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时间飞逝，几度春秋，一九八七年夏天，炼化大集体大项目三年承包时间过半。丛巨峰这些年不仅仅抓大集体经济发展，更侧重职工素质提高，文化城夜校轮流培训青年工人，坚持下去从不动摇。特别对承包人高标准严要求，必须德才兼备，于是这六个年轻的承包人成为培训的重点人物。然而六个人没有辜负领导的一片苦心，都成为跨越式大项目的行家里手。
702大集体厂聚丙烯承包人陈廷武就是其中之一。高分子聚丙烯是热塑性树脂，它的用途极其广泛，聚丙烯按结构分类有三种：无规聚丙烯、间规聚丙烯和应用价值很高的等规聚丙烯。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对陈廷武来讲，简直是火上加温，一年多技术改造，更换了多种聚合反应器，他所追求的等规聚丙烯收率甚微。他站在设备中央，东张西望，正看得出神，丛巨峰、贺连成、大乔等人一起走来。他立刻前迎，急着说：“大热的天，领导们怎么来了？”
丛巨峰说：“我们不是来给你施加压力的，是来给你防暑降温的。”说着他把几瓶汽水送给陈廷武，说道：“你和车间的职工都尝尝，这是咱们商业汽水厂生产的，据说加了二氧化碳等多种有益成分，比你的糖盐水更去心火。”
陈廷武说：“真是太感谢领导对我们工人的关怀了。”接着说：“不搞出等规聚丙烯，什么汽水也难降我的心火啊。”
贺连成说：“无规和间规两个品种，不是销售也不错吗？大热天还要注意身体啊。”
这时陈廷武的未婚妻化验师白秀娟走到大乔身边，小声地对她说：“他是铁了心了，认为自己三规聚丙烯都应会生产，特别是等规聚丙烯能卖个好价钱。我总劝他不能着急，功到自然成。”
大乔对陈廷武说：“我们支持你敢想敢干搞技术革新，但是你说自己有心火了，这就不是一种良好的心态了。我总往武术上联系，练武者提倡尚武精神，就浊心态，乐观是最好的心态，这是第一点。”
丛巨峰说：“好啊，还有下文呢，到办公室讲吧。”
在办公室里，大乔说：“心态，是精神，还有别一部分，即物质。八卦图上阴阳并存，也体现太极刚柔并济。”
大家都听不明白。
大乔说：“举例说，聚丙烯的开发就和八卦与太极有关，可以说阴代表心态，开发代表阳。或者说刚是开发，柔是心态。总之，你的问题很快就能找出办法来。”
贺连成说：“你这是用古人的辩证法阴阳学说不仅能医治患者病，还可用在工作上。”
大乔接着说：“陈廷武，虽然你是先进的承包者，我要给你把把脉。你需要的是滋阴补阳，滋阴就是心态要乐观，坚忍不拔；补阳就是靠自己找，一定是催化剂和反应条件出了偏。”
陈廷武这时手一拍桌子，说：“乔副经理，你提醒了我！目前催化剂种类多，那塔催化剂价格高我没用，补阳就从这里下手，生产情况可能会有较大改观。”
果然，陈廷武换了高档催化剂之后，短期内就生产出合格的等规聚丙烯。职工们高兴得合不上嘴，尤其化验室的白秀娟，当天晚上生拉硬拽同未婚夫一起回家。在路上两人亲亲密密，陈廷武把白秀娟送到家门口，深情相吻后，吹着口哨回家了。
一一七
一九八七年暑假即将来临，舒靓结束了大三期末考试，又是名列前茅。她轻松愉快地收拾东西，决定回吉林度过这个夏天。
临行前突然主意改变，顺道去沈阳看看赵天。她穿上姑姑给买的一套新装，看不出是个女学生，到像是衣着时尚的大姑娘。带上一大袋子东西，坐上北京直达沈阳的列车，次日上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赵天面前。
此时的赵天正与江凡散步聊天，舒靓的突如其来，让二人既惊讶又不自然。舒靓纤细的偏高身材，彩虹一片式上衣，搭配真丝的花裙格外新鲜，脚穿黄色的凉鞋，都是姑姑精心设计，目的就是给赵天看。
江凡首先说：“真没想到北京来的小姐这么漂亮，看起来我们实在是太土气了。”
赵天说：“来沈阳事先也没打招呼，我没能为你接站。”
“我上北京站购票前临时决定的，此时不来，你就毕业了，再没机会看一眼东航是什么样了。”舒靓从容地做了回答。
这里江山来到面前，看了半天才说声：“舒靓。”二人握手后，赵天命令式地说：“快去把赵地叫过来，说舒靓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舒静明白，江山已经受控于赵家兄妹了。
午饭是赵天经常去的小饭馆，既干净又实惠，客人也多。三人先点好菜，然后等江山和赵地过来。赵天盯着饭馆门口，每进来几个人都叫他失望，他对江凡说：“约会等人干等不见来，这是天下第一烦。”
“不对，看等谁。”江凡看了一眼舒靓。
很久赵地和江山才双双出现，两人也拎着一个小袋子。
江凡问江山：“你们跑哪去了？才回来。”
“上山采红果去了。”江山气喘吁吁地说。
江凡不罢休：“采什么红果？又跑林子里疯去了？”
赵地一面向舒靓点头致意，一面反驳道：“江姐你说啥话呢，北塔岭的特产小红果是我们给舒靓的最好见面礼啊。”说着，她挑一个又红又大的小红果让舒靓尝尝。
舒靓边吃边说：“是好吃，多给干妈带点回去吧。”
江凡问：“干妈是谁？”
赵地抢先说道：“我妈呗。”
江凡似笑非笑地说：“都坐下吃饭吧。”
小饭店物美价廉，烧茄油大肉多，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菜。
舒靓边吃边说：“一个烧茄子营养就足够了。”
赵天一听，马上又加了一盘，说：“你不常吃吧，今天多吃点。”
舒靓点头，说：“你们都是老大哥、老大姐了，马上就要各奔前程了，赵天介绍介绍，你们都分配去哪了？”
赵天放下筷子，很真切地回答：“江凡姐分到哈尔滨周天通那个单位，也算是老乡找老乡了吧，两个人都是飞机设计专业，一切对口，对路。”
江凡说：“真啰嗦，很怕舒靓听不明白。”
