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海棠就急着催大家上她家。杜维临行之际被青年组的几位老师请走了,方听雨向来寸步不离杜大师左右,所以只有严松一人陪大伙去海棠家。
“小海棠,你父亲怎么称呼?”离开书院的时候,聂云风问海棠。
“家父海久亮。”
海棠的家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在寸土寸金的幽州城一点也不起眼。丫鬟看见小主人回来,赶紧往里通报:“夫人,小姐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还有好些客人。”
不一会,一位温文尔雅的妇人来到客厅,行了个礼,马上招呼大家:“大家好,海棠的父亲出去了,是不是海棠又在学校闯祸了?”
“娘,我都说了是客人,这回可没骗你。这位是严大哥,是杜先生的弟子。”
听说是杜先生的弟子,那妇人赶紧又行了个礼:“严先生好!”
“海夫人好!”严松回了一礼。
真是麻烦,龙小乐觉得太多繁文缛节,他细细打量着海棠的母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按照有角人的眼光来看应该是个**。
“娘,你看见这个无角人没有?他特别聪明,我是特地把他带回来让您看看的,怎么样?好玩吧?”海棠伸手就上来抚摸龙小乐的头,还拉着她娘的手上来慢慢抚摸,龙小乐郁闷无比,这丫头手抹上他头的时候居然还是没反应过来,她出手太快了。
龙小乐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大狼狗飞扑而来的时候,他会觉得周围的时空变慢,而海棠三番五次快如闪电地出手,他却没有半点反应,难道这种反应也具有危险的自动识别功能?
“真奇特,居然没长角,我第一次见。”那妇人啧啧称奇。
“夫人,我叫聂云风,是和无角人一起的。刚才海棠在书院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她说小时候曾经得过重病,不知道是什么病,怎么治好的?”
聂云风居然还记得这个问题,而且一上来就问,着实有些无礼,不过龙小乐还有严松都比较关心这个问题。龙小乐是想知道海棠的过去,越多越好,而严松则想解开老师心中的疑惑。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很关心,那就是海棠,今天经杜维与聂云风一提,她还真想知道小时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那妇人楞了一下,说:“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
“娘,你不记得了?有一次我问父亲为什么我这么聪明,他说也许是我小时候大病一场后因祸得福。”海棠提醒自己的母亲。
“我想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而已,你这么聪明谁能解释清楚?娘确实不知道你父亲说的是哪一次生病。”那妇人坚持说不知道,不过眼中那一丝慌乱没有逃过严松、聂云风、还有龙小乐等人的眼睛。
海棠倒是没有注意到她娘的那一丝慌乱,因为她试图搜索自己记忆中的大病,很可惜记忆中自己就没生什么病,不过这些都是有记忆以后的,应该都是两岁以后的记忆,谁记得自己两岁以前的事情?
海夫人为什么会慌乱?严松、聂云风还有龙小乐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三人都在想那妇人肯定在隐瞒海棠那场病的真相,绝对想不到那妇人却是因为真的不知道海棠究竟生过什么大病,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慌乱。
聂云风望着眼前的妇人呆呆出神,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即便是死也是那样的凄美。
“夫人,海棠的武功是谁教的?”严松觉得很奇怪,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居然会上乘武功,幸好海棠聪颖过人明白很多道理,否则还不成了人见人恨的小魔头。
“都是她父亲教的些粗浅功夫。”
“能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教得如此出色,实在不简单,也实在让人想不通,难道海棠一生下来就开始习武?”本来严松准备说海棠在娘肚子里就开始习武,不过海棠的娘就在面前,说出来有些无礼,而且海棠的娘横看竖看都不像习武之人。
“我从没习过武,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是海棠天资聪颖吧!”那妇人对有这样一个女儿感到非常骄傲。
“既然大家对我这么有兴趣,不如等我父亲回来吧。”海棠一边招呼大家一边在妇人耳边耳语了两句。
那妇人看了看摩奇,然后问:“这位兄弟,无角人是你的吧?”摩奇点点头。“能不能卖给我?你开个价。”
摩奇摇摇头面露难色:“夫人,实在对不起,我曾经发过誓就是再穷再苦我也不卖龙小乐。”
摩奇连自己也不知道,自从在天仑山捡到龙小乐那一刻开始,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摩奇还体会不到,因为他还年轻没有为人父的经历。
“你发过誓吗?我怎么不知道?”龙小乐一点也不给摩奇面子。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不行吗?再说在泰州城我一个躺在客栈,发几百个誓你也不知道。”
“几百个!那就不值钱了。”摩奇把他当成私有物品,那和奴隶没多少区别,尽管摩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龙小乐还是非常不满。
“打个比方而已。”摩奇然后对海夫人说:“夫人,对不起。”他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没有办法,看来只有等你爹回来了。”那妇人向海棠摊了摊双手,一脸无奈。
海棠撅着小嘴不高兴。那妇人热情地招呼大家,聊着家常。那妇人姓梅,来自惠州府一个偏僻的村子,除了相夫教子,看来她什么也不关心,因为丈夫具体做什么生意她都不清楚,海棠也不清楚。
傍晚时分,男主人海久亮回到家。
海久亮的面容让大家吓了一跳,脸上一道长长疤痕,从左眉划过鼻梁正中一直到右耳垂下方,显得无比狰狞恐怖,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海久亮听丫鬟说家中有许多客人,很是高兴。兴冲冲地进了客厅,一进门眼光就停留在肩上蹲着猿猴的摩奇身上,表情很是复杂,些许欣喜夹杂着难以置信,不过马上回过神来盯着龙小乐问:“这就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无角人?”
他问的是摩奇旁边的龙小乐,自从海夫人要买龙小乐,摩奇就把龙小乐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生怕海棠动粗抢走了,因为有泰州城的前车之鉴。此刻的摩奇也在仔细打量对方,似曾相识,而且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惜面目全非,话音全变,听到的是幽州城独特的声音,几十年来它融合了五湖四海的音调早已自成一派。
摩奇眯了眯眼睛,压抑自己头脑中非常荒诞的想法,自己的父亲早已埋在猴头村的后山。退一万步,眼前的人如果是自己的父亲,见到自己,没有不扑过来的道理。
摩奇定了定神说:“是的,他就是。”
“没想到今天家里来了稀客,要好好喝上几杯。”
酒菜很是丰盛,因为是宝贝女儿的朋友,而且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当然不能怠慢,海夫人吩咐下人准备了许多拿手好菜。海久亮作为男主人是频频举杯,特别是逮着严松一顿猛灌,拜托对方以后好好教教海棠。严松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那可是真话,武功与读书两样没有一样可以教她的,除了做人的道理。
没等大家问准备好的问题,海久亮就倒下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可对方前一秒钟还在大碗干杯,下一秒钟放下碗扑到桌子上就鼾声如雷,那可真是守口如瓶。还好有严松与摩奇两位大汉,好歹帮忙把男主人搬到床上,海夫人一个劲地陪不是:“他今天太高兴了,一是先生来访,二是见到无角人,平常在家滴酒不沾的。”
海棠今天很生气,平常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今天居然拒绝开口向摩奇买无角人,如意算盘落空了,还有那个无从下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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