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大复仇（2 / 2）

这下又该马超等人犯难了。我们知道，长安是当年西汉时期的都城所在地，城郭自然不是一般的坚固；加上外面又壕堑险深，根本就不好攻打。就这样，一连围了十天，城还没有攻破。马超急坏了。

很显然，形势不容久持，要是在这个地方耗时间太长，敌人救兵一到，自己内外受敌，那可就麻烦了！——马超烦躁不已，有一天，终于让他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他叫来十几个士兵，吩咐他们暗中揣好武器，打扮成逃难农民的模样往城外涌去。自己也把对长安的围攻暂时停了下来，却让部将们先分头去打长安周边的地方。

结果，城里的那位钟太守倒楣就倒楣在心软上。他一看这么多乱民涌在底下儿啼女哭悲惨万状，实在忍不住，便让人打开了城门把这伙人都放了进来。可惜这就坏大事了！真正的难民自然感恩；却让马超派出去鱼目混珠的假难民钻了空子。

事情已经进入预定轨道在发展了，马超暗暗欣喜。果然，到了三更时分，城里突然报告说东门着火了；钟繇大惊，赶紧派人组成临时消防队，前往救护。不料，马超却趁着这个乱子，从西门里应外合杀了进来！

到这里一切都晚了。西凉兵本来就骁勇异常，加上又是哀兵，一进城就跟猛虎进入羊圈一样，钟繇底下的守城兵哪是对手，都纷纷四散跑路了。大势已去，这位悲催的钟繇太守也只好匆忙脱掉制服，带着几个亲信，慌慌张张往潼关方向跑路了。长安就这样到手了！

马超等人打下长安以后，做完安抚民众的惯例工作，吩咐程银、杨秋等几位部将先带一万人去追赶钟繇，最好能够夺取潼关；并教妹妹马云騄带领一万人留守长安；自己本人则带两万人向南攻取扶风，以接应马岱。

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马家兵的复仇工作进行的风风火火，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曹军一方究竟都在干嘛？

话说一直在歇菜的曹洪终于等来曹*的命令之后，这才做出反应，派邓艾带领五千人去攻打渝麇。守渝麇的是姜维，他让士兵们深挖洞广积粮，并不出战。这可急坏了这位爷（邓艾），他在底下千方百计引诱姜维出城，总是失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派儿子邓忠带了一部分人连夜越过渝麇，想从后面包抄姜维（这个思维着实奇特！）。可惜天不遂愿，庞德早做好了准备，等他的人马一出动，事先埋伏好的士兵全出来了，一直打得这位邓忠小兄弟单枪匹马逃回了老爸那里，他带去的一千人，全军覆没！

邓艾为难了。这个时候，又传来曹洪的紧急命令，让他把手头的活先停下来，赶紧回大营召开军事会议。回去一看，原来是钟繇告急的文书到了，大伙儿都在商量着如何救援的问题。

老爹被困，钟会当然心急，自愿担任先锋；曹洪便派他带三千人作为第一军，邓艾带三千人作为第二军，自己本人亲率五千人作为第三军，火速回救长安。留下吕虔带领七千人守卫大本营，随时防止马岱北下。安排好了之后，所有人也都分头出发了。

这一次救援，钟会比谁都急，心里一直盼着能够早日赶到长安父子见面；可惜他们还不知道，长安早就已经失守了，且马超的大军也已经赶了上来！——毫无悬疑，钟会一伙刚走到距离长安五六十里地的地方，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白旗飘荡，恰似雪浪横空卷地而来，显然，西凉兵已经扑过来了！

怎么办？钟会赶紧吩咐把军队集结住，摆开阵势，准备迎战。可西凉兵自从出发以来，一路都没遇到过多大抵抗，锐气正盛，这下钟会要倒楣了！马超跃马当先举起长枪朝着钟会就刺，钟会舞刀接住；可他那是这位猛虎的对手，才打了十个回合不到就已经气喘吁吁了，掉头拔腿就跑。

一看第一军不行了，第二军的邓艾父子赶紧上前迎战。马超真不是一般的猛，他蛮劲上来了，顿时奋起神威，大吼一声，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邓艾的儿子邓忠就已经被马超戳死在马下了！

本来已经跑路的钟会看见这个情况，又赶紧回马来接应邓艾；西凉兵乘势掩杀，长驱大进，曹兵抵挡不住，大败而逃。还好第三军曹洪的大队人马到来，才止住败军的阵脚，众人一起安扎好营盘，跟马超相持。

再说渝麇的姜维。他自打败邓忠的偷袭以后，一连好几天都没见曹兵前来闹事，派人出去打听，原来这些家伙全都撤了！得，省事了。姜维这边刚准备派人报告马遵太守，只见前面尘土飞扬，眼见得马岱跟庞德一起前来了。