果然，舒靓脸上流露出愉悦的表情，眼睛转了几圈，像是吃了定心丸。这些都被内心成熟的江凡看在眼里。她马上说：“舒靓，你应当祝贺我，分配到自古以来从未发生过战场的美丽的哈尔滨，这是个吉祥的工作之地啊。”
舒靓此时心满意得，马上站起身来说：“今天没有酒，有酒我也不会喝，只有用一拜表示祝贺吧。”她双手合十，鞠躬敬礼。
江凡也站起来说：“谢谢，姐姐也预祝你学业顺利，事业有成，婚姻如意。”
两人首次紧紧地握起手来。
赵天说：“这顿饭吃出了乡情和友情来了。”
赵地与江山只顾埋头吃饭，也不说话。
饭后，江凡又想出一个主意来：“我建议大家兵分两路，赵天和舒靓，你俩自由活动，其余三人回校吧，这样好不好？”
舒靓质疑：“这哪好意思呀？”
“刚才你不是说赵天母亲是你干妈吗？赵天自然是你干哥哥了，跟干哥哥聊天，你就别推辞了。”说完，江凡推着江山与赵地走了。
舒靓望着三人的远去，回头对赵天说：“江凡不凡啊，我看这四年你们都在她的控制下，特别是你。”
赵天说：“赵地学雷达，人家才是千里眼，你是凭空瞎想，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还是谈点正经的吧。”
二人并肩而行，时而身子相靠，时而拉开距离。
“毕业分配，你上哪了？”舒靓问。
“我们三人都在沈阳。”赵天回答后，忽然若有所指：“江凡离开了我，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舒靓说：“这些年我时常想，我怎么搅和进来了？我真怕落个可悲的下场。说实话今天来，不管过去你俩发生过啥，我总算感到她在我心中是消失了。”
赵天说：“你对我总是信任不过，还说过去我们发生不正当关系似的，你错了，你干妈的儿子绝不会出轨的。”
舒靓不语。
“咱俩订婚吧。”
“我还有一年没毕业呢。”
赵天拉起舒靓的手，说：“订婚又不是结婚。”
舒靓说：“我做不了主，回家后我要和老人说说。”她也紧紧握住赵天的手。
“好吧，这个假期就一定要出结果。”
舒靓松开手点点头说：“我得走了，赶晚车回去了，咱们吉林见。”说完，她微笑地摆摆手，走了。
一一八
舒靓回到吉林，首先向父母征求意见，把赵天要求订婚的事说了一遍，父母当然同意，于是第二天舒靓又去拜见干妈。
大乔很久不见舒靓了，相见后甚是亲热。
“干妈，这是赵地给我的红果，是北塔岭的特产。礼品虽然不算高级，也是干女儿的一片深情啊。”说着她把红果递给了大乔。接着，便把这次去沈阳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大乔认真听完后，说：“舒靓，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我在文化广场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把你和赵天联系在一起了，有时感到是胡思乱想，有时又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才认你为我的干女儿。”
“我从未想过高攀什么，但是每当我向赵天送书的时候，就觉得尽善尽德了。”
“很多人都用缘份来证明此类事情有因果关系，我认为这是特定条件下的两好加一好。那么，你接受他的订婚要求是不是？”
舒靓红着脸说：“你愿意接受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吗？”
“我的态度你清楚啊，剩下来的就是你和赵天大大方方地订婚吧。”
婚姻虽然不是父母来包办，但老人的意见最关键。在这个前提下，赵天与舒靓很快就照了订婚照。
取相片那天，二人一同往回走，赵天边走边看，他指着照片说：“看你这小模样，小脸蛋真红泣，五官也出色，比江凡更年轻漂亮。”说着，他掐了舒靓脸蛋一下。
舒静拽着赵天的手说：“你总把我和江凡一起比较，大学四年你一定为此事天天失眠吧？”
“人非草木，男女青年天天在一起，既打拳又散步，难免会有些模糊的东西在里面。但是我妈总告诉我，控制力是毅力的一种，而道德的红线我是不能越过的。再说了，别看江凡既外向又大方，人家可是戏剧里阿庆嫂式的人物：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至今了，事实是什么？人家是周天通的人。”
舒靓头脑里残留的乌云被赵天一番话，像疾风一样地刮得无影无踪。她马上依偎在赵天的胳膊上，二人一同回到赵天的家。
进屋后电话铃就响起了，赵天接完电话后说：“江凡来的电话，同学们相约一起玩玩，还特别提出叫你也一定参加。”
“我又不是东航毕业的，算哪份同学啊。”
“她讲了，周天通也参加。他还是北航的呢，要的是成双成对，我单独去算什么呢？对了，还要带游泳衣。”
次日，六个人相聚在江南江湾浴场附近的饭店。找一个包房大家坐下后，主办人江凡首先发言：“今年是大好时机呀，刚毕业没工作还给假，自由时间多。我建议今天相聚要定出以下三件事情：一、先到浴场游泳玩乐；二、由周天通浅谈走向工作岗位怎么做事的小经验；三、你们赵家兄妹去过花果山水帘洞，其余四人都没去过，现在时间很充裕，这个机会别错过。大家都表态吧，难点在第三条，如果都不想去就算我白说了。”
赵天一听，首先江凡向他叫板，马上表示：“花果山水帘洞在江苏省连云港，中国沿海相当于一个人的任脉，连云港就是丹田，是精气神的发源地，就是去百回也不嫌多，我个人没有意见。”
赵地说：“花果山我去过两次，还有个疑问，再去一次听听导游怎么说。我表示同意。”
其余人都表示没有意见，而且十分期待。随后，大家就去浴场游泳。
舒靓家住松花江边，水性与游泳技能都不错，于是大家就群体几渡大江，玩得非常开心。
