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秋又嗅到了那阴气的味道儿。
他快步追了上去,同时大叫道:“徐根,跟紧点儿!那人十分危险,不要轻心大意!”
徐根:“知道了,柳首座。”
柳一秋挽弓,三指搭弦。用力一拉,满弓,指松,箭出。
嗖!
箭利光般射出,飞入远处草丛中。
柳一秋跟着箭的方向追了过去。
进得草丛里,并没发现人影。
柳一秋:“哎,又让他跑了。”
徐根这才跟了过来,问道:“柳首座,那人呢?”
柳一秋:“跑了。阴气也消失了。”
徐根:“阴气好像真的消失了。”
柳一秋心中十分忐忑不安。那个人怎么好像是在和自己捉迷藏一样?这些日子来,他总是时而出现,时而又消失了。而阴气也是忽远忽近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以傅丘河的等级和能力来说,他怎么会怕自己呢?怎么会不敢一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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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逆:“小柳,可查到什么关于傅丘河的消息?”
柳一秋:“回老大,关于傅丘河的踪迹,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怎么连柳一秋这么靠谱儿的人也说出了那么稀里糊涂的话来?风逆已然意识到了事情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诡异。
风逆:“没事儿。你把情况给我说说。”
柳一秋:“这些天来我时常能发现那人的踪迹,可每当我感觉能接近他时,最后都只扑了个空。那人好像时时都在,可又处处没影儿。”
相比起傅丘河的踪迹,风逆更在乎柳一秋的安危。他说道:“小柳,虽然你近几月进步很快,可毕竟那傅丘河等级高你太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以后一旦你发现了他的踪迹,切莫轻举妄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一同前去。”
柳一秋感到心中一阵暖意:“嗯。我知道了。”
风逆:“我们从头说起。一开始,你是怎样发现了傅丘河的踪迹的?”
柳一秋:“很奇怪。有时候他好像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另有些时候是徐根告诉我他发现了阴气的存在。”
风逆:“徐根是谁?”
柳一秋:“徐根是我们在建盟时就招纳的一个兄弟。他的追踪能力很强,尤其是对阴气特别敏感。所以我让他做我的助手。”
风逆:“哦,行。”
柳一秋:“老大,我让他来见你?”
风逆:“暂时不用。我现在只对傅丘河一个人感兴趣,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柳一秋:“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傅丘河仍然在卞都,甚至他就在我们身边。”
风逆:“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依据么?”
柳一秋摇头:“没有依据。直觉,猎人的嗅觉。”
风逆:“直觉在有些时候是非常可靠的。多留意些吧。”
柳一秋点头:“老大,我还有一事觉得奇怪。”
风逆:“你说。”
柳一秋:“那傅丘河为何从不敢和我正面接触,而总是躲躲闪闪的呢?我才一个四位弓箭师而已,可是他却是八位的炼阴大师。即便是他受了伤,也不至于会怕我。”
风逆想了想,看来事情可能又有变数。
“两种可能。第一,那个人是傅丘河的同伙,是他派来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第二,那个人也是修炼阴气的,只不过和傅丘河没有一点儿关系。不好说啊,说不定真相也许是第三,还有第四可能也未可知啊。”
柳一秋很佩服风逆的脑瓜子,他怎么就能想那么远呢?为何我就会钻牛角尖,认定那人一定是傅丘河呢?他说的第一和第二,我能明白;可是他说的第三和第四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明白,柳一秋就一定要问个明白:“老大,你说的第三和第四指的是什么?”
风逆哑然失笑:“小柳啊,你真是太老实了。所谓第一和第二只是我现在的猜测;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是我们最开始想的那样,最后的真相常常都不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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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中元节,今有风元节。
风元庙会这天,刘家坊内热闹非凡,人满为患。有的人是慕名而来,为了一睹三头六臂,人面龙身的风大贤者;有的人是则被亲朋好友忽悠而来,想来看看风逆到底是不是真神;当然还有些人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
风逆和徐根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
风逆:“怎么样?挺热闹吧?”
徐根:“很热闹。全都靠了您呐。”
“所以说人要多做善事,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风逆心中自然非常舒坦,这是迈出了成神的第一步。
“烤鸡翅咯,烤鸡翅咯!”烧烤摊儿小贩的吆喝声和烤鸡翅的香味儿把风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一只又一只的鸡翅十分硕大肥美,油“滋、滋”的冒出,诱人的香味儿不停散发。小贩儿熟练的用刷子蘸着酱料,飞快的在鸡翅上翻刷着。待鸡翅九分熟时,撒上一点儿孜然粉,一点儿花椒粉,一点儿辣椒粉。最后,鸡翅完全烤熟后,扔上几颗葱花。那味儿,不说了……
小贩儿:“客人呐,来几只风元鸡翅么?”
风元鸡翅?我去!你这是侵犯我的知识产权啊!小心我告你去!
算了,我投降了,这香味儿太它马的香了。
风逆:“来四只。多少钱?”
小贩儿递过四只鸡翅分别给了风逆和徐根:“客人拿好了。不要钱,今日免费!”
风逆奇道:“不要钱?你就不怕给吃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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