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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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1 / 2)

 范文程在一旁听着,并未多言,只是心中腹诽,皇上虽惩治了那些嚼根子的奴才,可有关祁纳与兰福晋的传闻,在私底下,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上。”范文程拱手禀告:“这封妃的事儿近临近,各宫主子的封号都拟好,唯独兰福晋——”

“朕已经想好了。”

皇太极只拿过手边的宣纸,摊开,又拿捏起毫笔,沾了沾墨,挥笔书写。祁纳与范文程在一旁观睨。

皇上的字迹行云如水,早已是在心中念好。

宝盖部,范文程一怔,并已揣摩此字绝非一般。

当最后一笔画映入眼底时,彼此怔着,范文程脱口念出:“宸”

‘宸’乃帝王之称。

“如何?”皇太极浅笑着,他说过,他乃人中龙,他便要她做人中之凤。

可范文程立马直直跪下,拱手劝解:“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万万不可?”不悦的神情晕染着男人英挺的眉心。

他想听,要听,范文程口中的万万不可。

祁纳在一旁观睨,只觉屋里的气势瞬时紧窒,他不由握上腰边的凌霄宝剑,静待其变。

“当年唐高宗李治宠爱武昭仪,并特封她为‘宸妃’,但因大臣韩瑗、来济力谏而止,因这‘宸’字非同小可,可是帝王之称。”

“那又怎样?”他淡淡反问过。

只那风轻云淡的四字,迎来一阵错愕,范文程颔首,又言:“请皇上三思。<>”

皇太极心中几分怒意,虽思及过封海兰珠‘宸妃’必定会引来一阵波澜,种种可能,他全权考虑过,但当范文程劝解时,还是难掩几分不悦。

皇后之位,他必须权衡各方势力。可他的兰儿,他不过是赐她这‘宸妃’,却又遭来阵阵阻碍。

“皇上,暂且不提兰福晋是庶出。可最近有关兰福晋的传闻——”

只听那‘传闻’二字,范文程话音未落,只听见‘啪’的一声,皇太极支手打翻了桌案的墨砚,

黑色的墨汁蕴染着宣纸上那一‘宸’字。

渐渐遮掩——

范文程瞠目,不料皇上怒意腾腾。

空气里只散着浓蕴的墨香。

“皇上——”范文程直跪着不起。

“传闻?”皇太极低吼:“再给朕提‘传闻’,提这‘无中生有’之事,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

祁纳咬紧牙关,强劲的拳心不由的握紧,骨骼突兀,他暗掩着怒意的神色,传闻?!她的传闻,关于她和他的传闻,他又何曾不知。

刚儿皇上提及如莹,祁纳便知该如何是好。

——

‘啪’——

祁纳推门而出。

屋外却乌云低沉。

轰——

雷声轰鸣。<>

祁纳的脚步越发急促,掌间紧握着腰际的凌霄宝剑。只觉冷风擦过耳际,擦肩而过的侍卫不约而同的投来疑惑的目光,只望向长廊里那急促的身影,消失在闪电雷鸣之中。

——暂且不提兰福晋是庶出。

——可最近有关兰福晋的传闻。

树欲静,而风不止!

——传闻?再给朕提‘传闻’,提这‘无中生有’之事,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

他一颗心只焦灼的跳动,黑冰似的眸中急聚蹙紧,散过一抹威慑的寒光。

——

如莹重回海兰珠寝宫请安,又被海兰珠拉着坐下,不断的寒暄:“见你最近气色红润。”海兰珠笑着看向她。

如莹羞涩的垂首,主子这只提及她气色,她便立马染了红晕,心中自是雀跃,这段时间能与祁大人朝夕相处,是她的福分,不敢过多奢求什么,只便在他身后,静默的望着,于她而言,亦是一种幸福。

海兰珠早便识破她的心思,抚唇淡笑着:“呵呵——小丫头,看你小鹿乱撞的模样真得人欢喜。”

“主子,您又打趣我。”如莹颔首:“倒是主子您,身子圆润了不少。”打量着主子的小腹,两个月不见,竟微微隆起。

海兰珠立马抚着自己的脸颊:“是不是胖了?”

“呵呵——”如莹笑着:“嗯,是胖了不少。”

“最近口味甚好,只顾着吃,如莹,你瞧瞧看,胖了是不是不好看了?”不知为何她竟在一起自己的容貌。还是…担心,那男人…不够喜欢?!