游泳结束后，三个女孩换上新装。江凡上身紫色衬衫，雪纺印花吊带，白色蕾丝拼裙，闪光的金色凉鞋十分耀眼；赵地上身系带印花衫，蕾丝花边吊带，直筒长裤，花色单鞋，流露出文武融合的气质；舒靓仍然是彩虹上衣，真丝花裙，黄色凉鞋。
舒靓问：“赵地，你穿长裤不热吗？”
“这是雷达裤，穿着习惯了。”
在周天通主办的丰盛午宴上，他介绍了一年多工作经验，核心是放下架子，向老同志、老工人学习，学习他们主人翁精神和熟练的操作技能。
这次小型同学会的举办，最大亮点是大家决定去神圣的花果山。
一一九
赵地三次登上花果山，在她的心目中，越来越感到这座孙悟空出世的地方真正是名山圣山，她的经验是宁可多住几天，也必须选择一名十分熟悉唐僧取经典故的导游。
凑巧，同在旅店住着一位北大历史学系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从北京来作考察。花果山位于云台山中段，四百多年前明代的吴承恩就曾多次浏览云台山。这位北大学子也与吴承恩同姓，名字叫做吴朓，他性格开朗，口才很好。当他听说六位青年正急于找出色的导游时，就自告奋勇地带大家浏览并做导游。周天通经过与吴朓的详细交谈后，决定请吴朓做导游，大家也拍手通过。
一行七人于是出发，首先到二层楼阁式的观猴亭落坐，由吴朓介绍他对此次考察的初步成果。
“今天我主动要做花果山义务导游，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也只能由我牵头做一次座谈了。这种座谈，是又坐又走又看又议论，对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的一个交流过程吧，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
赵天说：“花果山我是来过一次，孙悟空和他师弟们的情况知道不全，期待着今天游山和你的介绍能听明白。”
江凡说：“我们大多数人第一次才来，即使来过的也不会比你研究历史的知道得多，因此我提议，你能把花果山的过去和未来给我们讲一堂课。”
“讲课谈不上，那只有吴承恩有资格。我可以根据《西游记》这本名著加上我这次上花果山考察几天的印象简单概括地说一说。首先说吴承恩为什么能写出名著《西游记》，仅凭他卓越的文学才能是不行的，他吸收和整理了宋、元以来民间神话传说，特别数次游览云台山的花果山是作品的物质基础，如猴石和沙僧像，就非常活龙活现。下面，我领大家到现场实地观看吧。”
于是六人在吴朓的带领下观看了大自然鬼斧神工形成的石猴和巨石沙僧像。
吴朓说：“这几天我见识了许多导游者，他们的观点基本一致，唐僧取经，孙悟空几位徒弟保驾护航，功劳卓著，展未来，他们从现在起再也不能闲着。”
周天通立即问：“导游们讲未来核心是啥？”
吴朓明确地说：“其实行动已经开始了，首先说猪八戒猪悟能，被封为净坛使者后，他已去天竺国去当使者，所以花果山没见身影。”
江凡说：“天竺国现在叫什么名称？”
“天竺国属于印度半岛，他去那里为的是与邻国和平共处。”
吴朓又指划了花果山一遍后说：“花果山不见白龙马，他是西海龙王三太子，因赎罪甘当脚力参加取经，后被封为八部天龙，为和平又归西洋大海。”
吴朓手指沙僧沙悟净，说：“山脚下这块巨石像就是沙和尚，取经后被封金身罗汉，由于他能任劳任怨，孙悟空交待他留在国内搞建设，默默奉献。”
大家正听得入神，吴朓高声说：“最后讲齐天大圣孙行者，别看他是石猴，却非常有灵验。取经后被封斗战胜佛，在天宫修炼甚感寂寞，五十年代回到花果山，使石猴赋予灵气和神圣威望。如今孙悟空除恶扬善禀性不改，伏魔降怪好动的习性不变。他深知太平洋并不太平，所以把金箍棒专做定海神针，如果大鬼子小鬼子胆敢向中国挑衅，定海针一放，上百艘航空母舰都要完蛋。
他听说中国领土台湾岛，一小撮执迷不悟的人要搞台独，早有准备制裁他。定海针根本不需要，拔根猴毛，千变万化，台湾岛没有一国两制，必须统一它。如果出现后台大鬼和小鬼，孙悟空随机应变，定海神针微微一用，重启金箍棒，先向鬼子兵的司令脑袋上砸，此时的孙悟空在天空不断翻筋斗，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天空上鬼子的飞机全落入大海里，实在白瞎。”
要不是周天通摆手，他还继续说下去。
周天通说：“讲的很全面，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一位看山的老者讲的，我是学历史学的，我们是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看问题，然而花果山上好多现象均属世界之谜。” 吴朓说。
随后他们来到石猴前，只见它仰面往上前方看，嘴巴向着外边，耳内长满小草如同绒毛，头部下方石角突出，酷似猴子的尖嘴猴腮，形态逼真，十分传神。猴石东面不远处，有块巨石宛如一个和尚头，酷似《西游记》中沙僧的形象。
吴朓说：“大家有什么感想，沙僧忠厚老实，一直在这里陪着他的大师兄孙悟空啊。”
江山感慨地说：“这既是人间，又是天上。刚才吴朓讲的孙悟空盯着东方的大海，时刻注视着并不太平的太平洋，我认为是神话也是现实。工作后搞出新型战斗机，配合孙悟空，让侵犯者彻底失败，维护和平。”
六个人花果山之行，等于上了一堂国防课。
一二○
丛巨峰抓大集体全员培训工作见到效果，第三步跨越大项目的操作工作都能熟练掌握装置的正常运行，保证了安全优质生产，经济效益不断增长。
在这种情况下，丛巨峰又把贺、乔、梁三人找到自己办公室，说：“居安思危是我们做领导工作必须坚持的思维，我为什么讲这些？三十年来家属创业以及后来发展成大集体企业，这是一段较漫长的时间啊。可是松北公司两级领导没有更换过负责人，说句实话，后继无人青黄不接啊。”