姜维迎接进城，告诉两人曹兵已退。马岱分析：“这肯定是我哥打长安，他们回去救援了。事到如此，你老弟要继续守卫这里，以为我们的后援；我再跟庞将军一起带人前去夹攻长安，给我老哥分忧！”姜维答应了。

商量妥当，马岱、庞德便带人往扶风进发。刚到陈仓地界，上次逃亡遗留下来的散兵游勇一看大部队回来了，赶紧自告奋勇前来报告吕虔的驻扎地。马岱心喜，让他们把以前的弟兄都纠集起来，今天夜里就在吕虔的大营外去放火。那人赶紧去了。

这下又得看了！吕虔也隐约听到马岱带兵到来的消息，可他不愿出战，只抱定躲在家里防灾避祸的主意，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火灾。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到四更天的时候，只见大营四处着火，匆忙中又没有消防队，这下完蛋了。

吕虔手底下那伙曹兵以前都被西凉兵打怕了，此刻一遇到状况，心里先慌乱了半边；而这时，庞德、马岱两人带领两股分队也分别从左右两边蹿了出来，两支队伍就跟生龙活虎一样迅速砍开鹿角（障碍物），冲进曹营。曹军本来就慌乱，加上马岱等人的突袭，外面又是喊声大作鼓角喧天，当即大乱一团。

吕虔心怯，不敢应战，慌忙带领残军往长安方向败走；庞德、马岱怎么可能就此罢手，都在后面紧紧追赶，誓不罢休。一直追到曹洪的营盘前，吕虔才去报告这位爷，跟他诉说了一切。曹洪一听大惊：“什么？马岱赶上来了？我日！现在我们前有马超，后有马岱，这可咋办？！！”

邓艾见主帅慌乱，赶紧上前建议：“事到如今，我们也只好先退入汉中，往夏侯渊将军那里去歇歇脚了！先去跟他合兵一处，看看曹老大如何打算吧。等他的大军来了，我们再出来报仇。”曹洪跺着脚叹气：“唉！弄成现在这样子，也只好这么办了！”就这样，一声令下，曹军连夜撤退到了汉中。马岱、马超充分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乘胜追击，结果曹军又损失了八千多人。

打退了这边的敌人，接下来又是另外一个山头！马超跟马岱在此会合，都兴奋不已；马超当即吩咐让马成带五千人把守住褒斜道（古代穿越秦岭的山间大道）口，自己跟马岱、庞德一起回军长安，朝着下一个目标——潼关进发。

这里有必要简略介绍一下潼关的情形。有句话说“人间路止潼关险”，那地方东西两边全是车厢一般宽的窄路，加上三面环山，一面还紧靠着黄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传说中的函谷关还险峻。

原长安郡守钟繇在被马超打得一败涂地之后，“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火急火燎朝着潼关跑来；后面程银、杨秋、张横、梁兴、成宜、马玩等六位部将紧紧追赶。本来在新丰（今陕西新丰）就可以把钟繇那厮给逮住的，可杨秋提议，应该由着他去跑，让他做引线，还可以趁机追进潼关！

果然被杨秋算中了。钟繇在前面没命地狂奔，杨秋等人在后面死命地追赶，不即不离，总保持那点距离。钟繇在拼死逃命，他哪知道人家打的啥算盘！结果跑到潼关底下，守关的将士们一看是他们敬爱的钟太守来投，赶紧开门迎接；不料城门一开，后面尾随的西凉六将迅速加上一鞭，快马飞驰冲进了城门！这下惨了，后面西凉兵一拥而入。

这么大阵势，守卫潼关的曹兵根本就抵挡不住，结果导致西凉大队人马长驱而入，潼关就这么失陷了。西凉兵冲进关内，在城门口就逮住了那位衰蛋钟繇；接着又逮住了一位本地的狗官渭南县令丁裴，就把两人一起发进监牢，等候马将军的发落。两个倒楣蛋就这样身陷囹圄之中了！

过了几天，马超的大军也一并到来，一看潼关已经被几人拿下来，当即大喜异常，吩咐手下将仓库的财物拿出来大力酬劳六位勇士。随后，马超传令，士兵们就在潼关歇息，以候接下来随时发生的战事。

到这里，马家军的复仇战争已经进入渐臻佳境：曹兵接连丢失长安、潼关等要紧地盘，马超的西凉兵从凉州一路挥师，已经占了大半个关中；钟繇被擒，曹洪等被迫转战汉中，胜利的果实已经在向马超招收，眼看一举捣灭老曹的壮举就要完成——奋起吧，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