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亦以为未必是真的。不过，主上许灭郑国后，中原诸事归秦王主理却是真的。今后恐朝廷政令难通中原矣。不如乘王世充黔驴技穷，召秦王归，另派一战将收复，主上前诺便有用再行，自此中原无患矣。”
高祖深以为然，乃下密旨，使人飞传秦王，命即班师回朝。
世民探知来龙去脉，乃派宇文士及回朝，教其面奏高祖：世民一心为唐，决不有他意。郑国仅余一孤城，山穷水尽，旦夕可克。今班师回朝，必复振兴，更与夏国结盟，共同对付大唐，将来李家、王家，谁主天下，或未可知也。
宇文士及得秦王命，连续三天三夜不休不眠，马不停蹄回朝，将世民之言奏高祖。高祖听之，不禁动容，又向宇文士及细细询问秦王言行，觉无可疑，乃收回成命。宇文于及又连续三天三夜不休不眠飞回军营，传高祖新的密旨，至报世民，竟当场晕了过去，大病数日。世民亲往探病，紧握其手，叹道：
“有将军在，本王之福，国之幸也。”
又对宇文士及许诺，待克洛阳之后，在洛阳之北原野，赏宇文士及良田千顷。宇文士及大是感动。
一日，世民正在帐中处理军务，忽报夏主窦建德有使到。世民召入，却是一道士。来人自称河北李太师，对秦王傲然不拜，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于水火，特派太师前来议和。”
说罢，乃递上窦建德书信。世民见其自高自大，不识好歹，暗自好笑，心想：亲舅来信还是要看的，于是，命其呈上书信看罢，对李太师笑道：
“夏王仅凭一书，让我退兵潼关，返还郑地，可能吗？唐军东来，所为者，乃平定四方，统一华夏，造福仓生也。”
李太师一拂手中长长道尘，迷眼答道：
“贵国既有志安民，就不应穷兵黩武，而应罢战修和，一来可休兵养民，二来免伤和气。”
世民拍台怒道：
“郑夏本是敌国，我大唐灭郑国，与夏何干？今尔前来劝阻，究竟是何意？”
李太师仰首答道：
“天有常道，所以本道特来劝和，大王不从，夏国已起举国之兵，发于成高。不便收回。”
世民大怒道：
“夏国出兵，本王亦不怕。”
于是，喝令左右，将李太师一行全部关押，以免逃回使敌得警。那李太师见秦王顷刻间大怒，将自己关押，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软倒的地上，被人拖走。此时，武牢关殷开山派人飞报。窦建德二十多万人马南下，扎于成高。世民乃急召文武商议应对之法。众战将闻夏起举国之兵南来，面面相觑。元吉道：
“郑主死守洛阳，粮草充足，部下亦江淮精锐，本来其地尽失，困守孤城，迟早必毙。今建德兵来，内外夹攻。唐军两面受敌，不如撤兵退回慈涧，据险而守，伺机再进。”
众将均以为是。纷纷请秦王退兵。世民见众将如此缩骨害怕，不禁勃然大怒，道：
“本王征战，遇强必克。何时言退过？今因夏兵南下，就轻言放弃洛阳，不但数月之功土崩瓦解。假其两兵相合，返攻倒算，唐关中能保否？吾困洛阳，克建德，意已决，言退者立斩！”
众将不敢再言。
此时，杜如晦道：
“退守慈涧本是一计。不过，众将想想，慈涧以东直至山东，必重新落入敌手，不但万千将士数月之功，尽付诸东流，而且洛阳以东大量将士官吏，仓促之间如何得以西归？中原百姓更何以安？”
房玄龄道：
