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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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封妃——宸妃(2 / 2)

女人贝齿紧咬着唇瓣,她撑起腰际,逼着自己迎上他如炬的目光。

他再靠近,又问起:“你再说一遍?”语气轻呢,步步逼靠。

“我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她斥吼着,几近崩溃:“若连你也怀疑我,猜忌我,我为自己不值,为肚里的孩子不值,更为爱上你而感到不值。”她大口的喘息着,压抑心中的话语,喷涌而出。

“你再说一遍?”

泪水崩堤:“我说,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根本不在意,若连你也怀疑我,猜忌我,我为自己不值——唔——”

霸道而炽热的吻忽的汹涌而来。

他捧起她颊,稳住她后脑,深深的进占,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唇舌纠缠,爱意浓浓。

他喘息的低语:“我信你,从未迟疑过。”他抵着她的额际,眉心微蹙,闭眸喃喃:“我曾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想得到你,你却死守着那一道防线,迟迟不肯接受我。你真以为我怀疑?!那祁纳根本保不住他那条命。我气,气旁人对你的眼光,可我更气我自己,气自己无法抑制爱你的狂热。我问你,一遍一遍的问你,只想知道你爱我,是不是如我一样的爱着你,爱到浓烈,爱到痴狂,爱到忘了自我。”

男人缓缓睁眸,只对上她眼中的热潮:“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被他吻过的唇,已娇艳欲滴。

他再次欺上,浅尝,轻咬:“我爱你——”

“——”

“我爱你”他紧搂过她:“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不能,永远不能。”

“主子,您今天穿打算穿哪一件衣裳?”如莹望着铜镜里那浅笑的面容,海兰珠在镜中却见如莹隐约的愁绪,

如莹一手拿捏着篦子,为她轻梳着发髻,这些日来如莹看起来不太对劲:“如莹,你怎么了?”海兰珠转身,只覆着她的手腕:“等今儿封妃大典过后,皇上说了要亲自为祁大人主持婚礼,他要娶你了,你不开心吗?”这可是她一直追逐的梦。

如莹怔了怔,害怕自己的慌乱,被主子识破。

那日她问起祁纳,为何是她?为何偏偏选的是她?

回应她的只有沉寂,可如莹明白,只因为她是主子身边的人。

“开心呀。”如莹笑着,却紧咬着唇瓣,关于卓林的死,她要守住那个秘密,为了主子,更为了祁大人的安危。

若爱,如飞蛾扑火。

她亦愿意被烈火燃烧,到粉末纷飞,到灰飞烟灭。

海兰珠却见她眼底几分热潮,思及,她又覆了覆如莹的手背:“是思念宫外的亲人吗?”

“嗯——”她点头。

“如莹,你永远是我的亲人。”她从精致的雕花木盒中,取出一翡翠手镯,为如莹轻轻带上,她瞠目:“主子,您这是?”

“你当我娘家的人,这是姐姐送你的随嫁之物,你瞧你带着,衬得皮肤如雪。”红唇边是一抹浅笑,海兰珠颔首,只拂过她耳边的鬓发:“嫁妆都由我来安排吧,如莹,你放心,姐姐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你所爱之人。”

如莹眸中的泪水直着颤,紧紧拥过海兰珠:“主子——”

海兰珠怔着,纤细的手轻拍过她的肩背,她这一哭鼻子,竟也惹的鼻尖微酸:“你终于如愿,可为何我竟有一丝不舍?!”她笑着:“这是你的大喜之日,定要开开心心,图个好兆头。”

她一字一句的安抚。

如莹抹去泪花,稳过海兰珠:“今儿也是主子的大喜之日。”

“我有何大喜?”

“封妃大典。主子,今儿您看到底穿哪件衣裳?”如莹为她挑选过,可是主子的衣裳向来素雅,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静儿却呈着精致的托盘,踏进,只禀告:“兰主子,这是皇上特令我给您送来的衣裳。”

海兰珠看着托盘上那件大红锦袍,宛如嗜血的玫瑰,红的娇艳。她摇头,寻思着,这男人…就怕她不够抢眼,如莹为她更衣,穿上这一袭锦袍,倒像着出阁的新娘。

如莹细心的为她梳着新式的发髻,每一个饰品,头钗,耳环,都恰到好处,与那件锦袍相得益彰。

赞礼官高声的宣布,册封大典正式拉开帷幕。

在礼官带领下,海兰珠跟随各宫福晋,浩荡的前往金銮殿。

蟠龙柱前,香雾缭绕。

她侧目看过对面的一行姹紫嫣红,娜木钟、玉儿,各个粉妆玉琢。娜木钟身穿蓝色的长袍,见她,只轻瞥过。而玉儿,只是一身柔色的袷衣,绣着彩蝶纷飞,愈发衬得那肌肤凝脂。

而哲哲,金色的凤朝服,一身珠光宝气,俯视着这满朝官员,眸中是几分傲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崇政殿内,深深的回响。

