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盼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省把银缸照,相逢犹恐是梦中。
由远及近的马蹄终于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听马上的他飞身下马热切的唤她的名字,以晴终于不可抑制的奔向他的怀中。
滚烫的泪沾湿她的脸颊,随即又簌簌落在他浸染着淡淡檀香味道的怀抱中,感受着他心口传来的一阵一阵的温热,她终于不可抑制的啜泣起来。
夫差侧脸紧紧贴着她的额头,他狠狠地抱紧她,仿佛要把她每一寸的骨骼嵌入自己的身体。
“我好想你。”
以晴的话都被酸涩在心喉的眼泪堵住了,良久,她哑着嗓子抬头看向他,带着哭腔:“对不起。”
“你真的很对不起我,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告而别。”
夫差理了理她的碎发,想要再次抱紧她,却被以晴闪躲着推开了。
正当夫差疑惑她的闪躲之时,以晴却一把擦去了脸上未干的泪,笑着走向他,在他疑惑凝视着自己的那一刻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那是再纯净不过的一个吻,去足以在芳菲将尽的人间四月,迷乱所有的情绪。
中午的时候以晴很难得的做了菜,这段时间灵沽浮舍不得让她操劳,一日三餐都是灵沽浮按照她喜好准备的,久未下厨就连菜的品相也颇有点不尽人意了。
“比不上姑苏的厨子,你若不喜欢,不要勉强。”
以晴盛上一碗汤放到他跟前,不安看他。说归说,她还是很愿意让他尝尝自己的心意的。
果然夫差戏谑打量她脸上微微泛起的潮红,又恢复以往的邪魅笑道:“清汤寡水的,说是尚可都勉强。”
“不喝算了!”以晴怒极,伸手就要去夺那碗汤,倒是夫差仿佛早已料及她会如此,腾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细腕。
一阵一阵的温热度到她的心尖上,以晴抬头迎上他浓情的眸子,却一下子红了脸,半恼半羞的低下头,却听夫差温柔:“不过这心意却谁也比不上。”
他笑着一口喝尽了碗里的汤,可眼神却始终留恋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怎么也看不够。
“一点儿没变呢。”
“什么?”以晴一时没听清他的话。
“还是让人舍不得放不下。”
他说的动情,禁不住让以晴也觉得面红耳赤,见他视线久未从自己身上移开,以晴心下有些羞愤的跺脚狠狠瞪他一眼:“你倒是变了不少,这油腔滑调的功夫倒是渐长,还不知骗走了多少大家闺秀。”
“你吃醋?”
夫差戏谑看她眼里的笑意越发足了。
“偏生了一张好嘴,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
以晴佯装着怒别过头,自顾自的吃着菜不去理他。可这番小女儿家争风吃醋的样子,倒越发让他爱不释手。
“真的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你是一国的太子,想娶多少,还不就是一句话。”以晴无意计较什么,可想起他的身份还是不由的心一酸。
看她失落,良久夫差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问她:“你在这儿,怎么娶。”
一顿饭,两人居然嬉笑着吃的有些发撑,两人在林间散步,以晴轻揉自己发胀的肚子时却引得夫差一阵的坏笑,他说:如此倒像是怀孕的女人在静心养胎。
以晴懒得理他,见四下里的风和煦的很,便又心满意足的靠着一棵竹子坐下闭目养神。
夫差觉得无奈,又不愿撇下她一个人,索性也只好陪她坐下,看看风景。
这灵家村虽算不上什么人杰地灵,却也山清水秀,想起之前是灵沽浮告诉自己她的所在,夫差又下意识皱了皱眉:“灵沽浮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什么?”
以晴猛地睁眼看他,略含惊讶:“你见过灵大哥?”
夫差不很喜欢她关心旁人的神色,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告诉你在这儿。”
“他现在在哪儿?跟你说了什么?他……”
一个湿热的深吻,狠狠堵住了以晴未完的话,惊讶看着夫差渐愈渐浓的怒色,以晴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良久,他松开她,语气散发着危险:“你是我的,只能担心我,以后不许再过旁人。”
以晴很识相的闭了嘴,看他脸上余怒未消终于又局促着点点头。
“你还没说,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以晴下意识的心虚看他,手里已隐隐攥出了冷汗,不过几句关系他便已接近发了狂,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与灵沽浮在这儿生活了七年,还不知他会如何。
“他带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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