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绯邪正色道:“怕有用吗?青泽,你要知道,两军交战双方都是摸不清对方的真正实力的,诚然北戎军这样天生适合杀戮的敌人很可怕,但是对他们而言,摸不清我们的实力,曾经输给我们锦国,这些都能给他们造成一种未知的恐惧。”
“焦雄他要的同样是我们的恐惧,到时候乱了阵脚,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我们一网打尽。”燕绯邪是说给师青泽听的,也是在告诉小兵,满意的看着那人刚刚扶着墙稳住自己软掉的脚,现在终于正常些的站在那里。
不得不说,焦雄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笨,看,给她的兵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这个仇一定得讨回来才行。
“关于你说的吊桥的事情,你不觉得焦雄是个傻子吗?烧毁吊桥固然能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士气,但是这也是切断了自己的退路。等我们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看他怎么哭爹喊娘的渡过襄阳河。”
“是人都会有弱点,千万不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青泽,你回去好好操练兵卒,尤其是骑兵,我一定会让焦雄输的很惨。”
师青泽还想说点什么以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训练士兵,不光训练他们怎么举着刀长战场杀敌,更要训练他们的意志力,绝对不能再被敌军的攻心计左右,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燕绯邪和师青泽出去,发现在不远处的原本空荡无比的园子里,围满了将士。
燕绯邪走过去,众人见是她马上让开一条道,她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女人,那人除了身上的那件军衣几乎是未着寸缕。
柳副将军柳成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看着燕绯邪,不时的瞟向半躺在地上的女人,原本黑黄的脸现在成了酱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美人心动了,还是看到燕绯邪之后尴尬了。
他光着上半身,盔甲在一个小兵手里,女人身上披着的衣服正是他的。他掰着粗糙的手掌对燕绯邪道:“将军,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才将战袍给她裹身子,”他说着半跪在地上,“我犯了大忌,请将军责罚。”
将士的盔甲可以脱下,但是不能穿在其他人身上,这种行为等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荣誉和信仰都丢了,这是行军大忌,柳成副将军作为一个行军二十多年的中年汉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知道燕绯邪心软,所以在她还未说话,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愿领罚,他有那个自信燕绯邪不会对他怎么着,说不定还会尊敬他这个长辈温柔的将他扶起来。
不得不说,他真是想多了,燕绯邪心软也会分人的,对柳成这样的人她早有耳闻,爷爷对他的评价就是好吃懒做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那种。
于是燕绯邪在柳成希冀的目光中走到一边,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
其他人见状,有的上前想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燕绯邪禀报,有人害怕会发生点什么事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安心。
燕绯邪听他们絮絮叨叨的说,也大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地上的女人是后面红帐中的营.妓,因为不堪忍受被当成泄.欲的工具而跑了出来,这是个女人,还是个只穿着丁点衣服的女人,在这个除了燕绯邪只有男人的锦国军中,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人跟上去想要一逞兽.欲,但是奇怪的是,每一次她都能安全无恙的躲开,直到来到了大将军和几个副将吃住和商议所在的地方。正是在这里,柳成“救”了差点招了魔手的她。
燕绯邪越听越奇怪,她扭头看向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虽然有宽大的衣袍裹着身子,但是白净诱人的腿裸.露在外面,勾的人直流口水,半个肩膀也是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是无声的引诱。
这不像是红帐中的女人,倒像是娇养起来的。营.妓怎么可能有这样稚嫩白皙的皮肤,她从红帐中跑出来,为什么就能一路准确无误的跑到这里。
那女人看着燕绯邪打量自己的幽深目光,心中不由的一慌,慌乱之后,眼中划过一丝嘲讽,瞬间就做了一个决定,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没有悲伤却是故作的委屈,她裹紧了身子向着跪在地上的柳成走去,从那人身后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上。
“将军,都是奴家的错,害你为我受罚。”她说着和柳成一样跪在地上,面对着燕绯邪的方向磕着头,哭的梨花带雨,“燕将军,是奴家的错,求你不要责罚柳将军,奴家这就以死谢罪。”
她说着就要起身向着距离老远的柱子撞去,她还没开始迈步,柳成已经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心肝儿”,“宝贝儿”,的哄。他伸出厚唇亲上女人白皙嫩滑的脸蛋,当着众人的面上演着一场“恶心死人”的虐恋。
为了保住清白一心寻死的营.妓遇上威武耿直的将军,将军救下营.妓,营.妓倾慕将军,多好的爱情故事。
好的让人想吐。
很多人看不过去,摇着头走开了,师青泽伸手拉着燕绯邪回去,这场闹剧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对柳成多了几分不屑。
“那女人有问题。”燕绯邪边走边道,“你派人盯着柳成和那个女人,我担心她是北戎派来的奸细,还有柳成,他意志不坚定,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事。”
“我会的。”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