海兰珠一怔,为自己的担忧而惊愕。<>

如莹听之,扑哧的笑起:“主子,我看是小阿哥胖了不少。”她指了指海兰珠的小腹。

“你怎么知道是小阿哥。”

“您害喜的厉害,又特想尝酸的,我就猜您怀的是个阿哥。”

海兰珠浅笑着,只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忽而感觉肚皮微微被撑起,她一惊:“啊呀——”

如莹慌忙,连忙搀扶着她:“怎么了,主子,哪里不适?”

“不是,不是。”海兰珠欣喜着,颊边满是惊愕:“他踢我…如莹,他又踢我了。”

仿若能感觉到鲜活的生命,她心中一怔,初为人母,满是期待与惊喜。

“是吗?是吗?”如莹也惊奇:“肯定是个阿哥,这么调皮着。”

话音未落,

‘碰——’的一声,

屋门前传来一阵巨响,海兰珠惊愕的朝向门前,原来房门被重重的推开,逆光下,那修长的身影被拉长,她见男人俊逸的容颜。

“祁大人——”脱口而出的却是如莹。

两人不解,不知祁纳忽如而来是为何事。

祁纳握剑,望着花厅里那原本嘻笑的她,如莹俯着身子,轻抚着她的小腹,见她脸色红润,气色甚好,那双莹润的瞳仁,就那般错愕的回望着他。

他的心被扰乱,却故作镇定的静望着。

脚下的步伐迟迟未动,看着,静默的…

“祁大人。”海兰珠终于出声,回以浅笑,她的笑容是淡淡的,温煦的,可他知道,除了皇上,她看任何人,任何笑意都是那样淡雅:“祁大人,您终于痊愈了。”

于她而言,他与路人甲乙丙丁,毫无差别。

哪怕如此,他亦贪恋。

祁纳轻咬着唇瓣,睨过她身旁的如莹。

终于,他跨步前来,匆忙的拉起如莹,不顾她的错愕,顺势将她搂过怀际。

海兰珠望着眼前一幕,又似乎明白了,她轻瞥过如莹,再望向祁纳,顺势顺水推舟的说:“祁大人,您终于知道如莹的心思。”

话语中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是如此静默的,带着稍许的祝福,淡然自若的望着他,他只觉心如刀绞,却别无他法,未曾回复,只拉着如莹离了她寝宫。

海兰珠望向那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祁大人,您要带如莹去哪?”

一路踉跄,她跟不上他的脚步。

哄——

又是一记响雷,她直躲在祁纳的身后:“祁大人,您到跟——”

话音未落,她只觉腰间一道蛮力,下一刻她身子轻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男人只将她圈入怀中:“跟如莹说话”她不解,又将最后几字缓缓迸出。

祁纳紧睨过她,思绪万千。

他一手撑在墙壁,凑近他,如莹只觉男人温热的气息紧贴着自己,她向后靠近,才发觉自己无路可退,

哄——

雷声阵阵,

一声声巨响在耳畔剧烈的回荡。

他沉下的脸庞,沉溺在闪烁的长光之下。

尔间,过路往来的人群,见墙角那一对身影,投过好奇的目光。

祁纳用余光扫过,为辟谣,他不得出此下落,他故作的凑近,头只埋于她颈间,薄唇离肌肤一寸时,如莹一怔,却不料他在她耳畔低语:“别动——”

她不敢动!

他对她如斯暧昧,如莹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

男人继续言语:“和我演一场戏。”

她惊愕:“什么戏?”

“破除传闻的戏。”

如莹瞠目见他:“你要我——怎么演。”

男人颔首,目光坚定。只言三字:“嫁给我。”

——嫁给我!

她攥紧着衣袖,不可置信,那三字她从未奢求,可他看着她的时候,平静无波的眸间没有任何感情,这便是失望,她垂首,没有激动之情,却难掩几分失落:“是为了兰主子吗?”

他唇边微咧,几分嘲弄:“我死不足惜,这条命本来就是皇上从战场上捡来的。”

他..他怎能如此说自己?!如此不爱惜自己?!

如莹紧依着墙壁,可那些话语她只逼回腹中。

“皇上疼爱你主子,我不希望因为我这条贱命,而连累了你主子。”

“祁大人。”她再也忍不住,贝齿紧咬着唇边:“那就甘愿牺牲你自己的幸福吗?”

“牺牲?”祁纳淡淡的笑开,英挺眉间蹙的更深:“呵呵——”笑意越发的悲戚:“这是我欠她的。”

欠主子的?!