贺连成点头，说：“古人很讲‘薪尽火传’，意思是火烧着时，前一根薪烧尽后一根薪要接着，只有不断加薪火才能永不熄灭。我们不让大集体企业灭火，也要薪火相传，这是个大问题。”
丛巨峰说对贺连成说：“你认识上去了，还是松北公司一把手，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找你们就是为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梁虎鸣说：“培训工作收到很大效果，技校、夜校要有专门机构来抓，应成立教育科，使其常态化。”
大乔说：“上述情况我有同感，再不抓我都要退休了。”
丛巨峰笑着说：“你可早呢，千万别有短期行为。我呢，不是赖在这儿，三万人就业那不是我最后目标。”
大乔又说：“龚平来电话，韩国老全又要来谈异丁基苯合作的事，接待不？”
丛巨峰说：“改革开放，所谓外商一拥而来，鱼目混杂，连国内一些人也学会了变戏法。借着人们寻求生意和就业机会，捞你一把还算不错呢，上当受骗者时有发生。老全不讲了嘛，最大危险是可以丢一只靴子，但不能丢一只脚。那时候咱们资金不足，他一听就跑了，现在产品效益好了，他又来合作，竟听他摆弄了。告诉他中国地方大，哪凉快去哪凉快去吧。”
四人聚会结束后，大乔和梁虎鸣一同去了炼化总公司重点工程合成材料厂大建设。其中有四栋厂房外墙材料都是二乔的化工建材厂承包的。
总公司之所以重视是因为这个大项目是引进外国的技术和设备，外商重要一条合同条款为：厂房不建成，设备不发运交货。
大乔边走边说：“新人的培养十分重要，建材厂三个承包人由于云凤抓得紧，白天工作夜晚必须去文化城接受培训，在跨越式的大项目承包中初露锋芒。”
梁虎鸣说：“这次四栋厂房墙体材料开发就是证明，外国人要求墙面必须在室内出现压力过大时必须能及时泄压。咱们的设计院到处考察，毫无结果，最后找到我，经过与建材厂的研究，宋彬提出合理化建议。”
“用钢框架岩棉上抹灰预制板，既保温防火，又达到设计强度还能泄压，这是宋彬提出来的？我以为是你的主意呢。”
梁虎鸣说：“别小瞧大集体职工，多数是困难职工的子女，念不起书。现在有文化城也可以叫先天不足后天补吧。”
他俩到了现场，看到第一座厂房已经安装完墙板，现在正安装第二栋，林涛和女儿林芝灵爷俩站在起重机后面看吊装，宋彬在墙板堆放处活动。
大乔快步走近林涛，说：“林经理，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还要父子兵。你和女儿与宋彬都在现场关注安装啊。”
林涛转过身来说：“二位公司领导来了，第一栋吊装完毕，证明墙板的安装图是准确无误的，这我就放心了。”
这时宋彬急忙过来打招呼，梁虎鸣说：“宋彬在林芝灵的配合下终于没辜负总公司领导的期望，也给松北公司争了光，一炮打响，总公司再有工程会想着咱们的。”
“不好说，四栋不安完，没验收前，我总感到还会出什么问题。”林涛说。
宋彬在一旁说：“出事最大的问题就是互相碰车，而我们已制作备用墙板，到时候真出事，机动灵活地处理嘛。”
林芝灵故意站在宋彬一边，说：“宋彬，咱俩陪二位领导去第一栋吧。”
在安装完毕的第一个厂房周围，不少人在一边看一边说：“符合设计啊。”这些人除了设计院的，多数是合成厂的工作人员。
大乔和梁虎鸣细致观看后，没讲什么，便与林涛等三人分别握手，说：“你们辛苦了，注意安全。”说完二人就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大乔说：“一代新人成长起来了，这代表大集体企业未来有希望啊。”
梁虎鸣说：“三万人就业这属于数量，还要支持丛巨峰老领导抓质量，培训工作要提高啊，传帮带最重要。林涛这位领导很有特点，带领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守在现场做表率，职工的干劲自然高。”
果然，四个车间厂房在国庆前墙板和门窗全封闭，外商一见很惊讶，于是按照合同条款迅速发运设备，同时办了交化手续。于是，合成材料厂新产品上马提前完成。
丛巨峰在传达上级公司领导的话：“松北公司在合成材料厂建设中攻克了大难题，立了大功，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实际不是钱的事，而是一种表扬和鼓励。”
一二一
松北公司刚刚圆满完成总公司交给的重大任务，即：合成材料厂四个车间全部封闭。
大乔为此事圆满完成正高高兴兴，长吁了一口气呢，赵海龙来电话，叫她请假马上动身再去大连。大乔问：“什么事在大忙季节让我请假去一趟大连？”
“这是新后训练部梁部长指名道姓地邀请你，出席我的小分队检阅仪式。快过来吧。”
大乔向贺连成说明了情况，得到同意后就匆匆地赶赴大连。
到大连的当晚，赵海龙为妻子接风，做了一桌菜后，两人边吃边看对方的笑脸。
大乔说：“一看见你满面红光的气色，就知道你的功夫又长进了，纯阳刚健，又年轻了许多。”
“人到中年正是衰老的开始，你丈夫炼奇功返老还童，信不信今天晚上你会体察分明的？”赵海龙喝口酒哈哈大笑。
“你别开始就扯淡，这次叫我来究竟要做什么？”
赵海龙说：“有二件事请你来非常重要，第一件有个信息饭后我会向你讲；第二件事，我的‘纵跃计划’已经正式批下来了，明天演练，梁部长知道我是从你这学来的功夫，所以请我也做表演。”
大乔一听，为丈夫及其小分队助阵，不施展轻功及武术专长，不能取信士兵。于是说：“行吧，不过有一条要求务必做到，今晚要分开房间睡，表演结束后再在一个床上睡，你看行不行？”
