眼他带自己来的这座府邸,从这奢华的程度来看,他在苗疆的地位还不低,她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找来个身份不低的盟友,还是该为自己即将卷入的漩涡感到不幸。
墨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鬟手上捧着一套全新的衣裙出现在她面前,“奴婢见过小姐,奴婢奉命来伺候小姐更衣,请小姐移驾里间。”两个丫鬟毕恭毕敬的行礼后说道。
风轻晨微微颔首,起身走到里间屏风后,遣退两个丫鬟换上衣裳后从屏风后走出来,两个丫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眼前这个面若桃李,皮肤白皙柔嫩,端庄秀丽浑身散发出高贵气质,举止优雅大方的女子真是刚才那个浑身像是罩在麻袋里,跌跌撞撞的女子吗?很难想象她们是同一个人,其中差别真的太大了。
“不错,不愧是前圣女选中的圣女,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和你那自信的眼神,我想你应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希望它能足以让你成功的通过回归大典后的测验。”墨衣男子看着这幅模样的风轻晨,喝了口热茶,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你看错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请你不要把那么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把我送回大越帝都,谢谢!”风轻晨淡淡的瞥了墨衣男子一眼,动了动粉嫩的红唇,眼中闪过一抹冷嘲的自贬道。
“呵呵…你越来越有趣了,若你不是圣女我恐怕真会喜欢上你,可惜……”墨衣男子摇头轻叹,只是不知他的可惜指的是什么。
风轻晨一点也不觉得可惜,这个墨衣男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汪沼泽,看不透,摸不清,一旦靠近他就会被他吞没,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她在心里把他跟极度危险的七皇子上官迦放在同样的位置,心底隐隐有些期待他们真正对上那一天!
“你为什么想跟我合作?看你这府邸身份应该不低,为何要跟我这个半吊子圣女合作?”风轻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要死她也要当个明白鬼,像今天这种糊里糊涂险些丢掉性命的事她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以你的聪明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我既然答应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不介意在为你解释一遍。”墨衣男子饶有深意的望了风轻晨一眼,眼底闪过一道幽光,薄唇微启缓缓道来,“再回答你问题之前,先给你说一段故事,说完你就明白了。”
“我们苗疆传承千年,以桑族,羌族,古族三大部落为首,现在我们所在的便是桑族所在的部落,在三大部落之上还有一个圣女宫,圣女才是苗疆真正的统治者,而每一代的圣女都是从三大部落中选出来,每一代圣女都肩负着一个重大的使命!至于那个使命是什么你现在没必要知晓,而你,就是苗疆这一代的圣女,这也就是他们不远万里把你带回来的原因,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风轻晨微微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所以说,我是这一代的圣女,也就是整个苗疆的统治者咯!如此一来,我又有了个新的问题,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三大部落的人,也从没来过苗疆,为什么我会是圣女?”
“今天的湖里没有会装傻的鱼,不过…既然我答应回答你任何问题,就暂且不跟你计较。”墨衣男子戏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窘色,唇角微微上扬,“历代圣女都有自行选择下一代圣女的权利,若是圣女诞下女婴便是下一代圣女,反之,就从三大部落里选出圣女!你外婆就是上一代圣女,本来她离开苗疆后就该由她的女儿也就是你娘或是你姨母回来接任圣女的位置,原本选中的是你娘,谁知你娘却在即将回来即位的时候,因儿女私情的羁绊,不愿回来接位,甚至当时还怀了你!族中长老大怒,本欲屠尽那个毁了你娘清白的男子全家,逼得你娘回来即位,却被你外婆阻止,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他们放过你娘和你爹的家族,你外婆答应还他们一个圣女,那个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所以说,你的命运在你还未出世的时候就被定下了。”
听着这戏剧性十足的故事,风轻晨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们还真是省事,万一我是个男子怎么办?”显然没想到那所谓的宿命竟是这么被定下的,风轻晨心里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她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她不是外婆的亲孙女呢?
