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rì南北双鳄进城,游牧童便在山头放起烟火,水滢芷手提两壶美酒如期而至,练字习武、至晚方回。
水滢芷走后,游牧童独自一人闲来无事,捉些鱼虾烤了就着美酒边吃边吟,眼见两壶酒已然喝干、月已中天,两位师父还是没有回来。
往常师父去城里总是天黑前便回,今rì深夜未归,游牧童不免心中甚是挂念,围着破屋来回踱步。
眼看到得子时,月影朦胧处两个身影相互搀扶着向这边走来,游牧童依稀辨得出正是双鳄师父,忙跑到二人近前,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凶鳄’‘鳄凶’二人一人瘸了一条腿,鼻青脸肿,嘴角血迹还未干。
游牧童心想“难道师父二人又去比武了?”待要询问,‘凶鳄’师父开口叫道:“他妈的,改天拉他下水,非要打他个半死不可!”
‘南洋凶鳄’石人骨本来嗓音细高,这时盛怒之下大叫大嚷,音调更加高得出奇,深夜听来直如鬼魅一般。
‘北海鳄凶’也是骂道:“他姥姥的,打他个半死哪里够解气的?我非要打他个全死!”
游牧童听了两位师父们的话,知道他们是跟人动手了,虽然游牧童深知两位师父做人浑噩,但一想到有人敢把自己最亲的两人打伤,胸中登时一股怒气难以抑制,跟着骂道:“他妈的姥姥的!谁敢把我师父打成这样,老子非扭断他的脖子!师父,那人叫什么?我去给你们俩报仇!”
游牧童一边骂着一边将两位师父搀扶到破木屋旁倒地的柳树上坐下,‘南洋凶鳄’说道:“那人叫什么?那人叫什么?他妈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名字!”
‘北海鳄凶’接着说道:“‘除恶务尽’,一听这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名字。我们叫‘鳄’怎么了,他要除了我们,他妈的,老子下次见了,先把他给除了。”
游牧童闻言已知那打伤师父之人外号叫‘除恶务尽’,而这外号正犯了师父们的忌讳,也多亏这三年来自己跟水滢芷学了些字,知道‘除恶务尽’的‘恶’跟‘南洋凶鳄’‘北海鳄凶’的‘鳄’不是一个意思,否则自己也非要跟这‘除恶务尽’拼命不可。
游牧童心中想来是师父二人不明其中道理先跟人动手,但看着受伤的师父,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激愤“即使师父有所不是,但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我一定要给师父报仇不可!”
游牧童主意一定,问道:“二位师父,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北海鳄凶’怒道:“长什么样子?长什么样子?你说他能长什么样子?连小和尚都不放过的人,当然是长得即凶又恶,难道跟我们一样长得只凶不恶?”
‘南洋凶鳄’闻言却是反驳道:“哼,你这话说的不对,难道人的相貌是会变得么?不放那小假和尚他长得又凶又恶,就是放过了那小假和尚他还是长得又凶又恶!”
‘北海鳄凶’听了这话,瞪着‘南洋凶鳄’辩解道:“他要是放了那小和尚,自然还是长得又凶又恶,但不放小和尚时相貌比平时更凶更恶!”
‘南洋凶鳄’却仍是不服道:“你没有见过他平时相貌,怎么知道不放小假和尚时比平时更凶更恶?你分明是说谎!”
游牧童见两个师父又要吵起来,忙打断话头问道:“二位师父,你们说的小和尚是什么人?怎么和尚还有真假?‘除恶务尽’为什么要抓他?你们是因为小和尚跟‘除恶务尽’动手的么?你们最后将那小和尚就出来没有?”
游牧童深怕两位师父再纠缠不清,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凶鳄’‘鳄凶’闻言果然止住了斗嘴。
‘南洋凶鳄’答道:“小和尚自然就是小和尚,今天中午我跟你‘鳄凶’师父去城里喝酒,见有一个乞丐押着一个小和尚在街上走过,我想‘和尚是行善的,这个和尚被人押着,一定是个假和尚招摇撞骗被人发现了’,便对你‘鳄凶’师父说了这想法。”
‘北海鳄凶’插嘴道:“我看那小和尚面相老实,自然不信你‘凶鳄’师父的话,对他说‘你看那小和尚头顶上有戒疤,有戒疤的肯定是真和尚。’”
‘南洋凶鳄’说道:“我说‘他既然是个假和尚,那戒疤自然也是假的。’你‘鳄凶’师父不信,我只好拉着他把那个叫花子挡住,问那小和尚:‘小和尚你到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那个假小和尚当着我的面竟然还敢谎称自己是真和尚,我看他不老实被人抓了竟还想要骗老子,举手就要打他。”
‘北海鳄凶’听到这里,插嘴道:“你‘凶鳄’师父一拳打下去,却被那花子拦住,那花子说‘这小和尚是我们丐帮的仇人,该当由我们丐帮发落,兄台如果跟少林寺也有仇恨那请到土地庙里一同商量处理吧。’你看!你看!连那乞丐都承认这是个和尚,你‘凶鳄’师父却非要说他不是和尚!”
‘南洋凶鳄’说道:“哼!我要真打他一顿,他肯定承认了自己是个假和尚,我第二次举拳要打,只可惜又被那叫花子拦住,这家伙竟敢两次挡我,气得我说道‘我‘南洋凶鳄’想要打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拦!你个叫花子快给我躲开!’我当时只是想吓吓那花子,不想他却说‘哼,还没有人敢在我‘除恶务尽’面前这么放肆,我有要事在身,实相的靠边站!’我一听他外号叫‘除恶务尽’气得就跟他动上了手。”
‘北海鳄凶’听此说道:“我当时一听他外号叫‘除恶务尽’立时便跟他打了起来。只可惜那叫花子不是在水里跟我们打,否则他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他在地上只是打得我们腿有点疼痛,要是在水里,我们非要把他腿打折;他只是打得我们鼻青脸肿,要是在水里我们非要打断他的脖子!”
游牧童到得此时才知道事情原委,听闻师父腿脚未受大伤,揪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随即转念一想“既然那个叫花子说要到土地庙处理小和尚,自己今晚上去土地庙说不定就能碰见这个叫花子给师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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