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豆蔻会知道,见木槿一脸迷茫,安皓轩乐了:“豆蔻是你们陆府的人,她在无意间发现了王妃,获知了这个消息。后来有一次,豆蔻在宫里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打了……我救了她……”
就为这事儿,豆蔻也值得把这么大消息对安皓轩说,木槿更加疑惑了:“豆蔻生性不爱言语,胆子又小,怎么会说起这事儿来?王爷又在骗奴婢了。”“实话说,豆蔻那姑娘还真是可爱,”安皓轩回忆起那次偶遇,“袅袅豆蔻,芳华二九。”
看着安皓轩一副沉沉的模样儿,木槿不禁笑了:“王爷这样子,若是让你的王妃见了,必然会吃醋的!”梨蕊也笑了:“瑾姑娘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不知王爷使了什么法子,让豆蔻说出来的?”
见安皓轩不语,梨蕊开玩笑道:“难道王爷……”“你可别胡思乱想,”安皓轩也同安泽宇一般,孩子一样天真,“其实,豆蔻也没说什么,只说着要报恩,我就说不用,她偏不肯,就把听来的消息对我说了。”
可是豆蔻天性胆小,难道她就不怕惹来祸事?“她却是怕,怕皇兄责罚她,就对我说了,”安皓轩说道,“她要我拿主意,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了。”实话实说,安皓轩还真是跟安泽宇一样。
看样子,豆蔻在宫里似乎熬出了头。安皓轩势必会接她入府的,可是那个顾蓉儿有些难缠。“王爷就没听说,江城公主的夫婿是谁?”木槿问道,“皇上做的主么?”“这梨蕊也是才听说,我怎就知道?”安皓轩摊开手说道。
“那个豆蔻这么信任王爷,就没对王爷说?”梨蕊玩笑般的问道,安皓轩摇头:“她怎会对我说,我与她只是素昧平生而已。”三人正说着,只听外面有锣鼓声,还有人高声叫喊:“天朝见喜,普天同庆!”
天朝见喜,意思是说,**中添了皇嗣,圣上下了圣旨,要大赦天下。那梨蕊笑道:“必是瑞贵人诞下了皇嗣,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儿呢。”“也该进宫去庆贺了,”安皓轩说道,“只是三哥还未回来……瑾姑娘,不妨你也跟着进宫去,见一见你在陆府的那些姐妹。”
安泽宇临走之前,要安皓轩好生照顾木槿,所以安皓轩怕把木槿留在西郊,出了什么闪失,自己担待不起,只好让木槿一起入宫。准备了一番,便进宫去庆贺,梨蕊第一次进宫,一路上像只麻雀儿般,说个不停。
高墙大院,琉璃碧瓦,红砖萧墙,又有蛱蝶小径,芳草金桂,端的是景致极好。每隔三十步远的地方,便有十人一队的御林军巡查。从东边的长廊穿过,便来到了瑞贵人的玉清宫。
这里清雅别致,处处环绕着高大的玉兰花儿,虽然现在时至深秋,却仍是一片翠意盎然,丝毫不觉衰败之感。宫门口挂了一块大红喜帕,寓意着宫中有喜。三人进的宫去,却见着皇上正坐在榻前,同瑞贵人说些什么。
一旁的奶妈则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喜悦之意绽于脸上。“真真是恭喜皇兄!”安皓轩拱手笑道,皇上见安皓轩来了,遂吩咐宫女照顾瑞贵人,然后与安皓轩一起到外间说话。
“也是上天庇佑天朝,”皇上笑道,“让朕在不惑之年添了皇嗣,这可是朕唯一的皇儿了……”这也就是,皇上如今添了子嗣,那皇储之位自然是这个小皇子。天朝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长幼全无,兄终弟及。
也就是说,所有的皇子中,必然要立嫡长子为太子,如果没有嫡长子,就立长子,如果没有任何子嗣,那便是自己的兄弟了。按照祖制,自然是那三个皇弟,可是如今添了子嗣,自然是小皇子了。
安皓轩非常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表面上是恭贺添嗣之喜,实则打探皇上口风,为自己的三哥安泽宇好做安排。“得要起一个好的名字,”安皓轩道,“不知皇兄可有了主意?”