“不如分兵往虎牢关，据险而守，敌住夏军。只是兵员不足，难以两面兼顾也。”
世民沉思良久，才道：
“元吉为主帅，与杜如晦、房玄龄、宇文士及、段志玄、邱行恭、罗士信、李君羡、王君廓一道，率二十四万步兵围困洛阳，不得出战。并从即日起，在洛阳周边挖五米深和十米宽的环形沟河，引洛水入，加强监守，防敌逃走。本王与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史大奈等率一万玄甲骑兵往虎牢关挡住夏军。”
说罢，即派人驰往千金堡、黎阳，命两地举兵火速往虎牢关。安排完毕，世民也不回自帐房与徐惠告别，而是直前往骑兵营，点齐兵将，即时起程，如飞驰往虎牢关。次日，世民率骑兵至虎牢关，与殷开山、刘政会、张亮所率的两万步兵汇合。第三天，千金堡的刘玄基、史万宝率本人马前来汇合。第五天，黎阳徐世绩亦率五万人马前来相助。
那窦建德听信李太师之言，置郑使贾闰甫苦劝进军虎牢关之言当耳边风，在成高眼巴巴的等李太师回归，白白坐失了攻占通往洛阳的唯一便道关口——虎牢关的大好时机。
世民见虎牢关安然无恙，窦建德兵还在成高未来，乃命徐世绩率九万步兵坐镇虎牢关，自与殷开山、刘政会、张亮、刘玄基、史万宝、尉迟恭、秦叔宝、程咬金、史大奈等战将率两千玄甲骑兵出关北上，往侦敌情。至距成高十余里，世民命殷开山、刘政会、张亮、刘玄基、史万宝、秦叔宝、程咬金各率一队骑兵伏于大道两边，自与尉迟恭、史大奈、方世青、横峰五人沿路北上，方世青道：
“秦王不可冒险，吾兄弟前往察看敌情即可？”
世民笑道：
“为主帅者，不深入一线，摸清敌情，岂能决策？”
于是，五人一直北上，直达敌营前侦察。此时，窦建德久等不见李太师回，正派一将率数十人南下欲接李太师。遇上世民一行，以为唐军侦骑，乃冲上擒拿。世民大喝道：
“大唐秦王李世民在此。”
喝罢，弯弓搭箭，随着数支箭矢呼啸之声，数名夏兵中箭倒地，余下夏兵仓惶北逃。史大奈道：
“敌逃回营，必有大批敌兵前来，不如速回虎牢。”
世民回顾尉迟恭道：
“本王执弓箭，公执蘖，横于道，虽有千军万马又何惧？”
秦王廖廖数语，说得史大奈、方世青、横峰三少年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正走着，忽前面尘土飞扬，数千骑兵飞驰而来。世民张弓搭箭，道：
“看本王厉害！”
“嗖嗖”数声，箭箭中敌，顿时冲在前头的数名骑兵倒下，敌受惊吓，顿时慢了下来。此时，尉迟恭高举长蘖。飞马而上，大喝一声，左扫右打，顿时打倒数十敌军，飞马而回。敌又乘机尾随，世民又一连数箭，连毙数敌，敌乃逼进。史大奈、方世青、横峰一齐呼喝，跃马而上，冲入敌阵。猛捣乱杀，将敌前队杀乱，方迅速退回。敌骑兵不再敢逼进。
这时，世民故意露惧意，与四人落荒而逃。敌骑兵不知是计，猛追，约追数里，忽然杀声四起。
却是殷开山、刘政会、张亮、刘玄基、史万宝、秦叔宝、程咬金各率一队玄甲骑兵从大道两边杀出，直插敌军。顿时将敌军截断成数段。夏骑兵哪里是装备精兵、久经战阵的大唐玄甲骑兵对手，只半个时辰，就大败溃逃。首战，斩敌两千。擒敌一千。
世民收兵回虎牢，思窦建德是自己亲舅父，乃写书信封，命人送往夏营。那书信道：唐夏两国。本是姻亲，尔亦本王亲舅也。前者结盟，放归公主。坦怀释怨，正是亲情所至，尊辈所为。今大唐东征，与夏无伤，可故背盟大唐，相帮世仇敌国？舅父以三军之众，仰哺于郑，千金之资，坐供外人，甚非善策也。今夏国前锋与本王相遇，已初见高下，实不忍舅甥操戈，亲戚相残，请抑止锐兵，返归洺水，各得相安。否则，两军相攻，无情可言，其时兵败身陷，悔之晚矣。