赵海龙虽然感到失望，但还是说：“亲是亲爱的爱，养精蓄锐为明天嘛。”
饭后，赵海龙拿一本杂志，边翻边讲：“这次让你来知道世界上轻功现象到处有，但是弄明白的人没有。”
“既然你说到处有，讲讲我听听，信息来自何方？”
赵海龙手拿杂志说：“咱们叫轻功，国外叫‘人体漂浮’。今天只讲三个例子，印度、缅甸和西藏。印度复杂放在后面讲，因为与我关系大，首先讲缅甸。
1910年英国探险家彼得在一座偏远山区的大寺院里认识了一位修行老僧。这位老僧每天早晨在寺院门前静坐十多分钟，然后身体能够盘坐缓缓升空，在深山的丛林上空飘浮一圈，又缓缓落在原地，这一切都被彼得拍成照片，发表在报纸上。这样讲行不？”
“行，继续讲吧。”
“其次讲西藏，这是1912年法国探险家欧文，他在喜马拉雅山一带考察，他请了一位西藏喇嘛做向导。这位喇嘛的漂浮功夫很高，走路能够脚不沾地，似飘浮前进。喜马拉雅山一带积雪很深，法国探险家欧文每走一步，脚都深陷雪里，要跋涉前进，非常艰难，而这位喇嘛脚不沾雪，行走轻松，并且不断地拉着欧文前进。特别是过康尔尼峡谷时，由于这座山到对面山峰不仅需要大半天时间，而且随时都可能跌入峡谷中。然而这位喇嘛却背着欧文在空中飞过峡谷，仅用了几分钟时间。”
大乔听后说：“有如此本领者真是太神奇了，如果你们小分队能达到这种程度，一个人可制服敌军千人。”
“你说对了，最后讲讲印度吧。印度人体飘浮升空在过去时有发生，而印度军方想把它用于军事作战中去，于是组织了一支‘超人’军队，那就不怕敌方的地雷、坦克、导弹、轰炸机的攻击了，随时可以突击到敌人的后方攻击，就不必再花更多资金用于研制尖端武器了。”
“和你想一块去了，看来真有国家已经把轻功用于军事上边了。”大乔认真地说。
“谈何容易？印度科学也不是很落后啊，他们的科学家认为人体飘浮很难实现军事化，因为自然界有四种力：重力、电磁力，还有两种核力。推动人体升空的可能是第五种力量，我研究不了这些，中国功夫源远流长，我们现在要执行的‘纵跃计划’，就是想让海军士兵能够轻而易举地登陆、登岛、登上军舰，这‘三登’是完全可行的。明天就开始演练一次，咱们共同准备吧。”
他俩控制不了感情，热烈地拥抱亲吻，然后分房而眠。
第二天，梁部长热情地接待了大乔，并为她举行了早餐会，主要干部和士兵骨干一同参加。梁部长在饭前当众说：“今天的贵宾是赵副部长的夫人乔军凤，她既是企业的领导，同时文武双全，新兵训练要执行的‘纵跃计划’里边，乔军凤也有功劳的一半啊。”
众人都鼓起掌来。
大乔站起来鞠躬还礼后，说：“领导过奖了。”
“饭后我们举行小分队汇报演练，同时请乔军凤女侠在练兵场上施展武功，给大家展示中华神功，同时提高水兵士气，增强大家练武的信心。”
赵海龙急忙把印度军方准备借助人体飘浮功能建立“超人”军队的信息向大家又介绍了一遍。梁部长反应快，马上说：“看来我们新兵训练部搞‘纵跃计划’不是独出心裁，其他国家早就想到了。我们还是领先的，一定坚持下去肯定能独占鳌头啊。”
饭后，全体训练部的官兵按要求排列整齐，“纵跃小分队”分两个组，一组由宋成铭带队，一组由楼凤带队。赵海龙开始讲话：“同志们，形势逼人啊，有的国家计划组建与我们相类似的军队，我们并不是要去打人家，而是防备别人打我们。所以今天的演练，要从形势出发，向高难度提升自己，接受梁部长的检阅吧。”
“纵跃小分队”全员高声喊道：“坚决完成演练任务！”
赵海龙又说：“今天的演练分三项：走梅花桩、水小打少林棍、攀登舰艇。”
宋成铭一组队员站在北边，楼凤一组站在南边，他们倒走梅花桩，步步踩得准、走得稳，交叉时单腿站立片刻，互不想撞。
大乔望见丈夫培训的特种队员，走梅花桩搞了独创，边想之间他们又作倒走梅花桩。
随后两组队员下海打起少林棍，脚踏水面，棍术轮番。一阵击打结束后，队员单腿提膝后，一手背棍一手打着举手礼。岸上的新兵惊奇得拼命鼓掌。
最后两组队员踏水急奔训练舰，飞攀甲板顶端，整体演练告一段落。
梁部长移动身体在检阅过程中兴奋不已，他转身对赵海龙说：“赵副部长，我今天特邀你们两口子做收场表演，请吧。”他恭敬地一伸臂，就等着看看还有什么功夫更新鲜。
“梁部长，我夫人昨夜刚到还没休息好，今天只能即兴表演了。”
梁部长神密地一笑：“我明白，快请吧。”
大乔和丈夫表演的是武当轻功，二人首先展示了蒙面快速走梅花桩，几个回合准确跳踩，全场人鼓掌助阵。随后更精彩的是脚踩火柴盒，官兵们都惊呆了，只见所有的火柴盒一个也没破。
走完了火柴盒放置的路线后，夫妻二人抱拳行礼，回到队伍中。经久不息的掌声之后，梁部长做了总结：“同志们，大家今天的演练既高难又精彩，特别赵副部长夫妇的展示犹为精彩，这叫神师出高徒啊，太神奇了！时间关系，我就简单讲几句吧。
有人说拥有现代化武器的今天，新兵训练还必要学习如此高难度的技术吗？我的回答是恰恰相反，未来战争的形态和规模虽然很难预料，但有一点军事家们是坚信的，无论未来战争怎么现代化，作为战争因子的士兵，必须具备强壮的体魄，多种生存技能，真正做到拖不垮打不烂，和对地形地物因势利导的能力，这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们新兵训练部提出的‘纵跃计划’，得到了上级的肯定。现在有的国家军事专家也在研究这一战术，这更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大家想想，我讲的有道理没有？”
最后，这次出色的演练在掌声中圆满结束。
午饭后，宋成铭、楼凤及柴壮三人被赵海龙请到家里与大乔见面。
三人进屋就行军礼，大乔连忙请大家坐下，然后倒水。赵海龙向妻子逐一介绍：“宋成铭你认识，我就不多讲了。楼凤与宋成铭都是小分队的领军人物，今天的演练风格与技能大家有目共睹，他俩都是我合格的徒弟。这一位柴壮是我研制激光武器的得力助手，那么大的鱼雷他都敢拆。今天与你见见面，说明我一生会培养三个徒弟。”
