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都听到了,那个东方男人说的什么语言我们听不懂,但另一个身穿海军礼服的人说着带有严重南部口音的歌利亚语,他和那名说神秘语言的东方男人一直对话,对,他一定听得懂东方男人的话。而且最后他好像也说了那么一句东方的神秘语言,说完,那东方男子,好像哭了,但又好像没有哭。他们一定是精神患者,真是可怜,我能帮助他们吗?警官小姐!”这位穿着保守,气质独特的女士十分关心的问道。
“感谢您的支持,女士。但是,我们并不是警察,只是报社的评论人员而已。”乔装后的夏洛蒂十分爽快的说道。
“哦,是吗?”女士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但给人的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萨菲以十分礼貌,但保持明显距离的态度向女士告别,他很欣赏这位女士,她的梳妆打扮十分保守。是的,很合军方的要求,当然也很合他的品味,国家的女人就应该如此,保守传统,那才对。
不要奇怪,虽然反对军国主义思想,但他从不反对军方,更不反对热爱无比的海军部,之所以和他们做对,正是因为爱的深切。
他,一个典型的古典歌利亚军人。勇敢、道德、保守、武士、固执、严禁,同时瞧不起女人,但对她们会保持礼貌,厌恶军中的腐败行为,更厌恶那些不拿士兵的命当回事的长官们,同时对于国内的雇佣军性质的预备自由军反感,也反感苏拉阿比时代形成的以武士、加齐、圣战武装起来的所谓帝国皇军,反感他认为的只占海军总数的那一小部分的败类。
甚至有些反感现在的女皇陛下娜利古思雅三世,认为她不是选举出的陛下,而是上代陛下强势传位的,歌利亚的陛下应该是打内战打出的,应该在八大圣裔中打出一个男性统治者。
当然他自己想象一下,也知道最后一条反感太危险,而且当时的那个背景也特殊,在刚打完了一场平民死伤三千万到五千万,军队死亡达四百二十一万的内战后,国家实在是无法在经历一场传统的皇位继承应打的内战,歌利亚人也破天荒的没有在最重大的事情上遵照传统,事实上也是有很多人反对的,认为应该打内战,毕竟是传统。
可是当时一个是帝国总督们在牵制陆军主力和消灭的过程中损失巨大,近一百二十万,毕竟在整个内战中大部分陆军精锐其实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被帝国总督们消灭的,这些积极维护共和的势力中,不仅有海军,还有一群总是被有意被忽略帝国总督们,而他们中战死和受伤的士兵也高达全员的百分之七十,在打下去,歌利亚人就灭种了。现在的歌利亚人也不过五六千万,还没恢复内战前的数量。
同时他自己也清楚,也就是最近几十年的战争导致歌利亚人的巨大伤亡,才会成立波月军团之类的外归化民组成的军团,而歌利亚人近些年的统治也不太稳固了,所以才会发动大的战争来掩饰和转移社会长期积攒的矛盾。
但是知道了这些缘由,还是不甘,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不合乎传统理念的新时代,苏拉阿比时代是一个时代的节点,而现在就是新时代。
他反对的东西越多,他就越跟不上时代,自然也就越是失望,“整个国家想我这样的人有多少。”他略有些自嘲的想到,他表面正直,却暗藏杀机,虽想当个好人,却受制于军部,有道德感,却不得不向命令低头,不认可当权陛下,却又愚忠,矛盾,这也许就是歌利亚人,思想一直在挣扎中,是对于夏兰蒂的,是按照命令,还是顺从感情,他不知道。
“喝口茶吧,从刚才就一直想着困惑的事情,是关于国家改变的吧。”
“夏兰蒂果然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他想到。
他端起了那个颇具东方特色的瓷器杯子,印度尼泊尔产的。
茶叶是横断之河的平原上种的。
这种茶叶通常制为碎形茶,呈赤褐色。其中的乌沃茶汤色橙红明亮,上品的汤面环有金黄色的光圈,犹如加冕一般;其风味具刺激性,透出如薄荷、铃兰的芳香,滋味醇厚,虽较苦涩,但回味甘甜。长期饮用,期饮用有助于减少面部幼纹,令皮肤变得滋润幼滑,并且有利于心脏肢体的健康,但这是横河水泡的,很珍贵,但也危险。
端着茶,却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皱眉说道:“我以为东印度公司宣传的这种河的水,不会在被卖了,没想到,连你都在喝,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具有神奇功效,一种可耻的商业诈骗,令我想到了那个本·奥多罗,不,比他还可耻,至少他没有卖这种危害国民健康的东西。”
“别一惊一乍,茶而已。”夏兰蒂神色要淡然的多。
萨菲终于忍不住道,“大侦探,我在想,是不是还有比这重要太多的事情。”
“至少,现在,下午茶的时间,没什么比这更重要,喝茶!”夏兰蒂挥舞了一下拳头。
“好吧,我等着,等到千年灭世,等到山不在高,大陆沉没。”萨菲恼火,于是这么说道。
夏兰蒂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很是骄傲的说道,“案件早已经解决,就在刚刚。”
“什么?!!!”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调查,整个街区的吸毒人员数量,整个阿比伟的地下交易市场,东方行省的吗啡价格上涨情况,最新的航线,阿比伟警察局的例行报告,海关的货物进口,海军的行进动向,当然还从魔法水晶的监视系统中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是的,售票员伸出了五个手指,而通往的商船,只有一艘是价格五百个歌币的航程,而最终目标是印度。”
萨菲震惊了,尽管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还是出乎了意料,这可不是她说的那般轻松。
仅仅是阿比伟的地下交易市场,那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查的清的,而海关的进出口货物,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没有最精准的计算能力是不行的。
至于从那种,哦,那种该死的模糊,没有声音的监控系统,最烂的水晶球中观察的那么细致,也表明了不简单。最好的水晶球最为一种通信和交流的物品,其制作原理和方法一直是由军方牢牢控制的,而精通此道的魔法师们则根本就是被军方拉拢的对象了,普通是这种安插在各个交通要道的监控设施,还是当时的旧帝国时代的内务省机构用来监视反对派的,但那个时候的技术太落后,监视中显示的图像模糊不说,整个设施根本就无法传输和听到声音。
但观察入微的夏洛蒂,竟从船舶售票员的手指,判断出了重要信息,然后又沿途追到了很多线索,过程一定还有很多,但这些他不关心,他只关系,结果。
“那情况如何了!”他很激动。
“先别这么乐观,你看这个,解释一下吧,或者说,你的目的。”夏兰蒂神情严肃道,同时暗暗的将手紧握。
‘咚、咚、咚。”圆珠先是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接着变沿着桌面滑去,马上就要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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