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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4(1 / 2)

要让宋喜评价乔治笙,她一准儿想到什么危险,难相处,低气压之类的词,如果非要让她矬子里面拔大个儿,找出他的优点,那宋喜无一例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想法就是,他这人说话一定算话。

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乔治笙答应宋喜的事儿,还没有一件办不到的,所以宋喜也会本能的相信从乔治笙口中说出来的话,在这个人心隔肚皮,同床也能异梦的年代,乔治笙一言九鼎的品质可谓是无比的珍贵。

他说就这两天,那一定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宋喜生怕耽误事儿,干脆跟科里打了报告,这两天不上手术台,理由是身体不大舒服。

丁慧琴说:“不舒服就请假在家歇两天。”

宋喜道:“没关系,我不上手术台,可以忙些其他的,还有很多申请慈善基金的患者资料要审核。”

丁慧琴感慨道:“你才二十五岁,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玩儿。”

宋喜微笑着说:“可能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吧,我在手术台上就觉得很开心,您让我出去玩儿,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儿。”

丁慧琴道:“所以江主任谁都看不上,唯独看重你。”

宋喜微微挑眉,打趣道:“丁主任,您可别这么说,回头让其他同事听见,我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丁慧琴马上做了个了解的表情,声音压低道:“低调,江主任不在这儿,我可管不了他们。”s3;

宋喜跟丁慧琴说笑两句,打了声招呼后,开门准备离开。门刚刚打开,正巧外面一身白色医生袍的任爽打算敲门,两人四目相对,宋喜表情淡淡,任爽则是明显的不待见。

一走一过,房门还未关上,任爽已经出声对丁慧琴说:“丁主任,我那边有个申请基金的患者,您”

丁慧琴正在喝水,闻言,马上抬手叫道:“小宋。”

宋喜正要关门,闻声止步,看向丁慧琴。

丁慧琴道:“任医生这边的患者,你有空帮忙看一看。”

宋喜还不待说什么,任爽眼球左右一晃,出声道:“丁主任,宋医生手头上好几个申请基金的患者呢,我怕她忙不过来,我这边资料都给您做好了,您看一眼,有空批一下就行。”

丁慧琴道:“我待会儿有一台手术,明天有两台,后天还要下楼去门诊,这一推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你给小宋看看,小宋正好今天有时间。”

任爽不乐意,执意要等丁慧琴这边审批,宋喜太清楚任爽的意图,她面色如常的开了口,“给我吧,丁主任太忙。”

丁慧琴很快接道:“是啊,别耽误患者排手术时间。”

任爽看也不看宋喜一眼,似是在对着空气抱怨,“拿到宋医生那里,我就怕连手术台都上不去。”

宋喜没出声,丁慧琴开口道:“任医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办公室里面只有她们三人,任爽似笑非笑的回道:“咱们科谁不知道宋医生看我不顺眼,我的病人,她能给开绿灯?”

丁慧琴不是个会还嘴的人,宋喜也不想难为她替自己讲话,她自己开口说:“给你开绿灯是不可能的,在我这儿任何人都没有特权,一切按照流程和规矩来。”

宋喜话音落下,任爽马上借势瞥向她,宋喜目光坦然,不带任何喜怒的公式化口吻道:“我对事不对人,无论是谁的患者,只要审核通过,一样排期手术,除非你想为了跟我较劲儿,不顾病人情况,那我没办法,只能说病人比较倒霉。”

“你什么意思?”任爽眉头一蹙,口气不善。

丁慧琴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任医生,我跟宋医生管理这笔基金,是院里和科里一致通过的,你要是有异议,就应该提早说,如果每次都是这么不信任,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办。”

任爽扭头辩解道:“丁主任,我没有不信任您。”

丁慧琴说:“我信任宋医生,说句实在话,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去逐一审核,这些事儿都是宋医生在亲力亲为,不光是你的患者,昨天李医生跟韩医生的患者,也都交给宋医生了,大家同事这么多年,我希望私下里的恩怨,不要带到工作场合,要是让患者家属无意中看见或者听见,对你们,对科里,影响都很不好。”

丁慧琴都这么说了,摆明了是站宋喜,任爽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不满。

走至宋喜面前,她递出手中的资料袋,不冷不热的说道:“希望你能像丁主任说的那样公正。”

说完,她径自开门离开。

宋喜跟丁慧琴对视,丁慧琴朝她挤了挤眉眼,示意她安心工作,别往心里去。

宋喜还能怎样?