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打消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只要有心,把男人变成女人也不是不可能,他们要的是圣女这个人,至于圣女是男是女,是聪明,还是愚蠢,都无所谓,只要乖乖听话就行,别的都不重要。”墨衣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冷嘲,淡淡的说道。
蛇心不足以吞象!享受了手中握有权利的感觉后,再想让他们教出来,那简直是不可能,但祖训不可违背,圣女宫的实力也不容他们反抗,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可用!
“那不就是一个傀儡吗?有人想借由圣女之名来统治苗疆。”风轻晨无奈的扶额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不想惹麻烦,但麻烦往往都喜欢来招惹她,就像这次,她好好的回房睡个觉,都能被掳到万里之外的苗疆,来被人当傀儡玩,她到底是有多倒霉啊?
见她这幅模样,墨衣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笑着说道,“不愧是圣女,一点就透!接下来我们该商量一下怎么让你顺利的回到圣女宫,而不是寄人篱下还得随时提防什么人会来取走你的性命。”她很聪明,他想,他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成功!
“商量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回到那什么圣女宫了?”风轻晨满眼不解的看着这个长相很平凡普通,偏生他的行为又那么不普通,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怎样?”墨衣男子顺着她的话,双眼盯着她说道。
“他们选定了我这个圣女,但我同样也有选择要不要当这个圣女的权利,就目前而言,当圣女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甚至会因此惹来重重杀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当这个圣女?更何况我对苗疆的一切都不了解,我不认为我可以担任那么重要的角色。”耸了耸肩,风轻晨故作轻松的说道。
风轻晨知道现在苗疆内应该分为三派,一派支持她当上圣女统治苗疆;一派想维持现状认为不需要圣女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还有一派则是中立,三派人僵持不下,而她现在面临的就是一个站边的选择!她相信,如今的情况,她无论站到哪一边,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机。所以,她拒绝现在选择!
墨衣男子先是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深意,不再这个问题上跟她多做纠结,甚至连半句劝说的话都没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怎么做是你的事,你有选择的余地,却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的时间有限,最好快点做出决定!否则今天的事还会不断发生,苗疆的蛊毒数不胜数,杀人于无形,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时辰差不多了,现在整个木府应该乱成一团,你该回去了!”该谈的都谈完了,他不认为她还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你不送我回去?”风轻晨嘴角微微抽搐,闷闷的说道。
若是圣女对苗疆真的那么重要,那么她可以想象木府现在的‘盛况’,他竟然打算把她一个人赶回去面临桑府那些人,她真的怀疑他是在报仇!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若是不迈出第一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相信以你的聪明足以应付桑府的一切,若是一个小小的桑珠就能把你打败,那我就该考虑是不是要更换合作伙伴了!”
风轻晨临走前咬牙深深望了墨衣男子一眼,心中邪恶的想到,待会若是桑府的人问起,她就把他给供出来,哪能让他那么轻松的置身之外!
好似看透她眼底的意思,墨衣男子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不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则你绝对会后悔!”
突然,风轻晨看见他房中的一幅画,走上前盯着那副画看了好半响,突然开口说道,“你的什么身份?龙影还是所谓的圣子?”
墨衣男子浑身一怔,浑身迸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一句话,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感觉,我对人的感知度异于常人,从方才就感觉你带给我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但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直到看见这幅画。”她抬头看着墙上那副松鹤延年图。
墨衣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画?”
