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快点,别水又凉了。”秦香荑拿下毛巾,边擦着手道。
“姐,我晚上不会宿舍了。”李宾鸿道。
“……我叫人去准备晚饭。”秦香荑俏脸绯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李宾鸿便只当是默认了。
泡完澡,感到甚是轻松,穿了件浴袍便走了出来。桌上已经摆了几个jīng致的小菜,sè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yù。
知道李宾鸿喜欢吃面食,秦香荑特地嘱咐厨房做了馒头和煮了面条,虽然不如山西的地道,但也算可口。
秦香荑对饮食都要求苛刻,进食即使再锦都总部也是细嚼慢咽,不是素食主义者,却极少吃肉。此时李宾鸿狼吞虎咽的得八分饱后,便欣赏着秦香荑优雅的进餐。
被盯得实在不好意思了,秦香荑咽下嘴里的食物,道:“我包里有两份投资资料,你拿出来看看。”
“不,资料哪有姐你好看?”李宾鸿无赖道。
“油嘴滑舌!”秦香荑佯怒道,但嘴角笑意却荡漾开来。在公司员工眼里冷艳如冰山的秦香荑在他面前从不吝啬笑容。
李宾鸿还是站起身来去拿资料过来,厚厚的两沓,公司的两个投资策划案。一份是川气东输工程的投资方案,另一份是南水北调东线工程投资案。两份方案上都用清秀的字体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些是我在路上时标注上去的一些改进意见和批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平时严守食不言的秦香荑竟然手里拿着筷子就跑到了李宾鸿身边道。
“姐,不累吗?”李宾鸿突然合上手里的资料,问道。
秦香荑在李家地位特殊,不比李宾鸿李家太子爷般是正统继承人,却又由于李家童养媳的身份比锦都元老郭建国的儿子郭青峰来的更有公信力;十六岁就经常被李三石拉去公司代替小宾鸿坐在公司会议室的角落,一半凭天资、一半靠努力的秦香荑十九岁大学毕业后,就被李三石绑在总公司做总经理助理。在李家大宅里,从小到大都符合nǎinǎi的审美观,是一个捧着nǎinǎi赐的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也就李宾鸿敢偷偷爬进秦香荑的被窝捣乱。
“累啊,但你不是比我更累?……夏师傅说你十八岁是你人生的分水岭,你才十九岁。宾鸿,你觉得一个能放弃自己名字的瞎子老人会仅仅因为你是他徒弟就格外青眼有加吗?你总觉得你做的不够好,是因为你是当局者,而我,是旁观者。”秦香荑放下筷子,平缓的道。
“我累,是希望你们将来能不累……”李宾鸿道。
秦香荑没有追问“你们”包括谁,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是李宾鸿的唯一,王湘灵也不能。
“姐,晚上没活动了吧?”李宾鸿道。
“本来钱志强邀我去参加一个游轮酒会,我给推了。”秦香荑道。
“小钱同志志向不小啊!”李宾鸿赞叹道。
秦香荑哪里听不出李宾鸿的一语双关,道:“我管他志向大小,志高才疏的人生活中还少吗?”
钱志强曾经就是个李家宅的护院,在李三石近距离的熏陶下,有了股草莽气息。李三石曾经不止一次暗示其进入公司中层打拼,但都被委婉拒绝。终于觉得可以出师的钱志强被李三石下放道滨海来打拼地盘,事实证明,真是一员猛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凭借着一股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狠劲成功在滨海站住了脚。
“姐,有没有觉得钱志强特jīng干?”李宾鸿将两份策划案放到桌上,问道。
“没注意,不是做出点成绩就能断定jīng干的,不能完全忽视生活中运数的作用。”秦香荑道。
李宾鸿幸灾乐祸道,“钱志强听到你的第一句话一定得吐血。”
“让他吐好了,反正我又与他不熟。”秦香荑道。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他在我们家做了五年的保安呢!”李宾鸿笑道。
“我对你撒过谎?”秦香荑柔声道。
“好吧,那晚上一起滚大床,行不行?不许撒谎!”李宾鸿笑道。
秦香荑满脸通红,目光盈盈,张了张红艳的嘴唇说不出话。
李宾鸿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太他娘羞花闭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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