要说这些年她脾气变好了很多,全是得力于任爽这种人,她们总是在努力拓宽宋喜的忍耐能力和道德品质。

离开副主任办公室,宋喜回到自己的地方安心工作,不用进手术室,她埋头看了一小天的患者资料,中午饭都是韩春萌从食堂打好了,两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吃的。

一晃儿就到了下班时间,宋喜暗叹,今天没消息,那应该是明天了吧?

正想着,宋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瞥了一眼,是顾东旭打来的。

宋喜接通,“喂,东旭。”

顾东旭道:“你在医院吧?我过去接你。”

宋喜瞬间一颗心提起,小心翼翼的问:“是要现在过去吗?”

顾东旭应声:“嗯,我送你过去。”

挂断dianha,宋喜机械的在桌上翻来翻去,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整个人紧张的手都在抖,就这么胡乱的浪费了十几秒,宋喜突然灵光乍现,她拉开抽屉,从最边缘的地方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其实她一直都想拿这个东西,刚才是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跟韩春萌实话实说,要去见宋元青,韩春萌也很是吃惊,马上道:“啊,那你快去吧,见到叔叔,别忘了帮我带声好。”

宋喜匆匆走到电梯口,等电梯的人太多,她心急火燎,干脆自己从安全通道跑下去。

到了楼下,没等多久,顾东旭开着丰田吉普过来接她,宋喜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顾东旭难免要打量她的脸色,见她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不由得出声嘱咐,“你放松点儿,乐呵的,省的叔叔看见担心。”

宋喜点头,朝着顾东旭咧嘴,“这样行吗?”

顾东旭看了她一眼,忽然间心很酸,别开视线。

宋喜特别紧张或者特别在意的时候,总是会絮絮叨叨,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就像现在,她叨念着:“我一直想着去看他,给他带点儿什么东西好,之前挑了一套茶具,你没看见,大萌萌看见了,青花瓷的,很漂亮,我还特地让店员给我包的好看点儿,后来觉得礼盒太大,我要是明目张胆的拿进去,可能影响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多热闹的事儿。”

“后来我又想了几样,领带,我怕他在里面用不着打火机,我怕人当危险品没收了“

说着,宋喜忽然间哽咽,顾东旭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眉头紧蹙,紧抿着唇瓣在忍,顾东旭轻声道:“别哭,一会儿叔叔看出来就不好了。”

他这么一说,宋喜立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顾东旭又说:“车上没纸,你掉眼泪都没东西擦,听我的,再难受也不能哭,你一哭叔叔心里怎么想?”

宋喜满口的酸涩,说不出来话,她频频点头。

明显的深呼吸,宋喜努力平复心绪,待到这股浓烈的酸涩感褪去,她声音如常的说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哭的。”

顾东旭唯有在心中暗自叹气,光说好哥们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有些痛苦,是再好的朋友也没办法共同分担的。

一路开车去到有关部门,隔着老远就看到大门口处有警卫持枪站岗,平常人都不会从门口经过。

宋元青出事儿这么久,宋喜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说好了不哭,可是看到那扇让人压抑的高大铁门时,宋喜顿时心如刀绞,像是自己被囚禁其中一般。

顾东旭开车过去,警卫员上前敬礼询问,宋喜看到顾东旭出示了一张证件,上面是什么她不知道,只见警卫员对着门卫做了个示意放行的手势。

越是向内开进,宋喜的心就越是压抑,在某一段时间里,她仿佛睁眼断片了一样,印象中只有顾东旭跟某位穿着zhif的工作人员交接,然后那人带着宋喜继续往里走。

那是一间不大的四方形小屋,屋内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宋喜在电视上见过,类似家属探望服罪人员的格局。

她紧张到坐立难安,双手捏着包带,心中不停地默念一句话:冷静,一定要冷静,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哭。

在房间中等了差不多三四十秒的样子,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喜抬眼去看,只见门口处立着一个灰色长裤和白色衬衫的男人,很高,很瘦。

宋喜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脸,直等到对方开口叫了句:“小喜。”

是宋元青的声音。

宋喜简直不敢相信,对面的人是宋元青吗?