风轻晨点了点头,“我就是这幅画的上一任主人,看见这幅画我才想起上次遇到那个救了我的黑衣男子,那个人就是你吧!若是我没猜错,当初杀了白芷父母家人的人也是你,你一方面是苗疆圣子身份尊崇,一方面是龙宫管事一手遮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不愧是圣女,就是聪明,我知道你不想当这个圣女,但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你不想要的位置,我牺牲了多少东西?我出生就被选来当了圣子,我从小就被教导日后要娶圣女为妻,协助她管理整个苗疆,那成了我生存下去的唯一意义,我活下去的目标,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出现告诉我,我跟圣女的婚约解除了,我不在是圣子,因为圣女跟别的男子订下了婚约!”他伸手取下脸上那一层薄薄的面具,露出那张风轻晨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容,其实两者间差别不是很大,只是肤色和脸型略微有些差距而已。
闻言,风轻晨眉头一皱,还有这回事?她都不知道的。
“你知道那种信念突然瓦解,世界突然崩塌的感觉吗?你们谁能了解我当时的绝望?你们一句话,一个决定,就否定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不甘心,于是我设法成了师傅的弟子,设计杀了他的两个儿子,成了他的继承者,因为我需要一个可以匹敌圣女的身份,我要让世人看见我的能力,我才是最适合掌管苗疆的人!我想方设法找到那个跟圣女又婚约的少年,用尽方法让他接纳我,我成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但他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他给我的一切毁灭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包括怂恿那个蠢女人下毒杀害那个敢威胁我的老不死,还有那个聪明得可怕的女人,当然,包括用他的名义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让他成了世人眼中的嗜血恶魔……”他越说越兴奋,眼中充斥着一股疯狂。
“你…简直是疯了——”
听他承认他做过的种种,风轻晨瞪大了眼睛愤怒的地吼道,她更担心的是屋外的隽要是知道他娘是被他信赖的兄弟害死的,他肯定会很伤心!
“疯了?不,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最起码我还知道,现在你是圣女,我是圣子,只要我跟你有了夫妻之实,我的地位就没人可以动摇,我就可以成为整个苗疆的掌控者,我就是那至高无上的王者——”说完,他某种迸出两道异光,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身上散发出一股疯狂的气息。
“砰——”
一道身影从房顶上落下来,屋顶瓦片落到地上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隽此刻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手持紫金玉箫站在风轻晨身旁,双眸中透着一股阴冷的望着他,冰冷中带着几分嗜血的狂暴。
这个他视作兄弟的人,杀他师傅,害他娘亲,如今还想凌辱他挚爱的女子,他若是不杀他,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就说你不可能放她一个人来这里冒险,重感情是你的死穴,只要放不下这一点,你永远不会成功!”龙影看着突然出现的隽,眼中的异色逐渐散去,疯狂不再,恢复了之前的儒雅斯文。
“我的事无须你操心,你害我娘和我师傅,这个帐我门该好好算算了!”说完,隽抱着风轻晨挪到旁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自己躲好不要受伤了,我去宰了那个混蛋!”话毕,他的身影出现在龙影身旁,手中的紫金玉箫带着一股骇人的煞气,招招直取他死穴,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龙影的功夫比之隽而言多了几分诡异,一时之间竟然拼了个不分上下在伯仲之间,风轻晨一直眯着眼看他们之间的战斗,突然,她注意到龙影的手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手中多了一把竹笛一样的东西。
蓦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大声喊道:“隽小心他要用蛊毒——”
等隽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龙影露出一抹阴笑,脚尖一点猛地退后好几步,看着那被密密麻麻芝麻大小般的虫子包裹住,眼底闪过一道得意之色。
“该死,你耍诈——”风轻晨气得牙痒痒,担心的看着被蛊虫包裹在其中成了一个茧子模样的他,双眸紧紧盯着那你不放,深怕错过了什么。
“兵不厌诈。”龙影冷冷的吐出这句话,拿起手中的竹笛,开始召唤更多的蛊虫来,突然——他脸色一变,嘴边的竹笛突然裂开,其中一根竹刺刺进他唇里,他脸色苍白吐出一口鲜血,满脸不敢置信的盯着那被密密麻麻的蛊虫包围的地方。
一阵箫声突然响起,跟之前龙影吹的竹笛有几分类似,不过这箫声气势更霸道一些,就见到那些原本包围着隽的密密麻麻的蛊虫全部散开了,分出了一条路给吹着笛子的隽,而后闪打着小翅膀全部离开。
“你竟然会御蛊曲——”龙影神色黯淡的说道。
隽收起手中的紫金玉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搂着风轻晨的腰,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没想到拼了一世,他还是个输家,龙影眼中了无生意,死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他这一生着实太累了。
隽看出他眼中的求死之心,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都是命运弄人!