大乔说：“唐僧取经路上收了三个徒弟，孙悟空、猪八戒、沙僧，数量不多，但质量有飞跃。我只收了一个徒弟舒靓，将来是咱们的儿媳妇。”
大乔四次大连之行，取得重大收获。
一二二
大乔回到吉林后，丛巨峰便立即召开四人碰头会议。他说：“乔副经理你又去了趟大连，回来就找你研究工作，请谅解。因为有件急事要马上做出决定。贺经理你介绍情况吧。”
贺连成说：“现在北京举办了新产品展销会，我们松北公司有四种产品销售火爆，订货合同要开空头支票了，情况是这样的：701大集体厂的溶蒽素染料满足不了纺织用户的需要；702大集体厂的聚丙烯合同都签到明年了；703大集体厂的醋酸乙酯需要量五千吨，下半年根本生产不出来；建材厂的异丁基苯，新用户来了没能签上合同，因为要保出口嘛。情况就是这些，我们要研究对策。”
梁虎鸣说：“展销会也是信息交流会、发布会，有的厂家听到什么产品是快货，就一哄而起，结果产品过剩，这对咱们十分不利啊。”
大乔说：“什么事都要从两方面看，计划经济束缚了生产力发展，但是产业有序发展，现在讲竞争千奇百怪，要搞点新东西对谁都好，一条街全卖一种商品肯定会恶性竞争。”
丛巨峰问：“什么意思？”
大乔接着说：“702厂的陈廷武跟我讲了一件事，他们厂需要设备填料，派人到南方一个城市去买，一个大院有五家都在卖填料。客户一来就三拉两扯地，无论走进哪家，虽然不强行让你买，你要上趟厕所后面都跟着人，怕你溜掉。”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
丛巨峰说：“这不是玩笑啊，所有这些都与就业相关，这么多人的国家，一代一代要衣食住行，没有就业靠啥保证啊。我们炼化三万人大集体能就业，企业党委支持是第一条，其次没有我们这些献身家属创业的人真抓实干也枉然。所以事事都要管到才行。”
他看着贺连成说：“刚才讲四个产品在北京展销会上销路看好，供不应求。怎么办？找出路靠基层，别无选择。我们四个人各包一片：贺经理你负责701；乔副经理你管702；我到703，下半年五千吨必须生产出来；梁总你去化工建材厂，和你夫人一起紧抓两大项，按需要生产出来。一个是异丁基苯，另一个稀土金属是军工材料天字第一号。各位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
大乔立即把大连行简单介绍了一遍。丛巨峰出于军人出身的敏锐思维，听完后说：“这个国家一直搞军备竞赛，他们的军队别说飘浮，给它安上翅膀也是熊一窝。下棋的人口头禅就是‘可不能输给臭棋赖子，否则是叫熊舔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高举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这个强大武器，时刻准备着，企业也不例外，要行动起来。大乔再给你加项任务怎么样？”
“老领导尽管说嘛。”大乔痛快地回答。
“和你三妹商量一下，武术健身厅开办一个少年儿童武术组如何？我们搞任何事业都要反继有人才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文化城武术健身项目，省市和部委领导都给予了充分肯定。这样我们就更要完善才行。”
大乔说：“现在已经具备条件，武术健身厅每晚都有很多小朋友跃跃欲试，跟着学各种动作。回头我就按您的想法去办吧，尽快把少年儿童武术班成立起来。”
一二三
大乔自从接受丛巨峰交给的两项任务后，就双管齐下交叉进行，落实了聚丙烯增产量保合同工作，702集体厂承包人及岗位工人信心十足，加大力量，强化革新紧张地干起来。
同时，与三妹和房越共同把组建少年儿童武术班实施方案定了下来，呈交给丛巨峰看了以后，决定择日举行开班仪式。
此时的赵海龙更加忙碌，举行完小分队阅兵后，他带着柴壮回到省城去了九九研究所。柴壮从小聪明，有小神童的绰号，他的真知卓见非常神奇，都是常人想不到的。家庭贫寒，小学毕业就下地务农，参军后自学不已，赵海龙发现是个人才，就这样开始重用起柴壮来。
这次到九九研究所，很快看明白激光武器分三部分，在回吉林的列车上，他小声向赵海龙学。在车上赵海龙没有讲话，到家后他对柴壮说：“一般的激光器构造我很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研究所他们拆开一个，我看得清清楚楚，但不知道叫什么元件。”
赵海龙说：“这次领人出来，就是叫你从感性上熟悉激光是怎么通过人工激发出来的，理论嘛可以慢慢学，当好我的助手。”
随后，赵海龙将激光器，主要有激活介质、抽运装置、光学共振腔三分部组成。并且告诉他由于激活介质，即激活材料不同，又分固体激光器和气体激光器等几种后说：“咱们有条件用稀土金属做激活介质，做固体激光器，是超级激光器啊。”
赵海龙停了一会，说：“咱们的满天星激光器必须实现‘三超’，能源是超级材料，构造是超小型威力大，发射是超级保密。你现在先不必管它，你目前的任务是协助我实现前两超，怎么样？”
“首先放心，我特别愿意摆弄这类小东西，一定要达到超级水平。”
他们正谈得起劲时，大乔回来了。机灵的柴壮马上起身敬礼，大乔说：“柴壮啊，你可是稀客啊，快坐下吧。”然后看着丈夫，说：“怎么这两天又见面了呢？有什么急事啊？”
赵海龙站起来，接过夫人的袋子后说：“我俩去了趟九九研究所，顺便让柴壮看看文化城呗。”
“那你回来的很凑巧，下午文化城少年儿童武术班要举行开班仪式，你俩去捧捧场，开开眼界。我先做饭了，吃完饭咱们一起过去。”