她一眨不眨,定睛去瞧,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确实是宋元青,只不过数月未见,他整个人瘦的快要脱相,她一时间竟然不敢相认。

宋喜想过无数种她再跟宋元青见面的可能,却没有一种能跟现实匹配的上。

父女二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望,一时间

两人都是僵直不动的,直到门口处露出半截身穿zhif的工作人员说:“见面时间总共二十分钟。”

宋元青往前走了两步,身后房门被人关上,他红着眼眶,又叫了一声:“小喜”

宋喜猛地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抱住怀里的人,她紧紧攥着宋元青背后的衣服,紧抿着唇瓣,闭上眼睛,止不住浑身发抖。

宋元青也抱住宋喜,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宋喜咬破了嘴唇,嘴里瞬间充斥着血腥的气息,可饶是如此,依旧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

把脸埋在宋元青肩头,宋喜忍了再忍,终是忍不住,从压抑到嚎啕大哭。

自打成年之后,宋喜在宋元青面前掉眼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像现在这般,哭得撕心裂肺,她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剖出来,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肉都在疼。

为什么宋元青会瘦这么多?

他是不是吃苦了?

是不是有人刁难他了?

她能为他做点儿什么?

宋喜恨不能用自己的命来换宋元青平安无事。s3;

宋元青一边默默的流泪,一边像是小时候一样,伸手轻拍着宋喜的后背,轻声说:“不哭,没事儿,爸没事儿。”

宋喜一贯要强,也只有在宋元青面前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当个孩子。

她哭到说不出话,双手无意识的抓紧宋元青的衬衫,宋喜在心里已经问了无数遍:爸,我怎样才能带你出去?

宋元青一直抚着宋喜的后脑,边哄边道:“听话,不哭了,上面有shexiang头,有人在看。”

宋喜一动没动,窝在宋元青怀里,她拼命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声音道:“爸,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

宋元青心疼又爱惜的用脸颊蹭着宋喜的头顶,低声回道:“爸只要你好好的。”

宋喜闭着眼睛,用力咬紧牙关,忍到浑身打摆子,瑟瑟颤抖。

宋元青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不哭了,我有话跟你说,时间不多,你仔细听着。”

宋喜生怕错过宋元青的任何嘱咐,所以哪怕她现在心如刀绞,也得立马收回所有情绪,抹了眼泪,抬着红肿的双眼,看着他道:“你说。”

宋元青拉着她走到座椅处,父女俩面对面坐着,手牵着手,他开口的第一句是:“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宋喜强忍心酸,抿着唇摇头,“没有。”

宋元青又问:“乔治笙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此话一出,宋喜的第一反应是偷着瞄了眼右上角的shexiang头,宋元青明白她的意思,开口道:“他们只能看,听不见。”

宋喜安下心,出声回道:“爸,你不用担心我,乔治笙对我挺好的。”

宋元青盯着宋喜的脸,像是努力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说:“我虽然对乔治笙不熟,但乔家人我也打交道很多年,姓乔的做事儿,就没有一个不绝的,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与虎谋皮,让你跟乔治笙扯上关系。”

宋喜安慰说:“我跟乔治笙也打了交道,他说话算话,这次也是他帮忙送我进来看你。”

宋元青说:“他爸当年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我现在出不去,外面又有太多人想打你的主意,我要不给你找个强硬的靠山,你就有危险了。我能想到他对你是什么态度,只要他不太过分,你别跟他撕破脸,如今放眼整个夜城,只有他能保你。”

宋喜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跟他撕破脸的。”

说完,宋喜稍稍用力握紧宋元青的手,强忍着眼眶瞬间的发烫,出声问:“爸,我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只见宋元青眼眶中的眼泪瞬间滚落,用力回握宋喜的手,他停顿了十秒有余,在此期间,宋喜已经猜到了什么,再次咬破内唇,满嘴的血腥却冲不散内心的惶恐和悲伤。

宋元青张嘴,先提了一口气,随即谆谆的口吻说道:“,不管发生任何事儿,我是说任何事情,首先要保全自己,听见了吗?”

宋喜痛苦到闭上双眼,想点头,但脖颈不听话,怎么都弯不下去。

宋元青见状,捏着她的手催促,“你听没听见?”

宋喜摇头,眼泪掉在桌上,一颗颗的圆点,像是梅雨季节猝不及防落下的大颗雨滴。

宋元青满眼心疼,他对宋喜说:“你要是这样想,我还周旋什么?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用活了。”

宋喜俯下身,将脸埋在宋元青手背上,宋元青反手摸着她的脸,摸到的是一片潮湿和温热。

五十多岁的男人,半生gang生涯,见惯了各路人的俯首拍马,他从来都是从容应对,却唯独在宋喜面前,他哭红了双眼,极压抑的声音对她说:“小喜,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你怪我吗?”