乐的合不拢嘴的皇上笑道:“朕也是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到合适的名字,听四弟这话,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名字,说来听听。”“这个,小弟才疏学浅,”安皓轩谦卑的说道,“哪里会想到好名字,还是皇兄读的书多……”
看那新出生的皇子,粉面脸颊,带着笑意。真是天子之福。另一位奶妈道:“咱们的小公主将来也是个美人呢……”原来这瑞贵人诞下了龙凤胎,小公主也是生的水灵乖巧,已经赐了封号:福康公主。
深秋薄雾,冥冥自然,老鸦沙哑,古树枯藤。环绕着茶色晴空,映出好看的午后色彩。闲闲的坐在石凳上,看那大好秋色,聊着昔日情事,真是感慨万分。菊若笑着对木槿说道:“你在魏王府过得可好?”
木槿点点头,道:“王爷是个好人,王妃也好,你呢?”“还能怎样?”菊若笑了,“听闻你本是安夜辰的妻子,怎么好端端的逃婚出来了,怎么不想做侯爷夫人?”哪里是什么侯爷夫人,菊若不知内情,木槿也不方便告诉她。
只是陆夫人和梁夫人还被关押在旧书阁,贺香兰和司徒细腰也被软禁着,还有早先被抓进宫里的绣蓉和昙儿。“你在宫里这么久,就没见着陆夫人她们么?”木槿疑惑,“还有昙儿,她可是说过要救绣蓉,才进宫的。”
菊若摇头说不知,却细细想了半日,说道:“前天我见陆夫人和梁夫人好像是被人带了出去,绣蓉和昙儿真没见过。”既然是见着了陆夫人,想必应该是出了宫去的,可是怎会没见着昙儿,菊若一脸茫然。
这时未央公主走了过来,见木槿在玉清宫跟菊若说这话,便也走过来,说道:“你怎还敢进宫来?就不怕你的侯爷把你抓走?”彼时粟墨也道:“你也是有闲功夫在这儿说笑,采薇日夜哭闹,天天被侯爷责打,你也倒是心安!”
是听安皓轩说过,采薇被打的事情,木槿也是于心不忍:“此番进宫,一为探望瑞贵人,第二便是去瞧瞧采薇。”不想那未央冷笑道:“你当时逃了婚出来,一身轻松。可你知道么,那个安夜辰像是疯了一般,夜闯皇宫,把宫里的几个侍卫都打死了!”
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安皓轩并未说明啊!木槿有些不解:“他进宫去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我逃婚的事儿?”“那样也不必进宫了!”未央道,“听说他丢了一块玉佩,这才闯宫跟父皇争吵的。”
原来夜辰进入新房才发现,新娘早已换了采薇,而他的玉佩也没了踪影。他这才意识到上了当,当即闯入深宫,与皇上大吵起来。当时已经被安皓轩救走的木槿是不知道的。此后夜辰将所有的罪责怪到采薇头上,对她非打即骂。
有了这个缘由,夜辰时不时的进宫去找茬儿,而且还暗中寻找木槿的下落。如此,此番木槿进宫,倘或遇见夜辰,那便是最不好的结果了。“所以我说,你的胆子还真大!”未央提醒道,“本宫也是好心,以后你还是少进宫为妙。”
这未央话音刚落,木槿便见着一个小宫女,引着一个书生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也是奇怪,这**是从来不让陌生男子进入的。“他是谁,怎么就这么进宫了?”见木槿问起,未央便笑道:“难怪你不知,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也是江城公主的夫婿。”
新科状元,看起来倒是一副清秀模样儿。“本来打算着撮合齐王和雪儿的,”未央道,“可是论起辈分儿,雪儿可是齐王的胞妹,这不合适。皇后娘娘说,正好新科状元文治武功都不错,可以考虑,这才定了下来。”
“不知这个新科状元是哪家公子,”木槿开玩笑道,“江城公主的性子,他未必受得了!”未央一听这话,也笑了:“他本来是荀阳成的一个落魄书生,听说考了三年,这才进了殿试的。也没有什么根基,父皇十分喜欢,封了他做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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