海兰珠这才回神,抚着腰际,缓缓的跪下,她才见那气宇轩昂的男人,一袭龙纹锦袍,步步踏上金銮宝座。

案几上摆放着一铺垫了明黄绸缎的托盘,盘内左侧搁着一枚玉玺,右侧搁着一册文书。

祝礼官念诵: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天地授命而来,既有帝皇一代之治,则必命匹配心腹视为皇后,赞襄朝政,坐立双成,同立功德,共享富贵,此乃亘古之制,位守三纲五常,系古皇帝等所定大典。今朕登基为帝,当仿古圣皇帝所定之大典。又蒙天佑,得遇大妃系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特赐予册宝,位出诸妃之上,命为清宁宫中宫皇后。你务以清廉、端庄、仁孝、谦恭之义训诲诸妃,更以贤德之训,使天下妇人仿法。勿违朕之圣意!

“臣妾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哲哲毕恭毕敬的接旨。

当接过那道锦缎册文时,哲哲难掩激动之情,终于…她坐上了那期许已久,万人争夺的位置。

她看过底下的海兰珠,只浅露出一抹胜者的姿色。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自开辟以来,有应运之主,必有广胤之妃。然锡册命而定名分,诚圣帝明王之首重。哈日珠拉系蒙古科尔沁之女,秉德柔嘉,持躬淑慎。朕登大宝,爰仿古制,册为关雎宫宸妃。”

——关雎宫宸妃?!

全朝浅露愕然之色,却不敢妄自声张。

海兰珠只跪着,

自听到那一声‘关雎’,

犹记起那日他抱着她,轻声问起:“叫‘关雎’如何?”

关雎系情,他们生死相依。

又想起那戏谑的话语:关关关关、关关关关。

她问起何意?他捧着她颊,喃喃细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浅笑,倾城。

“关雎宫宸妃领旨。”

海兰珠只跪着,却失神忆起那日情景。

“咳——关雎宫宸妃领旨。”

礼官再次再次提醒。

金銮宝座上的那男人紧睨过她,这傻女人念及着什么,竟如此失神,皇太极低声问起:“兰儿。”

那一声‘兰儿’,尽是柔情。

海兰珠立马回神,才发觉四周情形,以及满朝的惊愕,她尴尬的连忙接旨。

宸…

帝王之称。

哲哲怔着,看过接过旨意的海兰珠,刚儿激动之情,却又在一瞬之间,宛如冰峰爆裂。

宸妃——

即使她坐拥皇后之位,却还不及那‘宸’字来的撼动。

宸妃?!她轻嗤着。

玉儿见过,难掩失落,只垂首,耳畔的声音来回徘徊,她听之。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娜木钟系阿鲁阿霸垓部之女……册为麟趾宫贵妃……”

娜木钟恭敬的三叩九拜,行着大礼。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巴特玛?璪……册为衍庆宫淑妃……”

依依接旨。

“奉天承运……布木布泰……册为永福宫庄妃……”。0d

玉儿轻抚着身子,垂首,行礼,接过册文。

五宫之中,姐姐只在一人之下,却又独享皇上隆恩。那一声‘兰儿’,落入她耳畔,像极了个讽刺。

而她,却被遗忘在孤寂的角落。

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中低喃:孩子,别怕,额娘会保护你——

“封妃大典上,你那会儿在想着什么?”

凤凰楼上,风景独好。

夜色如水。

脚下的风景,被清霜般的夜色笼罩。

皇太极从身后搂过女人的腰际,那一袭红色锦袍,即便在这黑夜中,亦是大放光彩,他俯在她颈边,又问起:“说,你那会儿在想着什么?”

他很在意,在乎。

“想着极雎鸠和兰雎鸠,终于如愿以偿,比翼双飞。”

“就这个?”他挑眉,笑问道。那会朝野上,他就想剖开这傻女人的脑袋瓜,看看到底装的什么?

“那你以为呢?”

皇太极转过她身子,隔着清浅的月色,深深的凝视着她,捧过她脸颊:“满朝文武只愕然于宸妃娘娘,放眼前朝,千年以来,能有几人配的上这‘宸’字。”指间磨蹭她柔润的皮肤:“可是我的宸妃娘娘,居然一脸茫然,饶是不知好歹的模样。不应该是满眼感动,感激涕零吗?”他故作受伤的抵着她的肩背:“哎——宸妃娘娘,朕真的很失败。哪怕是装,你也得装装戏份,流泪满面才行呀。”

在她面前,他玩笑时,才故做称‘朕’。

“呵呵——”海兰珠噗嗤的笑开了,纤细的手臂搂过他颈项,笑言着:“皇上,臣妾真的很感动。”

他颔首,薄唇是淡淡的弧度:“骗人。”蜻蜓点水似的啄过她唇瓣:“连装都让人一眼识破。”

她碰过他英挺的面容,月色下,竟是如此俊美无俦,她认真的问起:“那以身相许,以表感动之情,可好?”

