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立刻引起轰动,长老群里有人立马出来反驳我的观点。甚至有人跳出来指着我鼻子当面责问道:“奴隶,对于你的大胆无知,陛下已经相当宽容了,不要以为陛下的仁慈就成就了你的狂妄。人类是低贱卑微的,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们是淘汰品种,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机械军团的打击,只能在我们保护中生存。没有我们浴血奋战,想必你们死的连渣都没有。”
我不想和与它辩论是谁依靠谁,是谁强大谁弱小,只是把重心转移到如何与机械军团的抗争上来,想必这个论点会更加有趣更加吸引巨大蜥蜴人。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人类确实有很多弱点,自私、贪婪、懒惰、欺诈、狡猾,同时人类也有很多优点,无私、勤劳、善良、正直等等。这些个性不是绝对化的,而是可以互相转化。人类创造了机器人,并把它发展到极致,甚至某些方面优异于人类本身,如同你们一样。不可否认机械军团和你们双方都是强大的,但是没有人类技术的持续支撑,你们都有可能停滞不前,从而不再发展。”
我的声音不大,绝对是高亢有力。
为了使自己听的更加清楚,巨大蜥蜴人示意众蜥蜴人安静下来。
我则继续说道:“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都不会完美无瑕,人类也是,机器人也是,你们也是。所以都存在优点与缺点。若是单看优点做比较,那么分不出哪个更好哪个更差,这样的争执永远没有止境。要擅长发掘自己的优势和缺点,别人的优势和缺点,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打败别人的缺点,这样的话才有可能战胜他人。譬如打败机械军团。陛下,你现在统治的人类虽然没有创造出机器人和你们的人类聪明,但是不是绝对的。只有相互团结,才有可能彻底打败机械军团。”
对于我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某些蜥蜴人听在耳里宛若如鲠在喉,于是更多的蜥蜴人跳出来指责我的言语说:“谬论!歪理邪说!把这个暴徒拉出去处死!”
大厅里一部分人人头涌动,斥责声不绝于耳。
为了稳住混乱的局势,巨大蜥蜴人示意守卫把我带走。
我被带到一个陌生的监狱,被重重地丢到一个监牢里,地上凌乱的柴草和泥土呛了我一鼻子,腐败的味道直教人皱眉不止。
我刚要爬起身来,后背上就被一个人用脚踩住,使我动弹不得。
在一群人的讥笑声中,像锐利的针尖般直扎我耳。
我抬起头,看见对面一个邋遢但体格健壮的人类不怀好意的朝我讪笑,他旁边的一个大汉双手抱胸,极度鄙视地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液。
巨大的侮辱感使我恶向胆边生。
于是我猛地滚动身体,把踩住我的人掀翻在地。
趁他们不防备,用肩膀撞开吐唾沫的那个大汉,抱住讪笑的那个人(我断定他是头目)用额头猛烈撞击他的鼻子。
讪笑的那个人并不防范我有此招,一击而中之后,他的鼻子早已鲜血长流,巨大的疼痛感使得他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两个人见到他们头目遭受攻击,于是围攻上来对我一顿老拳。
我知道敌人众多,而我人单力薄,只能尽力殴打他们的头目,要他们投鼠忌器。
所以不管他人对我的攻击,唯独揪住头目殴打,而且还是往死里打。
这是我幼时和人斗殴,被多人围殴时一个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效果绝对比东打一拳西踢一脚来的好,因为你只有一个,面对多人你根本没能力一个个去打到他们,要么护住关键部位保命,要么就揪住一个猛打别无它法。(各位,我不是教你们怎么打架,假如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能逃就逃,不能逃就呼叫警察叔叔好了。)
直到守卫听见动静,进来用铁棍把其他人驱散开。
把我拉走后,我发觉头目被我打的狼狈不堪,而自己伤势也不轻,虽然没有骨折什么的,(因为我抱住他们的头目,他们下手不能太重,以免伤及头目),但也够呛,身上瘀伤众多,而且眼角也在流血。
我被守卫丢在一个单独的房间。
房间就在这群人的对面,看着他们吐露出仇恨的目光,我不但没有愤恨,而是感到了悲哀,这些色厉胆茬的人就知道欺负弱小的群体,难怪要被蜥蜴人奴役。
由于他们够不到我,只好朝地上撒尿,以这样的方式来挑衅我、鄙视我。
我双手被分开吊了起来,双脚脚尖才刚刚及地,守卫临走的时候还用铁棍狠狠地抽打了我的躯体。
对于守卫的殴打我可以忍受,但是对于这种刑法,滋味却异常难受。
站不直,立不稳,双臂被拉扯的生疼之外,也无法休息,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样的滋味是一种煎熬。
我忍住疼痛和折磨,细细思量刚才的打斗。
觉得这样的打斗根本不行,对付一般的混混类还可以,但是对付殊死格斗来说,还是会被人一招毙命。
在这里的环境极其恶劣,为了生存,我不能白白被人欺凌,所以我要加强自己的打斗能力。
于是我又读取了父亲的芯片,他打斗的经验应该比我多。
果然我寻找到了父亲遗存的很多关于打斗的技巧,以及冷兵器的运用方法,可惜双手动不了,不然还可以演示演示。
正在思考着,牢门突然被打开。
那个纤瘦的蜥蜴人捂着鼻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监狱,眯着眼睛朝我走过来。
隔着牢门,纤瘦的蜥蜴人指着我对守卫说:“你们把他放下来。好好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是堪萨斯的战神节,国王要他出场战神节的格斗。所以……呵呵呵呵”
怪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纤瘦蜥蜴人在一顿狂笑之后继续说道:“我提议让他先去地下角斗场练练,要是死了就直接喂老鼠。”
“遵命,大人!”守卫们诺诺应答,用恭敬的态度迎送着它出门。
守卫等它走了之后,才把我放下来,不再为难与我。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最多还能活两个月的尸体而已,没必要和我计较,也说不定哪天的地下角斗场就让我命丧黄泉。要求不高,只要我不会逃走就可以了。
对面的三个家伙听到我的待遇,不再鄙视我,他们好像知道什么堪萨斯的战神节。神情居然显得相当悲哀。
而我却浑然不知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默默地读取父亲的芯片,养着精神,偶尔还练练各种招式,舒展筋骨。毕竟我也是军人,对于这些很容易融会贯通。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