宋喜整张脸都在宋元青的手心之中,肩头颤抖,她哭着摇头。

宋元青低声道:“你是爸爸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也是我拼命想要保护的人,我每天都在想,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会不会挨人欺负?如果你没有我这样的爸爸,现在的生活也就不会这么辛苦”

宋喜觉的,人心疼到一定的极限,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慢慢抬起头,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同样泪流满脸的宋元青,坚强是一种选择,正如宋喜此时此刻。

她张开唇瓣,慢慢吐纳,待到情绪稍微平和,她开口说道:“爸,我这辈子最xingyn的事儿,就是我姓宋,我爸是宋元青,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的生活,我不会给你丢脸”

费劲儿咽下口水,宋喜问:“你说吧,多久?多久我都在外面等着你。”

宋喜瞬间的坚强,让宋元青眼中露出璀璨的星光,那是欣慰,也是感伤。

喉结上下滚动,宋元青道:“七年或者八年,最长也就是八年。”

宋喜的心不知是麻木还是刀枪不入,这一刻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只是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

宋元青说:“我跟乔治笙说好了,从今天开始,往后的三年,除非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不然他不能不照顾你。就像你说的,乔治笙说话还算讲信用,把你交给他,确实是爸爸的无奈之举,你就当他是个保护伞,不想接触就不要接触。”

顿了顿,他继续道:“再过几天,上面会宣判对我的处罚,到时候外界一定会吵得沸沸扬扬,你要是不想听,就暂时别去医院了,在家休息一阵儿。”

宋喜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拉着宋元青的手,红着眼睛,低声问道:“爸,你真的tan了吗?”

宋元青下意识的垂下视线,慢了几秒才出声回道:“这些事儿你都别管,相信爸,爸答应你,你绝对不会在外面等八年。”

宋喜是宋元青教出来的,虽然远不及宋元青精明,但总算是学到了一些皮毛,宋喜觉的宋元青是话里有话。

沉默片刻,她又换了一个问题,“是谁举报的,你总知道吧?”

宋元青很快摇头,“不知道。”

说罢,不待宋喜细问,他主动说:“我现在虽然在里面,但乔家也要忌惮我,所以不用怕乔治笙,他要是敢欺负你一下,你打给程德清,最近岄州那边也派了人给我带话,说你跟乔治笙一起去了,程德清也在探我的口风,我没说破,但程德清会照顾你,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联系他。“

宋喜点头,宋元青说完了要嘱咐的话,他深深地,带着无限心疼和宠溺的目光望着宋喜,半晌才道:“你今年二十五,爸都怕再出去的时候,你婚都结了,估计孩子都能喊我外公了。”

宋喜窝心,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努力勾起唇角说道:“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不着急结婚,什么时候你出来了,我再结。”

宋元青笑说:“那不成老姑娘了?我可不能耽误我女儿的婚姻大事,爸在里面,也不影响你在外面谈恋爱,如果遇到不错的对象,打算结婚,就带过来让我看看。”

宋喜边流泪边笑:“那我以后真是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爱干嘛干嘛。”

两人说着说着笑起来,就像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一样,宋喜有极短的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太久没看到宋元青,只想专心跟他聊天,直到房门被人敲响,推开。

身穿zhif的工作人员立在门口,说:“二十分钟到了。”

宋元青握着宋喜的手一紧,“小喜,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事儿找爸爸。”

无论他位高权重还是身陷囹圄,一句有任何事儿找爸爸,这是宋元青作为父亲的承诺。

二十五年来,他一直是宋喜的天,如今连天都不再光明,宋元青剩下的唯有浓浓的不舍和不甘。

宋喜看有人进来要带走宋元青,她慌了,一手紧紧地拽着宋元青,另一手忙乱的从包中翻出礼盒,盒子打开,是一块儿银色的腕表,符合宋元青的年纪,低调。

宋喜亲手把腕表戴在宋元青手腕处,强忍泪水,垂着视线说道:“想我的时候看看表,我在等你回家。”

分别的场面没有惊天动地,即便宋喜明知道,此次一别,往后时光漫长,她再不可能每天下班都见到宋元青,一扇巨大的铁门,将他们父女二人生生隔开。

她目送他离开,甚至朝他努力勾起唇角,微笑。

宋元青也回以最熟悉的笑容,伸手点了点表盘,示意他会想她的。在外renian前,他们默契的将痛苦藏于心底,表露在外的,永远是让人嫉妒的大气与从容。

一名工作人员带着宋元青往走廊里面走,另一人带着宋喜往外出,同一条走廊,背道而驰。

宋喜往前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她看到的是同样驻足凝视她的宋元青,两人目光相对,宋喜瞬间眉头一蹙,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宋元青红着眼睛说:“走吧。”

宋喜开口,压着哽咽回道:“等我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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