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儿笑呵呵的说道:“刘家坊的人早已把今日的钱全都付了。你们随便吃,嘿嘿。”
风逆咬下一口,爽啊。这鸡翅外皮微微有些脆,恰到好处的脆;里面的肉嫩而滑,入口即化。那滋味从嘴里美到了心里。
前面那么一大圈儿人围着,在干什么呢?
风逆:“去看看?”
徐根:“好!”
二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发现原来里面是在表演手彩戏法儿。
人群中心两个道士。一个老道士,头发花白,不修边幅,但道袍还算干净。一个年轻道士,倒是整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
老道士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表演着他的手彩戏法。而那年轻道士则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表演过一阵后,老道士便使起了幺蛾子:“来一来啊,看一看啊,看了还有赚啊,看了不白看啦!我这地上就三个碗,猜一猜小棉球到底在哪个碗下啊。猜中了我就赔你五十两银子,猜不中你只要输我十两银子就行了。”
尽管老道士玩的是非常简单弱智的骗局,可上当的人仍然是络绎不绝。大家都想以小搏大,碰下运气。不多一会儿,那老道士就赢了两百来两银子。
风逆微微一笑,上前而去:“老神仙,我来陪你玩儿两把?”
老道士:“行啊。”
青年道士看了风逆一眼,眼神马上亮了。他并不着声,似笑非笑的等着看好戏。
老道士飞快的挪着碗,晃得风逆眼睛花。
“好啦,猜吧。小棉球在哪个碗儿里?”
风逆指了指中间那个碗:“在这里。”
“错了,错了。”老道士翻开中间那个碗,里面空空如也。
风逆:“哎,怎么就错了呢?我明明看见在那个碗下面的啊。”
老道士:“错了就错了,快给银子!”
风逆掏出银子给他:“给你。我不服气,再来!”
好啊!
老道士又把三个碗一阵瞎弄。弄完后道:“好啦,猜吧。”
风逆:“这次甭想蒙我了,我看得清楚,一定在中间那个碗下面。”
老道士:“你确定了?”
风逆:“我确定,开!”
老道士慢慢打开碗。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风逆:“哎呀,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又看错了?”
老道士:“年轻人,愿赌服输。”
风逆又掏出十两银子来给他:“给你,给你……”
老道士看风逆像个冤大头,骗道:“还来吗?五次中你只要赢一次就赚了。”
风逆:“不来了,没意思。赌得太小了,我没兴趣。”
老道士:“赌大点儿也可以啊,二十两一次不就行了么?”
风逆:“二十银子还是太少了。”
老道士:“那你想赌多少?”
风逆:“我多的是银子,你有多少我赌多少?”
想玩儿大的?就你这种纨绔子弟,道爷我还不得玩儿一次赢一次?
老道士数了数兜儿里的银子:“老道我一共有二百七十两银子。”
风逆:“好,那就赌你那二百七十两银子!”
老道士:“好,一言为定。”
站在他身边的那年轻道士心里暗暗好笑。师父啊师父,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敢玩儿大的?
只消几个来回,老道士已把小棉球稳稳的藏在了碗之下。
“猜吧。”
风逆:“我猜还是在中间。”
老道士:“你确定?”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风逆趁老道士一个不留神,蹲下身去,一把抓起碗来。小棉球果然躺在地上。
“好!”
“好!”
围观的群众好一阵喝彩。
老道士傻眼了:“你怎么能开呢?”
风逆笑道:“难道你开的话,小棉球就不在那里了?”
老道士:“不、我……”
风逆:“哈哈哈哈……”
那青年道士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老道士:“文溪,你也跟着笑?”
原来那青年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风逆在万阙山第七境时所遇到的那个左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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