他手中一抖,瞬间手中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他想用自己的最厉害的武器送他一程,希望他来世不要过得那么辛苦,风轻晨感受到他此刻的念头,主动握紧了他的手,朝他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支持。
“先不能杀他——”就在隽准备动手杀了龙影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他的举动。
隽眉头一皱,转过头想看看是谁阻止他,这一看,他瞬间呆住了!
这……这是……
“娘——”好半响后,他才张嘴,叫出了这个重若千斤的字。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生得端庄秀丽,眉宇间充满了睿智的光芒,从她的眉眼轮廓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肯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光是那份气质就鲜少有人能比。
“乖儿子,这么多年没见,你长大了嘛,儿媳妇都给娘找好了。”隽的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落到风轻晨身上,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这个…伯母…”风轻晨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他们的亲事好像没完成,也不知道算不算?冷不防她冒出了一句伯母来。
“叫什么伯母啊,叫声娘来听听……”隽的娘笑眯眯的看着风轻晨,伸手掐了掐她那张能滴出水的脸,心里很是开心。
“娘……”风轻晨软软的叫了一声,可把隽的娘给乐坏了。
“娘,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隽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
隽的娘撇了撇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办正事要紧。”说完,她走到龙影身旁看着他问道,“你是哪老鬼的徒弟,你师傅的宝贝墨条可是在你手中?”
龙影求死之意甚浓,闻言也就木讷的伸手指了一个位置,“在那副画后面。”继续低着头满脸求死之志,连她要那东西做什么都懒得问了。
隽的娘走到他说的地方,从那幅画后面取出一条指头粗细的墨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隽说,“他也知道悔改了,废了他的武功留下他的命吧!就当是还了他救我儿媳妇的人情。”
救了小晨儿的人情?
隽皱眉,“什么人情?”
“这个东西啊!”隽的娘扬了扬手中的墨条,宝贝似的用手帕包起来,“这可是难得的宝贝,解除儿媳妇身上的血咒不可缺少的东西,有了这东西我就有把握可以解除儿媳妇身上的血咒,早日抱上孙子了。”
原来,隽的娘是风轻晨外婆的徒弟,当年离开皇宫后遇上她外婆,后来成了她外婆的徒弟,她假死也是为了满天下去找可以破除血咒的东西,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了,她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安享晚年了!
风轻晨和隽带着隽的娘来到帝都,三个月后,她身上的血咒真正的破解了,同时也传来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隽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得在帝都大摆的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名为太子实际上跟皇帝没区别的洛凡知道后,立马赐下黄金万两,珍宝无数,更是收了风轻晨腹中的孩子为义子或义女,她腹中的孩子瞬间身价倍增,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苗疆……这次真的被统一了!
不过统一的人不是圣女,而是出关后盛怒的木泽,他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在苗疆遭受到那样的待遇后,瞬间怒了,单枪匹马把苗疆五大家族的族长长老全部痛揍了一顿,那长老和族长被他打怕了,就推崇他当上了圣主,但他这个圣主却是很不负责,尤其在知道女儿怀孕后,就赖在帝都不走了,急得苗疆那群老家伙隔三差五来请人。
看着眼前的幸福,风轻晨抬头望天,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这样真的很好,大家都幸福了,心雅表姐也要跟洛凡完婚了,圆满了,大家都很幸福呢!
【本书完】
呼~完结了,完结了~
终于赶在中秋节这天完结发出来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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