窦建德收信，看罢，勃然大怒，对众将道：
“寡人此外甥，辈父荫出头，却自命英雄，岂不知寡人当初仅仅依靠三千士甲，百战建国？属高属低，属强属弱，不言而喻。且看看谁为谁陷。”
于是不作答复，驱赶来使。并起兵移到距虎牢关十多里外扎营，屡屡亲率大军列阵于虎牢关前挑战。世民却一兵不出，一战不打。每每挥军攻关，世民却据险峭城关，轻松防守，终未能进。窦建德颇为忧烦，与众文武议进军良策。大司马凌敬献计道：
“唐兵盘据虎牢，势难破关而过，为救洛阳，可行围魏救赵之计。”
窦主问道：
“如何围魏？”
凌敬答道：
“唐军主力尽在洛阳，关中河东一带空虚，大王可留一军退守成高，与唐军对峙，自率主力大军渡河西往，攻怀州、河阳，然后越过太行，取晋城，出沁水，克河东，兵威关中，最为上策。”
察建德道：
“寡人往取河东，洛阳得不亡？”
凌敬道：
“依臣之计，有三利：唐兵俱在洛阳，我乘虚进击，师出万全，此一利也；拓地可以得众，夏益强，兵不疲惫，这是二利也；我军深入唐境，兵威关中，唐兵必还救，郑围自然解，这便是三利。非行此着，对峙虎牢，旷持日久，恐洛阳亦亡，夏军亦困。试想，可与唐军争锋否？”
窦建德闻言，大喜，即命全军拔营行事。此时，贾闰甫见夏营连拔，将士各自收拾行装，忙询问将士，得知窦建德欲西进，内心明白：此于夏主为上上良策，但洛阳危在旦夕，远水救不了近火，夏军西去假如受阻，唐军却集中精力进攻洛阳，更速亡矣。于是，乃急往见夏主，声泪俱下哭道：
“闻夏主听妄臣之言，欲舍近求远，岂不知此去关中，远隔千里，关山重重。大王远离洺水，长途孤军深入，兵疲粮缺，势难越过重重险关。假盘据于虎牢唐军，乘机奋兵北上，进占洺水城，复克河北各地，尽占夏境，大王失去根本，虽泱泱大国，亦必迅速败亡。”
窦建德顿时被贾闰甫之言说得心惊肉跳，张口结舌，犹豫不定，乃命大军暂缓拔营，进军之事待后再议。于是，贾闰甫归，请应玄、世安厚贿夏主麾下文武大臣。众战将得大量财物，纷纷请夏主不要舍近求远，速速挥兵进军虎牢。刘彬进本很有见地，曾支持凌敬之计，但今收受应玄所贿的几世都花不完的金银财物，受谓受人财物，替人消灾，亦往见夏主，进言道：
“当初，臣思不密，机用凌敬危策。今想此事，确有两大疏漏：我军主力西去与大唐相拼，假洛阳解围，郑必迅速恢复旧地，世充非君子，岂不乘机袭取夏国？此一疏漏也。假我军西进受阻。洛阳破，唐军也必乘机北上，我军顿时失去大后方，这不是丢西瓜抱芝麻吗？此二疏漏也。”
窦建德深以为然，乃不再考虑西进之事，于是，下令全军进攻虎牢关。凌敬闻夏主改变主意，匆匆面见建德，道：
“大王为何不用臣之策？”
窦建德答道：
“西行遥远，众将皆力劝进兵虎牢。众志诚城，天助我也，必大捷。”
凌敬叩头哭道：
“不用臣言，必败，到时悔之晚矣。”
窦建德闻言大怒，令左右将凌敬推出，不再相见。此时，皇后阮氏至，见夫君面有愠色。乃问情由。建德遂将由来复述。阮氏道：
“大司马之计善。郑围解不解与我何干？今大王乘虚进取河东，不患不克，若再连结突厥，攻克关中。唐失根本，必不敢与我争锋。若在此屯留，劳师费财，何日成事？望大王明察。”