“——”

他忽而颔首,只挑过她下鄂,视线紧迫,气息越发的急促,只喃喃低语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直觉快窒息,还未缓神之际,

他忽而告诉她:“卓林是我杀的。”

如莹徒然睁目,惊畏的捂唇,

“是我亲手握着流光从他身后狠狠的刺了一刀。她当时就在身边,睡的很熟。等她醒来,我故作赶到山洞,她看着满地血迹,只抱着卓林身子,一直落泪。我欠她的,我到底拿什么还?如莹,你告诉我,我到底拿什么还?”他稳着她的身子,不停的摇晃,他要个答案,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困在他心底,无法解脱:“所以…长生天惩罚我,是不是?让我无可救药的喜欢她,却不能得到她,这就是惩罚,惩罚——呵呵!”

俊美的笑意晕染着一抹悲戚,他的头重重撞过身旁的墙壁:“牺牲我的幸福又何谓,只要她平安无事。我只要她平安…无事。”

哄——

伴随着最后一声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来,狠狠的砸向墙角那一双身影。

祁纳紧握着拳心,未曾颔首,

剧烈的暴雨将彼此的衣衫洗刷的湿透,如莹怔着,久久未能回神,只有男人低迷的声线在耳畔盘旋。

他告诉她,一遍遍的告诉她:“我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泪流满面的容颜。”

如莹闭眸,轻颤着,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担那残忍的真相。冷,她好冷,冰冷的雨水宛如刀割,砸向颤栗不已的身子。

——

晚膳,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莹被祁纳带走之后,却迟迟未归。幸得静儿在,如往常一般打理着她的晚膳。

可海兰珠睨过身旁的男人,从他进屋起,便只字未言。

屋里静的只剩下,竹筷与瓷碗碰击出的清脆声响。

她垂首,拨弄着碗中的米饭。

“如莹什么时候回你宫中的?”

皇太极忽而问起。

“嗯?”她一怔,才发觉他终于开口问起她:“这两天来的。今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他这才侧目,睨过她。

“祁大人匆匆忙忙拉着如莹就走了,也未留下片刻的话语。”

“噢?”他挑眉,又问过:“好奇了?”

她迎上他如炬的视线,揣摩着他言语中的质问。

“就是好奇了。”海兰珠浅笑过,正是打趣他,欲是打消他的疑虑,却察觉男人眸中细微的神情,不耐与失落。

俊美无俦的容颜,宛如冰峰的线条,神色渐变,他只放下手中的碗筷,忽而觉得嘴里的餐食索然无味,他再抽回视线:“你那么好奇他做什么?”字字沉重,却未有调笑之意。

她立马察觉事态不对。

她早已习惯平日里两人间的打趣,见他面容间的疑云,她心中忐忑,亦放下碗筷:“饭菜不合胃吗?今儿晚膳未曾见你动快菜碗。”

“我是问你,你那么好奇做什么?”他又问起,再次睨过她,只迎来她错愕的神情,瞳仁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女人轻浅的笑意渐逝,又反问道:“我不该好奇吗?祁大人大人带走的可是我的婢女。可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今儿夜里反复无常的态度。是不是兰儿做错什么,惹你生气,惹你不快?”

皇太极闭眸,深深的长叹。

今儿他拍案而起,狠狠的叱怒着范文程。

传闻、传闻、传闻,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意,但见她提及祁纳之事,却——

她说的没错,他反复无常,他患得患失,那是因为他爱她,

竟爱的那般汹涌。无法抑制内心的躁动,他淡语:“对不起——”

他不能怀疑她,却无法忍受自己狂热的占有欲。

——对不起!

一声歉意,声声叹。

海兰珠察觉,提及祁纳,皇太极神色忽变。她怔着,可那个有关她的传闻仿若薄纱轻掩着彼此,他虽面上不提,可她有心,能清晰的感触到他的异样。

于是,她定了定神,问起:“你信我吗?皇太极看过她:“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始终如一的信我吗?”她又问起:“可那个传闻,你明明在意。”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是…你也怀疑肚子里孩子不是你的?”

“够了——”他闷声低吼,幽深的眸底隐约的愤意。

“你真怀疑?”柳眉蹙紧,唇边却是笑意,她站起,腰际酸涩的疼痛,可胸口不知道怎的几近窒紧:“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他们不是我,又怎知事情的真相。若连你也怀疑,我为自己而感到不值,为肚里的孩子而感到不值,更为爱上你而感到不值!”她一鼓作气的说下,声色颤栗,强忍的怒意轰然倒塌。

他站起,四眸对视。

她清晰的望见那眸中闪烁的怒火,他凑近,她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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