饭后三人去了文化城。
赵海龙一到文化城武术健身厅，立刻引起了丛巨峰的注意，他主动上前跟赵海龙握手：“没想到你今天光临文化城，你夫人从大连回来全面介绍了部队演练情况后，我感到天下大局，形势逼人。中国虽然繁荣昌盛，大鬼小鬼阴魂不散，中国武术必须传宗接代，时不我待，必须不断培养新人。既然今天你赶上了少年儿童武术班开班仪式，请多提宝贵意见。”
“丛领导，千万别这样说，您忙吧。我们一边欣赏一边学习嘛。”
三乔主持开班仪式：“炼化少年儿童武术班开班仪式现在开始！”
武术健身厅内响起一片掌声。
“少年儿童武术班共由三十六名小朋友组成，平均年龄十岁，队长国威是我们刚发现的武术后生，从小在河北省长大，这次回到吉林就参加武术班，他六岁跟爷爷练拳，七岁练轻功，后来达到踩鸡蛋不碎的功夫，现在十二岁，不显山不露水，在学校是名优秀的好学生。”
大家为这名出色的武术少年儿童所感染，热情地鼓起掌来。这名小朋友人小义重，出队为众人敬礼。
三乔接着说：“下面请松北公司领导乔副经理讲话。”
掌声之后，大乔身穿黑边黄色的练功服，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她说：“全体少年儿童武术班的小朋友及家长们，各位领导，各位贵宾，今天是文化城建成以来最隆重的一次盛会，引起了炼化及外单位各界的极大关注。武术是中华民族祖先创造的瑰宝，我们必须一代一代薪火相传。
武术班的小朋友及家长们，文化城开展这种活动的目的，是对学校正规教育的一种补充，每天时间长短还要摸索，总之，不能影响你们白天学习文化课。你们到这里来，实质是接受一种训练。下面，我简单把训练的内容说一说。”
这时孩子们都精神集中起来，家长们有的拿出笔要做记录。
“一、思想品德教育
包括政治思想觉悟、良好武德、高尚情操、必胜信念等等，这是少年儿童武术训练的第一要素。
二、国学教育
我们通过讲故事等形式，深入浅出，让小朋友学点中国传统文化，古典哲学，经络学，中医阴阳五行学说等等。这些对学武术技击法和强身养生法，大有好处。
三、身体素质训练
现在正是孩子们身体素质的发展敏感期和黄金时期，失去了这一时期的训练，将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没有好身体，干什么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是训练中一个重要部分。
四、技术训练
技术训练包括武术意识培养和基础功夫的提高，是夺取胜利的信心和技能保证。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所以技术训练是核心部分。
五、心理素质训练
心理素质制约着思想素质、技术素质和身体素质的发展，但是心理素质不单是通过思想教育、技术训练、身体训练所能形成的，必须通过专门的心理训练才能达到预期目的。这方面我们请人来进行，提出来是说明这一点是约束小朋友心理紧张不紧张的重要因素。
以上五个部分构成了少年儿童武术训练的完整体系。总之，通过在文化城这种集体活动，我们尽全力使少年儿童更加受党、爱国、爱社会主义，并使他们文武双全，成为建设和保卫强大的中国栋梁之材。”
掌声再次响起。
三乔大声说：“下面，由少年儿童武术班进行基本功汇报表演。”
于是三十六个孩子整齐健步上场，在队长国威的带领下，做了腰与腿和腰与臂的基本功表演：反复低位仆步压腿和涮腰，以及三盘落地两臂上下飘浮，强肾壮腰，更使脊柱得到 了锻炼，最后还练了基本功弹腿。特别是孩子们做了拔骨抻筋演练，使众人眼花缭乱，赞不绝口。
丛巨峰感叹地说：“从孩子时代就开展武术活动真是太科学太及时了，到我们这个年纪，老胳膊老腿了，只能甘拜下风了。”
武术班经过四肢与腰密切配合，二十多个式子的演练最终圆满结束。大家报以热烈掌声。
三乔说：“武术与气功都是内炼精气神，外炼筋骨皮。而孩子们练的基本功重在筋骨皮的功夫上，我们常讲：筋抻一寸，延寿十年。与敌争斗，灵活多样。今天从他们演练中都亲眼目睹了。”
最后表演的是教练房越，她表演的是“腾空飞脚”，有轻功实战技能。三乔说：“房越身为武术健身厅负责人，把孩子交给她，请大家一百个放心！”
活动结束后，赵海龙与柴壮一同回家，赵海龙说：“首先说，咱们新入伍的士兵有些还不如这些孩子呢，所以正常训练外还要学武功，再就是咱们一定把满天星激光武器尽快送上天空，只要侵略者敢迈进国门一步，礼尚往来，他们国家全境高低空都是满天星，我信心十足。”
“赵副部长，我去一次文化城后深受启发，腿踩鸡蛋不但不碎，人呢还可以升腾，激光器没那么复杂，升空飞行会天马行空。咱们再去趟九九研究所，回大连也成立个研究所，专门研究满天星。”
赵海龙一听十分震惊，柴壮在很多设想上说到做到，从来没有放过空炮。于是第二天赵海龙告别了妻子，匆匆去了趟省城之后，就回大连忙乎筹建科研所的事情了。
九九研究所所长周斌对赵海龙撤出委托科研合同非常理解，并从大局着想，愿意从各方面给予支持。
一二四
大乔完成丛巨峰交给的702聚丙烯大增产和少年儿童武术队开班两项任务之后，又将工作重心转向梁虎鸣蹲点的化工建材厂了。
异丁基苯生产原料不足，购一台汽槽车到黑龙江买丙烯，问题可得到解决。关键是保密产品稀土金属产量下降，同时这次赵海龙与柴壮回来，临走时扔下一个本子，讲的是用新方法生产锂电池。
大乔到厂后把来意向妹妹与妹夫说明后，梁虎鸣说：“大姐，稀土金属生产问题不大，更新一下设备，产量上升肯定没问题，可是，对锂电池的生产我是一窍不通啊。”
“你姐夫个人的难题还头绪紊乱，说微型激光武器上的能源用锂电池体积小电压高，因此又给你送个难题，我的意见不能说这事非干不可，你摸摸情况吧。”