建德道：
“此非妇人所能知也。且寡人起兵。乃为洛阳，今舍近求远，岂非失信于人？怕众将亦以为寡人畏敌矣。”
阮氏无言而退。次日。窦建德乃率大军至虎牢关前，排兵布阵，连营二十里，派悍将单纵飞率一万人马至虎牢关前挑战。那单纵飞率军驰至关前，大声叫道：
“唐营中如有勇士，请出来决斗！”
唐军见城下夏军人多势众，望不到边，多有惧意。世民对众将道：
“打仗如果靠人多，为何大隋独占华夏，雄兵百万，却迅速败亡？”
说得众将不禁点头应是。于是，世民又高声道：
“哪一将为本王杀此狂妄之敌？”
“未将愿往。”
秦叔宝应声而出。世民下马，将血汗宝马与秦叔宝，道：
“此马颇有灵性，必助将军成功。”
秦叔宝大喜，一跃上马，命人开门放下吊桥出城。世民怕秦叔宝有失，命张亮、史万宝各率五百玄甲骑驰援。一刻钟，世民于城头上，见秦叔宝单枪匹马冲出，如箭直取那敌将。那单纵飞见唐将冲出，威猛如虎，忙挥军围上，自己却退入阵中。不想秦叔宝乘着马快，直捣入阵，从后背一枪将单纵飞刺死。此时，张亮、史万宝率军驰出，接秦叔宝回城。
窦建德于阵前见秦王一味实施短速袭击，不正面出军应战，以为唐军畏战，欲全军攻关。此时，刘彬进道：
“关口险阻，人多无用。大王不如回营，命士卒各负干柴，堆于城下，以火烧之。”
窦建德道：
“即火烧，火退亦敌必先回城，未必得过。”
刘彬进欲再进言，却见夏主对身边骁将窦虎道：
“唐有悍将，寡人亦有悍将。”
乃命窦虎率一万人马往关前挑战。世民命徐世绩出战，徐世绩与窦虎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战间，世民远眺敌阵，见敌阵之前，有一黑毛宝马，身披金铠甲，乃指着那马赞叹道：
“真是一匹稀世好马！”
尉迟恭答道：
“未将取来。”
世民以为戏言，不以为意。待城关下敌我不分胜负，各自率回营时，尉迟恭与都尉高林生、梁建方早换了夏军军装，跃出城关，悄悄跟在夏兵后面前往敌阵。世民欲止不及，大惊，怕尉迟恭有失，急中生智，命两千骑兵，多带箭矢，倒骑战马，出敌阵前，迎救尉迟恭。
世民派骑兵出城完毕。回头却见尉迟恭已悄悄跟至敌阵前，接近那马，猛然大喝一声：
“哪里走。”
那马乃突厥进贡给隋炀帝的血汗宝马，王世充背主后，将马赏与太子应玄。此时，那应玄正在阵前看大军回还，不觉突出阵前数十米，全然不防范，忽听得雷声在身边轰响，吓得跌下马来，急呼救命。此时，高林生擒应玄，梁建方牵马还。忽夏阵中驰出数骑，尉迟恭大喝一声，冲上前，横蘖立马，数名敌将为尉迟恭气势所震慑，不敢前。此时，两千玄甲骑兵由史大奈、方世青、横峰率领压上，接入三人，边急退边射箭。建德挥军猛追，却被箭雨射死不少，只得命退回营。
尉迟恭回至虎牢，将宝马献与秦王。世民道：
“好马配英雄。此马归尔。”
尉迟恭大喜，唯唯诺诺的拜谢秦王。
却说窦建德回营，与众将议进军事之计。此时，刘彬进又献计道：
“大王可一面与唐军对峙，一面派数万士卒，寻一平缓地带，日夜进山砍树开路，另劈一径而过。”
窦建德道：
“山高林密，何时才能开通？”
乃不采纳。窦虎道：
“可继续以小败骄敌，敌必全军来攻。其时我大军可一举克之。”
窦建德以为然，决定采纳窥虎计，连来，派万把人挑战，每战必败。
却说唐军对夏兵攻战，连连小胜小捷，众将均言夏军不经战，可与之决战。世民却道：