他挑眉,彼此呼吸炙热:“还算有点觉悟。”

彼此轻搂,额际相碰。

月色笼罩,相依相偎。

他轻吻过她,唇舌纠缠,竟是如此动情,她闭眸,轻问过:“为什么是红色锦袍。”

“我皇太极的女人,定要夺人眼目。”

他又吻过,浅尝,即止:“我思及你穿上定是好看…便命人连夜为你赶制…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底,今日她那身锦袍,似喜服,红艳,宛如出阁的新娘。

她是他皇太极的新娘,唯一的妻子!

他依依不舍间,结束那缠绵的吻。

睁眸见她半掩眸子,轻喘的模样。他笑过,关雎宸妃,是封妃大典上,他赠她的‘唯一’。

尔今夜中,如水月下,他摊开她掌心:“赠你四字。”

她疑惑不解的回望着他,他在她温暖的掌心,一笔一划,字字如金,是对她的誓言,她用心感受,心中念起:许、你、柔、情。

海兰珠怔着,只觉他指间的微凉轻抚过她掌间。

——许你柔情!

掌间还留有他的温度,握紧拳心,要将他满益的柔情与爱意牢牢放在手中,不能扔下,也不再扔下。

她回以浅笑。

“听明白了吗?”他问起。

可她亦摊开他掌心,思及,念及,良久——

写下:赠、尔、余、生!

他用一世柔情,换来她余生相赠。

从今往后,她的人,她的心,她仅剩的余生全盘呈上,皇太极,你感觉到我炙热的心跳吗?

赠尔余生!

是她对他的诺言!

皇太极眼底一片热朝,只怕她识破自己的脆弱,她……永远是他最疼的那根肋骨。

凤凰楼宇,

他握着她的手,执笔写下。

点燃许愿灯火,让彼此的誓言与诺言,飘往那无尽的天际。

漫天星子璀璨,

嘘!

听风的声音,苍茫,绵远!

嘘!

许你柔情,赠尔余生!

兰极雎鸠,比翼双飞!

月下那一双身影,紧紧相拥,转目望向许愿灯火飘离的方向,越渐越远。

——

霞光四射,

御花园内一派好风光。

娜木钟趁着膳后在御花园里歇息漫步,各宫福晋又在茶余饭后齐聚在凤凰楼上唠嗑嬉语,

“呵呵…”一阵欢笑。

只瞧着她们手中拿捏着一本书籍,娜木钟只觉好奇,便也踏上了凤凰楼宇:“哟,妹妹们都在看什么?谈的这么起劲?”娜木钟只瞥过雅淳手中的书籍,饶有兴致,见那扉页上醒目的二字:“诗经?”惊讶:“妹妹倒是好雅致呀。”

“哪里、哪里。姐姐岂会不知呀,现今这诗经里最炙手可热的正是那首《关雎》呀。”雅淳抚唇而笑:“姐姐可知道怎么背来着。”

娜木钟轻瞥,嗤笑。自那日封妃大典之后,关雎宫宸妃娘娘无疑是众人聚焦的视线,以及那首《关雎》也在宫中被人津津乐道,广为流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雅淳若有其事的念起,又引来一阵笑声:“呵呵——这诗真是朗朗上口。”

只不过是争相讨好,阿谀奉承罢了。娜木钟心底不禁腹诽,可犹记得第一次见那男人,她风尘仆仆,带着上千族人归降,寄人篱下,她亦不得不筑起坚强的防备。

为引得他一注目,她使劲浑身解数。人前,他风轻云淡,只挑过她下颚:除了那枚传国,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值得吸引我的?

不觉间,娜木钟唇边微咧。

他幽深的黑眸,波涛无纹,揣摩不出任何情绪。

却不知,人后,他与那女人之间,到底是何种柔情,何种情愫?

关雎?!

她为麟趾宫贵妃,‘麟趾’虽有高贵之意,也不过是顾及察哈尔的地位,却曾未有‘关雎’那般令人羡慕。

关雎、关雎,满溢的爱意,似乎谱写着他与那女人间的爱恋,他与那女人之间的点滴。

关雎、关雎,向往的情谊,似乎撇去了人世间最污浊的利益,只剩了那最清澈的涟漪。

娜木钟心中一颤,竟然这般羡慕。

雅淳似乎识破她的心思,只笑道:“姐姐,莫怪,识时务者为俊杰。”

娜木钟收回视线,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望向不远处的‘关雎宫’,一抹身影,落入眼底:“你看,那才真的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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