“大姐，过去咱们不讲影子工程吗？只要有点影子咱就可能去干。”
“这是高科技，没那么容易。这一定是那个柴壮出的招，这次你大姐夫回来，我发现很多事情柴壮说怎么干，你大姐夫都会采纳，就说研究所吧，我看就是他提出自起门户的。”
“这你还不知道，我大姐夫可不是傻子，那就这样，我先去电池厂了解情况。”
正谈到这里，丛巨峰来了，进屋就说：“经过努力，大项目承包总算能保证订货合同了。但是，稀土金属这个战略物资叫我放心不下，产量虽少意义很大，介绍介绍吧。”
梁虎鸣把刚才与大姐谈话的情况做简单介绍。丛巨峰认真听完后，思索了一阵子才说：“计划内的项目我同意你们的意见，汽槽车在总公司内部就可以廉价解决。计划外要生产高档电池，发现你们也没有把握。”
他看着大乔，说：“我儿子丛昊和儿媳贺连成女儿贺娉娉国庆节放假都能回家来，他俩都是能源研究所的，肯定对电池能说出一些来，关键是赵海龙刚回部队不久，是否能再次回来当面谈谈呢？”
大乔说：“这件事很突然，也不是几个人说一说就能定下来，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做做不到，最可怕的是没想到，所以我一定让他多带几个人回来。”
“好，就这么定，事关国防大事，再困难也要勇往直前才对。”丛巨峰满意地回答。
赵海龙接到妻子大乔的电话，认为是件好事，便提前在国庆前带着柴壮和两名科研人员回到吉林。这时赵天和赵地也放假回家，见到父亲后倍感亲切。
赵地说：“学生时期放假多，与爸爸也很难见面，现在工作了倒又见面多了，不久前你提的激光束问题我带回来一份资料，是外文的。”
“很好，爸这次回来是针对激光武器能源问题求出一个答案的，到时候要聚一聚，咱们全家都要参加。”
丛巨峰既然答应让儿子丛昊介入赵海龙武器创新的能源问题，于是他一手包办举行了一个小型座谈会，参加者有丛巨峰儿子和儿媳妇，赵海龙和同事，大乔、二乔梁虎鸣三人布置好会场手，赵天、赵地还把江山也找来参加。
大乔说：“你们来干啥？”
“爸爸说咱们全家都参加。”赵地回答。
丛巨峰主持了座谈会，他看了一眼大家后说：“今天的会议老少三辈都有人参加，换句话说，老中青三结合是搞科研工作的法宝之一嘛，对这次座谈会期待很大，下面请赵海龙你先谈谈吧，说实话这个会就是为你开的嘛。”
赵海龙站起来便说：“丛领导为我的事多次费尽苦心地主动帮助，在百忙之中再一次为我的能源问题把家人都带来开座谈会，实在是太感谢了！”
“请坐下讲吧，我一再说为国防事业能尽到一点点力，都不是份外的事，接着讲吧。”
赵海龙坐下后说：“今天在坐的都是我可信任之人，告诉大家，微型激光武器已经初步定型，马上要进行试验，需要给激光武器提供电能和推进动力，听说有一种锂电池可以应用。因此，能源问题是我探讨的初衷。”
“抓紧吧，丛昊，你听明白了吗？下面该你这个主讲人介绍情况了。”丛巨峰命令式地让儿子讲话。
丛昊同父亲一样，真爽坦率，于是开口便说：“电池是能源，几乎家家都用，小收音机和手电筒均有电池在里边，即使是充电电筒里边也有电池一块。”
柴壮性子急，感到讲这些耽误时间。
丛昊话题一转，说：“当今世界科技发展一日千里，就说电池吧，有化学电池、太阳能电池和核电池，有的国家都在航天器上试验和使用了。”
赵海龙听得全神贯注，柴壮也转变态度，专心致志地听下去。
“赵海龙同志，咱们是老乡，你的科幻思维和创新精神我十分钦佩，我和父亲立场一样，只要是为巩固国防，我尽最大努力为你帮忙。”
赵海龙又起身说：“再一次表示感谢老乡丛昊了。”
丛昊说：“锂电池属于化学电源，我爱人贺娉婷正在研究充电技术，如何使锂电池寿命更长，因为你们都是老同学，她愿意为你们生产锂电池提点建设性意见。”
大乔带着鼓掌，贺娉婷摆摆手说：“高科技产品不是谁都能干，必须具备一定条件，你们化工建材厂曾经搞过火石、电冶金、电化学和处理电解渣等工艺生产。虽然与生产锂电池不着边际，但是都是控制电子在阴极和阳极上有序运动。这样吧，我们上班后，我把基础资料送给你们一份，梁虎鸣有智慧一定能在搞成稀土金属后又生产出锂电池的。”
座谈会结束后，赵海龙和丛昊二人紧紧握手话别。
在回来的路上，赵海龙及其部队同事走在前面，大乔与孩子们走在后面。赵海龙说：“我们在小试中验证了激光器的激发数据达到要求，这是靠九九研究所支援的锂电池搞成功的。但是毕竟数量有限，要进行全面试验，靠生产时间还长啊，我对贺娉婷的新法充电技术很感兴趣。”
大乔在后面对丈夫的谈话十分清楚，便插话道：“所有这些问题留给我办，你们的课题我看很大，明天就回大连吧。今晚故事厅因为你们回来，要讲个你会感兴趣的故事，大家都去听听，意义重大啊。”
于是一行人吃过晚饭后，就都去了文化城。
一二五
当晚，文化城故事厅座无虚席，有的还自带凳子在走廊两侧。崔弘璨见到赵海龙，急忙上前握手寒暄，随后又与其他人握手。
大乔在一旁既高兴又满意，笑着说：“崔主任，抓紧时间讲故事吧。”
崔弘璨点头走上讲台，手里拿着一个空壳手榴弹，向上一举便说：“今天讲的故事名字是：抗美援朝志愿军是如何‘修理’美国佬的。”
赵海龙一听，觉得有点意思。
“话说三十七年前一九五○年六月二十五日朝鲜内战爆发，一九五○年九月中旬美国鬼子在朝鲜仁川登陆，在自称老大的麦克阿瑟总指挥下，登陆后占领平壤直向北进，第一步企图打到中朝边境，彻底消灭朝鲜人民军。第二步要借机侵略中国，叫嚣美国佬要打到沈阳过圣诞节。”
听众无不义愤填膺。
“面对强大的敌人，苏联老大哥害怕了，可是毛泽东主席没听邪，毅然决定出兵抗美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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