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破庙夜斗(二)
铁铉见铁链一圈圈将自己围起,石家兄弟离自己仅有一步,手腕一抖又是两个石子向石家兄弟飞去,殿内照样又是两件暗器打来将石子半路断下,但石家兄弟却突然收住脚步定在了原地。
盛庸冲进殿门,听见两件暗器打来,忙用剑搁开,只感到虎口一阵发疼。长剑未及收回,又是一件暗器迎面打来,盛庸只得侧头避过,没成想暗器上却发出一股香气,盛庸闻后顿时全身酸软瘫坐在地。方、铁二人见盛庸倒地,大惊道:“大哥!”
这时一尖嘴猴腮之人从殿内走到殿门处,拾起盛庸身旁长剑,剑尖抵住盛庸喉咙大笑道:“哈哈哈……多谢盛参将替我除了甘辛三个人,省的我自己动手。姓铁的,那件物事在哪里?快快说来,否则我让你大哥人头落地!”
铁铉知道那人正是外号‘鬼计神打’的侯同臂,这人在江湖上素有恶名,若稍有差池,大哥难保活命。如今大哥被俘,自己又被铁链锁住,只有智取,于是开口说道:“‘鬼计神打’果然名不虚传,你借武功不济之名,假意躲在暗处放暗器,其实是两不相帮,或者说是想独吞宝物。你让我们几人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如果我们杀了甘辛等人,你可施计害了我等;若是甘辛等人胜了,你也可以在他们不注意之时暗下杀手。总之,你的如意算牌打的很响啊。”
侯同臂见被铁铉猜中心思,狞笑道:“我侯同臂外号叫‘鬼计神打’自然是鬼计百出,被你看出来又能怎样,你们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手里!快说那件物事在哪,否则?嘿嘿……”
只见侯同臂长剑向下一滑,搁开了盛庸长衫,跟着举起长剑,剑尖上隐隐泛出血sè。
铁铉心急如焚,叫道:“我大哥对此事一无所知,有本事你冲我来!”
侯同臂听了这话,长剑又是向盛庸一指,说道:“铁英雄果然很重情义,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更有效,也不用你cāo心。”
铁铉知道侯同臂是要那大哥的xìng命来威胁自己,只能强自镇定地笑道:“哈哈哈,枉你自作聪明,可还是棋错一招,你们的人可还没死完呢,我要是说出这秘密,不知道是你的脚程快些,还是石家兄弟的脚程快些?我看你还是先灭了石家兄弟再说,省的夜长梦多。”铁铉边说边向石家兄弟看了看。
侯同臂闻言狞笑凝固在脸上,他知道铁铉的意思是要当众说出那物事的下落,自己轻功不如石家兄弟,如此一来,自己定要吃亏,转念一想,又随即恢复了随和的笑容道:“姓铁的,你胡说什么?我与石家兄弟速来交好,怎会加害彼此?”又转头对石家兄弟道:“石家兄弟,今夜您二位擒住这姓铁的,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老哥哥为了此事也曾尽了自己一丝微薄之力,燕王面前可记得多提携老哥哥几句。”
侯同臂一面说一面走出殿门,“其实燕王那提不提老哥哥,老哥哥也无所谓,老哥哥只求二位兄弟今后封侯拜相,能给老哥哥一碗粥喝,老哥哥就谢两位的大恩了……”
话说到此侯同臂已走到石家兄弟近前,只见他躬身一揖,也未见手臂抖动,两件暗器已然打出,石家兄弟哼也没哼,正被打中胸口。侯同臂不禁心中犯疑:“我离这姓石的两人虽近,但他二人武功也是不弱,为何我打出暗器,两人却没半点反应就被我打中?……”
侯同臂还未及想出其中缘由,只听的‘嗤’的一声一件暗器已经迎面打来,只见他手腕一撩将暗器收起,见是一枚石子,冷笑道:“姓铁的,你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招?别忘了,老子可是打暗器的祖宗!”
那石子正是铁铉所发,侯同臂扔下石子,一面说一面向铁铉走进,铁铉又是两枚石子打来,侯同臂随手拨开。
侯同臂慢慢向前跨了几步,他为人谨慎惯了而且喜欢这种在敌人面前闲庭信步的感觉,敌人的小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敌人越是求饶自己心里越是舒服,越是要想尽办法将他们折磨致死:“我说姓铁的,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侯同臂随手拨开铁铉打来的石子,漫步来到铁铉面前,又是三个石子打来,侯同臂冷笑出声,随手将石子拨开,暗叫一声‘糟糕!’身子却已被定在了原地。他似乎想到一事,高声叫道:“‘乾坤一指’、‘乾坤一指’!难道这就是‘乾坤一指’?”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侯同臂的声音竟然颤抖不止。
原来铁铉打来三个石子之后又迅雷不及的跟着打来三个轻柔之物,因石子破空之声太响,后面的轻柔之物飞来侯同臂竟没有察觉到。那三个轻物虽然无声,力道却是大的很,其中更被灌注了内力。轻物一碰道侯同臂身体,侯同臂登时被点了穴道。
这时侯同臂才恍然到:原来石家兄弟早已经被点了穴,刚才我用暗器偷袭他二人,他二人没有叫喊就被我定住,如此大的破绽我竟然给疏忽了……不过,姓铁的那‘乾坤一指’果然厉害,怪不得那夜他能转败为胜。
方、铁二人除去身上铁链,方孝孺忙跑去殿内查看盛庸伤势,所幸胸口只是割破一层皮,但盛庸却兀自昏迷不醒,面sè更是发黑、气息若有若无,方孝孺不禁惊呼出声。
铁铉闻声也是一惊,却听侯同臂道:“二位英雄不必惊慌,盛参将只是中毒而已,所幸我这有解药,方兄快安排盛参将服下。”
方孝孺闻言忙在侯同臂胸前搜出几个药瓶,急问道:“是哪一瓶?”侯同臂道:“蓝sè的那一瓶,一粒就够。”方孝孺心想侯同臂xìng命在自己手里应该不会弄什么玄虚,便倒出一粒药丸,服侍盛庸服下。
不多时,盛庸果然面sè如常,悠悠醒转。问起刚才昏迷后之事,方孝孺一一道来。
盛庸闻听后说道:“今晚屡遭大难,得能不死,总算万幸,不知那位乞丐英雄安危?”
方孝孺道:“刚才我在庙里庙外查看过了,那乞丐英雄已不知去向,问过侯同臂、石万斤、石万两三人,俱言从未见过什么乞丐。我想今后慢慢再查起也不迟,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大哥与三弟的伤势,另外这三个贼人也要早做处理为好。”
盛庸余毒未清,身上无甚力气,只好将腰上令解下牌,递与方孝孺,嘱咐道:“二弟可取此令牌,去我帐中找五军营都指挥使陈迪,传我的话,让其招齐‘济南六义’到此,切不可惊动其他人等。今夜事出叵测,二弟万事小心。”
方孝孺闻言取令牌快步向济南府军营奔去,盛庸调戏内息,感觉气息已通畅如前,忙走到铁铉身畔拉着他手道:“今夜多亏有三弟,为兄才得能脱逃大难,但为兄有几件事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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