“敌乃势大，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打无把握之仗。”
徐世绩道：
“可另派一军深入敌后，扰其粮道。敌缺粮草，军心必乱，才可一举而克之。”
世民道：
“本王已侦得夏军粮草集中屯于成高。正有此意。本王亲自率一军前往烧光夏军粮草。”
徐世绩却道：
“未将熟悉此一带山川地形，愿代秦王一走，不克无归。”
世民闻言，大喜。乃命徐世绩与史大奈、方世青、横峰一道，率五千玄甲骑兵往袭成高。当天深夜，徐世绩命士卒带足军粮。在探子的带领下，与史大奈、方世青、横峰率五千玄甲骑兵悄悄出关，从关右沿小道越过夏营迅速北上。
次日一早，徐世绩率五千骑兵到达成高，被守城夏兵发现，紧关城门，不得入。徐世绩怕城内守将报夏主，乃命史大奈率一千骑兵，在城南数里外设关，阻绝人流南下，不使泄密。命方世青、横峰率一千骑兵往城外挑战。自率三千骑兵伏兵于后，伺机而动。城内守城乃夏大将阮志峰，率三万人马守夏军粮草，见唐骑兵至，一边派人南下飞报夏主请援，一边死守城池，坚不出战。不想南下报信士兵，数息被史大奈擒获，直至成高破、粮草毁之时，夏主仍未得到任何消息。
徐世绩缺少攻城器械，不敢强攻，必城内必处处堆满粮草，乃派方世青率一千骑兵，向城内射火箭，效果不大。徐世绩又命人选砍数米长的直木条五十条、一米长的直木条五十条，砍两百条两米长的直木条，将两米长直木条分成每两条一组，扎成一个个上小下大的叉子，两个叉相距半米，分两边插入土中架正打实，将一条一米长的直木条横放于两叉上，又将数米长的直木横放于那一米长的直木条中，扎实，做成数十个抛物杆。在抛物一头扎一个十字架，另一个扎长绳，将柴绑成一捆，放于十字架上，点燃后，由数名士兵在抛物杆另一头，奋力拉绳，将点然之柴抛入城中。顿时，城中粮草处处着火，夏士卒为扑火疲于奔命。一连两天，唐军均如此照办。
阮志峰见一味被动扑火不是办法，左等右等又不见夏主援兵至，心想如此下去，粮草总有一天被烧尽，即不烧尽，士卒也疲惫不甚，难以守城。于是，乃命副将加强城防，拟择机率兵出城偷袭，毁坏抛物杆。
当晚，阮志峰亲率一万夏军出城，直扑抛物架。那徐世绩早计算夏军有此着，连续两晚率三千骑兵伏于城门数百米外的林子中，入夜，见夏军果然源源而出，乃未待士卒出尽，徐世绩即一马当先，率三千骑兵如飞冲出，直杀向城门。城门内外夏军众多，城上士卒未得令，不敢起吊桥，关城门。此时，已在城外的阮志峰发现唐骑兵并不杀向自己，而是直扑城门，乃急向城上大叫：
“关门！关门！”
城上士卒得令，欲起吊桥，关城门，却已迟了。此时，徐世绩已飞马杀至吊桥前，奋刀砍断两边吊索，追着逃入城士卒直杀入城内。顿时，三千骑兵源源冲入城内，也不追杀夏军，只四处游走，见粮草则放火。不一会儿，城内大火冲天，热气逼人。城内夏军向城外溃散。
徐世绩见烧得差不多了，才率军出城，见方世青、横峰正率一千骑兵与阮志峰万多夏兵拼杀，即加入团战，夏兵溃走，徐世绩与方世青、横峰合兵一处，向南追杀一阵，将南逃之敌杀散，与史大奈汇合，直沿原路回虎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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